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这宫里的权,又要开始争了。
“去把霍将军的信拿来。”
灵月说。
小福子捧来个锦盒,里面是霍明渊从南疆送来的信:“北境的月亮,和你宫里的一样圆。
等我平了叛乱,就来接你。”
灵月摸着信上的字迹,想起他铠甲内袋里的平安结,想起他说“这命是你的”。
她把信贴在心口,轻声说:“阿渊,你看,这宫里的权,我替你攥着;这宫里的刀,我替你磨着。
等你回来,我要以皇后之尊,站在你身边。”
窗外的月亮又大又圆,灵月望着它,突然笑了。
她想起初入宫时说的“这宫里的月亮比江南冷”,可现在,这冷月亮底下,有她的暗卫,有她的权,有她和霍明渊的约定——这就够了。
“小福子,”灵月说,“去把本宫的凤袍拿来。”
她摸着凤袍内衬的“等”字帕子,“明日替本宫去尚宫局,把封后大典的仪轨再查一遍。”
小福子应了声,退下时看见灵月望着宫墙的方向,眼里闪着光——那光,是希望,是复仇,是终于要站在巅峰的决绝。
灵月摸着发间的木簪,轻声说:“阿娘,您看,我终于活成了自己的伞,还成了这宫里的风。
这风,会替我吹开所有的阴云,让我和阿渊,在江南的月亮底下,好好看一回日出。”
旧怨新仇暮春的风裹着紫藤花香撞进承乾宫,灵月正倚在廊下翻着暗卫送来的密报。
宣纸上“丽昭”二字被朱砂圈了又圈,墨迹渗进纸纹,像块化不开的血渍。
“娘娘,丽千总今日去了宗人府。”
春杏捧着茶盏站在阶下,“暗卫说他查了三时辰的旧档,出来时脸色跟锅底似的。”
灵月的指尖划过“丽贵妃暴毙”几个字,想起七年前冷宫那夜——丽贵妃被拖走时,指甲在青石板上刮出的刺耳声响,混着她的诅咒:“苏灵月,我族弟早晚替我讨回血债!”
“去把月卫的头儿叫来。”
灵月将密报揉成一团,扔进炭盆,“本宫要他的茶盏。”
未时三刻,丽昭的官轿停在承乾宫门前。
他穿着簇新的玄色官服,腰间的玉牌撞出清脆的响——那是羽林卫千总的令牌,映着日头泛着冷光。
“末将丽昭,见过柔贵妃娘娘。”
他单膝跪地,抬头时目光如刀,“听闻娘娘协理六宫,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