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骗他,而我在骗你我以为谢临不会再来。
可他终究还是来了。
第五日深夜,门被推开时,我正在窗边描眉。
一笔未落,他的身影便挡在了烛火前,投下冷冽阴影。
我放下笔,起身福身:“王爷。”
他没有说话,只一步步走近我,眼神像是要将我撕开。
“今日那老嬷嬷的话,你怎么解释?”
我垂眸:“她年迈糊涂,记错了。”
“是吗?”
他眯起眼,语气森寒,“可她说,你不是谢芸。”
我抬起眼,语气平缓:“王爷若信一个疯婆子,那我说再多,也只是狡辩。”
谢临忽然笑了。
笑得却不像笑。
“你倒是学会嘴硬了。”
他慢慢逼近,“你越来越不像她。”
“可有一点,却越来越像。”
我心跳微顿:“什么?”
他垂首,贴近我耳边,语气讽刺:“像极了那个背叛我的她。”
我心头一震。
他不再说话,手却探向我鬓边,一寸寸拨开我的发。
“她后来也是这样,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可我直到她死,才发现,每一句……都是谎。”
我没动,只看着他那双眼。
他情绪失控时,眼里没有光,只有恨,深得像一口枯井。
“你以为我信了你,就会放过你?”
“你错了。”
他咬牙切齿,“她骗我一次,我恨她一生。”
“你骗我一次,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话音落下,他伸手扯下我鬓边步摇,力道之大,几乎扯下一缕发丝。
我忍着痛,仍平静:“王爷既要一个谢芸,就该容得下她会说谎,会恨人,会背叛。”
“否则您要的,只是个死人。”
他怔住,死死盯着我。
良久,他低笑一声:“你在试探我。”
我没有否认。
他忽然笑得疯狂,手一挥,案上那方玉砚应声而碎。
他背对着我,声音喑哑:“你不是她,你是毒。”
我垂下眼帘:“可王爷偏偏舍不得解。”
他走后,我在碎砚中拾起那枚断玉。
是谢芸的私印。
我拭去上头墨渍,重新藏进袖中。
这枚印章,原不该落在此处。
它从前,是母亲的遗物,谢芸从不肯拿出来示人。
如今却出现在王爷书案上。
谢芸,早在婚前数月便已回谢府闭门养病。
而这玉,是我被唤回谢家前一日,才从母亲旧物中翻出的。
——谢芸,不该拥有它。
可它确确实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