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天,我就撞翻了高冷校草林默的早餐。
>他盯着我手腕上的疤痕,眼神像要杀人:“这疤怎么来的?”
>“关你屁事。”
我甩开他就走。
>后来他总在我桌角放热牛奶,图书馆抢走我旁边的位置。
>全校都在传他暗恋我。
>直到我在旧物箱翻出泛黄的纸条:>“如果记忆被清除,我会再次爱上你。
——林默”>背面是他凌厉的字迹:“苏晓,这次换我先找到你。”
>天文台上,他指着星空:“那颗星叫‘记忆尘埃’,我们曾约定一起看。”
>“可我们被删除了两年记忆。”
我攥紧纸条。
>他忽然吻住我:“身体比记忆更诚实。”
---九月的阳光像融化的金子,泼洒在青屿中学崭新的红色跑道上,空气里浮动着新书本的油墨味、新修剪草坪的腥气,还有少年人特有的、躁动不安的荷尔蒙气息。
开学第一天,万物都带着一种过饱和的鲜艳和嘈杂。
我,苏晓,背着沉甸甸的书包,像一颗被发射出去的、方向感不太明确的炮弹,一头扎进这片喧腾的海洋里。
“让让!
麻烦让让!”
我一边喊着,一边试图在挤满新生的林荫道上杀出一条血路。
脑子里还在循环播放昨晚老妈关于“新学期新气象”的唠叨,以及自己那该死的、永远调不对的生物钟。
视野里是晃动的人头、陌生的校服、一张张兴奋或茫然的脸。
就在我快要冲出人流重围,奔向高一(3)班那扇象征着暂时解脱的教室门时,命运的齿轮(或者说,是我那倒霉的平衡感)咔哒一声,错位了。
我左脚绊右脚,身体猛地向前扑去,以一种极其不雅观的、近乎五体投地的姿态,失控地撞向侧前方一个颀长的背影。
“砰!”
一声闷响,伴随着塑料盒碎裂的脆响和液体泼洒的“哗啦”声。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
我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半跪半趴在地上,膝盖和手肘传来火辣辣的刺痛。
眼前一片狼藉——白色的塑料餐盒四分五裂,金黄的煎蛋糊在地上,几片可怜的火腿肠沾满了灰尘,最惨的是那杯显然还温热的豆浆,乳白的液体肆意横流,像一幅抽象派的地图,精准地泼洒在旁边那双一看就价格不菲的纯白色运动鞋上,留下难堪的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