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诊断她为严重脑溢血,半身瘫痪。
父亲红着眼在病床前痛哭:“是我错了,是我看错了人……”他在直播间当众下跪磕头,额头磕破,血流满面:“修远,爸爸错了,你回来吧,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活着。”
谢婉韵与夏修州的婚约被取消,他当众甩给她一纸声明:“你不配嫁进谢家。”
无依无靠的夏修州狼狈求助江家,却被无情赶出。
他被佣人指挥得像狗一样打扫、洗衣,活得连尊严都不剩。
每当他哭诉时,江夫人冷声道:“你抢走欣欣时怎么不觉得?
现在叫苦,有点晚了。”
而此时,我——夏修远,正安静地坐在苏黎世湖畔的疗养院。
身边是沈青灵。
这个在我最狼狈时将我接走的女人,如今是我合法的妻子。
“准备好了吗?”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
我轻轻点头。
虽然身体已大致恢复,但那些被烙印过的皮肤在雨天仍会隐隐作痛,像在提醒我曾经的伤痛。
那日我让护士带的口信,正是给墨白的。
我们相识于微时,在孤儿院那些饥寒交迫的日子里,他总是偷偷把仅有的馒头塞进我口袋。
多年后我才知道,那是隐退多年的科技大亨沈家来寻回流落在外的独子。
大学时我们意外重逢,他已是叱咤商场的年轻才俊,而我的眼里却只看得到江文景。
毕业晚宴上,他执起我的手,将一枚翡翠戒指放入我掌心:“这枚戒指,永远是你的退路。
“她将我接到马尔代夫的私人岛屿,每天亲自为我换药,却从不逾越半步。
直到那个海雾朦胧的清晨,我看着镜中疤痕淡去的自己,终于将珍藏多年的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
如今,我们在上海外滩的云端别墅里,俯瞰着这座曾经伤害过我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