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猫往偏殿走,转角就撞进一堵硬邦邦的胸膛。
“阿昭。”
谢砚扶住我胳膊,掌心烫得惊人,“我知道自己过去混账。”
他喉结滚动两下,“现在说喜欢你,来得及么?”
我抬头看他。
廊下灯笼晃着暖光,把他眼底的认真照得透亮——像极了小时候我偷爬树摔下来,他蹲在草堆里哄我时的眼神。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歪头。
他指尖轻轻碰了碰我发间的茉莉钗——是阮棠今早给我别上的,“我学。”
他说,“学你帮卖花婆时的模样,学你哄阮棠时的模样。”
他突然攥紧我手腕,“学怎么好好喜欢你。”
波斯猫“喵”地钻出去。
我抽回手,却没躲开他灼热的视线。
“那从明日开始?”
我转身要走,发梢扫过他手背。
“明日。”
他应得利落。
第二日天没亮,我就被窗外的动静惊醒。
推窗一看,谢砚立在紫藤架下,怀里抱着个颤巍巍的竹筐——里面挤着七八个白生生的茧,还有张字条被压在茧下:“听阮棠说你爱养蚕,这是我从乡下来的兵卒那讨的。”
晨雾漫上来,模糊了他的眉眼。
我摸着筐沿,指尖触到些湿润——像是他大半夜蹲在园子里,被露水打湿的。
远处传来打更声。
我望着他头顶沾的草屑,突然想起原书结局里,他绞杀我时说的“阮昭,你怎么就不肯回头”。
现在他站在晨雾里,举着竹筐冲我笑。
而我突然有点期待——明日的太阳,会比今天更亮些。
4我是被春杏晃醒的。
她举着封信,指尖直颤:“三姑娘,沈府的人递的。”
我揉着眼坐起来。
信笺是沈府惯用的素白笺,边角压着并蒂莲暗纹——原主从前最烦这花样,说沈清婉装得比白月光还白。
拆开信,墨迹未干,有淡淡沉水香。
“阿昭妆次:前日见你帮卖花婆捡芍药,突然想起那年在长公主宴上,你追着谢砚要糖葫芦的模样。
若得空,望来寒舍一叙。
清婉顿首。
“我捏着信角。
原主和沈清婉的梁子,是从谢砚送她的半块玉佩开始的。
原主抢了玉佩摔碎,沈清婉抹着泪说“是阿昭妹妹喜欢,我本就该让”。
后来谢砚罚原主跪了半夜祠堂,说“你怎么就不能像清婉这样懂事”。
现在沈清婉突然邀我?
我把信往桌上一丢:“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