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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反目成仇,法医陷入命案结局+番外小说

Jmomo00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法医陈默在解剖一具无头男尸时,发现尸体手腕的胎记和自己一模一样。他强作镇定完成解剖,却在尸体西装内袋摸到一张纸条:“游戏开始,下一个是你。”更可怕的是,监控显示昨晚只有他进入过停尸间。所有证据都指向他自己是凶手,直到他在尸体指甲缝里找到半张母亲年轻时的照片。母亲病床前,弟弟突然开口:“哥,当年爸爸死的时候,你也是这么冷静吗?”冰冷的金属器械在无影灯下泛着刺目的光,每一次碰撞都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像是某种精确而冷酷的倒计时。陈默站在解剖台前,目光沉静如水,越过不锈钢台面,落在那个失去头颅的男性躯体上。切口在颈项处,边缘被暴力撕裂,参差不齐,早已凝固的暗红血液如同丑陋的藤蔓,在苍白的皮肤上蜿蜒爬行。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消毒水味,...

主角:陈默热门   更新:2025-06-17 21: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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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默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兄弟反目成仇,法医陷入命案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Jmomo00”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法医陈默在解剖一具无头男尸时,发现尸体手腕的胎记和自己一模一样。他强作镇定完成解剖,却在尸体西装内袋摸到一张纸条:“游戏开始,下一个是你。”更可怕的是,监控显示昨晚只有他进入过停尸间。所有证据都指向他自己是凶手,直到他在尸体指甲缝里找到半张母亲年轻时的照片。母亲病床前,弟弟突然开口:“哥,当年爸爸死的时候,你也是这么冷静吗?”冰冷的金属器械在无影灯下泛着刺目的光,每一次碰撞都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像是某种精确而冷酷的倒计时。陈默站在解剖台前,目光沉静如水,越过不锈钢台面,落在那个失去头颅的男性躯体上。切口在颈项处,边缘被暴力撕裂,参差不齐,早已凝固的暗红血液如同丑陋的藤蔓,在苍白的皮肤上蜿蜒爬行。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消毒水味,...

《兄弟反目成仇,法医陷入命案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法医陈默在解剖一具无头男尸时,发现尸体手腕的胎记和自己一模一样。

他强作镇定完成解剖,却在尸体西装内袋摸到一张纸条:“游戏开始,下一个是你。”

更可怕的是,监控显示昨晚只有他进入过停尸间。

所有证据都指向他自己是凶手,直到他在尸体指甲缝里找到半张母亲年轻时的照片。

母亲病床前,弟弟突然开口:“哥,当年爸爸死的时候,你也是这么冷静吗?”

冰冷的金属器械在无影灯下泛着刺目的光,每一次碰撞都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像是某种精确而冷酷的倒计时。

陈默站在解剖台前,目光沉静如水,越过不锈钢台面,落在那个失去头颅的男性躯体上。

切口在颈项处,边缘被暴力撕裂,参差不齐,早已凝固的暗红血液如同丑陋的藤蔓,在苍白的皮肤上蜿蜒爬行。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消毒水味,还有一种更深沉的、属于死亡本身的金属锈蚀般的冷冽气息。

这是他熟悉到骨子里的气味,是他职业的注脚,也是他隔绝外部喧嚣的堡垒。

他拿起解剖刀,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稳定而熟悉。

刀刃贴上冰冷的皮肤,沿着早已规划好的解剖路径,精准地划开胸腔。

皮肤、皮下组织、肌层……一层层分离,发出轻微的、令人牙酸的撕裂声。

肋骨暴露出来,苍白而坚硬。

他熟练地使用肋骨剪,咔嚓一声脆响,打开了通往胸腔内部的门户。

肺叶萎陷,心脏沉默,脏器在强光下呈现出各自固有的形态和色泽。

陈默的目光锐利如扫描仪,记录着每一个细节——创口形态、内部损伤、可能的死因痕迹。

他的大脑高速运转,排除着各种可能性,搜寻着那根能将一切串联起来的、决定性的线索。

这是他的领域,他的王国,一个由绝对的理性和冰冷的逻辑统治的世界。

在这里,混乱与未知必须臣服于他手中的刀和头脑中的知识。

直到他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尸体被固定住的左手腕。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被冻住了。

解剖刀冰冷的刀尖悬停在半空,一滴暗红的血珠从刃尖悄然滑落,砸在下方的不锈钢托盘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在这死寂的房间里却显得格外惊心。

陈默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
一只无形的冰手狠狠攥住,随即又疯狂地擂动起来,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而混乱的回响。

就在那截失去生机的苍白手腕内侧,靠近桡骨茎突的位置,一个暗红色的、形如不规整枫叶的胎记,清晰地烙印在那里。

不可能。

他的视线死死钉在那个胎记上,瞳孔因为震惊而急剧收缩。

不可能。

绝不可能!

这个胎记的形状、大小、位置……每一个细微的弧度,每一点色泽的深浅,都与他左手腕内侧那个跟随了他三十多年的印记——分毫不差!

那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如同指纹般独一无二。

童年时母亲温暖的手指曾无数次描摹过它的轮廓,少年时朋友们也曾好奇地询问过它的来历。

它早已成为他自身存在的一个隐秘而确凿的证明。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沿着脊椎骨蛇一般窜上头顶,头皮阵阵发麻。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近乎灭顶的恐惧感攫住了他。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死死盯着解剖台上冰冷的器械,深深吸了一口气。

消毒水的味道从未如此刺鼻。

幻觉?

过度疲劳?

还是……某种无法理解的、超越了他所有认知的诡异事件?

他下意识地、几乎是痉挛般地抬起自己的左手腕。

那个熟悉的枫叶形印记,安静地躺在那里,与他记忆中的样子毫无二致。

他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清晰的痛感传来。

不是幻觉。

解剖室里只剩下他自己粗重压抑的呼吸声,以及头顶无影灯发出的单调嗡鸣。

那具无头的尸体静静地躺着,手腕上那个与他同源的印记,此刻却像一个最恶毒的嘲讽,无声地宣告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恐怖联系。

陈默强迫自己压下翻腾的胃液和狂跳的心脏,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他必须完成工作。

只有完成它,才能找到答案,才能证明……证明什么?

证明这具尸体不是他?

那手腕上的胎记又该如何解释?

纷乱的念头如同毒藤缠绕着他的思维。

他咬紧牙关,额角的青筋微微跳动,再次俯下身,将全部意志力灌注到手中的动作上。

解剖刀重新落下,切割着组织,但每一次下刀,都感觉像是切割在自己身上。

他不敢再看那只手腕,目光死死锁定在需要解剖的区域,动作依旧保持着外科医生般的精准,但只有他自
己知道,那层名为“专业冷静”的薄冰之下,是足以吞噬一切的惊涛骇浪。

胸腔、腹腔……他像个最精密的仪器,将脏器逐一取出、检查、称重、取样。

每一个步骤都耗费着他巨大的心力。

当他终于处理完胸腹腔,将注意力转向尸体的衣物时,手指竟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尸体身上穿着一套质地考究但沾满污迹和干涸血迹的深灰色西装。

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探入西装内侧的口袋。

动作因为内心的巨大波澜而显得有些僵硬。

指尖触到了一个微小的、硬质的异物。

不是钱包,不是证件,而是一个折叠得异常工整的、约莫火柴盒大小的纸块。

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的心脏。

他用镊子,极其缓慢地将那个纸块夹了出来,在无影灯的强光下,将它小心翼翼地展开。

泛黄的纸条上,是几行打印出来的、冰冷方正的黑体字:“游戏开始。”

“下一个是你。”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他的眼球,刺穿他的视网膜,直抵大脑深处。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四肢百骸瞬间冰冷僵硬。

游戏?

什么游戏?

谁的游戏?

下一个……是我?

纸条上的字迹像无数只冰冷的蚂蚁,瞬间爬满了他的心脏,啃噬着仅存的理智。

解剖室冰冷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挤压着他的肺叶,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刀割般的痛楚。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扫过解剖室四角高悬的监控摄像头,那幽深的镜头此刻如同恶魔的眼睛,冷冷地窥视着他的一切慌乱。

监控!

对,监控!

昨晚停尸间的监控录像!

谁能进来?

谁有机会接触到这具尸体?

谁留下了这张该死的纸条?

这个念头如同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根浮木。

他几乎是踉跄着冲出解剖室,厚重的门在身后砰然关上,隔绝了那具无头尸体和它带来的恐怖气息,却无法隔绝那深入骨髓的寒意。

走廊里惨白的灯光刺得他眼睛生疼,他一路跌跌撞撞,无视了同事们投来的诧异目光,径直冲向医院安保监控室。

“调……调昨晚……停尸间的监控!

所有入口!

立刻!”

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冲进监控室就对值班的保安吼道。

保安被
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吓了一跳,但认出了他是法医室的主检法医,不敢怠慢,立刻在键盘上飞快地操作起来。

屏幕上分割出多个监控画面,其中一个被迅速放大——正是通往地下停尸间那条阴冷、狭长的走廊入口。

时间轴被快速回拨,停在了昨晚十点整。

画面很清晰。

惨白的灯光下,走廊空无一人,只有顶灯投射下的、拉长的、孤零零的影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数字在屏幕右下角冷静地跳动:22:05…22:10…22:15…陈默的呼吸几乎停滞,眼睛死死盯着屏幕,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画面边缘。

穿着白大褂,身形颀长,步伐似乎有些沉重,低着头,快步走向停尸间的入口。

当那人影走到监控摄像头正下方,短暂地抬起头,似乎在确认门牌号时——陈默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头,眼前猛地一黑,整个人如同被重锤狠狠砸中,踉跄着后退了一步,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才勉强稳住身体。

监控室里几个保安也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他,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画面定格在那张抬起的面孔上。

惨白的灯光清晰地照亮了那张脸——疲惫,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郁,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那是他自己的脸!

昨晚十点十五分,监控清晰地记录下——穿着白大褂的“陈默”,独自一人,用门禁卡刷开了停尸间的门,走了进去。

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

“陈…陈医生?”

保安队长脸色煞白,声音干涩,“这…这……”陈默靠着冰冷的墙壁,大脑一片空白。

监控画面像一把烧红的烙铁,将“自己进入停尸间”这个事实,狠狠地、不可磨灭地烙印在他的意识里。

胎记、纸条、监控……所有指向的箭头都如此清晰,如此残酷,最终汇聚成一个冰冷而疯狂的结论:他自己,就是那个凶手?

那个布置了尸体、留下死亡预告的人?

他昨晚明明在自己的公寓里,独自一人,对着堆积如山的卷宗直到深夜!

记忆是那么清晰,可监控画面又是如此确凿无疑!

荒谬!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被整个世界彻底背叛的绝望感将他淹没。

他张了张嘴
,想辩解,喉咙却像被铁钳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保安们面面相觑,眼神复杂,下意识地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怀疑和惊惧。

就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伴随着一个威严而急促的声音:“陈默!”

刑警队长李振国带着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面色凝重地出现在监控室门口。

李振国目光锐利如鹰,扫了一眼屏幕上定格的画面,又看向面无人色、靠着墙壁几乎虚脱的陈默,眉头紧锁。

“陈法医,”李振国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关于昨晚十点十五分,你进入停尸间的行为,请立刻做出解释。

另外,我们需要你配合,即刻接受调查。”

“不是我……” 陈默的声音微弱而嘶哑,充满了无力感,“我昨晚…在家…监控显示你进入了停尸间,陈医生。”

旁边一个年轻警察忍不住开口,语气带着怀疑,“而且,技术科在纸条上提取到了清晰的指纹。

初步比对……”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复杂地看向陈默,“与你的指纹高度吻合。”

指纹!

又一个铁证!

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陈默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世界在旋转、崩塌。

他成了自己正在追查的、最完美的嫌疑人。

胎记、纸条、监控、指纹……证据链已经闭合,严丝合缝地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甚至能感觉到周围所有人目光的重量,那里面混杂着惊愕、怀疑,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对一个隐藏在法医白袍下的、残忍凶手的恐惧。

“李队…我……” 他想说什么,解释什么,但所有的话语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都显得苍白可笑。

他只能死死地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用那点微不足道的痛感来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李振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目光里有审视,有凝重,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

他挥了挥手,声音不容置疑:“陈默,现在请配合我们工作。

暂时解除你的职务,交出你的门禁卡和工作证件。

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你不得离开医院指定区域,随时接受传唤。”

两名警察上前一步,虽然没有动手,但那姿态已经表明了立场。

陈默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和冰冷。

他颤
抖着手,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工作证和门禁卡。

金属卡片冰冷刺骨,上面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

他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将它们狠狠摔在地上。

<“我需要…回解剖室一趟,” 他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最后…清理一下现场。

手套…还没摘。”

李振国沉吟了一下,大概觉得在严密监控下他也做不了什么,而且法医确实有清理工作现场的责任。

他点了点头:“可以。

小张,你陪陈医生去。

动作快点。”

名叫小张的年轻警察立刻应声,紧跟在陈默身后。

重新踏入解剖室,那股浓烈的血腥味和消毒水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乎让他窒息。

那具无头的尸体依旧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台面上,手腕内侧那个刺眼的枫叶形胎记,像一只无声嘲弄的眼睛。

陈默强迫自己不去看它。

他走到解剖台前,机械地开始收拾散落的器械,动作僵硬而迟缓。

小张站在门口,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室内。

陈默的心沉到了谷底。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漫过他的头顶。

指纹比对结果一出,几乎就是板上钉钉。

他完了。

职业生涯,人生,一切都将在这桩无法辩解的“自导自演”的凶案中彻底毁灭。

愤怒、不甘、还有深入骨髓的恐惧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撕裂。

就在他麻木地用镊子夹起最后几块沾血的棉球,准备扔进医疗废物桶时,镊子的尖端无意间碰到了尸体的左手。

那只手因为尸僵,手指微微蜷曲着,指甲缝里似乎嵌着一点极其微小的、颜色异常的东西。

不是血迹的暗红,也不是泥土的污黑。

而是一种陈旧的、泛黄的纸片颜色?

陈默的心脏猛地一跳!

一种近乎本能的直觉瞬间压过了所有的绝望和混乱。

法医的敏锐重新占据了上风。

他立刻停下动作,凑近那只手。

在无影灯强烈的光线下,他用镊子极其小心地探向那蜷曲的食指指甲缝深处。

动作细微到几乎难以察觉。

指尖传来细微的触感。

他屏住呼吸,镊子尖端极其轻柔地夹住那点异物,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地将它从指甲缝里抽了出来。

那是一小块边缘不规则的、被撕扯下来的、泛黄发脆的旧照片碎片。

碎片太小了,只
有小指甲盖的三分之一大小。

上面没有任何完整的人像,只有一片模糊的、褪色的背景,以及背景前,一个穿着某种老式碎花连衣裙的女人的腰部以下部分。

裙子下摆的印花样式很特别,是那种六七十年代常见的、带着点乡土气息的细碎蓝白小花。

但陈默的目光,却死死地钉在了女人腰间那只手上。

那是一只男人的手,粗糙、有力,正亲昵地搂在女人的腰侧。

照片太过老旧模糊,手上的细节难以辨认,但陈默的瞳孔却在看清那只手的一刹那,骤然收缩成了针尖大小!

就在那只手的拇指指根关节处,赫然有着一个极其微小的、不规则的深色印记!

像是一个陈年的、愈合后留下的小疤痕,或者是一颗特别形状的小痣。

这个位置……这个形状……一股电流瞬间窜遍陈默的全身,带来一阵剧烈的颤栗!

无数被尘封的、遥远的记忆碎片如同开闸的洪水,轰然涌入脑海!

模糊的争吵声、刺耳的碎裂声、母亲压抑的哭泣、一个男人暴怒的吼叫……还有那只在混乱中高高扬起、指根带着同样印记、狠狠砸向什么东西的拳头!

爸爸的手!

他记得!

他记得那个疤痕!

那是他父亲陈国强手上独有的印记!

小时候,他曾无数次好奇地摸过那个硬硬的小疙瘩。

而照片上这个女人腰间的这只手……陈默猛地抬起头,目光死死盯住解剖台上那具无头的尸体。

手腕上的胎记、这张藏在指甲缝里的残破照片……这一切不再是针对他的死亡游戏那么简单!

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瞬间冻结了他所有的血液。

这张照片,这具尸体,这场精心策划的谋杀……矛头直指那个被他刻意遗忘、深埋在心底的、黑暗的源头——二十年前父亲陈国强的死亡!

“陈医生?

好了吗?”

门口小张的声音带着催促和不耐烦。

陈默猛地回过神,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

他飞快地用镊子夹起一小块干净的纱布,极其自然地将那枚微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照片碎片连同纱布一起裹住,然后动作流畅地扔进了旁边盛放废弃棉球纱布的医疗垃圾桶。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没有一丝停顿。

“好了。”

他直起身,声音异常平稳,甚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疲惫。

他摘
下沾满血污的手套,扔进专用垃圾桶,走向门口,脸色依旧苍白,但眼底深处,那层被绝望覆盖的冰层已经裂开,燃起了一簇幽暗而疯狂的火苗。

二十年前的噩梦,回来了。

带着无头的尸体、死亡的预告,以及这张指向父亲的、撕裂的照片碎片。

母亲……那张照片上的女人,虽然看不到脸,但那条碎花裙,他模糊地记得,母亲年轻时似乎有过一条类似的!

他必须立刻见到母亲!

走出解剖室,陈默无视了守在门口的小张,也忽略了李振国投来的探究目光。

他脚步有些虚浮,但目标明确,径直朝着住院部大楼走去。

他需要确认,迫切地需要确认!

推开熟悉的病房门,消毒水的味道比走廊里淡了一些,混合着若有似无的花香。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洁白的床单上投下明暗相间的条纹。

母亲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瘦削的身体在被子下几乎没什么起伏。

她的脸色是久病之人特有的蜡黄,眼窝深陷,头发稀疏而干枯地贴在枕头上。

床头的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而微弱的“嘀嘀”声,屏幕上绿色的线条缓慢地起伏着,显示着她脆弱而顽强的生命力。

她闭着眼,似乎睡着了,又似乎只是无力睁开。

陈默轻轻走到床边,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他伸出手,极其小心、极其轻柔地握住了母亲那只没有插着输液针的、枯瘦冰冷的手。

皮肤松弛,布满老年斑和针眼,骨头硌得他掌心发疼。

一股巨大的酸楚涌上鼻尖。

母亲的手,曾经是多么温暖而有力啊。

他沉默地坐着,目光落在母亲沉睡的脸上,试图从那衰老的轮廓中寻找年轻时照片上那个穿着碎花裙的女人的影子。

记忆模糊而遥远,像隔着一层毛玻璃。

那条裙子……他拼命在记忆的角落里搜寻,似乎真的有?

在某个被锁起来的旧皮箱里?

还是早已被岁月吞噬?

就在他思绪翻腾之际,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了。

陈默的弟弟陈凡提着一个保温桶走了进来。

他看到陈默坐在床边,脚步顿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神色——像是担忧,又像是某种难以言喻的压抑。

他很快掩饰过去,走到床的另一侧,将保温桶轻轻放在床头柜上,动作很轻,怕吵醒母亲。

“哥,”陈凡的声
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刻意的平静,“你怎么过来了?

脸色这么差。”

他的目光落在陈默紧握着母亲的手上,眼神微微闪烁。

陈默抬起头,看向弟弟。

陈凡比他小三岁,眉眼间依稀能看出相似的轮廓,但气质截然不同。

陈默像一块沉默的冰,陈凡则更像一团压抑的火,眼神里总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阴郁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执拗。

他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灰色夹克,袖口磨损得厉害。

“没事。”

陈默的声音沙哑,松开了母亲的手,目光却依旧停留在陈凡脸上,像是在重新审视这个血脉相连的陌生人。

病房里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监护仪单调的“嘀嘀”声在回响。

陈凡似乎被哥哥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他避开视线,俯身凑近母亲,低声唤道:“妈?

妈?

醒醒,我熬了点小米粥,您喝一点?”

病床上的母亲眼睫颤动了几下,极其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神浑浊,没有焦距,茫然地在空中游移了一会儿,才渐渐落到陈凡的脸上,然后又缓缓转向旁边的陈默。

“……小凡?”

母亲的声音微弱而干涩,像破旧的风箱。

“是我,妈。

还有哥也来看您了。”

陈凡连忙应道,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用棉签沾了水,小心地润湿母亲干裂的嘴唇。

母亲的视线艰难地聚焦在陈默脸上,看了好一会儿,混沌的眼神似乎清明了一瞬,嘴唇嗫嚅着,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国强……国强……”陈默的心猛地一沉。

父亲的名字!

母亲又陷入那种混乱的状态了吗?

陈凡的动作也僵了一下,他放下棉签,声音带着安抚:“妈,不是爸,是哥。

陈默,您大儿子。”

母亲似乎没听清,或者根本没理解,她的目光依旧固执地停留在陈默脸上,那浑浊的眼底深处,忽然翻涌起一种深切的、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和恐惧。

她枯瘦的手猛地从被子里伸出来,一把抓住了陈默放在床边的手腕!

她的力气大得惊人,指甲几乎要抠进陈默的皮肤里。

“跑……” 母亲的声音陡然拔高,变得尖利而破碎,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惊恐,“快跑啊!

他……他来了!

他要打死你!

快跑……跑啊!!!”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眼神彻底
陷入了狂乱的恐惧深渊,仿佛看到了最可怕的景象。

心电监护仪发出了尖锐的报警声,屏幕上绿色的线条剧烈地上下波动起来。

“妈!

妈!

冷静点!

是我!

是陈默!”

陈默反手用力握住母亲的手,试图安抚她。

护士听到报警声,快步冲了进来。

一片混乱中,陈默和护士一起按住挣扎的母亲,给她注射了镇静剂。

药物的作用很快显现,母亲眼中的狂乱渐渐褪去,身体不再挣扎,只是无力地喘息着,眼神重新变得空洞而茫然,最终又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病房里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声和监护仪逐渐恢复平稳的“嘀嘀”声。

陈默松开母亲的手,直起身,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他大口喘着气,心脏还在狂跳。

母亲那充满极度恐惧的呼喊——“他要打死你!”

——像冰冷的锥子,狠狠戳进了他的脑海。

二十年前那个雨夜,父亲醉酒后狂暴的怒吼、母亲护在他身前时颤抖的背影、还有他自己……那绝望而冰冷的反击……记忆的碎片从未如此刻般清晰而尖锐。

他猛地转头看向弟弟陈凡。

陈凡正站在病床另一侧,低着头,看着重新陷入沉睡的母亲。

他的侧脸在从百叶窗缝隙透进来的光线中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下撇着,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他放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一下一下地揪着自己夹克衫的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陈默的目光锐利如刀,紧紧锁在陈凡那只揪着衣角的手上。

那个小动作——食指和拇指无意识地捻动布料——像一道闪电劈开了陈默记忆的迷雾!

他记得!

二十年前那个恐怖的雨夜,当小小的陈凡蜷缩在黑暗的储藏室角落,透过门缝看到客厅里那场惨剧时,他的小手也是这样,死死地揪着自己破旧的裤腿,一下,又一下……就是这个动作!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直冲头顶,瞬间冻结了他所有的血液和思维。

他死死地盯着陈凡那只无意识捻动衣角的手,仿佛那是一只突然从地狱伸出来的、带着剧毒的爪子。

照片碎片……母亲惊恐的呓语……弟弟这个标志性的、源自童年极致恐惧的小动作……还有那具无头尸体手腕上与自己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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