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晓林默的其他类型小说《记忆删除后校草他暗恋我苏晓林默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看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开学第一天,我就撞翻了高冷校草林默的早餐。>他盯着我手腕上的疤痕,眼神像要杀人:“这疤怎么来的?”>“关你屁事。”我甩开他就走。>后来他总在我桌角放热牛奶,图书馆抢走我旁边的位置。>全校都在传他暗恋我。>直到我在旧物箱翻出泛黄的纸条:>“如果记忆被清除,我会再次爱上你。——林默”>背面是他凌厉的字迹:“苏晓,这次换我先找到你。”>天文台上,他指着星空:“那颗星叫‘记忆尘埃’,我们曾约定一起看。”>“可我们被删除了两年记忆。”我攥紧纸条。>他忽然吻住我:“身体比记忆更诚实。”---九月的阳光像融化的金子,泼洒在青屿中学崭新的红色跑道上,空气里浮动着新书本的油墨味、新修剪草坪的腥气,还有少年人特有的、躁动不安的荷尔蒙气息。开学第一天,...
《记忆删除后校草他暗恋我苏晓林默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开学第一天,我就撞翻了高冷校草林默的早餐。
>他盯着我手腕上的疤痕,眼神像要杀人:“这疤怎么来的?”
>“关你屁事。”
我甩开他就走。
>后来他总在我桌角放热牛奶,图书馆抢走我旁边的位置。
>全校都在传他暗恋我。
>直到我在旧物箱翻出泛黄的纸条:>“如果记忆被清除,我会再次爱上你。
——林默”>背面是他凌厉的字迹:“苏晓,这次换我先找到你。”
>天文台上,他指着星空:“那颗星叫‘记忆尘埃’,我们曾约定一起看。”
>“可我们被删除了两年记忆。”
我攥紧纸条。
>他忽然吻住我:“身体比记忆更诚实。”
---九月的阳光像融化的金子,泼洒在青屿中学崭新的红色跑道上,空气里浮动着新书本的油墨味、新修剪草坪的腥气,还有少年人特有的、躁动不安的荷尔蒙气息。
开学第一天,万物都带着一种过饱和的鲜艳和嘈杂。
我,苏晓,背着沉甸甸的书包,像一颗被发射出去的、方向感不太明确的炮弹,一头扎进这片喧腾的海洋里。
“让让!
麻烦让让!”
我一边喊着,一边试图在挤满新生的林荫道上杀出一条血路。
脑子里还在循环播放昨晚老妈关于“新学期新气象”的唠叨,以及自己那该死的、永远调不对的生物钟。
视野里是晃动的人头、陌生的校服、一张张兴奋或茫然的脸。
就在我快要冲出人流重围,奔向高一(3)班那扇象征着暂时解脱的教室门时,命运的齿轮(或者说,是我那倒霉的平衡感)咔哒一声,错位了。
我左脚绊右脚,身体猛地向前扑去,以一种极其不雅观的、近乎五体投地的姿态,失控地撞向侧前方一个颀长的背影。
“砰!”
一声闷响,伴随着塑料盒碎裂的脆响和液体泼洒的“哗啦”声。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
我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半跪半趴在地上,膝盖和手肘传来火辣辣的刺痛。
眼前一片狼藉——白色的塑料餐盒四分五裂,金黄的煎蛋糊在地上,几片可怜的火腿肠沾满了灰尘,最惨的是那杯显然还温热的豆浆,乳白的液体肆意横流,像一幅抽象派的地图,精准地泼洒在旁边那双一看就价格不菲的纯白色运动鞋上,留下难堪的污渍。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无数道目光聚焦过来,带着惊讶、好奇,甚至有点看好戏的意味。
“嘶……”我倒抽一口冷气,顾不上疼痛,手忙脚乱地想爬起来道歉。
视线顺着那双惨遭豆浆洗礼的运动鞋往上移,掠过笔挺的深蓝色校服长裤,掠过窄瘦的腰线,最终定格在那张低下来的脸上。
阳光有些晃眼,但我清晰地看到了那张脸的轮廓。
下颌线清晰得如同刀刻,鼻梁很高,薄唇抿成一条没什么情绪的直线。
他的皮肤很白,是那种带着点冷感的瓷白。
最让人心悸的是那双眼睛,眼窝有些深,瞳仁是纯粹的黑,此刻正微微垂着,没什么温度地、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件突然闯入视野的、麻烦的障碍物。
空气里弥漫着豆浆的甜腻气息和我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我知道他,或者说,全校没人不知道他——林默。
青屿中学公认的高岭之花,蝉联两届的年级第一,学生会主席,传说中一个眼神就能让低年级小学妹集体噤声的存在。
此刻,这位传说中的人物,他那份显然还没来得及享用的早餐,连同他洁白的鞋子,都毁在了我笨拙的撞击之下。
“对…对不起!
实在对不起!”
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烫得能煎蛋,手忙脚乱地从地上撑起来,语无伦次,“我不是故意的!
我赔!
我赔你早餐!
还有鞋子!”
我慌慌张张地想去掏书包侧袋里的纸巾,手腕却因为刚才撑地用力,袖子滑落了一截。
就在那一瞬间,林默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住的铁屑,猛地从我狼狈的脸上移开,死死地钉在了我露出的右手手腕内侧。
那里,有一道疤。
大概两厘米长,颜色比周围皮肤略浅一些,边缘很平整,像一道被精确切割过的、褪了色的粉红色细线,静静地蛰伏在腕骨上方。
它并不狰狞,甚至有些隐秘,但在阳光下,依然清晰可见。
时间再次凝固。
周围那些好奇的目光似乎都模糊了背景音。
林默身上那股原本只是疏离的冷淡气息,骤然间变得极其危险。
他周身的气压仿佛瞬间降至冰点,连阳光照射过来的热度都被隔绝开来。
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此刻翻涌着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震惊?
难以置信?
随即,那情绪被一种更尖锐、
更冰冷的东西取代,像淬了毒的寒冰,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种近乎实质的压迫感。
他猛地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了我,带着一种迫人的气势。
他甚至没有看一眼地上的狼藉和他被弄脏的鞋,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道小小的疤痕上。
“这疤,”他的声音响起,低沉,冰冷,像金属刮过冰面,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清晰地穿透了周围的嘈杂,“怎么来的?”
那语气,根本不是询问。
更像是一种冰冷的诘问,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审判的意味。
仿佛我手腕上那道小小的疤痕,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证。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带着强烈攻击性的质问钉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膝盖的刺痛和手腕暴露在冰冷视线下的不适感交织在一起。
一股无名火“噌”地一下从心底窜了上来,瞬间烧光了那点可怜的愧疚和慌乱。
搞什么?
撞翻他早餐是我不对,我认栽,我道歉,我赔!
但这跟我手上的疤有什么关系?
这高高在上、仿佛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的审问语气又是怎么回事?
“关你屁事!”
我猛地抬起头,毫不畏惧地迎上他那双冰冷刺骨的眼睛,声音因为愤怒而拔高,带着明显的冲劲儿。
手腕用力一甩,挣脱了他目光无形的钳制,袖子滑落盖住了那道疤。
“早餐和鞋的钱,我会赔给你!”
丢下这句话,我甚至没再看他那张瞬间变得更加阴沉的脸,也顾不上膝盖的疼痛,转身拨开围观的人群,像逃离瘟疫现场一样,头也不回地冲向了高一(3)班的教室门。
身后,似乎还残留着他那道冰冷得能冻伤人的视线。
还有周围瞬间炸开的、压低的议论声。
“哇…苏晓好勇…林默刚才那眼神…吓死我了…他们认识?
那道疤怎么回事?”
议论声被关上的教室门隔绝在外。
我靠在门后,心脏还在狂跳,不是因为刚才的奔跑,而是因为林默那突如其来的、带着强烈攻击性的质问和他眼中那抹冰冷到极致的审视。
手腕被袖子盖住的地方,那道小小的疤痕似乎还在隐隐发烫。
一种莫名其妙又极其不爽的感觉,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
开学第一天,真是精彩纷呈。
高冷校草?
呵,我看是神经病还差不
多!
开学第一天的混乱像被按下了快进键。
班主任是个笑容和蔼但眼神锐利的中年女老师,姓陈。
她雷厉风行地排了座位,宣布了班规,发下厚厚一摞新书,空气中弥漫着新学期的兴奋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林默和我,被命运(或者说陈老师的排座表)安排在了教室的两个极端——他靠窗最后一排,仿佛自带结界;我则在靠门第一排,像被钉在老师眼皮底下的标本。
很好,物理距离最大化,完美符合我此刻“离那个神经病越远越好”的核心诉求。
我刻意忽略掉从教室后方偶尔飘来的、带着探究意味的冰冷视线,埋头整理新书,努力把那个豆浆狼藉的早晨和那道冰冷的质问甩出脑海。
然而,事情似乎并没有按照我期望的剧本发展。
第二天清晨,我踩着早自习的铃声冲进教室,刚把沉重的书包甩在椅子上,目光就被桌角一个不属于我的东西吸引了。
一个透明的玻璃瓶。
瓶身还带着清晨的微凉,里面盛着温热的、乳白色的液体。
牛奶。
瓶口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无声地宣告着它的新鲜和温度。
没有标签,没有纸条,没有任何能表明主人身份的东西。
它就那么突兀又安静地立在我的桌角,像一个沉默的谜题。
我愣住了,下意识地环顾四周。
同学们大多在埋头看书或小声交谈,没人注意这边。
后排靠窗的位置,林默已经坐在那里,侧脸对着窗外初升的太阳,轮廓被镀上一层淡金,手里拿着一本英文原版书,看得专注,仿佛周遭一切都与他无关。
是他?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摁了回去。
怎么可能?
昨天还一副恨不得用眼神在我手腕上再刻一道疤的样子,今天就来送温暖?
逻辑不通。
大概是哪个同学放错了地方?
或者是…某种恶作剧?
我狐疑地拿起那瓶牛奶,入手温热的触感很真实。
犹豫了几秒,本着“不拿白不拿,浪费可耻”的原则(主要是早上确实没来得及吃早饭),我拧开瓶盖,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
温热的、带着淡淡甜香的液体滑入喉咙,瞬间抚慰了空荡荡的胃。
味道…很纯粹,就是纯牛奶加热后的味道,没有任何添加剂的感觉。
还挺好喝。
接下来的日子,这瓶温热的牛奶如同一个沉默
的闹钟,每天雷打不动地出现在我的桌角。
时间精准得可怕,总是在我踏进教室的前后脚。
依旧是那个透明的玻璃瓶,依旧是温热的纯牛奶,依旧没有任何署名。
我试图“破案”。
早到过,埋伏在教室后门观察;也故意磨蹭晚到过。
但那个送牛奶的人,如同幽灵,总能完美地避开我的侦查。
唯一不变的是,每次我带着牛奶坐下,余光瞥向教室后方时,林默要么在看书,要么在写题,姿态永远沉静疏离,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仿佛桌角那个空了的玻璃瓶和他毫无关系。
可除了他,还能有谁?
谁有这个动机?
谁又能如此精准地把握我的时间?
疑问像藤蔓一样在心里疯长。
但我没有去质问。
昨天他那句“关你屁事”还在耳边回响,他那冰冷的眼神还历历在目。
主动去问?
岂不是显得我很在意?
我苏晓也是有骨气的!
他爱送就送,我就当是天上掉下来的福利,不喝白不喝!
只是每次喝的时候,心里总有点怪怪的,像揣了个随时可能爆炸的小炸弹。
牛奶事件还没理清,图书馆的“偶遇”又接踵而至。
青屿中学的图书馆是栋老建筑,高大的拱形窗户,深色的木质书架散发着陈年的书香和木头的气息。
下午自习课,我抱着几本参考书,目标明确地冲向我最爱的“老地方”——三楼阅览室最靠里、靠窗的那个单人位。
那里采光好,安静,最重要的是,桌子够大,旁边还有一面墙的书架做天然屏障,堪称自习圣地。
然而,当我气喘吁吁地爬上三楼,穿过一排排书架,满怀期待地走向我的“王座”时,脚步猛地顿住了。
我专属的、靠窗的单人位旁边,那张一直空着的、我用来放书包和水杯的椅子上……坐了一个人。
一个绝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林默。
他穿着干净的白色衬衫,袖口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小臂。
阳光透过高大的拱窗斜斜地照进来,在他低垂的侧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他面前摊着一本厚厚的、砖头一样的书,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黑色的钢笔,笔尖悬在纸页上方,似乎在思考。
整个人安静得像是融入了这片古老的书海,只有笔尖偶尔在纸上划过,发出极其细微的沙沙声。
我
的大脑宕机了一秒。
这里?
他?
怎么可能!
林默这种风云人物,不是应该去那些窗明几净、人声鼎沸(相对而言)的公共自习区,接受众人或明或暗的注目礼吗?
怎么会跑到这个偏僻得连管理员都很少光顾的角落?
大概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他微微抬起了头。
目光从厚重的书页上移开,平静地落在我脸上,没有任何意外,也没有丝毫被打扰的不悦。
那眼神淡淡的,像掠过湖面的微风,只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便又落回了他的书上。
仿佛我的出现,和书架上一本移动的书没什么区别。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憋闷感涌上心头。
这是我的地盘!
我在这里度过了无数个安静的下午!
他凭什么一声不响地就占了旁边的位置?
还摆出这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不爽。
算了,图书馆是公共区域,谁都能坐。
我总不能把人赶走。
我板着脸,目不斜视地走到我的单人位坐下,把书包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以此表达我的不满。
他连头都没抬一下。
我翻开自己的书,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密密麻麻的文字上。
但旁边多了一个存在感如此强烈的人,空气都仿佛变得稀薄而粘稠。
他身上有股很淡的味道,像是干净的皂角混合着一点清冽的松木香,和他本人一样,干净又带着距离感。
那细微的翻书声,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甚至是他清浅的呼吸声,都无比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扰乱着我的思绪。
更让我烦躁的是,接下来的日子,只要我来这个角落,林默必定“准时”出现在旁边的位置上。
雷打不动。
他从不主动跟我说话,甚至连眼神交流都吝啬给予,仿佛我们只是共享一片空气的陌生人。
但我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沉默的张力弥漫在我们之间。
他看书,我也看书,各自占据着桌子的两端,中间却仿佛隔着一条看不见的鸿沟。
流言,就在这种沉默的、持续的、高频率的“同框”中,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迅速荡漾开来。
“喂喂喂,看到没?
林默又和苏晓一起在图书馆!”
“何止图书馆!
我听说林默天天给苏晓桌角放牛奶!
亲自送的!”
“真的假的?
那个冰山?
他
不是对所有女生都爱答不理的吗?”
“啧,英雄难过美人关呗!
苏晓长得是挺好看的,就是脾气好像有点爆…开学第一天就敢怼林默的,能是善茬?
不过林默好像就吃这套?”
“天啊!
所以林默真的在追苏晓?!”
课间走廊、食堂角落、甚至卫生间门口,类似的窃窃私语开始无孔不入。
那些或好奇、或羡慕、或带着点酸意的目光,时不时地就会黏在我和林默身上。
当我独自一人时,总会有“好心”的同学凑过来,挤眉弄眼地打探:“哎,苏晓,你跟林默…到底什么情况啊?”
或者带着夸张的羡慕语气:“你也太厉害了吧!
怎么拿下林大校草的?”
每一次,我都只能翻个白眼,没好气地回一句:“没情况!
牛奶是天上掉的!
图书馆是公共的!
少胡说八道!”
但我的否认在那些愈演愈烈的流言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林默呢?
他仿佛置身于另一个维度。
流言蜚语于他,如同拂过山岗的微风,激不起半点涟漪。
他依旧我行我素,每天准时出现在我桌角的牛奶,雷打不动地占据图书馆我旁边的位置,神色平静,步履从容。
仿佛那些关于他“暗恋”我的喧嚣议论,不过是背景噪音。
这种沉默,在旁人解读起来,无疑成了“默认”和“纵容”。
流言的火苗,在他无声的“燃料”添加下,燃烧得更加旺盛。
而我,则被架在这流言的火焰上反复炙烤。
烦躁、憋闷、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
那道疤痕,他冰冷的质问,像一根隐秘的刺,始终扎在心底。
这些突如其来的“好意”和“巧合”,像包裹着糖衣的谜团,甜蜜之下是令人不安的未知。
林默,他到底想干什么?
日子在牛奶的温热、图书馆的沉默对峙和漫天飞舞的流言中滑过。
高一的节奏逐渐加快,课业像潮水一样涌来。
期中考试像个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为了腾出更多的教室做考场,学校组织了一次大扫除,要求每个班级彻底清理教室后面的储物区——那里堆满了历届学生遗留下来的、蒙尘的杂物。
我负责清理我们班那个巨大的、塞在角落里的旧物收纳箱。
箱子是那种老式的、深绿色的铁皮柜,表面斑驳,锁早就
坏了,只用一根生锈的铁丝勉强拧着。
打开箱盖,一股浓重的灰尘和陈旧纸张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我连连咳嗽。
里面简直是个小型垃圾场:卷了边的旧课本、褪色的奖状、断了腿的塑料尺、干涸的颜料管、揉成一团的试卷……杂乱无章,积满了厚厚的灰尘。
我戴上口罩和手套,认命地开始往外掏东西,打算把能用的(比如还完好的笔记本、空白的草稿纸)挑出来,其他的一股脑扫进大垃圾袋。
就在我清理掉一大层废纸,把手伸向箱子更深的地方时,指尖触碰到一个硬硬的、有棱角的物体。
不是书,感觉像是一个……盒子?
我好奇地把它掏了出来。
那是一个扁平的、大约A5大小的硬纸盒,原本可能是装某种文具或者小礼物的,浅蓝色的盒面已经褪色发黄,边角磨损得很厉害,沾满了灰尘。
盒盖上用透明胶带歪歪扭扭地贴着一个小小的标签,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只能勉强辨认出似乎是日期,大概是两年前的?
心念微动。
两年前?
那不就是我刚上初中的时候?
这个盒子怎么会在这里?
是我们班以前哪个同学留下的吗?
带着一丝考古般的好奇,我拂去盒盖上的浮尘,小心地掀开了它。
盒子里没有预想中的小玩意儿,只有薄薄的一层东西。
最上面是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
纸张的材质很好,不是普通的作业纸,带着点韧性,但同样泛着岁月的黄。
我把它拿了出来,展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行字。
不是打印体,是手写的。
字迹……怎么说呢?
很特别。
笔锋凌厉,转折处带着一种锐利的棱角,像是用刀刻上去的,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硬。
但偏偏这行字的内容,却与这冷硬的字迹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温柔:> **“如果记忆被清除,我会再次爱上你。
——林默”**我的呼吸猛地一窒,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林默?
那个林默?!
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指尖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视线死死地钉在那行字上,每一个笔画都像烧红的烙铁,烫进我的眼底。
记忆清除?
爱上我?
开什么玩笑?!
我和他……明明开学才认识!
这字迹……这凌厉的笔锋,确实像他!
一股巨大
的荒谬感和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瞬间爬满全身。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带着一种迫切想要证明什么的慌乱,把这张纸翻了过来。
纸的背面,还有一行字。
同样是手写,但和正面的那行字截然不同!
正面的字是那种冷硬的、带着棱角的风格,而背面的这一行字……更加张扬,更加锋利,每一个字都像要破纸而出,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近乎偏执的力量。
那力度几乎要穿透纸张,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 **“苏晓,这次换我先找到你。”
**落款依旧是:**林默**。
轰隆!
仿佛一道无声的惊雷在脑海里炸开!
我拿着纸条的手抖得不成样子,纸张在指尖簌簌作响。
冰冷的寒意瞬间冻结了血液,又在下一秒被汹涌而上的混乱和惊骇冲垮!
苏晓!
是我的名字!
清清楚楚地写着我的名字!
林默!
是他的名字!
两次都是!
两年前?
清除记忆?
找到我?
无数破碎的念头和画面不受控制地在脑海里疯狂冲撞!
开学第一天他死死盯着我手腕疤痕时那杀人般的眼神!
那道冰冷的质问:“这疤怎么来的?”
还有他那些莫名其妙的举动:雷打不动的牛奶,图书馆刻意的“偶遇”……难道……难道这一切都不是偶然?
不是流言?
不是我的错觉?
他认识我?
在两年前?
我们之间……有过什么?
然后……记忆被清除了?!
这个念头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我的心脏,带来一阵窒息般的恐惧和眩晕。
手腕内侧那道浅粉色的疤痕,仿佛在这一刻突然灼烧起来,隐隐作痛。
它……它和这“记忆清除”有关吗?
“苏晓?
你发什么呆呢?
找到宝贝了?”
一个同学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调侃。
我像受惊的兔子,猛地回过神,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将那张泛黄的纸条死死攥紧在手心,用力到指节发白,仿佛要把它揉碎,也仿佛要抓住这唯一的、荒谬的线索。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我强压下翻涌的惊涛骇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没…没什么,就是张废纸。”
我迅速把纸条塞进口袋深处,胡乱地把那个空纸盒扔进垃圾袋,继续清理的动作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僵硬和慌乱。
那个名字,那
两行字,像烧红的烙铁,深深烙印在意识深处。
林默……苏晓……清除的记忆……找到你……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尖锐地划破校园的宁静。
我几乎是逃离一般冲出教室,脚步凌乱地穿过依旧喧闹的教学楼走廊,无视身后偶尔投来的好奇目光。
口袋里那张被攥得发烫的纸条像一块烧红的炭,灼烧着我的皮肤,也灼烧着我的理智。
我需要一个答案。
立刻,马上。
我没有回宿舍。
脚步像是有自己的意志,带着我穿过被路灯切割出明暗光影的林荫道,绕过寂静的实验楼,径直走向校园最深处、靠近后山的那座老天文台。
天文台是栋圆顶的白色小建筑,有些年头了,平时很少开放,晚上更是人迹罕至。
只有一条窄窄的、嵌着鹅卵石的小径通向它。
我知道林默有天文社的钥匙,他有时会一个人来这里。
果然,远远地,就看到圆顶下方那个小小的观星平台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凭栏而立。
清冷的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晚风拂动他额前的碎发。
他微微仰着头,望着深邃的夜空,背影在空旷的平台上显得格外孤寂。
我一步一步踏上冰冷的石阶,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他听到了。
没有回头,只是那仰望着星空的侧影,似乎更凝滞了一分。
我走到他身边,和他隔着半臂的距离停下。
夜风带着凉意,吹拂着我的发梢,也吹不散心头的燥热和混乱。
我没有看他,目光也投向那片浩瀚的星海,但所有的感官都紧绷着,捕捉着他的一丝一毫动静。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风声在耳畔低语。
过了许久,久到我几乎以为他变成了一座雕像,他才缓缓地、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他没有看我,只是抬起手臂,指向深邃夜空中一个特定的方位。
他的手指修长而稳定,指向一颗并不算特别明亮,但位置很独特的星星。
“看到那颗星了吗?”
他的声音响起,低沉,平静,带着一种穿越了漫长时空的沙哑感,在寂静的夜里异常清晰,“在猎户座腰带下方,最黯淡的那一颗。”
我的目光顺着他指的方向,努力在繁星中辨认。
那颗星确实很不起眼,光芒微弱,仿佛随时会被周围的星光淹没。
“它没有正式的名字。”
林默的声音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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