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泽江雪的其他类型小说《他死后,我被秘密凌迟 全集》,由网络作家“陪她渡星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泽的葬礼,雨下得阴冷。我去了,心比这冰雨还要僵冷。这个曾将我弃如敝履的男人,终于死了。我曾那样爱他,后来便用十倍的力气去恨,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直到我打开他书房里那个旧木匣,看到那沓泛黄的信纸和刺目的诊断书时,才明白,我所以为的恨,不过是他用生命构建的一场弥天大谎。而我,竟亲手将他推向了死亡的终局。1雨,不大,却足够阴冷。我站在墓园湿滑的石板路上,看着远处那个新垒起的土丘。黑色的人群簇拥着,哀戚而压抑。那是沈泽的葬礼。我的沈泽。不,或许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已经不是我的了。周围是低低的啜泣声,偶尔夹杂着几句对逝者英年早逝的惋惜。我听着,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眶都没有丝毫湿意。这让我在一片黑色的悲伤中,显得格格不入。呵,冷血吗?我只是把心...
《他死后,我被秘密凌迟 全集》精彩片段
沈泽的葬礼,雨下得阴冷。
我去了,心比这冰雨还要僵冷。
这个曾将我弃如敝履的男人,终于死了。
我曾那样爱他,后来便用十倍的力气去恨,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直到我打开他书房里那个旧木匣,看到那沓泛黄的信纸和刺目的诊断书时,才明白,我所以为的恨,不过是他用生命构建的一场弥天大谎。
而我,竟亲手将他推向了死亡的终局。
1雨,不大,却足够阴冷。
我站在墓园湿滑的石板路上,看着远处那个新垒起的土丘。
黑色的人群簇拥着,哀戚而压抑。
那是沈泽的葬礼。
我的沈泽。
不,或许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已经不是我的了。
周围是低低的啜泣声,偶尔夹杂着几句对逝者英年早逝的惋惜。
我听着,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眶都没有丝毫湿意。
这让我在一片黑色的悲伤中,显得格格不入。
呵,冷血吗?
我只是把心冻住了,免得被那些刻骨的恨意灼伤。
沈泽,你死了,我怎么会哭?
我怕我一滴泪都挤不出来,只剩下麻木的快意。
毕竟,你曾用最冰冷的眼神看着我,吐出那句“恶心”,将我所有的爱恋和尊严碾碎。
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瞥我,大概在奇怪,这个曾经和沈泽爱得轰轰烈烈、后来又闹得满城风雨的女人,为何在此刻竟能如此平静。
平静?
只有我自己知道,心口那块地方早已麻木。
或者说,是痛到极致后的虚无。
恨意在过去那些日夜里燃烧得太旺,几乎烧尽了我所有的能量。
我看着那个土丘,看着那些黑压压的人群,看着江雪。
那个我曾经恨不得食其肉扒其皮的女人,此刻正穿着得体的黑裙,站在人群前排,低垂着头,肩膀微微颤抖。
演戏吗?
还是真情流露?
在她身上,我永远分不清真假。
就像我永远分不清,沈泽对我的爱,到底是真的,还是他步步为营的谎言。
思绪像被雨水打湿的胶片,卡顿、跳跃,闪回的全是那些尖锐的碎片。
“你爱她?”
我的声音颤抖,带着最后一丝卑微的乞求。
他站在窗边,背对着我,窗外的光线在他身上投下冰冷的轮廓。
“是。”
一个字,像一把刀。
“那我们算什么?”
我嘶吼,眼泪模糊了视线。
他没有回头。
“过去。”
过去。
原来我们所有的一切
,那么多的誓言,那么深的羁绊,在他眼里,不过轻飘飘的两个字。
那之后,是无休止的争吵,歇斯底里的质问,他日渐冰冷的眼神,以及我亲眼所见,他和江雪并肩走进公寓的画面。
每一次,都往我心上撒盐。
我变得面目全非,尖酸刻薄,用最恶毒的语言去攻击他,去伤害他,只为了能在他脸上看到一丝痛苦,证明他不是真的那么无情。
可他没有。
他只是越来越沉默,越来越疏远,任凭我掀起惊涛骇浪,他都纹丝不动。
他甚至对我说了最狠的话,让我滚,说看见我就恶心。
恶心。
这个词伴着我直到今天。
所以,我站在他的葬礼上,没有眼泪。
泪水早在那些被他“恶心”的日子里流干了。
剩下的,只有干涸的躯壳,和一腔还没来得及熄灭的恨。
人群开始移动,有人过来和我打招呼,眼神里带着同情、好奇、甚至一丝责备。
我只是敷衍地点头,没有说话。
我不是来吊唁的,我只是......只是来确认。
确认他真的死了。
确认我这段刻骨铭心的爱恨,终于画上了一个句号。
我远远地看着江雪,她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侧过头来。
她的眼神很复杂,有哀伤,有疲惫,还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
她没有回避,也没有走过来,只是那样静静地看了我几秒,又转回头去。
那个眼神,让我心底深处,那块麻木的冰层下,掠过一丝轻微的颤动。
太微弱了,很快就被我压了下去。
不可能。
沈泽和江雪,他们就是背叛我的罪魁祸首。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们。
我的痛苦,我的绝望,都是他们一手造成的。
葬礼结束得比我想象的快。
人们三三两两地散去,只剩下几个至亲好友还在那里停留。
我没有上前说任何话,也没有看沈泽的遗像。
我怕看到那张脸,会唤醒那些被我强行压制的、关于曾经美好的记忆。
那些记忆,现在回想起来,只会让我更恨。
我转身,准备离开这片阴冷的墓园。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叫住了我。
他是沈泽的律师,我见过几次。
“林小姐,”律师的表情有些凝重,“沈先生留下了一些东西给您。
他特别嘱咐,务必亲手交给您。”
我的脚步顿住。
东西?
给我?
他想干什么?
死了还要羞辱我
吗?
2律师递过来一个上了锁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木匣子。
木匣子很沉,表面有些磨损,触手冰凉。
我认得它。
这是沈泽书房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放着的。
我曾好奇里面是什么,他只说是一些旧物,不重要。
不重要吗?
现在却要在他死后交给我?
我的心底涌起一股荒谬的冷笑。
他到底想干什么?
人都死了,还要玩什么把戏?
是想告诉我他多么爱江雪,让我死心?
还是里面藏着什么更不堪的秘密,要在我心上再捅一刀?
我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接过了木匣子。
入手沉甸甸的。
律师又递给我一把小巧的黄铜钥匙。
“这是钥匙。
沈先生说,等您......等您心情平静下来,再打开看。”
心情平静?
我的心情可能永远都不会平静了。
被他背叛、被他抛弃的伤痕,早已刻入骨髓,怎么可能平静?
我握着木匣子和钥匙,指尖冰凉,几乎感觉不到温度。
江雪这时走了过来,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
她看着我手中的木匣子,眼神更加复杂,那里面似乎藏着千言万语,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林薇,”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沙哑,和葬礼上那种哀戚不同,更像是某种疲惫和......怜悯?
“有些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怜悯?
她凭什么怜悯我?
我抬眼看她,积压的怒火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冷笑出声:“不是我看到的那样?
江小姐,你倒是说说,我看到的是什么?
我看到的是我的丈夫和你出双入对,看到他为了你对我冷漠如冰,看到他亲口承认他对我的感情已经成了过去!
这些,难道是我眼花,是我臆想出来的吗?!”
我的声音带着压抑许久的愤怒和委屈,打破了墓园的宁静。
江雪的脸色白了一瞬,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再争辩。
她的眼神里,是那种我无法理解的痛苦和无奈,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不再看她,也不想再听她任何辩解。
抱着那个沉重的木匣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墓园。
雨还在下,我没有打伞,任由冰冷的雨水打湿我的头发和衣服,狼狈不堪。
怀里的木匣子,越来越沉,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不知道沈泽留下了什么。
或
许是他的遗嘱?
或许是他对我的最后一次嘲讽?
或者,是他和江雪的什么秘密?
无论是哪一种,我都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他已经死了,他欠我的道歉、解释,都随着他的生命一起消失了。
留下这些,又能改变什么?
难道还能让时光倒流,抹去那些伤害吗?
回到家,我将木匣子随意地扔在客厅的茶几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脱掉湿透的外套,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试图驱散身上的寒意,却发现那股冷意是从心底蔓延出来的,怎么也暖不起来。
出来后,我泡了一杯浓茶,坐在沙发上,疲惫地闭上眼睛。
脑子里,依然是沈泽葬礼上那些黑色的身影,江雪那个让我困惑的眼神,以及她那句莫名其妙的话。
“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江雪的话扎在我心头,挥之不去。
她为什么这么说?
她想撇清关系?
还是想在我死去的丈夫身上再泼一盆脏水?
我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木匣子上。
它像一个问号,悬在我心头。
打开它?
还是不打开?
打开,可能会看到更多不堪入目的东西,让我的恨意更深。
不打开,这个疑问就会让我不得安宁。
鬼使神差地,我拿起茶几上的木匣子,又拿起那把小巧的黄铜钥匙。
钥匙冰凉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
钥匙孔很老旧,插进去的时候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深呼吸。
我将钥匙转动。
“咔哒。”
锁开了。
我犹豫了几秒,指尖触碰到冰凉的匣盖边缘。
掀开它,里面会是什么?
是让我更恨的东西?
还是......一个我从未预料到的答案?
我咬紧牙关,几乎是带着一种自毁的决心,用力掀开了木匣子。
3映入眼帘的,不是什么值钱的财物,不是冰冷的遗嘱,甚至不是我预想中的,他和江雪的亲密合影。
首先看到的是一叠信纸。
泛黄的信纸,叠放得很整齐。
信封上,没有收件人地址,只有我的名字:林薇。
信?
沈泽给我写的信?
他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非要用这种方式?
是在嘲讽我连他的信都不配收到吗?
我颤抖着手,几乎是凭着一股本能,拿起最上面的一封信。
信封边缘有些磨损,带着岁月的痕迹。
上面清晰地写着日期,是一个月前。
也就是在他去世之前不久。
我的手指
僵硬地抽出信纸。
密密麻麻的字迹映入眼帘。
是沈泽的笔迹。
我太熟悉了,熟悉到每一个笔画都刻在我的骨血里,曾经我描摹过无数遍。
信的开头,只有简简单单的几个字。
“亲爱的薇薇。”
这三个字在我脑海中炸开。
我的眼眶瞬间湿润了,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巨大的错愕和荒谬感。
亲爱的薇薇?
他怎么敢?
他怎么还能写出这样的称呼?
他不是对我恶心吗?
他不是爱上了别人吗?
他不是巴不得我离得远远的吗?
现在却用这样温柔的称呼,是在演戏给谁看?
演给已经死去的他自己?
一股强烈的讽刺感涌上心头,几乎要将我淹没。
我几乎想把这封信撕碎,扔进垃圾桶。
但某种强烈的好奇心,或者说是不甘心,驱使着我,让我忍着心中的剧震,继续往下看。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或许我已经不在人世了。”
这句话劈开了我麻木的心房。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
不在人世......他知道?
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死?
“请原谅我,原谅我用这种方式,将你推开。
我别无选择。”
推开?
别无选择?
他在说什么?
我以为他是抛弃,是背叛,是移情别恋,他现在却说,是推开?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完全无法理解这短短几句话背后隐藏的含义。
我的认知,我过去几个月甚至几年建立起来的关于他的“事实”,在这一刻开始剧烈地动摇。
我手指颤抖得更厉害,几乎拿不稳那张轻飘飘却又重如千钧的信纸。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无情,恨我残忍。
这些恨,我全都接受。”
接受?
他凭什么接受?
他以为这样就能抵消他对我造成的伤害吗?
“比起让你和我一起承受那些黑暗,我宁愿你恨我。”
黑暗?
什么黑暗?
沈泽到底隐瞒了什么?
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感攫住了我。
我迫不及待地拿起第二封信,第三封......一封又一封,日期从几个月前,一直写到他去世的前几天。
这些信,他从未寄出,只是默默地写下,锁在这个无人知晓的匣子里。
信里的内容,缓慢而残忍地切割着我过去几个月的认知,将我自以为是的“真相”一片片剥离。
他写了他如何得知自己的病情,如
何辗转于各大医院,最终得到那个令人绝望的诊断。
他写了他初得知时的震惊、不甘和恐惧,写了他独自一人在深夜痛哭,却不敢让我看到一丝痕迹。
他写了他如何挣扎,如何在爱我和放手之间徘徊。
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无法再给我承诺的未来,无法再给我幸福,只能选择最残忍的方式——放手。
他写了那些夜晚,他假装加班,假装应酬,其实是在医院接受痛苦的治疗,或者因为病痛折磨而无法入眠。
他写了每一次我质问他、指责他时,他内心的煎熬。
他想解释,却又害怕一旦说出口,我会被拖入无尽的深渊,面对生离死别和照顾病人的沉重负担。
他写了看着我因为误会而痛苦、而绝望,他的心是如何像被撕裂一样疼痛。
他形容那种感觉,就像自己亲手把刀递给我,让我捅向他,还要装作毫不在意。
他写了他无数次想冲过来抱住我,告诉我一切,乞求我的原谅,但每次话到嘴边,看到我充满恨意的眼神,想到医生说的话,他都忍住了。
他宁愿我恨他,带着恨意开始新的生活,也比守着一个将死之人,看着爱人日渐枯竭要好。
他天真地以为,恨或许能成为支撑我继续活下去的力量,而不是被无尽的悲伤和思念压垮。
我的手在狠狠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砸在泛黄的信纸上,晕开墨迹。
原来......是这样吗?
4我几乎是贪婪地,又带着极度的恐惧,读着沈泽留下的一封封信。
每一封信,慢慢拼凑出一个让我心碎的真相。
其中一封信里,他提到了江雪。
“今天又去了江医生那里,她调整了用药方案,希望能控制住疼痛。
薇薇,你知道吗?
每次从医院出来,看着外面的阳光,我都会想,如果能和你一起在这阳光下,该有多好。
可惜,我可能没有这个机会了。”
江医生?
不是江小姐,是江医生?
这个称呼瞬间击中了我。
我猛地想起葬礼上江雪复杂的眼神,想起她那句“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想起她身上那种不同于普通女人的冷静和专业感。
难道......江雪,真的是医生?
我迫不及待地翻找着信件,寻找更多关于江雪的线索。
在另一封信里,沈泽写道:“江医生说我的情况不
太乐观,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她说,如果我愿意,她可以帮我联系国外的专家。
但我知道,没用的。
而且,我不想离开这里,不想离你太远,即使......即使你现在可能根本不想见到我。”
还有一封:“今天在医院门口差点被你撞见,幸好江医生反应快,拉着我躲开了。
看到你憔悴的样子,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薇薇,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可我不能让你知道,不能......”字里行间,沈泽对江雪的称呼始终是“江医生”,语气里充满了对医生的信任和依赖,却没有一丝一毫男女之间的暧昧。
那些所谓的“亲密”画面,开始在我脑海中重新组合。
我曾经看到他们并肩走进公寓楼。
那栋楼里,是不是有一家私人诊所?
或者江雪的家就在那里,沈泽是去看诊?
我曾经看到江雪扶着他,他脸色苍白。
那不是情侣间的依偎,而是医生在照顾虚弱的病人?
我曾经听到他们在咖啡馆低声交谈,气氛凝重。
那不是情人的密语,而是医生在告知不乐观的病情?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像是被一只巨手狠狠攥住,疼得我无法呼吸。
我一直以为的“铁证如山”,竟然是建立在这样荒谬的误解之上?
我一直恨之入骨的“第三者”,竟然是帮助他对抗病魔的医生?
这个认知,比直接告诉我沈泽出轨还要让我痛苦百倍。
我就是个傻瓜,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被自己的嫉妒和愤怒蒙蔽了双眼,固执地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真相”,却对真正的事实视而不见!
信件还没有读完,但我已经没有勇气再看下去了。
我怕看到更多让我心碎的细节,怕看到他是如何在病痛和对我的思念中苦苦挣扎。
我猛地站起身,踉跄着冲向书房。
沈泽的书房,自从我们关系破裂后,我就再也没有踏足过。
推开门,里面的一切都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
书桌上,文件摆放得整整齐齐,笔筒里的钢笔,书架上的藏书,甚至空气中,都还残留着他熟悉的淡淡的烟草味。
我的目光疯狂地在书桌上、抽屉里搜寻着。
一定还有别的证据!
一定还有什么能证明这一切!
在一个上了锁的抽屉里,我记得这个抽屉的钥匙放在哪里。
我找到了。
不
是情书,不是暧昧的礼物。
而是一叠厚厚的医疗文件。
最上面的一份,赫然是一份诊断报告。
那是一份打印的黑色宋体字,写着那个触目惊心的病名。
脑部恶性胶质瘤,晚期。
诊断日期,是在我们关系开始出现裂痕的那个时间点。
报告下方,主治医生签名处,清晰地印着两个字:江雪。
我的眼前一阵发黑,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只能用手撑住冰凉的书桌边缘。
原来,那段时间他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不是因为不爱了,而是因为得知了这个噩耗。
原来,他开始对我发脾气,对我冷漠,不是因为厌倦了,而是因为内心的恐惧、绝望,以及不想拖累我的决心。
原来,他所谓的“背叛”,是他用自己最后的时间,为我编织的一个残忍的谎言,一个他以为能让我解脱的谎言。
而我,却信以为真。
我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他,用最冷漠的态度伤害他,在他生命中最黑暗、最痛苦、最需要支持和理解的时候,我却亲手将他推得更远,给了他最致命的一击。
“沈泽......”我喃喃地念着他的名字,声音破碎不堪。
眼泪再次汹涌而出,这一次,带着无尽的悔恨和绝望。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错得离谱,错得......不可原谅。
5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任由眼泪模糊视线,大脑在疯狂地回放着过去的画面,试图将那些被我忽略的、误解的细节重新拼凑起来。
抽屉里,除了诊断报告,还有一沓银行流水单。
我记得,我曾经因为他账户上几笔大额的不明支出而和他大吵一架。
我质问他钱花到哪里去了,是不是给了江雪。
他沉默不语,最后只是冷冷地说:“与你无关。”
那时的我,只觉得这是他心虚的表现,是默认了我的猜测。
现在想来,那沉默背后,隐藏着多少无法言说的苦涩和挣扎?
我颤抖着手拿起那些流水单,一张张翻看。
每一笔大额支出的收款方,都清晰地指向同一个名字——XX肿瘤中心。
日期,金额,都与我记忆中我们争吵的时间点吻合。
原来,那些钱,不是用来讨好“情人”,而是用来支付高昂的医疗费用。
原来,他的“与你无关”,不是因为心虚,而是因为不想让我知道这残酷的真
相,不想让我为他担心,为他承担经济上的压力。
我的心一阵疼痛。
我想起自己当时是如何歇斯底里地指责他:“沈泽,你真让我恶心!
拿着我们共同的积蓄去养别的女人,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还记得他当时背对着我,肩膀微微颤抖,声音却异常平静:“既然你这么觉得,那就这样吧。”
那时我以为他是默认,是破罐子破摔。
现在才知道,那平静的表面下,是怎样一颗被误解、被刺伤,却仍在苦苦支撑的心。
流水单的最后几页,日期已经非常接近他去世的日子。
支出变得更加频繁,金额也更大。
显然,他的病情在急剧恶化,治疗费用也在不断攀升。
其中有一笔特别大的支出,备注是“海外专家会诊费”。
我突然想起沈泽信里提到的,江医生建议他联系国外专家。
原来他最终还是尝试了,只是......为时已晚。
而我,在他为了活下去而拼尽全力的时候,在做什么?
我在和他冷战,我在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故意气他,我在社交媒体上发着伤感文字,扮演着一个被无情抛弃的受害者。
我甚至在他最后一次试图靠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我当时未能读懂的祈求时,冷漠地甩开了他的手,告诉他:“别碰我,我觉得脏。”
脏......我竟然对那个用生命爱着我、独自承受着病痛和巨大压力的男人,说出了这样残忍的话。
我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揉碎,痛得我几乎要蜷缩起来。
这个抽屉里,似乎装满了沈泽最后的秘密,每一个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将我凌迟。
在流水单下面,我还发现了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
打开它,里面静静地放着一条项链。
是我曾经无意中提起过很喜欢的一款设计,当时因为价格有些犹豫,沈泽说下次纪念日买给我。
后来,我们关系恶化,纪念日也无声无息地过去了,我以为他早就忘了。
没想到,他还是买了。
项链的购买小票也夹在旁边,日期,是在我们吵得最凶的那段时间。
他是在怎样的心情下,去买下这条他可能永远没有机会亲手为我戴上的项链?
是仍然抱着一丝希望?
还是,只是想留下一点念想?
我拿起那条冰冷的项链,紧紧攥在手心,金
属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这点疼痛,远远不及心口那撕裂般的剧痛的万分之一。
所有的证据,信件、诊断书、银行流水、项链......都指向同一个真相。
一个我从未怀疑过,却又无比残酷的真相。
沈泽没有背叛我。
他只是病了,病得很重,重到他选择用最极端的方式来保护我。
而我,这个他拼命想要保护的人,却成了伤害他最深的人。
我不是受害者。
我是那个举起屠刀的刽子手。
我用我的误解、我的怨恨、我的冷漠,亲手将那个深爱我的男人,一点点推向了绝望的深渊。
“啊!”
我再也承受不住这灭顶的打击,发出一声凄厉的、不似人声的尖叫。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沈泽,对不起......对不起......可是,对不起又有什么用?
他已经听不到了。
阴阳两隔,永失所爱。
这世上最残忍的酷刑,莫过于此。
我必须去找江雪。
我必须知道更多细节。
我必须知道,沈泽在最后的日子里,到底承受了什么。
这个念头支撑着我,让我从冰冷的地板上挣扎着爬起来。
我要去见江雪,哪怕这会让我更加痛苦,我也必须去。
我要知道,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6在起身去寻找江雪之前,我的目光被抽屉底层散落的几张旧照片吸引。
那是我们曾经的合影。
有刚在一起时,在大学校园的林荫道上,他搂着我,笑得像个傻小子,阳光透过树叶洒在我们年轻的脸上,一切都闪闪发光。
有我们第一次旅行,在海边,我穿着长裙,赤着脚踩在沙滩上,他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发顶,海风吹拂着我们的头发,背景是无垠的蓝色大海和金色的落日。
有我们搬进新家,房子不大,但很温馨,我们坐在地板上,面前摆着外卖盒子,互相往对方嘴里塞东西吃,笑得前仰后合,眼睛里是藏不住的对未来的憧憬。
还有一张,是在他公司年会上,他作为优秀员工上台领奖,我在台下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骄傲和爱慕。
他下台后第一件事就是走到我身边,紧紧握住我的手,仿佛我是他最大的勋章。
每一张照片,都定格着一段无比甜蜜的时光。
那时的我们,眼中有光,心中有爱,相信未来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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