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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见死亡倒计时,能为人续命 全集

胡小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爷爷的葬礼,天空是铅灰色的。空气里弥漫着檀香和纸钱燃烧后的混合气味,呛得人眼睛发酸。我跪在冰冷的地面上,面无表情地盯着爷爷那张黑白遗像。照片里的他依旧是那副乐呵呵的模样。周围是亲戚们此起彼伏的、真假难辨的哭嚎声。其中,张阿姨的嗓门最大,也最刺耳。“老天爷啊,你怎么不睁开眼看看!老林这么好的人,怎么说走就走了!留下这么个没出息的孙子,以后可怎么活啊!”“林默!我问你话呢!你爷爷的医药费,还有这丧葬费,你打算怎么办?你别以为跪在这里装死狗就能躲过去!我告诉你,你爷爷就是被你这个累赘活活拖死的!上大学花了多少钱?毕业了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天天送外卖能有什么出息?你就是个白眼狼!”我能感觉到四面八方的目光,有同情,有鄙夷,更多的是看热闹...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6-22 16: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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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我能看见死亡倒计时,能为人续命 全集》,由网络作家“胡小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爷爷的葬礼,天空是铅灰色的。空气里弥漫着檀香和纸钱燃烧后的混合气味,呛得人眼睛发酸。我跪在冰冷的地面上,面无表情地盯着爷爷那张黑白遗像。照片里的他依旧是那副乐呵呵的模样。周围是亲戚们此起彼伏的、真假难辨的哭嚎声。其中,张阿姨的嗓门最大,也最刺耳。“老天爷啊,你怎么不睁开眼看看!老林这么好的人,怎么说走就走了!留下这么个没出息的孙子,以后可怎么活啊!”“林默!我问你话呢!你爷爷的医药费,还有这丧葬费,你打算怎么办?你别以为跪在这里装死狗就能躲过去!我告诉你,你爷爷就是被你这个累赘活活拖死的!上大学花了多少钱?毕业了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天天送外卖能有什么出息?你就是个白眼狼!”我能感觉到四面八方的目光,有同情,有鄙夷,更多的是看热闹...

《我能看见死亡倒计时,能为人续命 全集》精彩片段

1.爷爷的葬礼,天空是铅灰色的。

空气里弥漫着檀香和纸钱燃烧后的混合气味,呛得人眼睛发酸。

我跪在冰冷的地面上,面无表情地盯着爷爷那张黑白遗像。

照片里的他依旧是那副乐呵呵的模样。

周围是亲戚们此起彼伏的、真假难辨的哭嚎声。

其中,张阿姨的嗓门最大,也最刺耳。

“老天爷啊,你怎么不睁开眼看看!

老林这么好的人,怎么说走就走了!

留下这么个没出息的孙子,以后可怎么活啊!”

“林默!

我问你话呢!

你爷爷的医药费,还有这丧葬费,你打算怎么办?

你别以为跪在这里装死狗就能躲过去!

我告诉你,你爷爷就是被你这个累赘活活拖死的!

上大学花了多少钱?

毕业了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天天送外卖能有什么出息?

你就是个白眼狼!”

我能感觉到四面八方的目光,有同情,有鄙夷,更多的是看热闹的幸灾乐祸。

我没有抬头,也没有反驳。

不是因为我懦弱,而是因为我的眼前,正发生着一件比辱骂更让我心悸的事情。

在张阿姨尖酸刻薄的脸上,在她那因为激动而不断颤抖的脖颈处,我清晰地看到,一根若有若无的黑色细线正死死地缠绕着她,如同索命的绳套。

而在那根线上,一串血红色的、仿佛由鲜血凝聚而成的数字,正在无声地跳动。

72:00:0071:59:5971:59:58……这是爷爷传给我的“观命”之术,也是我们林家背负了数百年的诅咒。

我能看见每个人身上的“厄运线”,以及它所昭示的死亡倒计时。

我默默地低下头,将脸埋进手掌。

爷爷,你看,这就是你让我守护的亲情。

这就是你拼了命也要维系的人间。

葬礼在一种荒诞而压抑的氛围中结束。

我拒绝了所有虚情假意的挽留,跨上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二手电动车,开始了我今天的外卖工作。

生活不会因为谁的离世而暂停,账单和债务更不会。

傍晚,我提着最后一份餐,冲进了市中心最高档的写字楼。

客户是“宏图地产”的部门经理,打赏金额很高,但要求也极为苛刻,超时一分钟就要给差评。

我一路狂奔到三十六楼,气喘吁吁地将餐品递给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

他就
是王经理,我的顶头上司,我白天在他手下的外包公司兼职。

他瞥了一眼手机,又慢条斯理地打开餐盒,用筷子嫌恶地拨弄了两下,眉头紧紧皱起。

“林默,你看看你这副鬼样子,衣服上沾的什么?

哭丧去了?”

他轻蔑地上下打量我,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我们公司要的是有活力、有形象的员工,不是你这种晦气冲天的丧家之犬。”

我的拳头在身侧悄然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我强忍着,低声说:“经理,我家里有点事……我不管你家里有什么事!”

他粗暴地打断我,“你的仪容仪表严重影响了公司形象,这个月的绩效奖金全扣!

还有,明天你不用来了,我这里不养废物。”

他顿了顿,肥腻的脸上挤出一个暧昧又恶心的笑容,压低声音说:“当然了,你要是真想留下来,也不是没办法。

晚上陪我跟几个客户喝几杯,要是能把他们伺候高兴了,我或许可以考虑考虑。

年轻人,要‘懂点事’嘛。”

那股夹杂着烟酒和劣质香水味的口气,熏得我一阵反胃。

我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他。

就在那一瞬间,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在他的脸上,在他的眉心印堂之处,一团不祥的暗红色雾气正在不断翻滚、凝聚,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而在那团红雾之中,一串同样血红的数字,比张阿姨的更加清晰,也更加急促。

48:00:0047:59:59……血光之灾。

我心中猛地一沉,一种熟悉的、针扎般的刺痛开始在太阳穴蔓延。

我转身就走,连那份屈辱的餐费都不要了。

“你他妈什么态度!”

王经理在我身后咆哮。

我没有回头。

回到那间不足十平米、终年不见阳光的地下室,潮湿和霉味瞬间将我包裹。

我瘫倒在硬板床上,盯着天花板上那唯一的、昏黄的灯泡,感觉自己像一条被扔进深海的鱼,四周全是密不透风的、令人窒息的压力。

桌子上,爷爷的遗像静静地看着我。

旁边压着一沓厚厚的催债单,红色的警告字眼触目惊心。

爷爷临终前的话语,又一次在我耳边回响:“小默,记住我们林家的三条规矩。”

“第一,不可视之人,不可看。

世间有些禁忌存在,它们的‘厄运线’你看不起,
更惹不起,强行窥探,必遭反噬。”

“第二,非求助之人,不可救。

因果循环,自有天定。

你若主动干涉,便是逆天而行,扰乱自身命格,灾祸必将降临己身。”

“第三,不义之财,不可取。

此术是上天对我们的考验,非救世之能。

若以此敛财,必折阳寿,不得善终。”

“非求助之人,不可救……”我痛苦地闭上眼睛。

张阿姨和王经理,他们用最恶毒的语言羞辱我,用最卑劣的手段践踏我的尊严。

我恨他们,恨不得他们立刻就死。

可当死亡真的像一张精准的判决书一样摆在我面前时,我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惶恐和撕裂。

眼睁睁看着两条生命在我面前进入倒计时,我真的能做到袖手旁观吗?

2两天后,我正缩在被子里,试图用睡眠来抵御饥饿和寒冷,刺耳的手机铃声将我惊醒。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划开了接听键。

“喂?

是、是林默吗?”

电话那头,是一个带着哭腔的、颤抖的男声。

我辨认了半天,才记起这是张阿姨的儿子,我的表哥,张伟。

一个从小到大都跟在他妈屁股后面,对我颐指气使的家伙。

“是我。”

我的声音沙哑干涩。

“林默!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妈!”

张伟的声音瞬间崩溃,嚎啕大哭起来,“我妈……我妈她不行了!

刚刚在家里拖地,不小心滑了一跤,后脑勺磕在茶几角上,现在正在市一院抢救!

医生说……医生说颅内大出血,让我们准备后事了!”

我握着手机,沉默了。

一切都和我看到的一模一样。

时间分毫不差。

“林默,你说话啊!”

张伟在电话那头歇斯底里地喊道,“我知道,我妈以前是对你不好,我们家都对你不好!

我们混蛋,我们不是人!

但求求你了,看在咱们是亲戚的份上,看在我那死去的姑父的份上,你救救我妈吧!”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语无伦次地说:“我记得小时候,我爷爷说过,你们林家有真本事!

你爷爷他……他能看到一些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林默,你一定也学到了一点,对不对?

求求你了!

只要你能救我妈,你要多少钱都行!

我给你磕头了!”

电话里传来“咚咚”的闷响,他竟然真的在磕头。

“非求助之人,不
可救。”

爷爷的第二条规矩,在这一刻,被动地解开了。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地址发我。”

半小时后,我赶到了市一院的急救中心。

长长的走廊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和家属们压抑的啜泣声。

张伟一看到我,就像看到了救世主,连滚带爬地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眼睛通红:“林默,你可来了!

快,我妈在里面!”

我被他拉扯着来到抢救室门口。

透过玻璃窗,我能看到里面一片忙碌,各种仪器发出“滴滴”的警报声。

几个亲戚围在门口,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复杂,有怀疑,有鄙夷,也有一丝微弱的、不敢承认的期盼。

就在这时,抢救室的门开了。

一个年轻的、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他神情疲惫,眼中带着遗憾。

“陈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张伟颤声问道。

陈医生摘下口罩,露出一张英俊但写满无奈的脸。

他摇了摇头,轻声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患者颅内出血面积太大,已经失去了自主呼吸,心跳也……准备后事吧。”

一句话,让整个走廊的空气都凝固了。

张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其他亲戚也纷纷抹起了眼泪。

我推开人群,径直向抢救室走去。

“你干什么!”

一个护士拦住了我,“病人已经……让他进去。”

陈医生叫住了护士,他似乎认出了我,就是那个前天在宏图地产送外卖的年轻人。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和不解。

我走进抢救室,来到张阿姨的病床前。

她安静地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如纸,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

心电监护仪上的那条线,已经趋于平缓,几乎变成了一条直线。

她头上的数字,也变成了刺目的00:05:13。

时间不多了。

我无视周围所有人或惊愕或不解的目光,伸出右手,将食指放在嘴里,狠狠一咬。

尖锐的刺痛传来,殷红的血珠瞬间涌出。

我俯下身,用沾着血的指尖,在张阿姨冰冷的额头上,迅速画下了一个极其复杂的、无人能看懂的金色符文。

“爷爷,我破例一次。”

我在心中默念,“只为还她那一点微不足道的血缘之情。

因果罪业,由我一人承担。”

符文画成的瞬间,我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我体内被抽空,
眼前猛地一黑,剧烈的头痛再次袭来,仿佛要将我的脑袋撕裂。

我强撑着没有倒下,死死地盯着那台心电监护仪。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一分钟。

两分钟。

抢救室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张伟停止了哭泣,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陈医生的眉头紧锁,眼中充满了科学认知被挑战的困惑。

就在张阿姨头上的数字即将归零的刹那——“滴——!!!”

一声尖锐的长鸣之后,那条原本已经拉成直线的心电图,竟然奇迹般地、猛地向上跳动了一下!

紧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

“滴…滴…滴……”微弱但有力的心跳声,重新在死寂的抢救室里响起!

“这……这怎么可能!”

陈医生第一个反应过来,他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一个箭步冲到仪器前,语速极快地对身边的护士下令:“快!

准备除颤仪!

肾上腺素一支!

快!

病人有生命体征了!”

整个抢救室瞬间又变得忙碌起来。

我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的脸色比死人还白,冷汗浸透了我的后背。

张伟和一众亲戚冲了出来,他们围着我,眼神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鄙夷和不屑,取而代代的是一种混杂着敬畏、恐惧和狂热的复杂情绪。

“林默……不,默大师!”

张伟激动得语无伦次,就要给我跪下,“您真是神仙啊!

我妈……我妈她……”我摆了摆手,虚弱地说:“命保住了,但什么时候醒,看她自己的造化。”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拖着仿佛被掏空的身体,一步一步地向医院外走去。

就在我即将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起来。

是之前在外包公司的同事打来的。

我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他惊慌失措的声音:“林默!

出大事了!

王经理……王经理他死了!”

我脚步一顿,心脏猛地一缩。

“今天下午,他去城西那个新楼盘巡查工地,不知道怎么回事,塔吊的吊臂突然失控,直接砸了下来……当场人就没了!

太惨了!

警察都来了!”

我挂掉电话,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

<我救了一个该死的人。

而另一个该死的人,天命亲自执行了。

那个开塔吊的工人,我记得他。

就是前
几天因为一点小事,被王经理指着鼻子骂了半天,然后无理开除的中年男人。

因果报应,分毫不差。

我自嘲地笑了笑,一股腥甜涌上喉头。

原来,这才是“观命”的真相。

它让我看到的不是命运,而是选择。

你可以选择顺应天命,也可以选择逆天而行。

但无论怎么选,代价,都必须自己来付。

3我在那间发霉的地下室里,整整躺了两天。

逆天改命的代价是沉重的。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四肢百骸的酸痛,头疼更是如同附骨之蛆,挥之不去。

我花光了身上最后几十块钱,买了一大袋最便宜的白面馒头,就着自来水,勉强维持着生命。

我“能预知生死、起死回生”的名声,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在我过去那个小小的社交圈子里不胫而走。

第三天傍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死寂。

我拖着虚浮的脚步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

刘菲菲。

我的大学同学,我们系的系花,一个将“拜金”和“虚荣”刻在骨子里的女人。

她画着精致的全妆,穿着一身香奈儿的套装,手里拎着最新款的爱马仕铂金包,和这栋破旧不堪、散发着酸腐气味的筒子楼格格不入。

她看到开门的是我,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嫌恶,但立刻又被热情的笑容所取代。

“哎呀,林默!

我可算找到你了!”

她夸张地叫道,捏着鼻子,小心翼翼地探头往我那狗窝一样的房间里瞧了一眼,“你怎么住这种地方啊?

来来来,快换身衣服,老同学好不容易聚一次,你可不能缺席啊!”

我靠在门框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大学四年,她跟我说的话加起来不超过十句。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一次奖学金评定会上,她当着所有老师和同学的面,指着我脚上那双开胶的帆布鞋,嗤笑道:“就他这样的穷鬼,也配拿奖学金?

别把钱都拿去买馒头了吧?”

那次,我成了全系的笑柄。

如今,她却一副和我亲密无间的模样。

我淡淡地开口,声音因为久不说话而有些沙哑:“我没兴趣。”

“别啊!”

刘菲菲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仿佛没感觉到我身体的僵硬,“今晚可是为你办的!

你现在可是我们的大名人了!

我可听说了,张阿姨家那事儿,
是你……嘿嘿,你懂的。”

她冲我挤了挤眼,那眼神里充满了贪婪和算计。

我心里一阵冷笑。

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

“走吧走吧,就当给我个面子嘛!”

她不由分说地将我往外拖,又从包里抽出一沓厚厚的钞票,强行塞进我手里,“拿着,去买身体面的衣服,打个车过去!

‘皇家一号’KTV,帝王厅,我们等你哦!”

说完,她像躲避瘟疫一样,踩着高跟鞋飞快地逃离了这条肮脏的走廊。

我低头看着手里那沓至少一万块的现金,又看了看她消失的背影。

在她的头顶,我同样看到了一根黑色的“厄运线”,但很细,也很淡,上面的数字72:00:00时隐时现,像一个不祥的预兆。

看来,这场“鸿门宴”,我非去不可了。

我没有去买什么体面的衣服,依旧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坐公交车晃晃悠悠地去了“皇家一号”。

推开帝王厅厚重的包金大门时,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喧闹声几乎将我掀翻。

包厢极大,装修得金碧辉煌,水晶吊灯晃得人睁不开眼。

十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男女女正围着一个男人众星捧月。

那男人我认识,孙浩,我们大学时期的风云人物,一个典型的富二代。

刘菲菲一看到我,立刻像个女主人一样迎了上来,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把我带到人群中央,大声宣布:“各位!

我们今天的主角,林默,林大师,终于到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好奇、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孙浩斜靠在沙发上,晃着手里的酒杯,眯着眼睛打量我,那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你就是林默?”

他开口了,语气中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听说,你有点邪门的本事?”

我没理他,径直走到角落的沙发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

我的沉默似乎激怒了他。

刘菲菲赶紧打圆场,端起一杯洋酒递给我:“林默,来,我跟阿浩敬你一杯!

以后咱们可都要仰仗你多多关照了!”

我看着那杯琥珀色的液体,摇了摇头:“我不会喝酒。”

“不给面子是吧?”

孙浩“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他已经喝得有些上头,满脸通红,“一个臭算命的,装什么清高?


天这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说着,他端起酒杯,作势就要往我脸上泼。

包厢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所有人都幸灾乐祸地看着,等着看我的笑话。

我缓缓抬起头,迎上他挑衅的目光,一字一句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你印堂发黑,晦气缠身。

我劝你现在立刻回家,守在你父亲身边。”

孙浩的动作僵住了,随即爆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哈哈!

你他妈在咒我?

老子好得很!

我爸也好得很!”

“是吗?”

我平静地看着他,“不出三日,你父亲的公司,将有灭顶之灾。”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包厢里炸开。

孙浩的笑声戛然而止,脸色变得铁青。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中迸射出凶狠的光。

“你他妈的找死!”

他怒吼一声,扬起拳头就朝我的脸砸了过来。

我没有躲。

因为就在他说“我爸也好得很”的那一刻,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头顶上方,一根代表“破产”的灰色厄运线瞬间凝实,上面的数字,从一个模糊的72:00:00飞速跳动,最终定格在了24:00:00。

他的拳头在离我鼻尖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住了。

不是他手下留情,而是被刘菲菲死死地抱住了。

“阿浩!

别冲动!

别冲动!”

刘菲菲吓得花容失色,拼命地把他往后拽,“他……他说不定是胡说的!

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孙浩喘着粗气,指着我的鼻子,恶狠狠地说道:“好!

老子就给你三天时间!

三天后,要是我家什么事都没有,我他妈弄死你!”

我端起那杯白开水,喝了一口,不再看他。

那晚的聚会,在一种极度尴尬和紧张的氛围中不欢而散。

第二天,我依旧待在我的地下室里。

傍晚时分,一则本地的财经新闻推送,引爆了整个城市。

本市知名企业“恒通集团”因旗下楼盘存在重大安全隐患,偷工减料,导致三名建筑工人意外身亡。

现已被相关部门联合调查组全面查封,董事长孙德海被控制。

集团股价开盘即跌停,已启动强制退市程序。

恒通集团,正是孙浩家的企业。

我的手机,几乎在同一时间,被刘菲菲的电话打爆了。

我没有接。

我能想象到她此刻的惊慌失措,但我不
想听。

直到深夜,一条短信发了过来,发信人是刘菲菲。

林默,我求求你,接电话!

出事了!

阿浩他……他出车祸了!

现在正在市二院抢救,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

求求你救救他!

我看着那条短信,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孙浩的“厄运线”明明是灰色,主破产,而非死亡。

车祸,是一个我没有预见到的连锁反应。

我犹豫了。

孙浩对我百般羞辱,我为什么要救他?

况且,逆天改命的痛苦,我不想再接着承受第二次。

就在我准备关机的时候,又一条短信进来了。

只要你肯救他,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钱、房子、车子,你随便开!

求你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

又是钱。

在他们眼里,似乎一切都可以用钱来衡量,包括生命和尊严。

我最终还是回了一条信息。

我不要钱。

然后关掉了手机。

第二天一早,我的出租屋门口,跪着两个人。

刘菲菲,和孙浩的母亲,一个雍容华贵、此刻却面如死灰的中年女人。

她们身后,放着一个硕大的、敞开的行李箱,里面装满了整整齐齐的、一捆一捆的红色钞票。

周围的邻居们围成一圈,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林大师!

求求您大发慈悲,救救我儿子吧!”

孙浩的母亲看到我,立刻膝行着上前,想要抱我的腿,被我侧身躲开。

刘菲菲也哭得梨花带雨:“林默,我知道错了!

我以前狗眼看人低,我不该羞辱你!

求求你,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你就救救阿浩吧!”

我看着她们,看着那箱子刺眼的钞票,心中一片冰冷。

“我救不了他的公司。”

我缓缓开口,“但能救他的命。”

“能救命就好!

能救命就好!”

孙母如蒙大赦,拼命地磕头。

我没有去看孙浩的“厄运线”,因为我知道,此刻他的线一定是濒临断裂的红色。

我只是闭上眼,在脑海中推演着这座城市的“生气”流转。

片刻之后,我睁开眼,对她们说:“立刻,把他转去城南的康华医院。

记住,必须在中午十二点之前办好转院手续。”

“康华医院?”

孙母愣了一下,“那不是一家小私立医院吗?

医疗条件怎么能跟市二院比?”

“信不信由你。”

我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要关门。

“信!

我们信!”

刘菲菲连忙喊道
,拉着孙母站起来,“我们马上就去办!”

她们跌跌撞撞地跑了。

我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我没有亲自出手,只是指了一条生路。

这样,对我的反噬应该会小很多。

我走到窗边,拉开那块破布帘子。

阳光下,那个装满了钱的行李箱,被她们遗忘在了门口。

我走过去,没有去碰那些钱。

我只是从箱子旁,捡起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张泛黄的、布满折痕的纸。

纸的中间有一道明显的撕裂痕迹,被人用透明胶带歪歪扭扭地粘了起来。

那是大二那年,我的国家助学金申请表。

就是这张纸,曾被刘菲菲当着全班的面,一把抢过去,撕成了两半,扔在地上。

我摩挲着那道丑陋的伤疤,仿佛还能感受到当年的屈辱和无助。

我把这张纸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口袋。

然后,我关上了门。

孙浩的命,最终保住了。

但因为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他成了植物人,余生只能在病床上度过。

4我的名声,像一颗被投进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不再是那个蜷缩在地下室的可怜虫,而是在某些特定圈层里,被冠以“林大师”之名,成了可以与阎王爷掰手腕的神秘存在。

无数人通过各种渠道找到我,捧着金钱、权势、美女,只为求我一卦,窥探生死。

我一概拒绝。

我搬离了那个充满压抑回忆的地下室,用张阿姨家硬塞给我的“感谢费”,在城郊租了一间安静的小院。

我只想守着爷爷的规矩,过完这被诅咒的一生。

但命运,显然没有打算放过我。

这天晚上,我正在院子里看星星,一则铺天盖地的本地新闻,再次将一个熟悉的名字推到了我的面前——赵宏图。

宏图地产的董事长,那个我兼职过的公司的幕后大老板,一个在本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

新闻里,他正意气风发地站在一个新建楼盘的发布会现场,宣布他迄今为止最得意的作品——“云顶天宫”正式开盘。

那是一个号称本市最顶级的豪宅项目,极尽奢华。

赵宏图的名字,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一个遥远的商界巨擘。

他,就是用最卑劣的商业手段,巧取豪夺,抢走我们林家祖宅,最终导致爷爷抑郁成疾、撒手人寰的罪魁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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