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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芸已死谢芸谢临全文

一点儿意思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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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了,你替她嫁进来“她死了,你替她嫁进来。”喜轿停在王府门前的那一刻,我听见外头那人说得轻描淡写,像说的是一桩再寻常不过的事。我的心却在那一瞬狠狠地跳了一下,仿佛早已被掏空的胸腔里,还有什么东西残喘着挣扎了一下。我被捧作新娘送入这座王府,披着嫁衣,盖着红盖头,没人知道我不是她。不对,他们知道。他知道。他只是需要一个“她”而已。喜乐未止,我被人架着走进喜堂。红烛摇曳,一片喜气中,我的指尖冰凉如骨。堂前,他站在那里。疯王——谢临。他披着玄色喜服,一身肃杀,眉目冷峻如雪。他眼神落在我身上,不带一丝温度。我还未跪下,他便抬手止住司礼官,嗓音沙哑而轻:“你就是她?”我没说话,盖头下只咬紧牙关。他忽然上前一步,拂开我的盖头。力道大得像撕碎。...

主角:谢芸谢临   更新:2025-05-22 17: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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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芸谢临的其他类型小说《谢芸已死谢芸谢临全文》,由网络作家“一点儿意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死了,你替她嫁进来“她死了,你替她嫁进来。”喜轿停在王府门前的那一刻,我听见外头那人说得轻描淡写,像说的是一桩再寻常不过的事。我的心却在那一瞬狠狠地跳了一下,仿佛早已被掏空的胸腔里,还有什么东西残喘着挣扎了一下。我被捧作新娘送入这座王府,披着嫁衣,盖着红盖头,没人知道我不是她。不对,他们知道。他知道。他只是需要一个“她”而已。喜乐未止,我被人架着走进喜堂。红烛摇曳,一片喜气中,我的指尖冰凉如骨。堂前,他站在那里。疯王——谢临。他披着玄色喜服,一身肃杀,眉目冷峻如雪。他眼神落在我身上,不带一丝温度。我还未跪下,他便抬手止住司礼官,嗓音沙哑而轻:“你就是她?”我没说话,盖头下只咬紧牙关。他忽然上前一步,拂开我的盖头。力道大得像撕碎。...

《谢芸已死谢芸谢临全文》精彩片段

:她死了,你替她嫁进来“她死了,你替她嫁进来。”

喜轿停在王府门前的那一刻,我听见外头那人说得轻描淡写,像说的是一桩再寻常不过的事。

我的心却在那一瞬狠狠地跳了一下,仿佛早已被掏空的胸腔里,还有什么东西残喘着挣扎了一下。

我被捧作新娘送入这座王府,披着嫁衣,盖着红盖头,没人知道我不是她。

不对,他们知道。

他知道。

他只是需要一个“她”而已。

喜乐未止,我被人架着走进喜堂。

红烛摇曳,一片喜气中,我的指尖冰凉如骨。

堂前,他站在那里。

疯王——谢临。

他披着玄色喜服,一身肃杀,眉目冷峻如雪。

他眼神落在我身上,不带一丝温度。

我还未跪下,他便抬手止住司礼官,嗓音沙哑而轻:“你就是她?”

我没说话,盖头下只咬紧牙关。

他忽然上前一步,拂开我的盖头。

力道大得像撕碎。

四目相对的那一刹,我看见他眼里翻涌着什么。

恨,恨极了。

“像。”

他低笑一声,拇指缓缓擦过我的眉骨,“眼睛最像,连这副假装懵懂的样子都像。”

他声音低低的,笑得极轻极软:“可惜,装得再像,也不是她。”

我没接话。

他说的“她”,是谢芸。

王府旧主,亦是他此生挚爱。

更是我名义上的嫡姐。

可她早死了。

而我,是她的替身。

谢芸被接回王府之前,已香消玉殒。

我这个庶出的妹妹,被从乡下唤回京中,接替她嫁入这座冷宫般的王府。

为了联姻,为了谢家不坍,为了将谢临这位疯王困死在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里。

我像货物一样,被交付给他。

而他,只需要一个谢芸,不管是死人,还是假人。

他握着我的下巴,忽地低声:“你叫什么?”

我迟疑了一瞬,“谢……芸。”

他眼神顿了下,随即唇角勾起一抹森寒的笑意。

“很好。”

他说完,松开我,下令:“抬进去。”

洞房冷得出奇,没有一点喜房的样子。

我被丢在床上,连头上的步摇都歪了。

谢临走进来时,外头的灯笼还映着喜字,他却站在阴影里,目光森冷如刃。

“你很会装。”

他忽地俯身,手腕撑在我耳侧,盯着我:“若不是眼睁睁看着她死了,我差点真信了你。”

我没动,也不敢动。

他掐着我下颌,嗓
音压得低极:“她死在我面前,我抱着她尸体哭了三夜。

你知道吗?”

我眼眶热了,心口却像被灌了冰。

他低头吻我。

不是温柔的,是带着惩罚的粗暴。

我闭着眼,只能咬牙忍。

他忽然停了,喃喃:“不对……你身上的味道不像她。”

他低笑,眼中已浮起一层疯意:“你连她的香都学不会,你真是什么都不是。”

我闭紧双眼,唇间只剩血腥味。

他翻身起身,冷冷地丢下一句:“从明日起,你就住在她的寝殿。”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才像是忽然从冰水中浮出,剧烈地喘了几口气。

我不是谢芸。

可我必须装作她。

为了活下去,为了母亲被冤的真相,为了那些我曾失去的一切。

他要谢芸。

那我就做给他看——一个,比谢芸更像谢芸的人。

:你活着的价值,只是赎罪从谢临寝殿出来后,我被宫婢带去了东廊尽头的一处院落。

她说:“这是芸主子的旧居,从今往后,您就住这儿。”

那一声“芸主子”,像利针般扎进我耳里。

我明白,我这副身体里,必须装满谢芸。

不容有一丝一毫,是我。

院中落了雪,枯枝横陈,一片死寂。

我站在檐下看着,忽觉得自己像被丢进了这雪地里的一具尸,动弹不得,也叫不醒。

那夜,我在谢芸的床上醒来。

铺陈依旧,案几上的檀香、枕边的帕子、梳妆台上斜放的发簪,全是她生前的痕迹。

我像个闯进死者梦里的人,处处碰触着她活过的印记。

宫婢替我沐浴,说这儿的水都是她生前喜欢的温度,连香也用她旧日用的那款。

我问:“她真的……死了?”

她一怔,随即低头:“王爷说死了,就是真的。”

我不再问了。

谢临要我变成谢芸,便连死亡的定义,也由他来定。

接下来的数日,我不曾再见他。

王府冷清,除却每日例行请安,便只余我一人独处这“她的世界”。

我学着她的步子、她的字、她爱吃的梅子糕、她常穿的绛红襦裙,甚至连说话的腔调也一遍遍模仿。

可即便如此,那些丫鬟太监看我时,眼里都带着冷淡与轻视。

他们知道我不是她。

可他们必须装作我就是她。

我每日晨起,在她旧镜前描她爱描的眉形;夜晚躺在她的香枕上,听耳边风声像极她走前的喘息


我努力得几乎要疯。

却始终换不来谢临的一眼。

直到第七日,王府传来一道命令:“芸主子入主中院,亲自掌理王府内务。”

这原是谢芸昔日之权。

我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首那群人向我行礼,一时恍惚:我真成了她了吗?

可我才开口,那总管老太监便阴阳怪气道:“主子说话倒是跟她很像了,看来这几日下了功夫。”

我微笑道:“你说‘像’?”

他眯起眼:“像得都快分不清真假了。”

我看着他:“那便好,若有一日连你也分不出,我才算活得值当。”

谢临终于在我入主中院的第三日出现。

那夜风大,我披着披风在檐下剪灯芯,他的脚步声穿过长廊,冷冽如霜。

我站起身,他走到我面前,盯着我半晌,忽然冷笑:“装得真像。”

他抬手挑起我鬓边发丝,那眼神像在看一尊木偶:“可惜,你不是她。”

我不动声色:“王爷既要一个谢芸,我便是。”

他眼中厉色一闪,猛地揪住我腕子:“她从不说这种话!”

他将我拽进屋内,将我压在椅背上,近乎咬牙:“你若真是她,怎会笑得出来?”

我挣不开,也不挣了,只垂眼低声道:“我若不是她,为何要苦苦活着?”

他怔住。

我盯着他,声音一字一句:“王爷不是想让我活成她吗?

那我便告诉你——我活着的价值,就是赎罪。”

“为她,也为你。”

他怔怔看我许久,忽地松开我,声音低哑得几不可闻:“你疯了。”

我笑了笑:“我本就不是我,又何必疯不疯。”

他转身就走,步伐急促,像躲避什么猛兽。

我跪坐在榻前,指尖还在微微颤抖,才发现袖中被他握得乌青一片。

我不是谢芸。

可我必须用这副躯壳,将他困住。

不为他。

只为那一桩旧冤、那一纸血债、那一条谢家的命。

哪怕我终有一日会疯,也要他,先疯。

:他唤她的名字,吻了我我始终记得那夜的风声。

像一把刀,在窗外来回刮,刮得屋中烛火摇晃,也刮得我心神不宁。

谢临已三日未见,我也三日未被传唤。

自入主中院起,我守着这座本不属于我的主殿,像一个孤魂野鬼,披着“她”的皮囊,咬着牙练习她昔日的字与声。

她写得一手娟秀的小楷,我便在灯下临她旧帖,写到指尖
起茧。

她曾爱在雪夜弹琴,我便托人寻来她旧琴,哪怕指法生涩也要日日拨弄。

我甚至学着她听风时的神情,模仿她喜欢的花香,穿她遗下的钗环——那些我从前只敢看、不敢碰的,如今都成了我活下去的道具。

可他依旧不来。

直到那夜。

夜深时分,窗纸忽地被敲了三声。

是他。

我披衣起身开门,他立在廊下,披着风雪,面色苍白,眼底红得像滴了血。

我心中一跳,福身请安:“王爷深夜驾临,有何吩咐?”

他盯着我,半晌未语。

风卷着雪落在他发间,衬得他眼神越发冰冷。

“我梦见她了。”

他喃喃。

我指尖发冷,低声问:“梦里……她说了什么?”

他走近一步,语气忽然有些哑:“她站在雪地里,对我笑,说,她没死。”

我心口一震。

“我问她是谁,”他顿了顿,“她却只看着我,叫我‘阿临’。”

我知道,那是谢芸唤他时的称呼。

我的心,骤然沉了下去。

他盯着我,眼底浮起一层疯意:“你说,她会不会……真的没死?”

我沉默不语。

他却忽地伸手,一把将我揽进怀里,力道大得让我喘不过气。

“她还活着,对不对?”

他喃喃,声音低得像梦呓。

他低头,吻住了我。

那一刻,我脑中嗡地一响。

他的唇落在我唇上,却带着不属于我的温柔。

与第一次那种惩罚般的粗暴不同,此刻的他,小心又贪婪,像是在亲吻一件珍宝。

可他唤的,却不是我的名字。

“芸芸……”他轻声唤着,在我唇边反复呢喃。

我闭上眼,任那声音一遍遍穿透我最后的防线。

那一瞬,我竟然恍惚了。

我几乎要以为,他吻的人是我。

他将我抱入屋中,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我心脏狂跳,却不敢动。

他替我解衣时,指尖一颤一颤,如同揭开一件旧梦。

他看着我的眉眼,忽然低声说:“你知道吗……你今晚,很像她。”

我喉咙发紧,却只能温声道:“我本就是她。”

他怔了怔,眼神闪过一瞬迷茫。

可下一刻,他却仿佛惊醒般推开我,声音冰冷:“不对……不对……”我还未反应过来,他已起身背过身去,肩膀剧烈起伏。

我跪在榻上,看着他的背影,嗓音轻颤:“王爷……奴婢到底哪里不像她?”

他缓缓转过头来,眸中血丝
密布,像要将我撕碎。

“你不像她哭。”

他咬牙道。

“她哭的时候,不发一声,只咬着唇,眼泪却一直掉,一直掉。”

“可你连哭……都不会。”

我终于明白,他梦里的她,才是真实。

而我,只是替他缝补梦的人。

他离开前,留下一句:“从今夜起,不许再弹她的琴,也不许穿她的衣。”

我怔住。

他回头,目光阴冷:“你连她都演不好,就别演了。”

我缓缓跪下去,额头抵在冰冷地面上。

心口,却像被钉子狠狠钉住。

我替她嫁入王府,活成她的样子,学她的喜好,受她的羞辱,得她的残爱——可终究,我不是她。

我甚至,连她的影子都模仿不出。

那夜,我在她的床上睁着眼躺到天亮。

窗外雪未停,屋中冷得像坟。

我望着天花板,喃喃开口:“谢芸,你若在天有灵,可否教教我,怎样才像你?”

:她没死,那我是谁王府的雪下了整整七日。

这七日里,谢临未再来过。

我如同那具被放置在中院供人凭吊的尸,活着,却被每一个人当作死去的另一个人。

我连呼吸,也小心翼翼地模仿她的节奏。

可愈是如此,就愈觉得可笑。

活得不像自己,也活不成她。

第八日,雪止了。

我在她旧琴前坐了一夜,未弹,只是抚着琴弦发呆。

谢临说我连她的哭都不像。

可谁知道,这副身体已经哭得脱了形,只是从不敢让眼泪流出来罢了。

这一日,是谢家老夫人寿辰。

王府众人需赴宴,我也在名单之中。

这是我嫁入王府以来,第一次以“谢芸”的身份出现在外人面前。

我坐在花轿中,听着前方锣鼓震天,隔着红帘望见熟悉又陌生的谢府大门,心里悄悄攥紧了掌心。

这是我出嫁前住了十五年的地方。

如今,我披着我嫡姐的皮,戴着她的名,再次回到这里。

而她,已经死了。

宴中人声鼎沸,我安静坐在上位,装出从容。

一只纤手忽然伸过来,替我斟酒,语气亲昵:“芸姐姐,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我抬眸,是三房的庶女谢婉宁。

我记得她。

小时候她总爱跟在谢芸身后喊姐姐,后来谢芸被接入京中,她才渐渐转而欺我。

我轻轻一笑:“婉宁也长大了,识得礼数,知道敬酒了。”

她笑容一滞:“我自然要敬芸姐姐这
位王妃。”

她故意咬重“王妃”二字,引来四座低笑。

我不动声色,只垂眼抿酒。

正这时,一个宫装妇人走上来,立在我身侧,低声道:“王妃,外院有位老嬷嬷求见,说是从前伺候过谢大小姐的,如今专程来送贺礼。”

我心头一震。

谢大小姐——是谢芸。

我微顿,轻声道:“请她进来。”

那嬷嬷走进来时,满脸风霜,背微驼,却眼神清明。

她在我面前重重跪下,语调沙哑:“奴婢贺王妃千岁。”

我起身搀她:“嬷嬷不必多礼。

你说你,伺候过谢大小姐?”

她眼神落在我脸上,怔了一瞬,忽地眼眶泛红:“……您怎生,长得这般像。”

我心跳如擂,强撑着微笑:“嬷嬷记错了。

我便是。”

她却哽咽出声:“不,不是……谢大小姐早就……”话未说完,忽被身边侍卫重重推倒在地,怒斥:“放肆!

你是什么人,竟敢妄言王妃身份!”

我顿时明白了。

这不是意外。

是试探。

是有人,开始怀疑我。

当夜我回府,途中马车忽然被拦。

<驾车的福伯悄声说:“王爷在前头候着。”

我揭帘而下,果见谢临立在廊灯之下,身着玄衣,神情阴冷。

“你今日,在谢府很出风头。”

他语气冷淡。

我屈膝行礼:“谢临何时也关心起风头了?”

他眸色一沉,忽而逼近,伸手攥住我腕子,咬牙道:“那个婆子,是你找来的?”

我忍着疼笑:“王爷既说我是谢芸,那我为何要找人证明我不是?”

他死死盯着我,像要将我看穿。

良久,他忽然低声一笑:“你不是她。”

“她已死了。”

“可若她死了——”他盯着我眼睛,慢慢逼近,声音低得近乎呢喃,“那你,又是谁?”

我心头剧震。

他终于不再把我当她了。

可这,意味着什么?

是我扮得不够真,还是——他真的,开始怀疑了。

我回到中院时,院墙下多了两个暗哨。

我明白,从这一刻起,我的每一步,都会被盯得更紧。

我不能出错。

哪怕只是一句错话,一个错眼神。

否则,我会死得,比谢芸更彻底。

我躺在谢芸的床上,望着顶上熟悉的天花板,缓缓闭眼。

眼角一滴泪悄无声息滑落。

我咬着唇,心底一遍遍问自己:“谢芸,你若真的死了……那我,又是谁?


”:你在骗他,而我在骗你我以为谢临不会再来。

可他终究还是来了。

第五日深夜,门被推开时,我正在窗边描眉。

一笔未落,他的身影便挡在了烛火前,投下冷冽阴影。

我放下笔,起身福身:“王爷。”

他没有说话,只一步步走近我,眼神像是要将我撕开。

“今日那老嬷嬷的话,你怎么解释?”

我垂眸:“她年迈糊涂,记错了。”

“是吗?”

他眯起眼,语气森寒,“可她说,你不是谢芸。”

我抬起眼,语气平缓:“王爷若信一个疯婆子,那我说再多,也只是狡辩。”

谢临忽然笑了。

笑得却不像笑。

“你倒是学会嘴硬了。”

他慢慢逼近,“你越来越不像她。”

“可有一点,却越来越像。”

我心跳微顿:“什么?”

他垂首,贴近我耳边,语气讽刺:“像极了那个背叛我的她。”

我心头一震。

他不再说话,手却探向我鬓边,一寸寸拨开我的发。

“她后来也是这样,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可我直到她死,才发现,每一句……都是谎。”

我没动,只看着他那双眼。

他情绪失控时,眼里没有光,只有恨,深得像一口枯井。

“你以为我信了你,就会放过你?”

“你错了。”

他咬牙切齿,“她骗我一次,我恨她一生。”

“你骗我一次,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话音落下,他伸手扯下我鬓边步摇,力道之大,几乎扯下一缕发丝。

我忍着痛,仍平静:“王爷既要一个谢芸,就该容得下她会说谎,会恨人,会背叛。”

“否则您要的,只是个死人。”

他怔住,死死盯着我。

良久,他低笑一声:“你在试探我。”

我没有否认。

他忽然笑得疯狂,手一挥,案上那方玉砚应声而碎。

他背对着我,声音喑哑:“你不是她,你是毒。”

我垂下眼帘:“可王爷偏偏舍不得解。”

他走后,我在碎砚中拾起那枚断玉。

是谢芸的私印。

我拭去上头墨渍,重新藏进袖中。

这枚印章,原不该落在此处。

它从前,是母亲的遗物,谢芸从不肯拿出来示人。

如今却出现在王爷书案上。

谢芸,早在婚前数月便已回谢府闭门养病。

而这玉,是我被唤回谢家前一日,才从母亲旧物中翻出的。

——谢芸,不该拥有它。

可它确确实实出
现在王府。

出现在,谢临的书案上。

我心中骤冷。

有人,将我的东西,交给了她。

她不是从我这里拿的。

那她是从谁那里得的?

第二日,我命人将中院所有箱笼、陈设、帷幔一一细查。

在一件旧妆匣夹层中,翻出一封信。

信纸发黄,落款是谢芸。

我打开来看。

那是一封未曾送出的信。

写给王爷的。

落款日期,是她入府前七日。

——谢临,我骗了你。

——我不是谢芸。

那一刻,我几乎不敢呼吸。

我双手颤抖,信纸险些滑落。

她不是谢芸?

那她是谁?

我迅速将信收起,藏进衣袍最底层。

整个人,却如坠冰窟。

我不是谢芸。

可她也不是?

那谁才是谢芸?

夜里,我去找王府旧总管福伯。

他曾是谢府外宅总管,照看过我母亲。

我在他房前叩门,福伯见是我,神色复杂。

我递上一壶酒,轻声道:“福伯还记得夫人吧?”

福伯一怔,缓缓点头:“记得。”

我盯着他:“夫人死时,谢芸在哪?”

他面色微变:“在……在外地养病。”

“可那时,她为何会有母亲的遗物?”

我话音落下,他的手猛地一颤,酒盏应声跌碎。

我笑了笑:“福伯,我已经不是那个只能任人摆布的小庶女了。”

“你不说,我也会查出来。”

福伯脸色苍白,半晌,喃喃开口:“王妃……您真要知道吗?”

“有些真相,是王爷也不知的。”

我缓缓握紧了指节。

“那更该我知道。”

我走出福伯院时,雪已落了一地。

我站在廊下,望着漫天白雪,脑中却乱得像风暴。

谢芸若不是谢芸,那我这个替身,又替的是什么?

我忽然觉得,好像整个世界,都在骗我。

他在骗她,她在骗他,而我,在骗所有人。

可谁,又在骗我?

:他说爱我,然后亲手伤了我福伯说:“那不是谢芸。”

我站在雪中,一身薄衫,冰落发端,指节却冷得没有知觉。

“不是她?”

我嗓音低得几不可闻,“那她是谁?”

福伯沉默了很久。

良久,他才叹息:“是谢夫人死前托人送回府的一个孩子,确有谢家血脉,但并非嫡出。”

“那真正的谢芸呢?”

他低头,像不敢看我:“……在谢夫人死的那一年,就已经病死了。”

我忽然失笑。

原来如此。

原来我这副替身的身份,是替了
另一个替身。

谢临所爱的那个谢芸,从一开始,便是假的。

而我,却在替她活着,替她受恨,替她挨刀。

夜深时,我独自坐在殿中,将那封旧信摊在案前,一笔一划地临摹那女子的字。

——“谢临,我骗了你。”

——“我不是谢芸。”

笔锋断处,我盯着那句“我不是”,眼眶倏然酸涩。

你不是。

可我也不是。

那我们,到底是谁?

翌日黄昏,我被传去前殿。

谢临披着玄衣,坐在上首,眸色沉沉。

我屈膝行礼,他却冷声问:“昨夜你去了哪?”

我淡声:“寝殿。”

他眯起眼:“可你的脚印,却出现在了偏院福伯门前。”

我心口一跳。

他冷笑:“你找他做什么?”

我沉声道:“问他一个关于谢芸的问题。”

“关于她?”

他忽地起身,语气骤冷,“你打算探我心,还是探她的命?”

“还是你终于想起来,你根本不是她?”

我望着他,忽然笑了:“那王爷又是将我当成谁?”

“当成她?

可你心知她不在。”

“当成我?

可你不信我是谁。”

“那你到底恨的是谁,又爱的是谁?”

谢临脸色彻底阴沉。

他一步步走下殿阶,忽地拔出腰间佩剑,剑尖直指我喉间:“你到底是谁?”

我不退,也不闪。

他手微颤,眼神却冷得像极一潭死水:“你若不是她,你便是谋我心者。”

“你若是她,你便是负我命者。”

“你说,该杀吗?”

我迎着那剑尖,轻声道:“王爷若要杀,便杀吧。”

“可若有一日你知晓,你所爱的、所恨的,全都是错认——你会后悔吗?”

他眼底剧震。

可就是在那一瞬,他手中剑忽地一滑,锋刃掠过我肩头。

鲜血瞬间浸湿衣襟。

我踉跄一步,却依旧跪得端正。

他怔住,低头望着那抹殷红,眼神像骤然失去了焦距。

“我……不是……”他喃喃。

我看着他,忽然冷声:“你说你爱我。”

“可你转身,便亲手伤我。”

“王爷,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

他像被什么击中,忽地转身离去。

殿门大开,风雪灌入。

我跪在血泊中,仿佛听见心脏一寸寸碎裂的声音。

手指捏紧了袖中那封信。

那封写着——“我不是谢芸”的信。

当夜,谢临未回。

翌日清晨,我自请回偏殿养伤。

中院门外,他未现一面。

第三日,有人
传来王爷的口谕:“中院事务由管事接手,芸主子静养。”

第四日,王府传出消息:王爷病了。

自伤之后,滴水未进,数夜不眠。

他疯了似的寻遍王府每一处,最后在芸旧居中抱着那张破琴坐了一夜,反复低语:“她不是她。”

“可我除了她,再无别的了。”

我坐在窗前,肩头尚缠着白纱,望着窗外风雪。

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若有一日,我揭下这副“谢芸”的皮,他还会看我吗?

还是说,他只会恨我比她还真?

:他跪着求我别走,我走了谢临病了。

王府上下人心惶惶,太医日夜守在寝殿门外,却迟迟不敢进。

因为谢临不肯见人。

据说他疯了一样,将所有人赶出殿外,只留自己一人守着一张断琴,衣不解带,几日未眠。

也有人说,他深夜时会喃喃自语,叫的不是我的名字,却也不是谢芸。

他说:“她不是她。”

又说:“我认错了。”

我听宫人悄声讲起时,只沉默,未作一言。

我知道,他终于开始怀疑了。

可这怀疑来得太晚。

这伤,是他亲手给的;这信,是我亲手藏的;这局,是我一步步织的。

第五日清晨,我遣人递了一封请辞帖至前殿。

名义是“暂返谢府休养”,实则试探。

我想看,他会不会挽留。

结果是:没消息。

整整一日,他未派人来一句话。

我心底最后那点被风吹残的执念,终于熄了。

黄昏时,我收拾细软,只带一封信、一柄断琴、一身伤。

中院门前,雪刚停,天未亮,我着常服走出屋门。

才踏出廊下一步,便被人拦住。

是他。

谢临就跪在雪地里,一身黑衣,披着昨夜未换的披风,发丝凌乱,眼里血丝如墨。

他就那样跪着,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我一时怔住。

他仰头看我,嗓音沙哑得几近破碎:“你要走?”

我没说话,只向前迈了一步。

他却猛地抱住我膝头,声音发颤:“别走。”

“我错了。”

“你是谁……不重要了。”

“我只知道——你是你。”

我心头骤然一紧。

他竟然,哭了。

那双向来冷硬的眼,如今通红一片,像要把我一寸寸烧穿。

“我知道了。”

他喃喃,“你不是她。”

“可我宁愿你是。”

“只要你肯留下来,继续骗我……我什么都认。”

“我会信你是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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