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冰冷的东西取代,像淬了毒的寒冰,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种近乎实质的压迫感。
他猛地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了我,带着一种迫人的气势。
他甚至没有看一眼地上的狼藉和他被弄脏的鞋,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道小小的疤痕上。
“这疤,”他的声音响起,低沉,冰冷,像金属刮过冰面,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清晰地穿透了周围的嘈杂,“怎么来的?”
那语气,根本不是询问。
更像是一种冰冷的诘问,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审判的意味。
仿佛我手腕上那道小小的疤痕,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证。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带着强烈攻击性的质问钉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膝盖的刺痛和手腕暴露在冰冷视线下的不适感交织在一起。
一股无名火“噌”地一下从心底窜了上来,瞬间烧光了那点可怜的愧疚和慌乱。
搞什么?
撞翻他早餐是我不对,我认栽,我道歉,我赔!
但这跟我手上的疤有什么关系?
这高高在上、仿佛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的审问语气又是怎么回事?
“关你屁事!”
我猛地抬起头,毫不畏惧地迎上他那双冰冷刺骨的眼睛,声音因为愤怒而拔高,带着明显的冲劲儿。
手腕用力一甩,挣脱了他目光无形的钳制,袖子滑落盖住了那道疤。
“早餐和鞋的钱,我会赔给你!”
丢下这句话,我甚至没再看他那张瞬间变得更加阴沉的脸,也顾不上膝盖的疼痛,转身拨开围观的人群,像逃离瘟疫现场一样,头也不回地冲向了高一(3)班的教室门。
身后,似乎还残留着他那道冰冷得能冻伤人的视线。
还有周围瞬间炸开的、压低的议论声。
“哇…苏晓好勇…林默刚才那眼神…吓死我了…他们认识?
那道疤怎么回事?”
议论声被关上的教室门隔绝在外。
我靠在门后,心脏还在狂跳,不是因为刚才的奔跑,而是因为林默那突如其来的、带着强烈攻击性的质问和他眼中那抹冰冷到极致的审视。
手腕被袖子盖住的地方,那道小小的疤痕似乎还在隐隐发烫。
一种莫名其妙又极其不爽的感觉,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
开学第一天,真是精彩纷呈。
高冷校草?
呵,我看是神经病还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