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消防队员终于扑灭大火时,整个夏家老宅已是一片焦黑狼藉。
父亲跪在焦土中,十指抓着炭化的木屑,像个失魂的傀儡。
而谢婉韵则仿佛疯了般,徒手翻着还冒着热气的废墟,哪怕指尖血肉模糊也不肯停下。
夏修州匆匆赶来,看到谢婉韵这副模样,脸色瞬间惨白,眼中却藏不住一丝怨毒。
他抹着泪走了上去,声音柔弱哽咽:“婉韵……修远哥哥一直心理脆弱,我可以理解她的情绪,只是……他不该挑在我们婚礼这天……如果你要怪,就怪我吧。”
她哭得楚楚动人,等着众人如往常那般心疼地围上来。
可这一次,谢婉韵却猛地甩开她的手,声音嘶哑如刃:“滚。”
“是我对不起修远……是我忘了自己曾经的誓言,是我活该。”
夏修州的脸顿时苍白如纸,咬牙转向父亲,哭喊道:“爸……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想到她会……啪!”
谢婉韵狠狠甩了她一巴掌,眼眶猩红:“婚礼上那些羞辱她的人,是你安排的?”
“修远把一切都让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害她?!
非得逼死她才满意?”
“我没有!”
夏修州尖叫着摇头,“他自己心理有问题,怎么能全怪我?”
“他要是真有委屈,为什么不早说?
非得在婚礼上……够了!”
一把揪住柳薇薇,眼中几乎喷出火,“他为了你已经放弃了生育的能力,为什么你非要夺走他的生命才知足呢!”
当消防员宣布现场未发现尸体时,谢婉韵终于崩溃大哭。
他想起自己曾无数次不耐烦地打断远的辩解,“你怎么这么小气,一点风浪都承受不了?”
可现在,真相来得太迟。
他们调出监控,终于确认夏修州每周固定见的“胎教医生”,其实是她亲生父母。
更致命的,是那几封加密邮件:“妈,柳家今天又把股份转给我了。”
“爸,记得把账户转去开曼,迟早都是我们的。”
谢婉韵看完瘫坐在地,父亲则当场中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