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宣布怀孕当天,我被迷晕送往黑诊所直播进行阉割手术。
不仅在没打麻药的情况行进物理结扎,甚至下体器官都出现在网上一一标价。
警察救出我时,我全身都是血污,被折磨得甚至看不出人形。
妻子迅速用外套裹住我,抱我上车时整个人抖成了筛子。
父亲攥着拳头,红着眼不敢碰我,当天就端掉了整个犯罪集团。
救护车上,意识混乱的我却听见他们的对话。
“伯父,我明明可以左右兼顾,不至于把修远直接阉了!”
“婉韵,你跟修州的孩子才是你们家族的继承人,我不想将来修远因为孩子是谁的而影响到他。”
“至于修远,要怪就怪他命不好吧,放心以后我们柳家会补偿她的。”
手术台上我生不如生,甚至现在连果照都还在全网疯传,补偿,该如何补偿?
是这些我好不容易找回的家人,让我撑住了那些地狱般的日子。
可现在,我全都不要了。
01“伯父,真不把修远转入急救病房吗?”
“他全身是伤,甚至连高丸都被手术钳生生掰断,不及时救治,以后都没法做男人了。”
谢婉韵看着我的惨状,声音发颤。
我爸冷声打断:“绝对不行。”
“我也是为你好,虽然修远的事已经上了热搜,但只有他彻底失去生育能力,以后没法见人,你跟他的婚姻才不作数。”
谢婉韵叹了口气:“当初只是因为修州受伤不能生育,家里催得急,我才不得不答应跟他的婚约。”
“现在我终于怀上了修州的孩子,但修远太掘,不肯换婚,才会有这么一劫。”
“他跟修州都是我的心头肉,以后修远一定会理解的。”
父亲伸手擦掉我眼角的眼泪,声音满是疼惜。
“修远作为哥哥,独自享受了我们太多念的宠爱……确实该做出些补偿。”
“放心,等你跟修州的孩子出生了,他自然就死心了。”
谢婉韵则轻抚我的面颊,低声道:“行,那我让护士多喂几颗安眠药,等拖到下体彻底坏死,一切就都过去了。”
“我也是怕修远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心里难受,担心他发脾气惊扰到我跟修州的孩子。”
他们说完便将轻带上了门。
胸口仿佛压着千斤巨石,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泪水无声地滑进鬓角,我终于明白了—那晚睡前喝的牛奶里,父亲亲手给我下了药。
难怪一觉醒来,就从订婚现场到了那个地狱般的私人诊所。
原来这场噩梦,是至亲设下的陷阱。
就因为我不同意为了弟弟让路,推掉未婚妻的婚姻。
甚至个曾说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谢婉韵,竟也说她可以“左右兼顾”。
可我凭什么要承受这些?
为了调动卖家氛围,在私人诊所里她们给我注射了特殊药剂。
我的感知被无限放大,能清晰感受到手术刀触碰我的皮肤,却动弹不得。
所以我到现在都不能合眼、不能说话,连昏厥都是奢望。
我听见谢婉韵颤抖的抽泣声:“宝宝,再坚持坚持...很快就好了...“可明明是她窜通父亲给我下药,现在又在这假惺惺的掉眼泪。
他一边觉得愧对我,一边继续吩咐护士加大麻醉药量。
我做不出表情,只能感受到眼眶里不停流出的泪水,心里只剩冷笑。
现在做出这个样子,为什么又要把我推到手术台上?
见我睁眼,正在抽烟的父亲突然一脚踹翻了凳子。
“这群畜生!
敢这么对我儿子,我定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修远你放心,不过是撕裂伤,我马上聘请全球最顶级的专家为你治疗!
现在医学手段那么发达,总会有办法的。”
我望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腹部的钝痛随着他的声音一波波扩散开来,像针扎在骨髓深处。
我拼尽全身力气,扯动带血的嘴唇,声音嘶哑地质问:“那……我的婚礼还能如期举行吗”父亲眼神躲闪:“修远……身体最重要,先养好伤。”
“结婚什么的可以之后再说,身体健康最重要!”
在弟弟夏修州认亲前,我是谢婉韵的白月光,也是韩柳两家共同呵护的明珠。
众人疼我、爱我,将我视作掌上明珠,谢婉韵宣与我订婚的那一天,父亲更是跪在宗祠前发誓,今后这个我跟她的孩子将会是两家唯一的继承人。
而现在,伤我最深的,偏偏就是曾许诺要保护我的人。
他们觉得我独享了太多年的宠爱……可这里本该就是我的家啊。
心脏像被塞进碎玻璃,每跳一下都疼得浑身发颤。
他们此刻的眼泪,比手术台那些人的触碰更让我恶心。
我再也撑不下去,晕过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这样的家,不要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