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孙母站起来,“我们马上就去办!”
她们跌跌撞撞地跑了。
我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我没有亲自出手,只是指了一条生路。
这样,对我的反噬应该会小很多。
我走到窗边,拉开那块破布帘子。
阳光下,那个装满了钱的行李箱,被她们遗忘在了门口。
我走过去,没有去碰那些钱。
我只是从箱子旁,捡起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张泛黄的、布满折痕的纸。
纸的中间有一道明显的撕裂痕迹,被人用透明胶带歪歪扭扭地粘了起来。
那是大二那年,我的国家助学金申请表。
就是这张纸,曾被刘菲菲当着全班的面,一把抢过去,撕成了两半,扔在地上。
我摩挲着那道丑陋的伤疤,仿佛还能感受到当年的屈辱和无助。
我把这张纸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口袋。
然后,我关上了门。
孙浩的命,最终保住了。
但因为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他成了植物人,余生只能在病床上度过。
4我的名声,像一颗被投进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不再是那个蜷缩在地下室的可怜虫,而是在某些特定圈层里,被冠以“林大师”之名,成了可以与阎王爷掰手腕的神秘存在。
无数人通过各种渠道找到我,捧着金钱、权势、美女,只为求我一卦,窥探生死。
我一概拒绝。
我搬离了那个充满压抑回忆的地下室,用张阿姨家硬塞给我的“感谢费”,在城郊租了一间安静的小院。
我只想守着爷爷的规矩,过完这被诅咒的一生。
但命运,显然没有打算放过我。
这天晚上,我正在院子里看星星,一则铺天盖地的本地新闻,再次将一个熟悉的名字推到了我的面前——赵宏图。
宏图地产的董事长,那个我兼职过的公司的幕后大老板,一个在本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
新闻里,他正意气风发地站在一个新建楼盘的发布会现场,宣布他迄今为止最得意的作品——“云顶天宫”正式开盘。
那是一个号称本市最顶级的豪宅项目,极尽奢华。
赵宏图的名字,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一个遥远的商界巨擘。
他,就是用最卑劣的商业手段,巧取豪夺,抢走我们林家祖宅,最终导致爷爷抑郁成疾、撒手人寰的罪魁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