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辗转于各大医院,最终得到那个令人绝望的诊断。
他写了他初得知时的震惊、不甘和恐惧,写了他独自一人在深夜痛哭,却不敢让我看到一丝痕迹。
他写了他如何挣扎,如何在爱我和放手之间徘徊。
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无法再给我承诺的未来,无法再给我幸福,只能选择最残忍的方式——放手。
他写了那些夜晚,他假装加班,假装应酬,其实是在医院接受痛苦的治疗,或者因为病痛折磨而无法入眠。
他写了每一次我质问他、指责他时,他内心的煎熬。
他想解释,却又害怕一旦说出口,我会被拖入无尽的深渊,面对生离死别和照顾病人的沉重负担。
他写了看着我因为误会而痛苦、而绝望,他的心是如何像被撕裂一样疼痛。
他形容那种感觉,就像自己亲手把刀递给我,让我捅向他,还要装作毫不在意。
他写了他无数次想冲过来抱住我,告诉我一切,乞求我的原谅,但每次话到嘴边,看到我充满恨意的眼神,想到医生说的话,他都忍住了。
他宁愿我恨他,带着恨意开始新的生活,也比守着一个将死之人,看着爱人日渐枯竭要好。
他天真地以为,恨或许能成为支撑我继续活下去的力量,而不是被无尽的悲伤和思念压垮。
我的手在狠狠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砸在泛黄的信纸上,晕开墨迹。
原来......是这样吗?
4我几乎是贪婪地,又带着极度的恐惧,读着沈泽留下的一封封信。
每一封信,慢慢拼凑出一个让我心碎的真相。
其中一封信里,他提到了江雪。
“今天又去了江医生那里,她调整了用药方案,希望能控制住疼痛。
薇薇,你知道吗?
每次从医院出来,看着外面的阳光,我都会想,如果能和你一起在这阳光下,该有多好。
可惜,我可能没有这个机会了。”
江医生?
不是江小姐,是江医生?
这个称呼瞬间击中了我。
我猛地想起葬礼上江雪复杂的眼神,想起她那句“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想起她身上那种不同于普通女人的冷静和专业感。
难道......江雪,真的是医生?
我迫不及待地翻找着信件,寻找更多关于江雪的线索。
在另一封信里,沈泽写道:“江医生说我的情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