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陈默在解剖一具无头男尸时,发现尸体手腕的胎记和自己一模一样。
他强作镇定完成解剖,却在尸体西装内袋摸到一张纸条:“游戏开始,下一个是你。”
更可怕的是,监控显示昨晚只有他进入过停尸间。
所有证据都指向他自己是凶手,直到他在尸体指甲缝里找到半张母亲年轻时的照片。
母亲病床前,弟弟突然开口:“哥,当年爸爸死的时候,你也是这么冷静吗?”
冰冷的金属器械在无影灯下泛着刺目的光,每一次碰撞都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像是某种精确而冷酷的倒计时。
陈默站在解剖台前,目光沉静如水,越过不锈钢台面,落在那个失去头颅的男性躯体上。
切口在颈项处,边缘被暴力撕裂,参差不齐,早已凝固的暗红血液如同丑陋的藤蔓,在苍白的皮肤上蜿蜒爬行。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消毒水味,还有一种更深沉的、属于死亡本身的金属锈蚀般的冷冽气息。
这是他熟悉到骨子里的气味,是他职业的注脚,也是他隔绝外部喧嚣的堡垒。
他拿起解剖刀,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稳定而熟悉。
刀刃贴上冰冷的皮肤,沿着早已规划好的解剖路径,精准地划开胸腔。
皮肤、皮下组织、肌层……一层层分离,发出轻微的、令人牙酸的撕裂声。
肋骨暴露出来,苍白而坚硬。
他熟练地使用肋骨剪,咔嚓一声脆响,打开了通往胸腔内部的门户。
肺叶萎陷,心脏沉默,脏器在强光下呈现出各自固有的形态和色泽。
陈默的目光锐利如扫描仪,记录着每一个细节——创口形态、内部损伤、可能的死因痕迹。
他的大脑高速运转,排除着各种可能性,搜寻着那根能将一切串联起来的、决定性的线索。
这是他的领域,他的王国,一个由绝对的理性和冰冷的逻辑统治的世界。
在这里,混乱与未知必须臣服于他手中的刀和头脑中的知识。
直到他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尸体被固定住的左手腕。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被冻住了。
解剖刀冰冷的刀尖悬停在半空,一滴暗红的血珠从刃尖悄然滑落,砸在下方的不锈钢托盘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在这死寂的房间里却显得格外惊心。
陈默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