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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牵着我妻子,笑着将我卖进黑诊所阉割修远婉韵完结文

修远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妻子宣布怀孕当天,我被迷晕送往黑诊所直播进行阉割手术。不仅在没打麻药的情况行进物理结扎,甚至下体器官都出现在网上一一标价。警察救出我时,我全身都是血污,被折磨得甚至看不出人形。妻子迅速用外套裹住我,抱我上车时整个人抖成了筛子。父亲攥着拳头,红着眼不敢碰我,当天就端掉了整个犯罪集团。救护车上,意识混乱的我却听见他们的对话。“伯父,我明明可以左右兼顾,不至于把修远直接阉了!”“婉韵,你跟修州的孩子才是你们家族的继承人,我不想将来修远因为孩子是谁的而影响到他。”“至于修远,要怪就怪他命不好吧,放心以后我们柳家会补偿她的。”手术台上我生不如生,甚至现在连果照都还在全网疯传,补偿,该如何补偿?是这些我好不容易找回的家人,让我撑住了那些地狱般的...

主角:修远婉韵   更新:2025-06-24 18: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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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修远婉韵的女频言情小说《他牵着我妻子,笑着将我卖进黑诊所阉割修远婉韵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修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妻子宣布怀孕当天,我被迷晕送往黑诊所直播进行阉割手术。不仅在没打麻药的情况行进物理结扎,甚至下体器官都出现在网上一一标价。警察救出我时,我全身都是血污,被折磨得甚至看不出人形。妻子迅速用外套裹住我,抱我上车时整个人抖成了筛子。父亲攥着拳头,红着眼不敢碰我,当天就端掉了整个犯罪集团。救护车上,意识混乱的我却听见他们的对话。“伯父,我明明可以左右兼顾,不至于把修远直接阉了!”“婉韵,你跟修州的孩子才是你们家族的继承人,我不想将来修远因为孩子是谁的而影响到他。”“至于修远,要怪就怪他命不好吧,放心以后我们柳家会补偿她的。”手术台上我生不如生,甚至现在连果照都还在全网疯传,补偿,该如何补偿?是这些我好不容易找回的家人,让我撑住了那些地狱般的...

《他牵着我妻子,笑着将我卖进黑诊所阉割修远婉韵完结文》精彩片段

妻子宣布怀孕当天,我被迷晕送往黑诊所直播进行阉割手术。

不仅在没打麻药的情况行进物理结扎,甚至下体器官都出现在网上一一标价。

警察救出我时,我全身都是血污,被折磨得甚至看不出人形。

妻子迅速用外套裹住我,抱我上车时整个人抖成了筛子。

父亲攥着拳头,红着眼不敢碰我,当天就端掉了整个犯罪集团。

救护车上,意识混乱的我却听见他们的对话。

“伯父,我明明可以左右兼顾,不至于把修远直接阉了!”

“婉韵,你跟修州的孩子才是你们家族的继承人,我不想将来修远因为孩子是谁的而影响到他。”

“至于修远,要怪就怪他命不好吧,放心以后我们柳家会补偿她的。”

手术台上我生不如生,甚至现在连果照都还在全网疯传,补偿,该如何补偿?

是这些我好不容易找回的家人,让我撑住了那些地狱般的日子。

可现在,我全都不要了。

01“伯父,真不把修远转入急救病房吗?”

“他全身是伤,甚至连高丸都被手术钳生生掰断,不及时救治,以后都没法做男人了。”

谢婉韵看着我的惨状,声音发颤。

我爸冷声打断:“绝对不行。”

“我也是为你好,虽然修远的事已经上了热搜,但只有他彻底失去生育能力,以后没法见人,你跟他的婚姻才不作数。”

谢婉韵叹了口气:“当初只是因为修州受伤不能生育,家里催得急,我才不得不答应跟他的婚约。”

“现在我终于怀上了修州的孩子,但修远太掘,不肯换婚,才会有这么一劫。”

“他跟修州都是我的心头肉,以后修远一定会理解的。”

父亲伸手擦掉我眼角的眼泪,声音满是疼惜。

“修远作为哥哥,独自享受了我们太多念的宠爱……确实该做出些补偿。”

“放心,等你跟修州的孩子出生了,他自然就死心了。”

谢婉韵则轻抚我的面颊,低声道:“行,那我让护士多喂几颗安眠药,等拖到下体彻底坏死,一切就都过去了。”

“我也是怕修远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心里难受,担心他发脾气惊扰到我跟修州的孩子。”

他们说完便将轻带上了门。

胸口仿佛压着千斤巨石,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泪水无声地滑进鬓角,我终于明白了—那晚睡前喝的牛奶里,父亲亲手给我下了药。

难怪一觉醒来,就从订婚现场到了那个地狱般的私人诊所。

原来这场噩梦,是至亲设下的陷阱。

就因为我不同意为了弟弟让路,推掉未婚妻的婚姻。

甚至个曾说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谢婉韵,竟也说她可以“左右兼顾”。

可我凭什么要承受这些?

为了调动卖家氛围,在私人诊所里她们给我注射了特殊药剂。

我的感知被无限放大,能清晰感受到手术刀触碰我的皮肤,却动弹不得。

所以我到现在都不能合眼、不能说话,连昏厥都是奢望。

我听见谢婉韵颤抖的抽泣声:“宝宝,再坚持坚持...很快就好了...“可明明是她窜通父亲给我下药,现在又在这假惺惺的掉眼泪。

他一边觉得愧对我,一边继续吩咐护士加大麻醉药量。

我做不出表情,只能感受到眼眶里不停流出的泪水,心里只剩冷笑。

现在做出这个样子,为什么又要把我推到手术台上?

见我睁眼,正在抽烟的父亲突然一脚踹翻了凳子。

“这群畜生!

敢这么对我儿子,我定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修远你放心,不过是撕裂伤,我马上聘请全球最顶级的专家为你治疗!

现在医学手段那么发达,总会有办法的。”

我望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腹部的钝痛随着他的声音一波波扩散开来,像针扎在骨髓深处。

我拼尽全身力气,扯动带血的嘴唇,声音嘶哑地质问:“那……我的婚礼还能如期举行吗”父亲眼神躲闪:“修远……身体最重要,先养好伤。”

“结婚什么的可以之后再说,身体健康最重要!”

在弟弟夏修州认亲前,我是谢婉韵的白月光,也是韩柳两家共同呵护的明珠。

众人疼我、爱我,将我视作掌上明珠,谢婉韵宣与我订婚的那一天,父亲更是跪在宗祠前发誓,今后这个我跟她的孩子将会是两家唯一的继承人。

而现在,伤我最深的,偏偏就是曾许诺要保护我的人。

他们觉得我独享了太多年的宠爱……可这里本该就是我的家啊。

心脏像被塞进碎玻璃,每跳一下都疼得浑身发颤。

他们此刻的眼泪,比手术台那些人的触碰更让我恶心。

我再也撑不下去,晕过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这样的家,不要了也好。


意识在黑暗中浮沉,耳边传来刻意压低的交谈声。

“你真要修州假扮修远席婚礼?

万一被人识破,舆论要怎么收场?

她他后还怎么抬头做人。”

父亲语气坚定:“修远已经不可能做男人了,他这辈子就到这了。

现在维持韩柳两家的脸面,又能让修州合法认上这个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可是……没有可是,修州在外面吃了这么多年苦……修远现在不过是做出稍许补偿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了,现在的他除了接受还有选择吗?

我们会好好照顾她的。”

谢婉韵在沉默中叹了口气:“就按伯父说的做吧。”

我听见胸腔里有什么东西碎成齑粉。

十三岁那年,我第一次看到婚礼杂志。

阳光打在纸页上,模糊又耀眼。

父亲揉揉我的头,笑着说他的宝贝儿子也会有全世界最风光的婚礼。

可现在,我真要穿上西装时,却连登上婚礼殿堂的资格都没有。

他们说我挡了修州的路。

说我独享了太多年该让她一点。

说我已经不能生育,已经不配再要婚姻。

可那明明是我的未婚妻,我的孩子,我的婚礼,我的名字。

他们却要我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看他披挽着我的妻子,接过我的婚书,代替进我的人生。

他们还说我已经享了够多的好日子,现在不过是换他来尝一口甜罢了。

可笑的是,我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原来,这世上最锋利的刀,不是仇恨,是亲人的“理所当然”。

不知是不是巧合,我的病房恰好被安在了一楼一层一号一床。

此刻门外一堆记者扛着长枪短炮,混合着充满恶意的讨论声。

我想要蜷缩进被子了,却发现自己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修远先生,听说您当初是为了争夺家产,才逼迫谢婉韵小姐嫁给你的?”

“有人爆料您私生活混乱,孩子的父亲根本不是您,您怎么回应?”

“网传您争宠不成,才自导自演了这场苦肉计,甚至故意伤害自己,是真的吗?”

带头的记者直接扯开我的被子、衣服,对我血淋淋的伤口来了几张特写。

那些屈辱的伤痕再次完全暴露在众人眼前。

“走...走开...”我声音发颤,徒劳的想要拉回衣襟。

“啧,这惨样还敢逼婚,真以为自己是主角?”

“快拍,这表情比视频里还精彩!”

“别躲啊,你越挣扎,视频点击量越高呢!”

我如同待宰的羔羊,任由对方摆布。

只能无助的闭眼,等待酷刑终结。

房门打开,为首的记者被一脚踹倒。

“都他妈给我滚”谢婉韵冲了进来“谁在敢拍,我戳瞎他的眼睛。”

她眼神通红,像头护犊的母狮。

那帮记者吓得赶紧往外跑,就连摄像机都砸坏了好几台。

我爸则是一把搂住我,用被子将我裹得严严实实。

“儿子别怕,有你爸在没人敢伤害你。”

他气到浑身颤栗,眼神通红。

别说,他们演的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而我,早就没力气,也没心思去戳穿他们了。

“我只是想找人曝光黑诊所的事情,没想到事情发酵成这样...修远,你要是生气了就怪爸爸吧,千万别把自己给气坏了。”

真没意思。

我翻了个身,直接把脸埋进被子里。

有时候实在无聊,当个观众也挺有意思,因为拖得太久,加上流产后气血亏空的原因,我开始烧的全身滚烫。

当谢婉韵终于“舍得”将我送进急诊室时,抢救的大夫直接倒吸一口凉气。

溃泛发炎的伤口形成大片疮洞,甚至连抽出的血液都带着点点恶臭。

“她已经出现系统性脓毒反应,再晚一步就是多器官衰竭。”

“下体撕裂严重,腐败组织已经扩散……你们是怎么照顾的?”

“想要保命,除非将肝肾肺等器官全部移植一遍,就算这样也只能终身避光避水避风,成为一个废人”谢婉韵抖的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父亲突然暴怒:“那群废物佣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明天就让他们全部滚蛋!

一个都不留!”

谢婉韵站在病床亲前,眼泪流了一脸:“修远,你一定要撑住,我可是发过誓要好好照顾你,”说罢,他更是跪倒在地:“救她!

无论花多少钱、砸多少资源。”

“给我找最顶尖的专家、最先进的药—只要她能活下来,倾家荡产我都认了!”

这不就是他们想要的结果吗。

如果不是当着我的面,我甚至觉得他们会笑出声来。

当手术刀切开已经化脓的皮肤时,我差点咬碎一口钢牙。

不知为何,麻醉药似乎没有生效,我甚至能清晰感受到每一寸肌肤被生生切开。

我死死咬着止血带,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坚持住...”大夫的手在抖,汗水浸透了口罩,“再忍忍...”年轻的护士小姐姐突然俯身,借着擦汗的动作在我耳边低语:“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她的眼泪砸在我手背上,温热又真实。

这竟是我受伤以来,收到的第一滴真心实意的泪。

我请她帮我带个口信。


等到我缠满绷带被推出病房时,外面的世界早已变天。

不仅我的果照在全网疯传,甚至有关我带子逼婚,当初陷害亲弟的谣言也漫天飞舞。

父亲将谢婉韵给我买的各大奢侈品全都搬到我的房间里。

“儿子乖,婉韵她说最近要回公司处理点急事不能见你。”

“不过她已经找来了国际最顶尖的医疗团队,等你们下次相见你又能变得更从前一样帅气。”

“爸”我摇头嗤笑:“有什么事,不会是忙着跟弟弟结婚去了吧?”

身体有所好转,我也终于有力气将这块遮羞布扯开。

他们不仅夺走了我的健康,我的身份,甚至夺走了我作为父亲的权力。

现在目的已经彻底达成,又何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态。

“怎,怎么可能。”

父亲掐着烟头的手停在半空,尴尬的笑了笑。

“修州……只是替你撑个场面,到时候谢家少爷的身份还是你的。”

“毕竟你们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谢老夫人深居已久,可以暂时瞒过他/”他眼神闪烁,连呼吸都放得很轻,生怕触怒我。

“我理解,我累了,想先睡会儿。”

我轻声说,看着窗外的梧桐叶出神。

我闭上眼,病房内顿时安静得连呼吸都沉重。

可耳边却倏然响起了许久前的回音——一年前,夏修州突然带着一份亲子鉴定,以及几乎和我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走进了柳家,说他当年是被错抱的孩子。

从他走进家门的那一刻起,我的人生就悄悄偏了轨。

父亲惊愕,仿佛他们丢失了十几年的宝贝终于物归原主。

而我……就像是误占了别人身份的“冒牌货”。

我还没来得及质问,父亲已经红着眼把她抱进怀里,嘴里喃喃着:“修州,终于找到你了。”

而我,只能站在原地,像个局外人,看他们一家团圆的画面。

那天晚上,我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夏修州笑着递来一杯热牛奶。

“修远哥,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以后该我补偿你了。”

我喝下那杯牛奶,凌晨就被推进了急诊室。

从那天开始,我的人生彻底崩塌。

夏修州凭一张纸,便夺走了我的人生。


而现在,夏修州亦如当年一般,像条毒蛇一样吐着芯子走进了我的房间。

“哥哥,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好惨哦。”

他随手用在我的绷带上搓了搓鞋底的灰,“你以前不是最嫌弃我的脸像你吗?

现在看看,啧……”他轻轻捏起我一绺被枯黄的头发,嫌弃地甩开,“全毁了。”

我死死盯着她,努力想要开口,却连气息都带着痛。

她凑近些,低声在我耳边笑道:“你放心,婉韵已经接受了我——我穿你的西服,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呢。”

“可惜啊,你还是太倔。

要是早点识趣,也不至于被送进黑诊所,被……剥得连点尊严都不剩。”

说着,他装模作样地为我掖了掖被角,语气却透着寒意:“你安心养伤吧,外面的记者我会替你‘澄清’的,当然……只要你乖乖听话,别再出来碍事。”

我死死攥紧床单,强压下翻涌的怒火,“夏修州,你想逼死我?

可惜……我偏要活着,看你的下场。”

夏修州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突然尖声大笑““修远哥,你还真当自己是从前那个万人宠爱的掌上明珠啊。”

“实话告诉你,这一切都是婉韵跟你爸做的局。”

“黑诊所是你爸亲自联系的!

安眠药是婉韵自己喂给你的。”

“甚至直播让你阉割的计划,都是他们一首安排,为的就是给我让路!”

尽管我早已察觉真相,但被她这样赤裸裸地撕开那层遮羞布,还是痛得几乎窒息。

这是,门外传来一阵脚步。

“啪——!”

夏修州毫无预兆地给了自己一记耳光。

我还没来得及出声,他便又抓乱了头发,手一扯,衣领被撕开一角,露出肩头的一块红痕。

“哥哥……你就这么恨我吗?”

他忽然扑通一声跪在病床前,脸上写满了委屈与惊恐。

下一秒,门被重重撞开——父亲快步冲进病房,脸色铁青。

“夏修远,你到底想干什么?!

薇薇好心过来看你,你居然还动手?”

夏修州立刻怯怯地躲到他身后,特意转过身,露出那张被打红的脸,衣襟半敞,活像刚遭遇了暴力。

“都是我的错……我太鲁莽,不该刺激姐姐情绪……爸爸你别怪她,她其实也很可怜……”他语气柔弱,眼神却透着一丝快意,趁弟弟不注意,对我勾了勾唇,像在说:“你看,他还是站在我这边。”

“你疯了吗?!”

我怒吼,抄起床头的水杯砸了过去,“给我滚出去!”

父亲毫不掩饰的厌恶写在脸上,像是在看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你别再仗着自己是病人就随心所欲!

从你进了医院开始,整个人就像换了魂,不像话!”

“所有人听好了,从现在起——别再搭理她!”

“药别送了,冷气关了!

她要倔,那就让她尝尝自己作的果!”

夏修州回头望了我一眼,眼底波澜不起,却勾起一个讥讽的笑:“哥哥……明天就是‘你’跟婉韵的婚礼了哦…我真期待到时候你在台下像个死人一样,看我穿着你的西服,牵着你的妻子,用着你的名字,宣布本应属于你继承人的位置被我孩子顶替会是什么反应呢。”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整个病房再次陷入死寂。

然而,我望着窗外一点点暗下来的天色,指尖微颤,却忽然笑了。

你们……真当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我垂下眼帘,手指悄悄攥紧被角,藏起嘴角那抹冷笑。


婚礼当天,我被强行套上一件高领礼服,遮住颈部还未结痂的烙印伤痕。

镇静剂的后劲还未散去,我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被人推进了会场。

“笑啊!”

父亲低声呵斥,手指掐进我后腰,脸上却笑得慈爱而温柔,“今天是你弟弟嫁进韩家的大日子,别坏了气氛。

夏修州一袭白色西服,正挽着谢婉韵的胳膊缓缓走来。

他头微侧,对着宾客悄然一笑,宛如真正的豪门公子。

他路过我轮椅时,故意一脚踩住我脚掌,微微俯身贴近耳边低语:“哥哥,穿你的衣服嫁你的人……滋味真不错。”

我浑身一颤,指节死死扣住椅扶,差点当场失控。

会场四周全是闪光灯,无数宾客对着舞台鼓掌欢呼,夸赞韩家不愧是世家大阀,哪怕曾“受过风波”的女婿,也愿意真心接手。

他们口中的“风波”,说的正是我。

这场婚礼,明面上是夏修州的荣耀,实则是对我夏修远一刀刀地凌迟。

他不仅穿上我定制的衣服,戴着我母亲传给我的项链,甚至名义上——仍旧顶着“夏家大公子”的身份出席。

他知情的兄弟朋友一拥而上,为首的路先生从手包里拿出一支金边画笔,笑得意味深长:“修远先生,听说你过去挺出风头的,咱们也来体验下?”

“别怕,我们可不像那些‘黑市买家’,只是朋友之间的互动。”

“来嘛~你不是早就习惯了吗?”

我神经猛地绷紧,整个人几乎崩溃。

那种熟悉的恐惧再次从骨髓里爬出来,撕扯着每一寸理智。

“别碰我——滚开!!!”

我嘶吼着将轮椅掀翻,狠狠摔在红毯上,指甲在地毯上划出血痕。

“你们这些畜生!

拿我当替罪羊就算了,现在还要演这种鬼戏羞辱我?!

我要你们都不得好死!!”

夏修州一愣,正要上前,被父亲拦住。

他一巴掌打在我脸上,眼神里满是失望与恶心:“夏修远!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你不觉得你这样很丢脸吗?!”

“我们早就说好了,是你自己没珍惜!”

我妈也低声劝我:“修远,事情已经发生了……韩家不可能再娶你了。”

“修周是你妹妹,他愿意替你完成这场婚事……已经是最大的成全。”

“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惨笑出声:“我不满足的,是你们把我当成工具!

明明是我先定的婚,是我为夏家失去了生育能力!”

“结果你们一转身,把我藏起来,把我的人生全都交给他去顶替!”

“连我的名字都能被她用得理直气壮——你们到底有没有一点心?!”

父亲冷哼一声,朝保镖挥了挥手:“把他送回庄园关起来,严加看管!

不许任何人靠近!”

“夏修远既然这么有骨气——那就让他一辈子看着自己的替身活成他曾拥有的一切。”


当消防队员终于扑灭大火时,整个夏家老宅已是一片焦黑狼藉。

父亲跪在焦土中,十指抓着炭化的木屑,像个失魂的傀儡。

而谢婉韵则仿佛疯了般,徒手翻着还冒着热气的废墟,哪怕指尖血肉模糊也不肯停下。

夏修州匆匆赶来,看到谢婉韵这副模样,脸色瞬间惨白,眼中却藏不住一丝怨毒。

他抹着泪走了上去,声音柔弱哽咽:“婉韵……修远哥哥一直心理脆弱,我可以理解她的情绪,只是……他不该挑在我们婚礼这天……如果你要怪,就怪我吧。”

她哭得楚楚动人,等着众人如往常那般心疼地围上来。

可这一次,谢婉韵却猛地甩开她的手,声音嘶哑如刃:“滚。”

“是我对不起修远……是我忘了自己曾经的誓言,是我活该。”

夏修州的脸顿时苍白如纸,咬牙转向父亲,哭喊道:“爸……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想到她会……啪!”

谢婉韵狠狠甩了她一巴掌,眼眶猩红:“婚礼上那些羞辱她的人,是你安排的?”

“修远把一切都让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害她?!

非得逼死她才满意?”

“我没有!”

夏修州尖叫着摇头,“他自己心理有问题,怎么能全怪我?”

“他要是真有委屈,为什么不早说?

非得在婚礼上……够了!”

一把揪住柳薇薇,眼中几乎喷出火,“他为了你已经放弃了生育的能力,为什么你非要夺走他的生命才知足呢!”

当消防员宣布现场未发现尸体时,谢婉韵终于崩溃大哭。

他想起自己曾无数次不耐烦地打断远的辩解,“你怎么这么小气,一点风浪都承受不了?”

可现在,真相来得太迟。

他们调出监控,终于确认夏修州每周固定见的“胎教医生”,其实是她亲生父母。

更致命的,是那几封加密邮件:“妈,柳家今天又把股份转给我了。”

“爸,记得把账户转去开曼,迟早都是我们的。”

谢婉韵看完瘫坐在地,父亲则当场中风。


医生诊断她为严重脑溢血,半身瘫痪。

父亲红着眼在病床前痛哭:“是我错了,是我看错了人……”他在直播间当众下跪磕头,额头磕破,血流满面:“修远,爸爸错了,你回来吧,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活着。”

谢婉韵与夏修州的婚约被取消,他当众甩给她一纸声明:“你不配嫁进谢家。”

无依无靠的夏修州狼狈求助江家,却被无情赶出。

他被佣人指挥得像狗一样打扫、洗衣,活得连尊严都不剩。

每当他哭诉时,江夫人冷声道:“你抢走欣欣时怎么不觉得?

现在叫苦,有点晚了。”

而此时,我——夏修远,正安静地坐在苏黎世湖畔的疗养院。

身边是沈青灵。

这个在我最狼狈时将我接走的女人,如今是我合法的妻子。

“准备好了吗?”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

我轻轻点头。

虽然身体已大致恢复,但那些被烙印过的皮肤在雨天仍会隐隐作痛,像在提醒我曾经的伤痛。

那日我让护士带的口信,正是给墨白的。

我们相识于微时,在孤儿院那些饥寒交迫的日子里,他总是偷偷把仅有的馒头塞进我口袋。

多年后我才知道,那是隐退多年的科技大亨沈家来寻回流落在外的独子。

大学时我们意外重逢,他已是叱咤商场的年轻才俊,而我的眼里却只看得到江文景。

毕业晚宴上,他执起我的手,将一枚翡翠戒指放入我掌心:“这枚戒指,永远是你的退路。

“她将我接到马尔代夫的私人岛屿,每天亲自为我换药,却从不逾越半步。

直到那个海雾朦胧的清晨,我看着镜中疤痕淡去的自己,终于将珍藏多年的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

如今,我们在上海外滩的云端别墅里,俯瞰着这座曾经伤害过我的城市。


时光荏苒,如今的我已不再是那个渴望亲情、被家族背叛的夏修远。

我怀里,是我与沈青灵的女儿,刚刚过完三岁生日。

她软软地窝在我怀中,小手拽着我的衣襟,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睛里,盛满了我曾经失去的一切温柔。

直到一个春雨霏霏的午后,谢婉韵和我那位“弟弟”突然跪在沈氏集团大楼前。

三年未见,谢婉韵早已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豪门继承人,整个人瘦得脱了相,眼里布满血丝。

她死死盯着我怀中的女儿,声音嘶哑:“修远……你怎么能跟别人生孩子……”那语气仿佛我依旧是他名下的私有物。

柳家那个昔日风光无限的“小姐”,如今衣衫褴褛,突然跪在雨中砰砰磕头:“修远……我把这个贱人带来了!”

他拉出跪在泥水中的夏修周,曾经无数次踩在我尊严上的那张脸,如今早已面目全非,脖子上套着铁链,脸上全是未干的掌印。

“道歉!”

她一脚踹在他膝弯,强迫她伏跪。

“修远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会把所有东西都还给你……求你,救救我妈……”我淡淡垂眸,抱紧女儿,指尖轻轻掸去她肩头的一滴雨珠。

谁说没有爱就没有恨?

如果道歉真的有用——那你们当年又何必逼死我?

“沈太太,车备好了。”

我轻声说了句“谢谢”,转身走向电梯。

身后,是他们撕心裂肺的哀求和痛哭。

可这些,再也无法撼动我心湖半点涟漪。

那天起,我的人生彻底换了一个方向。

三个月后,我用法律手段彻底收购谢家资产,将谢婉韵送入精神病院最深的封闭区。

她每天对着空气尖叫“修远我错了”,可惜没人再回应他。

至于夏修州,在失去夏家的庇护后,被她生父卖进非法黑市,如今早已变得疯癫,只能靠模仿狗叫来讨生活。

我爸弥留之际,我让人播放她当年签下拍卖协议的监控录像。

她看着画面中我被注射麻药、被迫上台的那一刻,突然脑溢血,当场猝死。

她的骨灰,被我命人偷偷掺入了沈氏一处垃圾中转站的建筑材料中,如今成了地下管道的一部分。

谢婉韵后来一贫如洗,我安排他成为某个项目的清洁工。

直到有天,他被人当街认出,质问他:“你当年真的让未婚妻被那样羞辱?”

他想解释,却被人一拳砸在脸上。

没人再记得曾经的韩家继承人,只有“畜生”、“人渣”、“买凶拍卖”的骂声。

我没有沉溺在报复的痛快里。

复仇之后,我和沈青灵一起成立了“曙光重生基金”,为那些像曾经的我一样深陷黑暗的男性提供法律援助、心理疏导与社会庇护。

我们在全国设立了三十多家庇护中心,每一间门口都刻着一句话:“活着,是最坚定的反击。”

而我的女儿,在阳光中蹦蹦跳跳,小脸上写满天真。

每当她牵着我的手问:“爸爸,今天又有谁被你救下啦?”

我总是温柔一笑,蹲下身亲吻她的额头:“很多很多,只要她们愿意重来一遍人生,爸爸都会接住。”

窗外春光正好,沈青灵环着我肩:“你看,这就是你重新点亮的世界。”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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