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闹钟,每天雷打不动地出现在我的桌角。
时间精准得可怕,总是在我踏进教室的前后脚。
依旧是那个透明的玻璃瓶,依旧是温热的纯牛奶,依旧没有任何署名。
我试图“破案”。
早到过,埋伏在教室后门观察;也故意磨蹭晚到过。
但那个送牛奶的人,如同幽灵,总能完美地避开我的侦查。
唯一不变的是,每次我带着牛奶坐下,余光瞥向教室后方时,林默要么在看书,要么在写题,姿态永远沉静疏离,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仿佛桌角那个空了的玻璃瓶和他毫无关系。
可除了他,还能有谁?
谁有这个动机?
谁又能如此精准地把握我的时间?
疑问像藤蔓一样在心里疯长。
但我没有去质问。
昨天他那句“关你屁事”还在耳边回响,他那冰冷的眼神还历历在目。
主动去问?
岂不是显得我很在意?
我苏晓也是有骨气的!
他爱送就送,我就当是天上掉下来的福利,不喝白不喝!
只是每次喝的时候,心里总有点怪怪的,像揣了个随时可能爆炸的小炸弹。
牛奶事件还没理清,图书馆的“偶遇”又接踵而至。
青屿中学的图书馆是栋老建筑,高大的拱形窗户,深色的木质书架散发着陈年的书香和木头的气息。
下午自习课,我抱着几本参考书,目标明确地冲向我最爱的“老地方”——三楼阅览室最靠里、靠窗的那个单人位。
那里采光好,安静,最重要的是,桌子够大,旁边还有一面墙的书架做天然屏障,堪称自习圣地。
然而,当我气喘吁吁地爬上三楼,穿过一排排书架,满怀期待地走向我的“王座”时,脚步猛地顿住了。
我专属的、靠窗的单人位旁边,那张一直空着的、我用来放书包和水杯的椅子上……坐了一个人。
一个绝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林默。
他穿着干净的白色衬衫,袖口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小臂。
阳光透过高大的拱窗斜斜地照进来,在他低垂的侧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他面前摊着一本厚厚的、砖头一样的书,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黑色的钢笔,笔尖悬在纸页上方,似乎在思考。
整个人安静得像是融入了这片古老的书海,只有笔尖偶尔在纸上划过,发出极其细微的沙沙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