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情书,不是暧昧的礼物。
而是一叠厚厚的医疗文件。
最上面的一份,赫然是一份诊断报告。
那是一份打印的黑色宋体字,写着那个触目惊心的病名。
脑部恶性胶质瘤,晚期。
诊断日期,是在我们关系开始出现裂痕的那个时间点。
报告下方,主治医生签名处,清晰地印着两个字:江雪。
我的眼前一阵发黑,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只能用手撑住冰凉的书桌边缘。
原来,那段时间他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不是因为不爱了,而是因为得知了这个噩耗。
原来,他开始对我发脾气,对我冷漠,不是因为厌倦了,而是因为内心的恐惧、绝望,以及不想拖累我的决心。
原来,他所谓的“背叛”,是他用自己最后的时间,为我编织的一个残忍的谎言,一个他以为能让我解脱的谎言。
而我,却信以为真。
我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他,用最冷漠的态度伤害他,在他生命中最黑暗、最痛苦、最需要支持和理解的时候,我却亲手将他推得更远,给了他最致命的一击。
“沈泽......”我喃喃地念着他的名字,声音破碎不堪。
眼泪再次汹涌而出,这一次,带着无尽的悔恨和绝望。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错得离谱,错得......不可原谅。
5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任由眼泪模糊视线,大脑在疯狂地回放着过去的画面,试图将那些被我忽略的、误解的细节重新拼凑起来。
抽屉里,除了诊断报告,还有一沓银行流水单。
我记得,我曾经因为他账户上几笔大额的不明支出而和他大吵一架。
我质问他钱花到哪里去了,是不是给了江雪。
他沉默不语,最后只是冷冷地说:“与你无关。”
那时的我,只觉得这是他心虚的表现,是默认了我的猜测。
现在想来,那沉默背后,隐藏着多少无法言说的苦涩和挣扎?
我颤抖着手拿起那些流水单,一张张翻看。
每一笔大额支出的收款方,都清晰地指向同一个名字——XX肿瘤中心。
日期,金额,都与我记忆中我们争吵的时间点吻合。
原来,那些钱,不是用来讨好“情人”,而是用来支付高昂的医疗费用。
原来,他的“与你无关”,不是因为心虚,而是因为不想让我知道这残酷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