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如今的我已不再是那个渴望亲情、被家族背叛的夏修远。
我怀里,是我与沈青灵的女儿,刚刚过完三岁生日。
她软软地窝在我怀中,小手拽着我的衣襟,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睛里,盛满了我曾经失去的一切温柔。
直到一个春雨霏霏的午后,谢婉韵和我那位“弟弟”突然跪在沈氏集团大楼前。
三年未见,谢婉韵早已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豪门继承人,整个人瘦得脱了相,眼里布满血丝。
她死死盯着我怀中的女儿,声音嘶哑:“修远……你怎么能跟别人生孩子……”那语气仿佛我依旧是他名下的私有物。
柳家那个昔日风光无限的“小姐”,如今衣衫褴褛,突然跪在雨中砰砰磕头:“修远……我把这个贱人带来了!”
他拉出跪在泥水中的夏修周,曾经无数次踩在我尊严上的那张脸,如今早已面目全非,脖子上套着铁链,脸上全是未干的掌印。
“道歉!”
她一脚踹在他膝弯,强迫她伏跪。
“修远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会把所有东西都还给你……求你,救救我妈……”我淡淡垂眸,抱紧女儿,指尖轻轻掸去她肩头的一滴雨珠。
谁说没有爱就没有恨?
如果道歉真的有用——那你们当年又何必逼死我?
“沈太太,车备好了。”
我轻声说了句“谢谢”,转身走向电梯。
身后,是他们撕心裂肺的哀求和痛哭。
可这些,再也无法撼动我心湖半点涟漪。
那天起,我的人生彻底换了一个方向。
三个月后,我用法律手段彻底收购谢家资产,将谢婉韵送入精神病院最深的封闭区。
她每天对着空气尖叫“修远我错了”,可惜没人再回应他。
至于夏修州,在失去夏家的庇护后,被她生父卖进非法黑市,如今早已变得疯癫,只能靠模仿狗叫来讨生活。
我爸弥留之际,我让人播放她当年签下拍卖协议的监控录像。
她看着画面中我被注射麻药、被迫上台的那一刻,突然脑溢血,当场猝死。
她的骨灰,被我命人偷偷掺入了沈氏一处垃圾中转站的建筑材料中,如今成了地下管道的一部分。
谢婉韵后来一贫如洗,我安排他成为某个项目的清洁工。
直到有天,他被人当街认出,质问他:“你当年真的让未婚妻被那样羞辱?”
他想解释,却被人一拳砸在脸上。
没人再记得曾经的韩家继承人,只有“畜生”、“人渣”、“买凶拍卖”的骂声。
我没有沉溺在报复的痛快里。
复仇之后,我和沈青灵一起成立了“曙光重生基金”,为那些像曾经的我一样深陷黑暗的男性提供法律援助、心理疏导与社会庇护。
我们在全国设立了三十多家庇护中心,每一间门口都刻着一句话:“活着,是最坚定的反击。”
而我的女儿,在阳光中蹦蹦跳跳,小脸上写满天真。
每当她牵着我的手问:“爸爸,今天又有谁被你救下啦?”
我总是温柔一笑,蹲下身亲吻她的额头:“很多很多,只要她们愿意重来一遍人生,爸爸都会接住。”
窗外春光正好,沈青灵环着我肩:“你看,这就是你重新点亮的世界。”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