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说你总在她面前提我。”
谢砚的耳尖唰地红了,盔甲都跟着晃了晃:“那、那是从前...从前我也不知道自己...知道什么?”
我歪头看他。
他突然把长枪往旁边一扔,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我巡逻时见糖画摊,买了你最爱吃的凤凰。”
油纸窸窣响,糖凤凰在太阳下闪着金光,“你从前总抢清婉的东西,现在...现在我给你买。”
我接过糖画。
糖渣簌簌落,沾在他甲缝里。
他却盯着我嘴角,像怕我下一秒就把糖画摔了——像极了原书里我被绞杀前,他攥着我手腕喊“阮昭你回头”的模样。
“谢将军。”
我舔了舔糖画尖,“明日校场,我去看你练兵?”
他眼睛亮得能点灯,盔甲碰得叮当响:“好那我让炊事班煮桂花醪糟!
你从前说...说比沈府的甜。
“我转身要走,他突然喊住我:“阿昭!”
我回头。
他站在木香花影里,盔甲上还沾着晨露,声音轻得像片云:“我昨日把清婉的定亲信物...还她了。”
我捏着糖画笑。
风卷着花香扑过来,把他耳尖的红吹得更艳了。
刚拐进胡同口,就见两个小黄门捧着朱漆盘候在柳树下。
盘里压着明黄缎子,露出半角传召玉牌。
“阮三姑娘。”
领头的小黄门弯着腰,“陛下让您明日巳时,去御花园看新贡的绿梅。”
我望着玉牌上“御赐”二字。
原主从前最怕见皇帝,现在倒成了他口里“懂事的青竹”。
晚风掀起缎子一角。
玉牌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像块没写完的诏书。
明日的御花园,会开什么花呢?
5我攥着玉牌在宫门口站了半柱香。
公公说陛下在御花园等,可我盯着朱漆门槛,脚底板直冒冷汗——原主上回见皇帝,是因为当街抢了长宁公主的珊瑚步摇,被押着跪了三个时辰。
“阮三姑娘?”
引路的小太监轻声唤。
我咬咬牙跨进去。
御花园里绿梅开得正盛,皇帝负手立在花树下,玄色龙纹披风被风掀起一角。
他转头时眉峰微挑,倒不似记忆里那么吓人:“昨日户部递了本,说江南盐税亏空三十万两。”
我喉咙发紧。
盐税是国库命脉,亏空三十万...够砍十个脑袋了。
“朕派了三拨人查,都碰了软钉子。”
皇帝指尖叩了叩石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