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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团宠反派后摆烂自救谢砚阮昭 全集

南枝北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穿书第四天,我对着铜镜把原主精心描的狐眼擦了个干净。原主作天作地就为追谢砚,结果被他亲手绞杀在雪地里。我摸着脖子上那道未来的勒痕,决定——摆烂。不送情书,不搞陷害,连谢砚白月光在我面前掉眼泪,我都递帕子:“姑娘这泪珠子真好看,要不再掉两颗?”谁能想到,谢砚先绷不住了。他堵在我去马场的路上,军靴踢飞块小石子:“阮昭,你前日怎么没去校场?”“将军嫌我烦,我躲着点。”我往长宁公主身后缩。他耳尖通红:“谁嫌你烦了?”“将军十日前还说‘阮昭最是麻烦’。”我掰着手指头数。他突然抓住我手腕,把我拽到他战马前:“那我现在说,阮昭不麻烦。”战马喷着响鼻,他低头看我,眼里烧着火,“阿昭,你再烦我一次好不好?1我把最后半页情书揉成团,指节捏得发白。原主阮...

主角:谢砚阮昭   更新:2025-05-19 14: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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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砚阮昭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团宠反派后摆烂自救谢砚阮昭 全集》,由网络作家“南枝北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书第四天,我对着铜镜把原主精心描的狐眼擦了个干净。原主作天作地就为追谢砚,结果被他亲手绞杀在雪地里。我摸着脖子上那道未来的勒痕,决定——摆烂。不送情书,不搞陷害,连谢砚白月光在我面前掉眼泪,我都递帕子:“姑娘这泪珠子真好看,要不再掉两颗?”谁能想到,谢砚先绷不住了。他堵在我去马场的路上,军靴踢飞块小石子:“阮昭,你前日怎么没去校场?”“将军嫌我烦,我躲着点。”我往长宁公主身后缩。他耳尖通红:“谁嫌你烦了?”“将军十日前还说‘阮昭最是麻烦’。”我掰着手指头数。他突然抓住我手腕,把我拽到他战马前:“那我现在说,阮昭不麻烦。”战马喷着响鼻,他低头看我,眼里烧着火,“阿昭,你再烦我一次好不好?1我把最后半页情书揉成团,指节捏得发白。原主阮...

《穿成团宠反派后摆烂自救谢砚阮昭 全集》精彩片段

穿书第四天,我对着铜镜把原主精心描的狐眼擦了个干净。

原主作天作地就为追谢砚,结果被他亲手绞杀在雪地里。

我摸着脖子上那道未来的勒痕,决定——摆烂。

不送情书,不搞陷害,连谢砚白月光在我面前掉眼泪,我都递帕子:“姑娘这泪珠子真好看,要不再掉两颗?”

谁能想到,谢砚先绷不住了。

他堵在我去马场的路上,军靴踢飞块小石子:“阮昭,你前日怎么没去校场?”

“将军嫌我烦,我躲着点。”

我往长宁公主身后缩。

他耳尖通红:“谁嫌你烦了?”

“将军十日前还说‘阮昭最是麻烦’。”

我掰着手指头数。

他突然抓住我手腕,把我拽到他战马前:“那我现在说,阮昭不麻烦。”

战马喷着响鼻,他低头看我,眼里烧着火,“阿昭,你再烦我一次好不好?

1我把最后半页情书揉成团,指节捏得发白。

原主阮昭的记忆还在脑子里晃——谢砚的长戟穿透她心口时,她喉间涌血,还在喊“阿砚”。

“三姑娘!”

小翠端着玫瑰露撞开门,铜盆磕在门槛上,“今日该送情书去将军府了,您昨儿还说要抄《上邪》当谢将军生辰礼呢。”

我把纸团扔进炭盆,火星子“噼啪”窜起来:“不送了。”

玫瑰露“哐当”砸在地上。

小翠蹲下去捡帕子,发顶的珠花直颤:“您、您这是中邪了?

前日还堵着将军府门要送同心结,昨日为沈姑娘的事摔了半屋子瓷器……没中邪。”

我弯腰替她捡帕子,“就是突然想明白了,犯不着拿热脸贴冷屁股。”

小翠张着嘴半天没合上,直到我捏着她手腕把炭盆端走,才小声嘀咕:“可谢将军要是恼了……他从前就没给过好脸色。”

我把炭盆搁在廊下,“能坏到哪儿去?”

午后去给老夫人送蜜枣,转过月洞门就撞进一片冷香里。

谢砚立在太湖石旁,玄色披风被风掀起一角,腰间玉牌晃得人眼晕。

从前我能追着他绕半座城,现在只垂眼盯着手里的青瓷罐:“将军。”

他脚步顿住,喉结动了动:“阿昭?”

我捏紧罐子往后退半步:“老夫人等蜜枣呢。”

“等等。”

他伸手要拦,又在离我半尺处顿住,“你昨日没去校场堵我,今早也没往我书房塞杏脯……将军嫌
麻烦。”

我绕开他往廊下走,“我便不麻烦了。”

他在身后喊“阿昭”,我故意加快脚步,听着那声音被风撕成碎片。

傍晚蹲在廊下逗猫,后腰忽然被碰了碰。

低头一看,阮玉儿攥着个青瓷盒,指尖白得发颤:“姐姐,这是我用新收的蜜渍樱桃做的……”我愣了愣。

原主从前总揪她的帕子丢进池塘,上个月她咳血,我偷偷让小翠送了川贝,倒成了?

“姐姐前日给我的枇杷膏,比大夫开的还管用。”

她把盒子往我手里塞,耳尖通红,“我、我学了三天做蜜饯……”我捏着盒子,蜜香从缝隙里钻出来。

风卷着紫藤花落在她发间,这是我第一次看清她的眼睛——像浸在晨露里的葡萄,湿漉漉的。

“谢了。”

我拍拍她手背,“下回别学这么久,手该酸了。”

她眼睛一下子亮起来,转身跑远时裙角扫过我的鞋尖。

“阿昭!”

我抬头,谢砚站在紫藤架下。

月光漫过他的眉骨,把他眼底的红照得清清楚楚。

他从前看我像看块黏在鞋底的泥,现在倒像……倒像丢了糖的孩子。

我摸着怀里的蜜饯盒往回走,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

明天早上,大概会有场麻烦。

2次日清晨我正啃桂花糕,小翠举着烫金帖子撞开房门,发顶珠花乱颤:“三、三姑娘!

公主府的人送的!”

帖子边角描着缠枝莲,“云梦公主”四个金漆字刺得我眯眼。

原主从前总堵谢砚,公主作为谢砚表妹,去年上元还当众说我“脸皮比城墙厚”,今儿怎会邀我?

“回了吧。”

我把帖子推回去。

小翠急得跺脚:“公主的人说,您若不去,她午后亲自来侯府请。”

我捏着帖子发怔。

原主作天作地时,谁见了我不绕着走?

现在不过少堵谢砚两次,倒连公主都上门了?

换了件月白衫子,没戴珠钗。

公主的马车停在府外,车夫见我出来,竟弯腰行了个大礼。

御花园里,公主倚着朱漆栏杆,月白裙裾扫过满地落英。

我福身:“见过公主。”

她却伸手扶住我胳膊:“阿昭,别来这套虚的。”

我僵在原地。

从前她看我像看块狗皮膏药,今儿倒像换了个人。

“前日在西市,我见你蹲地上替卖花婆捡芍药。”

她折了支碧桃别在我鬓边,“没像从前那样踩两脚。”

“昨日
谢砚说你没去校场堵他。”

她指尖敲了敲石桌,“倒让他在演武场等了半个时辰。”

“从前总觉得你是块滚刀肉,现在倒像块软和的云。”

她突然笑出声,“阿昭,你这变化,倒让我想起小时候偷溜出宫,被老皇帝逮住时的慌张劲儿。”

我捏着帕子,喉头发紧。

原主作的孽能装满半间屋子,现在不过少作点恶,倒成了稀奇。

远处突然传来“放肆”的喝骂。

公主挑眉:“谢砚那混小子又跟人杠上了?”

绕过月洞门,谢砚玄色披风猎猎作响,正掐着个官员的手腕。

那官员脸涨得通红:“定北将军,令表妹行事不端众所皆知——住口。”

谢砚声音冷得像冰碴,“阮昭的事,轮不到你置喙。”

他转身时,目光撞进我眼里。

眼底红得像要滴血。

“阿昭。”

他松开官员的手,几步跨过来,离我半尺站定,“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我后退半步,后腰抵上石桌。

公主在身后笑:“谢将军,你倒说说,阿昭从前哪样?”

他喉结滚动两下,声音发哑:“从前她会追着我跑半条街,会往我书房塞蜜饯,会在我受伤时扒拉我衣襟看伤口……”他手指蜷起又松开,“现在她见了我就躲,连话都不肯多说两句。”

我低头看鞋尖:“将军从前说我麻烦。”

“那是气话!”

他伸手要碰我手腕,又像被烫到似的缩回去,“阿昭,我……行了,大早上的别在御花园演苦情戏。”

公主拽住我胳膊往回走,“我宫里新得的波斯猫儿,你去瞧瞧?”

回府时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

我坐在窗边,手里攥着公主塞给我的茉莉花串。

风掀起窗纱,送来后院的紫藤香——像极了昨晚谢砚站在藤架下,红着眼喊我名字的模样。

窗台上的猫“喵”了一声,我才惊觉自己攥得太紧,茉莉花瓣落了满膝。

3我盯着膝头碎成星子的茉莉花瓣,指甲盖都被染成了浅白色。

窗台上的狸花蹭了蹭我手背,我才惊觉自己坐了快半个时辰——从夕阳烧红屋檐,到月亮爬上东墙。

“吱呀”一声,门轴响得我打了个激灵。

“阿昭。”

谢砚的声音裹着夜露的凉,从门外渗进来。

我抬头时,他正扶着门框,玄色披风沾着草屑,发梢还滴着水,像是刚从雨里跑过来。


“我...”他喉结动了动,手指无意识抠着门环,“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我捏紧帕子。

前两日在御花园,他红着眼说“你从前不是这样的”;现在又站在我门口,像条被雨淋透的狼,尾巴蔫蔫夹在腿间。

“机会?”

我故意笑,“将军从前说我是麻烦,现在又要机会做什么?”

他突然往前迈了半步,鞋跟磕在门槛上发出闷响:“从前是我眼瞎。”

月光漏进窗棂,照见他眉骨处淡青的疤——那是上个月校场演武时,我非闹着要试他的箭,结果箭簇偏了擦过他脸。

当时他黑着脸说“阮昭你再胡闹,我便让人把你绑在府里”,现在倒自己撞上门来。

“阿昭。”

他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我想重新认识你。”

我没说话。

风掀起他披风一角,露出腰间那枚羊脂玉佩——是我去年塞给他的,说“将军戴这个比刀剑好看”,他当时嫌花哨,转手扔给了书童。

现在那玉佩正贴着他心口。

第二日我起得迟,阮棠端着桂花粥来敲窗:“三姐姐,公主差人送了波斯猫儿,说是要和你商量驯马的事。”

她耳尖泛红,往我枕头下塞了包蜜饯,“这是西市张婶新做的,我...我记得你从前爱酸的。”

<我捧着粥碗发怔。

原主从前揪着阮棠的头发往池塘里按,现在她倒记着我爱吃酸?

更离谱的是三日后的宫宴。

我穿着阮棠挑的月白衫子,刚跨进含元殿门槛,就听皇帝敲了敲玉扳指:“阮家三丫头。”

满殿觥筹交错声突然静了。

我硬着头皮跪下行礼,额头差点磕在金砖上。

“前日西市卖花婆递了状子。”

皇帝声音像敲磬,“说你蹲地上帮她捡了半筐芍药,还掏银子买了她最蔫的那支。”

我后背冒冷汗。

原主从前可没少干过把花筐踢进泥坑的事。

“昨日谢砚递了军报。”

皇帝突然笑了,“说校场清静得反常,倒让他想起你从前举着糖葫芦堵门的模样。”

满殿贵女捂嘴笑。

我余光瞥见谢砚站在廊下,耳尖红得要滴血。

“阮昭。”

皇帝端起茶盏,“你从前像团野火,现在倒像株青竹。”

他指节叩了叩桌案,“朕看着欢喜。”

我脑子嗡的一声。

这可是从前见了我就皱眉的皇帝?

宴散时月上中天。

我抱着公主塞的波
斯猫往偏殿走,转角就撞进一堵硬邦邦的胸膛。

“阿昭。”

谢砚扶住我胳膊,掌心烫得惊人,“我知道自己过去混账。”

他喉结滚动两下,“现在说喜欢你,来得及么?”

我抬头看他。

廊下灯笼晃着暖光,把他眼底的认真照得透亮——像极了小时候我偷爬树摔下来,他蹲在草堆里哄我时的眼神。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歪头。

他指尖轻轻碰了碰我发间的茉莉钗——是阮棠今早给我别上的,“我学。”

他说,“学你帮卖花婆时的模样,学你哄阮棠时的模样。”

他突然攥紧我手腕,“学怎么好好喜欢你。”

波斯猫“喵”地钻出去。

我抽回手,却没躲开他灼热的视线。

“那从明日开始?”

我转身要走,发梢扫过他手背。

“明日。”

他应得利落。

第二日天没亮,我就被窗外的动静惊醒。

推窗一看,谢砚立在紫藤架下,怀里抱着个颤巍巍的竹筐——里面挤着七八个白生生的茧,还有张字条被压在茧下:“听阮棠说你爱养蚕,这是我从乡下来的兵卒那讨的。”

晨雾漫上来,模糊了他的眉眼。

我摸着筐沿,指尖触到些湿润——像是他大半夜蹲在园子里,被露水打湿的。

远处传来打更声。

我望着他头顶沾的草屑,突然想起原书结局里,他绞杀我时说的“阮昭,你怎么就不肯回头”。

现在他站在晨雾里,举着竹筐冲我笑。

而我突然有点期待——明日的太阳,会比今天更亮些。

4我是被春杏晃醒的。

她举着封信,指尖直颤:“三姑娘,沈府的人递的。”

我揉着眼坐起来。

信笺是沈府惯用的素白笺,边角压着并蒂莲暗纹——原主从前最烦这花样,说沈清婉装得比白月光还白。

拆开信,墨迹未干,有淡淡沉水香。

“阿昭妆次:前日见你帮卖花婆捡芍药,突然想起那年在长公主宴上,你追着谢砚要糖葫芦的模样。

若得空,望来寒舍一叙。

清婉顿首。

“我捏着信角。

原主和沈清婉的梁子,是从谢砚送她的半块玉佩开始的。

原主抢了玉佩摔碎,沈清婉抹着泪说“是阿昭妹妹喜欢,我本就该让”。

后来谢砚罚原主跪了半夜祠堂,说“你怎么就不能像清婉这样懂事”。

现在沈清婉突然邀我?

我把信往桌上一丢:“回了吧,
我不去。”

春杏却没动:“送信的小丫鬟说,沈姑娘昨夜咳了半宿,今早还让人备了蜜渍金橘。”

她压低声音,“说是您从前最爱吃的。”

我顿了顿。

原主确实爱蜜渍金橘,可沈清婉从前总说“金橘性热,吃多了要上火”,转头就把原主的蜜饯分给旁的贵女。

“备车。”

我扯了件月白衫子套上,“去沈府。”

沈府花园的木香开得正盛。

沈清婉坐在石凳上,发间只插一支玉簪,比从前素净许多。

见我来,她扶着石桌站起来,咳嗽声像破了的瓷碗:“阿昭,坐。”

我坐得离她三步远。

她却推来个青瓷碟,金橘在蜜里泡得透亮:“让厨房新做的。”

我盯着金橘。

原主从前抢她的东西,她总笑着说“阿昭妹妹喜欢便拿去吧”,可谢砚每次都要训原主“清婉身子弱,你就不能让着她”。

现在这碟金橘,倒像她在让我。

“我从前总以为你争谢砚是使性子。”

沈清婉摸了摸腕间的翡翠镯子——那是谢砚出征前送她的定情物,“可后来他总在我面前提你。

说你爬树摔破膝盖不哭,说你给街边小乞儿分糖,说你...说你堵他校场时眼睛亮得像星子。

“她咳嗽得厉害,指尖攥着帕子发白:“我才明白,他心里早有了你。

是我贪心,占着他的好,还装不知道。

“我喉头发紧。

原书里沈清婉是白月光,谢砚为她绞杀我时,她还哭着说“阿昭妹妹是被我连累的”。

现在她坐在木香花下,帕子上洇着淡红,倒像换了个人。

“阿昭。”

她突然抓住我手腕,“他现在对你是真心的。

我...我明日把镯子还他。

“我望着她眼尾的细纹。

原主活了十八年,头回见沈清婉这样看自己——不是躲在谢砚身后的柔弱,是把真心摊开在太阳下的坦诚。

“我知道你不信。”

她松开手,“但我是真的,想和你交个朋友。”

离开沈府时,木香花瓣落了我半肩。

刚转过影壁,就撞进一副冰凉的盔甲里。

谢砚握着长枪,盔缨被风掀得乱颤,眼底像结了层霜:“你去见她做什么?”

我拍了拍肩头的花瓣:“她请我吃蜜渍金橘。”

他喉结动了动,枪杆在地上磕出个小坑:“她...她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我想起沈清婉递镯子时的模样,突然笑
了:“她说你总在她面前提我。”

谢砚的耳尖唰地红了,盔甲都跟着晃了晃:“那、那是从前...从前我也不知道自己...知道什么?”

我歪头看他。

他突然把长枪往旁边一扔,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我巡逻时见糖画摊,买了你最爱吃的凤凰。”

油纸窸窣响,糖凤凰在太阳下闪着金光,“你从前总抢清婉的东西,现在...现在我给你买。”

我接过糖画。

糖渣簌簌落,沾在他甲缝里。

他却盯着我嘴角,像怕我下一秒就把糖画摔了——像极了原书里我被绞杀前,他攥着我手腕喊“阮昭你回头”的模样。

“谢将军。”

我舔了舔糖画尖,“明日校场,我去看你练兵?”

他眼睛亮得能点灯,盔甲碰得叮当响:“好那我让炊事班煮桂花醪糟!

你从前说...说比沈府的甜。

“我转身要走,他突然喊住我:“阿昭!”

我回头。

他站在木香花影里,盔甲上还沾着晨露,声音轻得像片云:“我昨日把清婉的定亲信物...还她了。”

我捏着糖画笑。

风卷着花香扑过来,把他耳尖的红吹得更艳了。

刚拐进胡同口,就见两个小黄门捧着朱漆盘候在柳树下。

盘里压着明黄缎子,露出半角传召玉牌。

“阮三姑娘。”

领头的小黄门弯着腰,“陛下让您明日巳时,去御花园看新贡的绿梅。”

我望着玉牌上“御赐”二字。

原主从前最怕见皇帝,现在倒成了他口里“懂事的青竹”。

晚风掀起缎子一角。

玉牌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像块没写完的诏书。

明日的御花园,会开什么花呢?

5我攥着玉牌在宫门口站了半柱香。

公公说陛下在御花园等,可我盯着朱漆门槛,脚底板直冒冷汗——原主上回见皇帝,是因为当街抢了长宁公主的珊瑚步摇,被押着跪了三个时辰。

“阮三姑娘?”

引路的小太监轻声唤。

我咬咬牙跨进去。

御花园里绿梅开得正盛,皇帝负手立在花树下,玄色龙纹披风被风掀起一角。

他转头时眉峰微挑,倒不似记忆里那么吓人:“昨日户部递了本,说江南盐税亏空三十万两。”

我喉咙发紧。

盐税是国库命脉,亏空三十万...够砍十个脑袋了。

“朕派了三拨人查,都碰了软钉子。”

皇帝指尖叩了叩石桌,“
前日长宁说你陪她驯马时,能一眼看出马掌钉歪了——心细如发,倒像块未打磨的玉。”

我后颈发热。

原主驯马是为了堵谢砚的路,哪成想歪打正着。

“明日起,你搬去司刑监。”

皇帝从袖中摸出块墨玉令牌,“这是朕的暗卫腰牌,查案时若有人刁难,亮出来。”

我接过令牌,触手生温。

“怕么?”

皇帝突然笑了,“原以为你要哭,到底比从前有胆色。”

我捏紧腰牌:“陛下信我,我便不怕。”

第二日卯时,司刑监的青砖地还结着霜。

李大人抱来半人高的账本,推了推金丝眼镜:“盐商的账册,三姑娘先看。”

我翻到第三本就发现了问题——扬州盐行的运货单,同一船盐竟记了两次。

李大人凑过来看,指甲在“同顺号”三个字上点了点:“这行的东家,上月刚给吏部侍郎送了对翡翠狮子。”

我抄起笔在运货单上画圈:“得找船工对质。”

“船工都被打发去了海边。”

李大人压低声音,“三姑娘可敢去?”

我把算盘一推:“有陛下的腰牌,怕什么?”

五日后,我蹲在扬州码头上啃冷炊饼。

船工老周蹲我旁边,裤脚还沾着海水:“那船根本没装第二趟盐,账上多出来的...是给官老爷们的好处。”

我摸出银钱塞他手里:“明日跟我回京城,当证人。”

老周手直抖:“官老爷要灭口咋办?”

我拍了拍腰间的墨玉牌:“有这东西在,没人敢动你。”

回京城那天,李大人在城门口接我。

他看着我怀里的证物箱,眼镜片闪了闪:“三姑娘这趟,比我派去的暗卫还利索。”

我擦了擦鞋上的泥:“从前只知道抢人东西,现在才明白...查案比抢东西痛快多了。”

案件过半时,我在司刑监的卷宗里翻出张名单。

最末一行写着“陈彻”——谢砚去年在酒桌上拍着胸脯说“这是我过命的兄弟”,说陈彻替他挡过箭,箭簇现在还嵌在陈彻肩胛骨里。

我捏着纸的手发颤。

窗外的月光漏进来,照得“陈彻”两个字像团火。

更夫敲过三更,我抱着卷宗蹲在庭院里。

桂树叶子沙沙响,远处传来脚步声,很慢,很轻,像怕惊了夜露。

我迅速把卷宗塞进袖中,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角。

脚步声近了。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
—6当我转身时,月光正落在谢砚肩头。

他穿着玄色常服,没佩刀,发梢还沾着夜露,倒像是特意放软了棱角来见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喉咙发紧,把袖子里的卷宗又攥紧几分。

他往前走了半步,离我不过三步远:“李大人说你查案到三更。”

声音轻得像怕碰碎什么,“我来接你回府。”

我指甲掐进掌心。

陈彻的名字还在袖中发烫——那是他去年在醉仙楼拍着桌子认的义弟,说陈彻替他挡过箭,箭簇至今嵌在肩胛骨里。

“谢将军。”

我突然开口,“你可知道陈彻?”

他顿住。

月光里,他喉结动了动:“阿昭?”

“扬州盐案的账本里,有他的名字。”

我把卷宗抽出来,纸页在风里簌簌响,“同顺号的盐,他拿了三成好处。”

谢砚的手垂在身侧,指节泛白。

我看见他睫毛颤了颤,像被什么扎了眼。

“你信我么?”

我听见自己问,“信我查的是实情?”

他忽然伸手,指尖擦过我攥着卷宗的手背。

很轻,像怕烫着我:“我信。”

夜露落进脖子里,凉丝丝的。

我盯着他袖口绣的银线云纹,突然就松了劲:“那你先回去。

我抄完这页笔录就走。”

他没动。

过了好一会儿,低低应了声“好”,转身时衣摆扫过我脚边的青石板。

我望着他背影消失在月亮门后,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湿了。

桂树叶子沙沙响,像在替我叹气——从前我眼里只有他,现在要查他兄弟,倒比从前更怕他失望。

第二日辰时,我带着老周进了顺天府。

王公子正跷着二郎腿啃葡萄,见我进来,把葡萄籽吐在地上:“阮三姑娘这是转性了?

不去堵谢将军,改当包青天了?”

我把运货单拍在他面前:“同顺号的船,上月十五到二十,根本没出过第二趟海。”

老周缩在我身后,攥着我袖口的手直抖,“周伯,说说你在码头见着的。”

老周咽了口唾沫:“王公子差人塞给我五两银子,让我在官府问话时说...说船装了两趟盐。”

王公子脸色变了,却还硬撑:“空口无凭——这是同顺号船工的联名证词。”

我又甩出一叠按了红手印的纸,“还有扬州盐仓的出入记录,你让账房改了三次数字。”

我摸出墨玉牌拍在桌上,“陛下让我查案,
你说我有没有凭?”

他额角冒出汗,突然扑通跪下:“我招!

都是陈彻指使的!

他说谢将军最护着兄弟,就算东窗事发也能兜着——住嘴!”

我打断他,心跳得厉害。

陈彻的名字从他嘴里滚出来,像块烧红的炭。

午后,王公子被押上囚车。

我跨上青骓,跟着车队出了城门。

秋风吹得路边的芦苇沙沙响,老周缩在护卫中间,时不时往林子里瞄两眼。

“三姑娘,”押车的张统领勒住马,“前面是鬼哭峡,林深路窄,要不绕——不用。”

我摸了摸腰间的墨玉牌,“有陛下的牌子在,谁敢——”话音未落,头顶的芦苇突然炸开。

我抬头,正看见几枚黑羽箭破风而来。

7黑羽箭擦着我耳边扎进树干。

我勒紧缰绳,青骓人立而起,马背上的卷宗哗啦啦散了一地。

“护囚车!”

我踢马腹冲到最前面,腰间墨玉牌撞在鞍桥上哐当响。

张统领的刀出鞘,盾牌手围成半圆,箭矢叮叮当当砸在铁皮上。

老周缩在车后尖叫,王公子在囚车里撞得铁栏哐啷响:“是陈彻的人!

他们要灭口!

“芦苇丛里窜出七八个蒙面人,刀光映着秋日的太阳明晃晃的。

我摸出袖中短刃——原主从前学的歪门邪道,倒在这时候派上用场。

“三姑娘往后退!”

张统领砍翻一个刺客,血溅在我裙角。

我反手割断捆着卷宗的绳子,散落的证词被风卷起几张,飘向刺客堆里。

为首的蒙面人突然吼了一声,几个刺客转而扑向那些纸页。

我心里一沉——他们不仅要杀人,还要毁证据。

青骓踢翻一个刺客,我弯腰捞起半卷证词,短刃划开他手腕。

血珠溅在纸上,红手印晕开一片。

“护好证物!”

我冲护卫喊,“活口留着问主使!”

喊完这句,后颈突然一凉。

有刀尖抵上来。

我僵住,听见自己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

“把东西交出来。”

沙哑的声音贴着后颈,“否则——否则怎样?”

马蹄声裹着风声炸响。

刀尖突然松了。

我转身,看见谢砚骑在玄色马上,银枪挑开刺客的刀。

他铠甲上还沾着晨露,枪尖滴着血,却偏要低头看我:“阿昭,手割破了?”

我这才发现掌心被短刃划了道血口子。

他翻身下鞍,解下腰间的丝帕要裹,我慌忙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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