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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得几乎要疯。
却始终换不来谢临的一眼。
直到第七日,王府传来一道命令:“芸主子入主中院,亲自掌理王府内务。”
这原是谢芸昔日之权。
我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首那群人向我行礼,一时恍惚:我真成了她了吗?
可我才开口,那总管老太监便阴阳怪气道:“主子说话倒是跟她很像了,看来这几日下了功夫。”
我微笑道:“你说‘像’?”
他眯起眼:“像得都快分不清真假了。”
我看着他:“那便好,若有一日连你也分不出,我才算活得值当。”
谢临终于在我入主中院的第三日出现。
那夜风大,我披着披风在檐下剪灯芯,他的脚步声穿过长廊,冷冽如霜。
我站起身,他走到我面前,盯着我半晌,忽然冷笑:“装得真像。”
他抬手挑起我鬓边发丝,那眼神像在看一尊木偶:“可惜,你不是她。”
我不动声色:“王爷既要一个谢芸,我便是。”
他眼中厉色一闪,猛地揪住我腕子:“她从不说这种话!”
他将我拽进屋内,将我压在椅背上,近乎咬牙:“你若真是她,怎会笑得出来?”
我挣不开,也不挣了,只垂眼低声道:“我若不是她,为何要苦苦活着?”
他怔住。
我盯着他,声音一字一句:“王爷不是想让我活成她吗?
那我便告诉你——我活着的价值,就是赎罪。”
“为她,也为你。”
他怔怔看我许久,忽地松开我,声音低哑得几不可闻:“你疯了。”
我笑了笑:“我本就不是我,又何必疯不疯。”
他转身就走,步伐急促,像躲避什么猛兽。
我跪坐在榻前,指尖还在微微颤抖,才发现袖中被他握得乌青一片。
我不是谢芸。
可我必须用这副躯壳,将他困住。
不为他。
只为那一桩旧冤、那一纸血债、那一条谢家的命。
哪怕我终有一日会疯,也要他,先疯。
:他唤她的名字,吻了我我始终记得那夜的风声。
像一把刀,在窗外来回刮,刮得屋中烛火摇晃,也刮得我心神不宁。
谢临已三日未见,我也三日未被传唤。
自入主中院起,我守着这座本不属于我的主殿,像一个孤魂野鬼,披着“她”的皮囊,咬着牙练习她昔日的字与声。
她写得一手娟秀的小楷,我便在灯下临她旧帖,写到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