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灵月霍明渊的其他类型小说《灵月传——下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Hang01025”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将军归朝二月二龙抬头,御花园的玉兰开得正好。灵月穿着月白绣玉兰的宫装,捧着温玉手炉往慈宁宫去,突然听见身后传来铠甲相撞的脆响。
《灵月传——下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将军归朝二月二龙抬头,御花园的玉兰开得正好。
灵月穿着月白绣玉兰的宫装,捧着温玉手炉往慈宁宫去,突然听见身后传来铠甲相撞的脆响。
于要振翅高飞了。
灵月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小桃说
都佝偻了几分,哪还有当年批折子到三更的模样?
“柔儿来了。”
皇帝招招手,声音里带着酒气,“坐近些。”
灵月跪坐在他脚边,替他揉肩。
皇帝的手指突然抚过她的耳垂:“你比从前更像她了。”
“陛下,臣妾只是臣妾。”
灵月垂眸,指甲掐进掌心。
她想起初入宫时,皇帝第一次见她,目光像在看件新得的瓷器——现在,这目光里多了层雾,蒙着对亡妻的执念。
“朕知道。”
皇帝的手顺着她的发顶滑到后颈,“可看见你,朕就想起当年在御花园,阿鸾替朕捡玉佩的模样。
那时她也是这样,垂着眼睛说‘陛下,玉佩脏了’。”
他解下腰间的玉佩,“和太子的是一套,青玉刻‘乾’‘坤’。”
灵月盯着玉佩上的“坤”字,突然想起太子那支“乾”字玉佩——原来他们父子,早就在用同一块玉牌,把她当照见旧人的镜子。
她强装柔顺:“陛下,臣妾给您唱支江南小曲?”
“好。”
皇帝闭了眼,“就唱《采莲曲》吧,阿鸾从前爱唱。”
灵月的歌声轻得像风,唱的是母亲教的调子。
她望着皇帝睡熟的脸,突然觉得他老了——眼角的皱纹像刀刻的,连龙袍下的脊背都佝偻了。
“贵妃娘娘,该去偏殿了。”
随侍的嬷嬷轻声提醒。
灵月起身时,玉佩从皇帝腰间滑落。
她捡起时,瞥见“坤”字下的刻痕——是先皇后的小名“阿鸾”。
原来皇帝的恩宠,不过是对亡妻的执念,是他用来温暖自己暮年的炭火。
偏殿的帷帐放下时,灵月摸着腕上的温玉手炉。
小桃临终前说“娘娘的手好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她这才惊觉,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冰得像块玉。
“娘娘,陛下赐了东西。”
嬷嬷捧着锦盒进来,“是先皇后的翡翠朝珠,说与您的气质最配。”
灵月打开盒子,朝珠上的翡翠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和当年太后赐她的镯子是一套。
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朝珠衬得脖子更白,却像道无形的枷锁。
“谢陛下隆恩。”
灵月的声音甜得像蜜,“替臣妾回禀陛下,臣妾定当好好收着。”
嬷嬷退下后,灵月把朝珠收进妆匣最底层。
她摸着匣底的并蒂莲帕子,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女子要活成自己的伞”。
现在的她,
的声音软了些,“我护得了你们一时,护不了一世。”
舅母突然哭出声:“娘娘,当年是我们对不住你...你娘临终前,还说让我们好好待你...”灵月的指尖在帕子上顿了顿。
她望着舅母哭花的脸,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她的手,说“阿月,你要活成自己的伞”。
现在的她,伞下不仅有自己,还有这曾经逼她的一家人——可这不是原谅,是她终于有了不记仇的资格。
“小桃,”灵月唤来侍女,“带舅母去偏殿用茶,把本宫新得的姑苏蜜饯拿出来。”
她转向表弟,“阿元,今年可考过了童生试?”
表弟涨红了脸:“回娘娘,学生上月刚中了秀才。”
灵月笑了:“好,明日让尚宫局给国子监递个话,收你做监生。”
她摸着他的头,“读书不是为了做官,是为了明白,这世上的路,不止一条。”
表弟重重磕头:“谢娘娘!”
灵月望着他挺直的脊背,突然想起自己初入宫时,在掖庭替小桃擦血的模样。
那时的她,眼里只有不甘;现在的表弟,眼里有了光——这光,是她用血和泪换的。
午后,灵月送舅父一家出承乾宫。
舅母回头看了她一眼,轻声说:“娘娘,您和当年在米铺里的小阿月,真像又不像。”
灵月望着她的背影,突然笑了。
她摸了摸腕上的温玉手炉,想起小桃临终前的话:“娘娘,您的手好凉。”
现在的她,手还是凉的,可心里,多了团火——为了护着该护的人,这团火,就算烧穿了手,也要烧下去。
“小福子,”灵月说,“去把本宫的例银取五千两,送到米铺。
就说...就说这是给阿元读书的束脩。”
小福子应了声,转身时看见灵月望着宫墙的方向,眼里闪着水光。
他知道,娘娘的心里,藏着比例银更贵重的东西——那是当年在米铺后堂,被诏书砸疼的自尊;是掖庭泥里,那支断成两截的木簪;是小桃哑了时,写在掌心的“姑娘小心”。
灵月摸着发间的木簪——那是用当年的断簪熔了重打,刻着“灵月”二字。
她望着宫墙外的天空,轻声说:“阿娘,您看,我不仅活成了自己的伞,还能替苏家撑起一片天。”
暗卫伏线承乾宫的密室里,烛火在青铜灯树间明明灭灭。
灵月坐在檀木案后,望着跪在地上的十三人——他们都是她从辛者库挑的死士,脸上蒙着黑纱,只露出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眼睛。
“今日起,你们便是‘月卫’。”
灵月的声音像冰锥,“认药、易容、刺探消息,本宫亲自教。”
她指了指案上的药瓶,“这是‘百日醉’,发作时像暴病而亡;这是‘迷魂散’,闻者三刻不醒。”
为首的暗卫摘下面纱,露出张平凡的脸:“娘娘,属下记得。”
灵月点头:“明日起,每人去各宫当差。
景阳宫、钟粹宫、延禧宫...本宫要知道,每片瓦下的动静。”
她的目光扫过众人,“记住,你们的命是本宫的,本宫要的,是这宫里的风,往哪边吹。”
暗卫们齐声道:“属下遵命!”
灵月满意地笑了。
她想起崔尚宫说的“宫闱生存之道,是让自己有用”,现在的她,不止有用,更是这宫里最锋利的刀——而这把刀的刀刃,是这些暗卫磨出来的。
“娘娘,暗卫有消息。”
小福子掀帘进来,手里捧着个油纸包,“丽贵妃的族弟,前儿从边疆回京了。”
灵月接过纸包,里面是张密报:“丽昭,丽贵妃族弟,现任羽林卫千总,近日频繁出入宗人府,查丽贵妃旧案。”
她的指尖在“丽贵妃旧案”几个字上顿了顿,想起当年小桃中毒时扭曲的脸,想起丽贵妃被拖去冷宫时的尖叫。
“小福子,”她轻声说,“去御膳房,给丽千总送盏茶。”
小福子愣了愣,突然明白了:“娘娘是要...对,和当年小桃中的毒一样。”
灵月望着窗外的月亮,“这是替小桃讨的债。”
三日后的深夜,灵月站在承乾宫的露台上,望着景阳宫方向。
暗卫的密报传来:“丽昭毒发,七窍流血而亡,太医院诊为‘暴疾’。”
她摸着温玉手炉,想起小桃临终前说“娘娘的手好凉”。
现在的她,手还是凉的,可心里,多了丝痛快——这痛快,是替小桃出的气,是替自己挣的公道。
<“娘娘,暗卫还有消息。”
小福子递来另一封密报,“三皇子近日与兵部侍郎走动频繁,属下听见他们说‘军权’‘监国’。”
灵月的手猛地收紧。
她望着远处的乾清宫,皇帝的灯还亮着——他老了,可三皇子才
十岁,这宫里的权,又要开始争了。
“去把霍将军的信拿来。”
灵月说。
小福子捧来个锦盒,里面是霍明渊从南疆送来的信:“北境的月亮,和你宫里的一样圆。
等我平了叛乱,就来接你。”
灵月摸着信上的字迹,想起他铠甲内袋里的平安结,想起他说“这命是你的”。
她把信贴在心口,轻声说:“阿渊,你看,这宫里的权,我替你攥着;这宫里的刀,我替你磨着。
等你回来,我要以皇后之尊,站在你身边。”
窗外的月亮又大又圆,灵月望着它,突然笑了。
她想起初入宫时说的“这宫里的月亮比江南冷”,可现在,这冷月亮底下,有她的暗卫,有她的权,有她和霍明渊的约定——这就够了。
“小福子,”灵月说,“去把本宫的凤袍拿来。”
她摸着凤袍内衬的“等”字帕子,“明日替本宫去尚宫局,把封后大典的仪轨再查一遍。”
小福子应了声,退下时看见灵月望着宫墙的方向,眼里闪着光——那光,是希望,是复仇,是终于要站在巅峰的决绝。
灵月摸着发间的木簪,轻声说:“阿娘,您看,我终于活成了自己的伞,还成了这宫里的风。
这风,会替我吹开所有的阴云,让我和阿渊,在江南的月亮底下,好好看一回日出。”
旧怨新仇暮春的风裹着紫藤花香撞进承乾宫,灵月正倚在廊下翻着暗卫送来的密报。
宣纸上“丽昭”二字被朱砂圈了又圈,墨迹渗进纸纹,像块化不开的血渍。
“娘娘,丽千总今日去了宗人府。”
春杏捧着茶盏站在阶下,“暗卫说他查了三时辰的旧档,出来时脸色跟锅底似的。”
灵月的指尖划过“丽贵妃暴毙”几个字,想起七年前冷宫那夜——丽贵妃被拖走时,指甲在青石板上刮出的刺耳声响,混着她的诅咒:“苏灵月,我族弟早晚替我讨回血债!”
“去把月卫的头儿叫来。”
灵月将密报揉成一团,扔进炭盆,“本宫要他的茶盏。”
未时三刻,丽昭的官轿停在承乾宫门前。
他穿着簇新的玄色官服,腰间的玉牌撞出清脆的响——那是羽林卫千总的令牌,映着日头泛着冷光。
“末将丽昭,见过柔贵妃娘娘。”
他单膝跪地,抬头时目光如刀,“听闻娘娘协理六宫,特
来讨杯茶喝。”
灵月望着他左眉尾的箭疤——和霍明渊的位置一般无二,却多了分阴鸷。
“丽千总客气了。”
她轻笑,“春杏,把本宫新得的碧螺春沏上,要去年雨前的。”
茶盏捧上来时,灵月亲自递到丽昭面前。
青瓷盏底沉着几片茶叶,在热水里舒展成雀舌状。
“这茶,本宫前日在慈宁宫与太后同饮的。”
她的指尖擦过盏沿,“太后说,喝着像江南的春天。”
丽昭的喉结动了动。
他望着灵月腕间的温玉手炉,突然想起宗人府旧档里的记录——丽贵妃被赐死那日,正是这双手,捧着药碗站在冷宫外。
“谢娘娘。”
他端起茶盏,“末将祖籍江南,最念这口。”
茶汁入喉的瞬间,丽昭的瞳孔骤缩。
他望着灵月含笑的眼,终于想起暗卫密报里的“百日醉”——这毒初时如喉间卡了根刺,三日后舌头发麻,七日后七窍流血而亡。
“丽千总可是不舒服?”
灵月的声音甜得像蜜,“春杏,快扶千总去偏殿歇着。”
丽昭被架着往外走时,撞翻了案上的茶盘。
碎瓷片落了满地,其中一片上沾着褐色药粉——和当年小桃中毒时的药渣,分毫不差。
“娘娘,这是……”春杏欲言又止。
灵月摸着温玉手炉,玉面的温度透过帕子焐着掌心。
“这是替小桃讨的债。”
她望着丽昭踉跄的背影,“当年她哑了七日,喉咙里像着了火。
现在,轮到他了。”
第七日寅时,暗卫的密报送进承乾宫。
灵月坐在妆台前,看着“丽昭暴毙”四个字,突然笑了——和小桃中毒那日的笑,如出一辙。
“春杏,”她对着铜镜理了理鬓边的赤金步摇,“去尚宫局,把丽家在京的产业记下来。
本宫要让他们知道,动本宫的人,是什么下场。”
春杏应了,转身时看见灵月望着窗外的紫藤,眼底泛着水光。
她知道,娘娘的笑里,藏着小桃临终前那句“姑娘的手好凉”,藏着掖庭泥里那支断成两截的木簪,藏着所有被践踏的尊严。
“娘娘,霍将军求见。”
小福子掀帘进来,“说是要送您南疆的蓝花楹。”
灵月的心跳漏了半拍。
她望着镜中自己的眼——眼尾的泪痣还是当年模样,只是多了分狠劲。
“请他进来。”
霍明渊穿着玄色便服跨进门槛,手里捧
着束蓝花楹。
花瓣是淡紫色的,还带着南疆的阳光。
“听说丽昭的事了。”
他将花束递给灵月,“你做得对。”
灵月摸着花瓣,想起他在南疆的信:“你的刀,该见血了。”
“阿渊,”她轻声说,“这宫里的血,从来不是白流的。”
霍明渊望着她鬓角的银簪——那是用当年的断簪熔铸的,刻着“灵月”二字。
“我知道。”
他的指尖动了动,终究没碰她的发,“封后大典的仪轨,我让人查过了。
你想要的,都能办到。”
灵月的眼睛亮了。
她望着他铠甲内袋鼓起的形状——那里装着她的平安结,已经跟了他十年。
“阿渊,”她笑着,“等我封了后,你要陪我去江南看月亮。”
霍明渊点头,目光落在她腕间的温玉手炉上。
“手还凉吗?”
灵月摸着手炉,想起小桃临终前的话,突然红了眼眶。
“有这手炉,好多了。”
她望着他,“阿渊,你说...我们的孩子,会怪我吗?”
霍明渊的手覆在她手炉上,温度透过玉面传过来。
“不会。”
他说,“他们会知道,他们的娘,是这世上最勇敢的人。”
灵月望着他眼里的星子,突然笑了。
她知道,这宫里的血债,她还了;这宫里的旧怨,她清了。
现在,她要带着霍明渊的暖,走向最高处。
“阿渊,”她轻声说,“明日陪我去尚衣局看凤袍吧。
我要亲自绣最后一只蝴蝶。”
霍明渊点头,目光扫过她发间的银簪。
“好。”
窗外的紫藤开得正艳,灵月望着花影,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阿月,你要活成自己的伞”。
现在的她,伞骨是硬了,伞下还多了个霍明渊——这把伞,终于能替她遮风挡雨了。
凤袍藏帕封后大典前七日,尚衣局的绣房里飘着金线的光泽。
灵月坐在主位上,望着案上的凤袍——赤金底色,百蝶穿花,最中央的凤凰用孔雀羽线绣成,尾翼上的金箔在阳光下流转,像要从锦上飞出来。
“娘娘,这是最后一只蝴蝶了。”
首席绣娘张妈捧着绣绷,“翅膀的金箔是按您的意思,用当年《百蝶朝凤》的边角料打的。”
灵月的指尖抚过蝶翼,金箔的刺手感和记忆里的碎丝重叠——那是她初入宫时,用舅母给的边角料绣出的惊艳,是她在这宫里挣
下的第一块砖。
“张妈,”她轻声说,“把这只蝴蝶的触须,再往右上偏三分。”
张妈应了,银针在绷上飞动。
灵月望着她的手,突然想起小桃——当年在景福宫偏殿,小桃替她补绣时,针脚也是这样歪歪扭扭,却带着股子倔劲。
“娘娘,该歇会儿了。”
春杏递来参茶,“您这两日没合眼,太医说要当心。”
灵月接过茶盏,目光落在凤袍内衬上——那里有块月白色的帕子,绣着个“等”字,是霍明渊在南疆时用战刀刻的,针脚歪得像团乱麻。
“春杏,”她笑着,“去把本宫的绣线拿来,我要亲手缝这帕子。”
张妈和绣娘们退下后,灵月取出帕子。
帕子的边角磨得发毛,是霍明渊贴身带了三年的痕迹。
她选了缕月白绣线,在帕子背面绣了朵并蒂莲——和母亲留下的帕子上的花样,分毫不差。
“阿渊,”她轻声说,“你看,我把你的‘等’和我的‘莲’,缝在一起了。”
针线穿过凤袍时,灵月的指尖被扎出了血。
血珠落在帕子上,晕开个小红点,倒像朵开在帕子上的花。
她望着这点红,突然想起七年前坠湖那日——霍明渊救她时,铠甲上的冰碴子,和他渡气时的体温。
“娘娘,霍将军来了。”
春杏掀帘进来,“说要给您看样东西。”
灵月慌忙将帕子塞进凤袍,却不想霍明渊已经跨进门槛。
他手里捧着个锦盒,盒面雕着蓝花楹,是南疆的手艺。
“这是给你的。”
他说,“封后大典时,要戴在头上。”
灵月打开盒子,里面是顶赤金头冠——十二只凤凰衔珠,每只凤首上嵌着颗蓝花楹形状的蓝宝石,在阳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阿渊,”她的声音发颤,“这太贵重了。”
“不贵重。”
霍明渊望着她鬓角的银簪,“当年你用碎丝绣出百蝶,现在,我用碎玉雕这凤冠。”
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头冠,“你是这世上最配戴凤冠的人。”
灵月望着他,突然想起小桃临终前说的“娘娘的手好凉”。
现在的她,手还是凉的,可心里,却像揣了团火——这火,是霍明渊给的,是她在这吃人的宫里,最干净的暖。
“阿渊,”她轻声说,“等我封了后,我们去江南吧。
去看你说的青石板,看我阿娘种的莲。”
霍明渊点头
,目光落在她膝头的凤袍上。
“好。”
他说,“我已经让人备了船,等大典一完,就出发。”
灵月笑了,眼泪却掉了下来。
她望着他铠甲内袋鼓起的形状,突然想起当年遗落的平安结。
“阿渊,”她摸出帕子,“我把你的‘等’,缝在凤袍里了。
以后,我走到哪,你都在我心口。”
霍明渊的手覆在她手背,温度透过帕子传过来。
“我知道。”
他说,“我铠甲里的平安结,也一直贴着心口。”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纸,在凤袍上投下片金斑。
灵月望着那片光,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阿月,你要活成自己的伞”。
现在的她,伞是有了,伞下还多了个霍明渊——这把伞,终于能替她遮风挡雨了。
“阿渊,”她轻声说,“明日陪我去慈宁宫吧。
我要告诉太后,我要封后了。”
霍明渊点头,目光扫过她发间的银簪。
“好。”
绣房里的金线在阳光下闪着光,灵月望着凤袍上的百蝶,突然笑了——这些蝴蝶,终于要跟着她,飞出这吃人的宫了。
封后诏书五月十六,天刚蒙蒙亮,坤宁宫的红烛就一盏盏燃了起来。
灵月坐在妆台前,望着镜中自己的模样——十二旒凤冠压得脖颈发酸,百蝶穿花霞帔垂在地上,像条流动的星河。
“娘娘,陛下的诏书到了。”
春杏捧着明黄的诏书进来,“李公公说,要当着满宫的面宣。”
灵月的指尖在帕子上顿了顿。
她望着诏书上的“柔贵妃协理六宫有功,母仪天下,册为皇后”几个字,突然想起初入宫时,在米铺后堂接参选文书的模样——那时的她,手也在抖,可眼里只有不甘;现在的她,手还是抖,可眼里多了分决绝。
“宣吧。”
她轻声说。
李公公的尖嗓音在坤宁宫回荡:“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满宫的宫人跪成一片,山呼声撞在殿顶,又弹回来。
灵月望着跪在最前的霍明渊——他穿着玄色铠甲,左眉尾的箭疤在烛火下泛着淡粉,像道刻进骨头里的勋章。
“皇后娘娘千岁!”
灵月的目光扫过人群,突然想起小桃——若她还在,此刻该替她理理凤冠,说“姑娘,您真好看”。
她摸着温玉手炉,想起小桃临终前的话,眼泪差点掉下来。
“娘娘,该去丹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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