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
直到深夜,一条短信发了过来,发信人是刘菲菲。
林默,我求求你,接电话!
出事了!
阿浩他……他出车祸了!
现在正在市二院抢救,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
求求你救救他!
我看着那条短信,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孙浩的“厄运线”明明是灰色,主破产,而非死亡。
车祸,是一个我没有预见到的连锁反应。
我犹豫了。
孙浩对我百般羞辱,我为什么要救他?
况且,逆天改命的痛苦,我不想再接着承受第二次。
就在我准备关机的时候,又一条短信进来了。
只要你肯救他,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钱、房子、车子,你随便开!
求你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
又是钱。
在他们眼里,似乎一切都可以用钱来衡量,包括生命和尊严。
我最终还是回了一条信息。
我不要钱。
然后关掉了手机。
第二天一早,我的出租屋门口,跪着两个人。
刘菲菲,和孙浩的母亲,一个雍容华贵、此刻却面如死灰的中年女人。
她们身后,放着一个硕大的、敞开的行李箱,里面装满了整整齐齐的、一捆一捆的红色钞票。
周围的邻居们围成一圈,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林大师!
求求您大发慈悲,救救我儿子吧!”
孙浩的母亲看到我,立刻膝行着上前,想要抱我的腿,被我侧身躲开。
刘菲菲也哭得梨花带雨:“林默,我知道错了!
我以前狗眼看人低,我不该羞辱你!
求求你,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你就救救阿浩吧!”
我看着她们,看着那箱子刺眼的钞票,心中一片冰冷。
“我救不了他的公司。”
我缓缓开口,“但能救他的命。”
“能救命就好!
能救命就好!”
孙母如蒙大赦,拼命地磕头。
我没有去看孙浩的“厄运线”,因为我知道,此刻他的线一定是濒临断裂的红色。
我只是闭上眼,在脑海中推演着这座城市的“生气”流转。
片刻之后,我睁开眼,对她们说:“立刻,把他转去城南的康华医院。
记住,必须在中午十二点之前办好转院手续。”
“康华医院?”
孙母愣了一下,“那不是一家小私立医院吗?
医疗条件怎么能跟市二院比?”
“信不信由你。”
我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要关门。
“信!
我们信!”
刘菲菲连忙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