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的誓言,那么深的羁绊,在他眼里,不过轻飘飘的两个字。
那之后,是无休止的争吵,歇斯底里的质问,他日渐冰冷的眼神,以及我亲眼所见,他和江雪并肩走进公寓的画面。
每一次,都往我心上撒盐。
我变得面目全非,尖酸刻薄,用最恶毒的语言去攻击他,去伤害他,只为了能在他脸上看到一丝痛苦,证明他不是真的那么无情。
可他没有。
他只是越来越沉默,越来越疏远,任凭我掀起惊涛骇浪,他都纹丝不动。
他甚至对我说了最狠的话,让我滚,说看见我就恶心。
恶心。
这个词伴着我直到今天。
所以,我站在他的葬礼上,没有眼泪。
泪水早在那些被他“恶心”的日子里流干了。
剩下的,只有干涸的躯壳,和一腔还没来得及熄灭的恨。
人群开始移动,有人过来和我打招呼,眼神里带着同情、好奇、甚至一丝责备。
我只是敷衍地点头,没有说话。
我不是来吊唁的,我只是......只是来确认。
确认他真的死了。
确认我这段刻骨铭心的爱恨,终于画上了一个句号。
我远远地看着江雪,她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侧过头来。
她的眼神很复杂,有哀伤,有疲惫,还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
她没有回避,也没有走过来,只是那样静静地看了我几秒,又转回头去。
那个眼神,让我心底深处,那块麻木的冰层下,掠过一丝轻微的颤动。
太微弱了,很快就被我压了下去。
不可能。
沈泽和江雪,他们就是背叛我的罪魁祸首。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们。
我的痛苦,我的绝望,都是他们一手造成的。
葬礼结束得比我想象的快。
人们三三两两地散去,只剩下几个至亲好友还在那里停留。
我没有上前说任何话,也没有看沈泽的遗像。
我怕看到那张脸,会唤醒那些被我强行压制的、关于曾经美好的记忆。
那些记忆,现在回想起来,只会让我更恨。
我转身,准备离开这片阴冷的墓园。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叫住了我。
他是沈泽的律师,我见过几次。
“林小姐,”律师的表情有些凝重,“沈先生留下了一些东西给您。
他特别嘱咐,务必亲手交给您。”
我的脚步顿住。
东西?
给我?
他想干什么?
死了还要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