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救。”
爷爷的第二条规矩,在这一刻,被动地解开了。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地址发我。”
半小时后,我赶到了市一院的急救中心。
长长的走廊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和家属们压抑的啜泣声。
张伟一看到我,就像看到了救世主,连滚带爬地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眼睛通红:“林默,你可来了!
快,我妈在里面!”
我被他拉扯着来到抢救室门口。
透过玻璃窗,我能看到里面一片忙碌,各种仪器发出“滴滴”的警报声。
几个亲戚围在门口,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复杂,有怀疑,有鄙夷,也有一丝微弱的、不敢承认的期盼。
就在这时,抢救室的门开了。
一个年轻的、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他神情疲惫,眼中带着遗憾。
“陈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张伟颤声问道。
陈医生摘下口罩,露出一张英俊但写满无奈的脸。
他摇了摇头,轻声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患者颅内出血面积太大,已经失去了自主呼吸,心跳也……准备后事吧。”
一句话,让整个走廊的空气都凝固了。
张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其他亲戚也纷纷抹起了眼泪。
我推开人群,径直向抢救室走去。
“你干什么!”
一个护士拦住了我,“病人已经……让他进去。”
陈医生叫住了护士,他似乎认出了我,就是那个前天在宏图地产送外卖的年轻人。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和不解。
我走进抢救室,来到张阿姨的病床前。
她安静地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如纸,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
心电监护仪上的那条线,已经趋于平缓,几乎变成了一条直线。
她头上的数字,也变成了刺目的00:05:13。
时间不多了。
我无视周围所有人或惊愕或不解的目光,伸出右手,将食指放在嘴里,狠狠一咬。
尖锐的刺痛传来,殷红的血珠瞬间涌出。
我俯下身,用沾着血的指尖,在张阿姨冰冷的额头上,迅速画下了一个极其复杂的、无人能看懂的金色符文。
“爷爷,我破例一次。”
我在心中默念,“只为还她那一点微不足道的血缘之情。
因果罪业,由我一人承担。”
符文画成的瞬间,我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我体内被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