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束蓝花楹。
花瓣是淡紫色的,还带着南疆的阳光。
“听说丽昭的事了。”
他将花束递给灵月,“你做得对。”
灵月摸着花瓣,想起他在南疆的信:“你的刀,该见血了。”
“阿渊,”她轻声说,“这宫里的血,从来不是白流的。”
霍明渊望着她鬓角的银簪——那是用当年的断簪熔铸的,刻着“灵月”二字。
“我知道。”
他的指尖动了动,终究没碰她的发,“封后大典的仪轨,我让人查过了。
你想要的,都能办到。”
灵月的眼睛亮了。
她望着他铠甲内袋鼓起的形状——那里装着她的平安结,已经跟了他十年。
“阿渊,”她笑着,“等我封了后,你要陪我去江南看月亮。”
霍明渊点头,目光落在她腕间的温玉手炉上。
“手还凉吗?”
灵月摸着手炉,想起小桃临终前的话,突然红了眼眶。
“有这手炉,好多了。”
她望着他,“阿渊,你说...我们的孩子,会怪我吗?”
霍明渊的手覆在她手炉上,温度透过玉面传过来。
“不会。”
他说,“他们会知道,他们的娘,是这世上最勇敢的人。”
灵月望着他眼里的星子,突然笑了。
她知道,这宫里的血债,她还了;这宫里的旧怨,她清了。
现在,她要带着霍明渊的暖,走向最高处。
“阿渊,”她轻声说,“明日陪我去尚衣局看凤袍吧。
我要亲自绣最后一只蝴蝶。”
霍明渊点头,目光扫过她发间的银簪。
“好。”
窗外的紫藤开得正艳,灵月望着花影,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阿月,你要活成自己的伞”。
现在的她,伞骨是硬了,伞下还多了个霍明渊——这把伞,终于能替她遮风挡雨了。
凤袍藏帕封后大典前七日,尚衣局的绣房里飘着金线的光泽。
灵月坐在主位上,望着案上的凤袍——赤金底色,百蝶穿花,最中央的凤凰用孔雀羽线绣成,尾翼上的金箔在阳光下流转,像要从锦上飞出来。
“娘娘,这是最后一只蝴蝶了。”
首席绣娘张妈捧着绣绷,“翅膀的金箔是按您的意思,用当年《百蝶朝凤》的边角料打的。”
灵月的指尖抚过蝶翼,金箔的刺手感和记忆里的碎丝重叠——那是她初入宫时,用舅母给的边角料绣出的惊艳,是她在这宫里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