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衍舟林晚的其他类型小说《替身离婚后,白月光穿帮了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神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顾衍舟精心复刻的白月光替身。结婚三周年那天,正主林晚回来了。他撕碎我做的蛋糕:“你该让位了。”离婚时我笑着签了字,没告诉他——当年火灾里救他的女孩,后背没有蝴蝶胎记。五年后顾氏晚宴,他红着眼抓住我:“念念,把顾太太的位置还给你。”新男友搂紧我的腰轻笑:“顾总,我未婚妻背上烧伤的疤,碍着您了?”晨光熹微,透过顶层公寓巨大的落地窗,吝啬地洒下几缕淡金。空气里浮动着昂贵的雪松香薰气味,冰冷,洁净,一丝不苟,像这房子的主人。我站在顾衍舟面前,低着头,手指灵巧地翻动,替他系着那条深灰色的爱马仕领带。指尖偶尔不经意擦过他温热的颈侧皮肤,能感觉到他喉结细微的滚动,以及那几乎无法察觉的、身体一瞬间的僵硬。那是一种本能的排斥,即使经过了三年,早已...
《替身离婚后,白月光穿帮了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我是顾衍舟精心复刻的白月光替身。
结婚三周年那天,正主林晚回来了。
他撕碎我做的蛋糕:“你该让位了。”
离婚时我笑着签了字,没告诉他——当年火灾里救他的女孩,后背没有蝴蝶胎记。
五年后顾氏晚宴,他红着眼抓住我:“念念,把顾太太的位置还给你。”
新男友搂紧我的腰轻笑:“顾总,我未婚妻背上烧伤的疤,碍着您了?”
晨光熹微,透过顶层公寓巨大的落地窗,吝啬地洒下几缕淡金。
空气里浮动着昂贵的雪松香薰气味,冰冷,洁净,一丝不苟,像这房子的主人。
我站在顾衍舟面前,低着头,手指灵巧地翻动,替他系着那条深灰色的爱马仕领带。
指尖偶尔不经意擦过他温热的颈侧皮肤,能感觉到他喉结细微的滚动,以及那几乎无法察觉的、身体一瞬间的僵硬。
那是一种本能的排斥,即使经过了三年,早已深入骨髓。
“好了。”
我轻声说,指尖最后拂过领带结,确保它完美无瑕。
“嗯。”
他应了一声,低沉悦耳,没什么温度。
目光掠过我的脸,短暂地停留了一瞬。
我知道他在看什么——今天出门前,我特意把头发吹成了微卷的弧度,用上了那款他提过一次的、带着点花果甜香的发胶。
林晚当年,似乎偏爱这样的发型和味道。
他的视线很快移开,仿佛那一眼只是某种习惯性的确认,确认我这个赝品,是否还保持着与正品足够相似的轮廓。
餐厅里,我精心准备的早餐已经摆好。
烤得金黄的吐司,溏心煎蛋,一小碟切好的水果。
是他喜欢的搭配。
他拉开椅子坐下,拿起刀叉。
我安静地坐在他对面,小口抿着牛奶,目光落在他线条冷峻的侧脸。
刀叉碰撞瓷盘的声音清脆。
他吃得很优雅,也很快。
盘子里的食物消失了大半,唯独那碟水果,他碰都没碰一下。
我默默垂下眼。
林晚不喜欢吃水果。
所以,他大概也习惯了在“林晚”面前,忽略掉水果的存在。
即使是我准备的。
一阵突兀的沉默弥漫开来。
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动作流畅得像排练过千百次。
然后,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晨光里投下一道长长的阴影,几乎将我笼罩。
“下午的会议取消,我有事。”
他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
套,声音没什么波澜,像是通知一件与己无关的公事。
我抬头看他,努力让脸上的笑容显得温顺又不过分热切:“好。
晚上…还回来吃饭吗?”
今天是三周年纪念日。
后半句,我咽了回去。
期待像微弱的火苗,刚冒头就被自己掐灭了。
他穿外套的动作顿了一下,极其细微。
深灰色的西装衬得他肩线越发挺括冷硬。
他没有回头,声音飘过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仿佛终于卸下某种负担的轻松:“不用等我。
你自己吃。”
说完,他径直走向玄关,开门,关门。
“咔哒。”
轻微的落锁声,在过分安静的公寓里,却像砸在心口上的一块冰。
空气里昂贵的雪松香薰,忽然变得刺鼻起来。
我低头,看着自己面前那杯只喝了一小半的牛奶,乳白色的液体表面,倒映出天花板上冷白的光源,和我自己模糊、失真的脸。
一个精心模仿的影子。
影子是不需要庆祝纪念日的。
***巨大的圆形餐桌上,铺着浆洗得挺括的雪白桌布。
中心位置,那个我耗费了整个下午的蛋糕,像一个不合时宜的笑话。
纯白的奶油打底,上面用深红色的果酱,笨拙又虔诚地勾勒出两颗紧紧相依的心,还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三周年,快乐。”
快乐?
我盯着那两个字,指尖冰凉。
奶油裱花的甜腻气味混合着客厅里愈发浓郁的雪松冷香,直往鼻腔里钻,熏得人一阵阵发闷。
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锁芯的声音。
我的心毫无征兆地猛跳了一下,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门开了。
顾衍舟走了进来,带着一身室外的微凉气息。
他脱鞋的动作很慢,慢得让人心焦。
然后,他换好拖鞋,径直朝客厅走来。
我下意识地站起身,手指紧张地揪住了围裙的边缘,喉咙发干,想说点什么,比如“你回来了”,或者“蛋糕我做好了”。
但所有的话语,都在看清他身后跟着的那个身影时,冻僵在了舌尖。
林晚。
她就站在顾衍舟身后半步的位置,穿着一件米白色的羊绒连衣裙,衬得她身形纤细柔弱。
她的脸,那张和我有着六七分相似、却比我更精致、更楚楚可怜的脸,在明亮的灯光下,带着一种久别重逢的、怯生生的笑意。
她的目光,像带着钩子,先是落在顾衍
舟身上,带着全然的依赖,然后才轻飘飘地扫过我,那眼神里,有探究,有打量,最终沉淀为一抹几乎看不见的、居高临下的怜悯。
顾衍舟的目光,第一次没有落在我脸上,也没有落在我精心准备的蛋糕上。
他的视线牢牢地锁在林晚身上,那眼神,是我在这三年婚姻里,从未见过的。
不再是审视一件物品的冷静,也不是例行公事的敷衍。
那里面翻滚着太多东西——失而复得的狂喜,刻骨铭心的疼惜,还有一种近乎偏执的专注。
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
他的手臂,极其自然地抬起,虚虚地护在林晚身后,一个保护欲十足的姿势。
他领着她,走向客厅中央的沙发,动作小心翼翼,如同捧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晚晚,坐这里。”
他声音放得极低,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林晚依言坐下,像一朵需要精心呵护的娇花。
她微微侧头,目光终于落在餐桌中央那个孤零零的蛋糕上,红唇轻轻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呀,有蛋糕?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她的声音清甜,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疑惑,目光却直直地看向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
顾衍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终于看到了那个蛋糕。
他脸上的温柔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打扰了的不耐烦和……冰冷刺骨的厌弃。
他几步走到餐桌前,高大的身影在我面前投下浓重的阴影。
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仿佛我只是旁边碍眼的摆设。
他伸出手,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猛地扣住了蛋糕的边缘。
“哗啦——”纯白的奶油,鲜红的果酱,精心烤制的蛋糕胚,连同那颗笨拙画出的、紧紧相依的心,还有那句“三周年,快乐”,瞬间被一股蛮横的力量彻底掀翻!
整个蛋糕砸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砖上,发出沉闷又黏腻的声响。
碎裂的蛋糕胚四处飞溅,奶油糊了一地,狼藉不堪。
那两颗心,摔得粉碎,再也看不出原来的形状。
浓烈的甜腻气味,混合着果酱的微酸,猛地爆发出来,弥漫了整个空间。
“不需要了。”
顾衍舟的声音响起,像淬了冰的刀子,清晰、冰冷地扎进我的耳膜,“周念,你该让位了
。”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彻底的漠然和驱逐。
仿佛清理掉的,只是一件早就该丢弃的垃圾。
林晚坐在沙发上,轻轻“啊”了一声,带着点受惊后的歉意,但那双漂亮的眼睛深处,却清晰地闪过一丝胜利者的得意光芒,快得几乎抓不住。
她微微蹙起眉,看向顾衍舟,声音又轻又软:“衍舟……别这样,周小姐她……晚晚,”顾衍舟打断她,声音瞬间又柔了下去,他转过身,不再看地上的狼藉,也不再看僵硬如木偶的我,只专注地看着沙发上的女人,“我们回家。”
回家。
这两个字,像最后的铡刀落下。
我站在原地,脚下是黏腻冰冷的蛋糕残骸。
甜腻的香气熏得我一阵阵反胃。
三年。
一千多个日夜。
我扮演着另一个女人的影子,揣摩着她的喜好,模仿着她的神态,努力把自己塞进一个不属于我的躯壳里。
我以为时间久了,石头也能捂热,赝品也能生出点自己的光。
原来,都是妄想。
正主回来了。
我这个劣质的复制品,就该识趣地滚开。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尖锐的痛感,反而让我从一片冰冷的麻木里,找回了一丝力气。
我慢慢地、极其缓慢地,蹲下身。
昂贵的真丝睡裙下摆,不可避免地沾上了地上的污秽。
我没有在意。
我伸出手,在一片狼藉中摸索着。
黏腻的奶油沾满了指尖。
终于,我摸到了那个小小的、硬硬的东西。
我把它捡了起来。
是一枚铂金戒指。
样式简洁到近乎朴素。
那是我和顾衍舟结婚时,他给我的。
没有钻石,没有繁复的雕花,甚至连尺寸都有些偏大。
当时他说:“戴着吧,一个形式而已。”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三年来,我一直戴着它。
洗澡、睡觉,从不曾摘下。
指环内侧,被摩挲得光滑无比。
此刻,这枚冰冷的金属圈,沾满了白色的奶油和红色的果酱,躺在我的手心,像一个巨大的讽刺。
我站起身,没有看沙发上的那对璧人。
径直走到客厅的垃圾桶边。
盖子掀开,手一松。
“叮——”一声轻响。
戒指落入桶底,和那些果皮纸屑混在一起。
声音很轻,却仿佛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顾衍舟的目光,终于因为这一声轻响,再次落
到了我身上。
他似乎有些意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会如此干脆利落地丢掉这个“形式”。
林晚也看着我,眼神里那点虚假的歉意消失了,只剩下纯粹的、好奇的打量。
我转过身,迎上顾衍舟的视线。
脸上努力地,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扯开一个笑容。
嘴角上扬的弧度很标准,像经过无数次练习的面具。
“好啊。”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甚至带着点奇异的轻松,“顾先生,如你所愿。”
那笑容挂在脸上,像一张脆弱的面具,随时会碎裂。
但我的声音却平稳得如同结了冰的湖面:“文件呢?
签了字,我就走。”
顾衍舟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些,那深潭般的眸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飞快地掠过,快得让人抓不住。
是意外?
是解脱?
还是……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烦躁?
他没说话,只是下颌线绷紧了些,转身走向书房。
林晚坐在沙发上,姿态依旧柔弱,但看向我的眼神里,那份好奇已经变成了毫不掩饰的审视,甚至带着点胜利者的睥睨。
她红唇微启,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露出一个柔柔的、带着安抚意味的笑容,对着顾衍舟的背影。
很快,顾衍舟回来了。
手里拿着一份薄薄的文件夹。
他走到我面前,没有递给我,只是“啪”地一声,将文件夹打开,按在了冰冷的玻璃茶几上。
离婚协议书。
几个加粗的黑体字,刺得人眼睛生疼。
一支笔,被他不轻不重地丢在文件旁边。
“签字。”
他的声音又恢复了那种公事公办的冷硬,目光落在文件上,不再看我。
我走过去。
脚步很轻,踩在昂贵的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
我拿起那支笔,冰凉的金属触感从指尖蔓延开来。
目光扫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条款。
财产分割很清晰——我几乎净身出户。
意料之中。
他顾衍舟的东西,哪怕一分一毫,也吝啬于施舍给一个赝品。
除了……我的视线停留在最后一项补偿条款上。
那笔数字,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是天文数字,足以衣食无忧几辈子。
对于一个被扫地出门的替身来说,是施舍,也是买断过去三年的封口费。
很慷慨。
也很侮辱。
我握着笔,笔尖悬在“乙方签名”那一栏的
上方。
空气凝滞得仿佛能滴出水。
顾衍舟的呼吸似乎也放轻了,目光沉沉地落在我的笔尖。
林晚也微微坐直了身体,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的手。
笔尖落下。
笔尖悬停,那短暂的几秒,像被无限拉长。
空气里只有林晚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水味,和顾衍舟身上冷冽的雪松气息在无声对抗。
我落笔了。
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
那声音在死寂的客厅里被无限放大。
我写得很快,很稳。
周念。
两个字,笔画清晰,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一丝颤抖。
最后一笔写完,我利落地将笔帽盖回,“咔哒”一声轻响。
然后,我轻轻将笔放回茶几上,动作从容得像在完成一件最平常不过的工作。
“好了。”
我抬起头,看向顾衍舟。
脸上甚至还维持着刚才那个近乎完美的笑容。
顾衍舟的目光,终于从文件上移开,落在我脸上。
他的眼神很深,像不见底的寒潭,里面翻滚的情绪复杂难辨。
有尘埃落定的漠然,或许还有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意识到的困惑——困惑于我如此干脆的放手?
困惑于我脸上这过于平静的笑容?
他伸出手,拿起那份签好字的文件,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在确认一笔重要合同的完成。
他看也没看我的签名,视线直接扫过文件末尾那清晰的“周念”二字,然后合上了文件夹。
“王律师会处理后续。”
他言简意赅,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补偿款三天内会到账。”
“谢谢顾先生。”
我的笑容弧度不变,语气疏离又客气,“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没有再看林晚一眼,也没有再看这个住了三年、却从未真正属于过我的“家”一眼。
我转过身,脊背挺得笔直,一步一步,走向卧室。
身后,传来林晚温柔得能滴出水的声音:“衍舟,周小姐她……就这样走了吗?
要不要……不用管她。”
顾衍舟打断她,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和安抚,“晚晚,以后这里,只有我们。”
那声音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在背上。
我脚步未停,径直走进卧室,反手关上了门。
隔绝了外面那个令人窒息的世界。
卧室里还残留着我自己的气息,混合着一点顾衍舟惯用的须后水味道。
巨大的衣帽
间,属于我的那半边,衣服不多,大多是按照林晚的喜好购置的。
我走过去,没有犹豫,只拉开了最底层的一个小抽屉。
里面放着一个半旧的、印着卡通图案的帆布双肩包。
这是我搬进这里时,唯一带来的、属于“周念”自己的东西。
我拉开拉链,将里面几件叠得整整齐齐的旧T恤和牛仔裤拿出来,丢在床上。
然后,我开始动作迅速地收拾——只拿真正属于我的东西。
几本翻旧了的书,一个用了很多年的保温杯,几张没有顾衍舟、只有我和风景的旧照片,还有……抽屉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小小的铁皮盒子。
我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张被烧焦了边缘的旧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十四五岁的样子,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扎着高高的马尾,对着镜头笑得一脸灿烂无畏。
那是很多年前的我。
照片背后,一行模糊的圆珠笔字迹:“救火小英雄留念”。
指尖抚过照片边缘焦黑的痕迹,仿佛还能感受到那灼人的热浪。
我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最后一丝波澜也彻底沉寂。
我小心地将照片放进双肩包内层的夹袋里。
其他的东西,连同身上这件沾了蛋糕污渍的昂贵睡裙,都被我毫不犹豫地丢在了这个华丽的牢笼里。
背上那个旧帆布包,我拉开门,再次走了出去。
客厅里,顾衍舟和林晚还坐在沙发上。
顾衍舟正低头,专注地给林晚削着一个苹果,动作细致温柔。
林晚则小鸟依人般靠在他身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听到脚步声,两人同时抬起头。
顾衍舟看到我身上的旧背包和简单的衣着,眉头瞬间拧紧,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惊愕和……一丝被冒犯的不悦。
仿佛我这一身“寒酸”,玷污了他这金碧辉煌的殿堂。
林晚眼中则飞快地闪过一丝讥诮。
我视若无睹,径直走向玄关。
“站住。”
顾衍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惯有的命令口吻。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你的东西,就这样扔着?”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解和一丝隐怒,大概觉得我在故意给他添堵。
我慢慢转过身,目光平静地掠过他,最终落在他身边依偎着的林晚脸上。
林晚接触到我的目光,下意识地往顾衍舟怀里缩了缩,像一
只受惊的小鹿。
顾衍舟立刻揽紧了她,保护姿态十足。
看着这一幕,我脸上的笑容反而加深了些,带着一种奇异的、洞穿一切的释然。
“那些,”我的声音清晰地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都是‘顾太太’的东西。
不是我的。”
我顿了顿,目光最终落在顾衍舟那张英俊却写满薄情的脸上,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顾衍舟,这些年,你找错人了。”
说完,我不再看他脸上瞬间凝固的表情,也不再看林晚眼中骤然掠过的巨大慌乱。
我转过身,毫不犹豫地拉开了厚重的公寓大门。
门外走廊的风,带着自由的气息,猛地灌了进来。
我迈步走了出去,一次也没有回头。
身后那扇象征着财富、地位和三年屈辱婚姻的大门,在我身后沉重地、决绝地关上。
“砰——”一声闷响。
隔绝了过去,也斩断了所有虚假的牵连。
三年。
时光呼啸而过,足以将刻骨铭心的伤痛磨平棱角,也能将怯懦的灵魂淬炼出坚硬的外壳。
衣香鬓影,水晶吊灯的光芒流转,将整个宴会厅映照得如同白昼。
空气里浮动着高级香槟的清冽、昂贵香水的馥郁,还有人们刻意压低的、带着各种目的的谈笑声。
这是顾氏集团为庆祝拿下城东地王而举办的商务晚宴,云集了这座城市金字塔尖的所有面孔。
我站在相对安静的落地窗边,手中握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气泡水。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杯壁。
身上这件墨绿色的丝绒晚礼服剪裁精良,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曲线,衬得皮肤愈发白皙。
颈间一条设计简约的铂金细链,是我身上唯一的珠宝。
与五年前那个需要靠模仿别人来博取存在感的影子相比,此刻的我,安静,独立,带着一种经过沉淀的疏离感。
“累了吗?”
温润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
我侧过头,对上沈知屿含笑的眼眸。
他穿着合体的深灰色西装,身姿挺拔,气质清隽儒雅。
他自然地伸出手,将我耳边一缕被风吹落的碎发轻轻别到耳后,动作亲昵而自然。
“还好。”
我摇摇头,对他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只是不太习惯这种场合。”
“再坚持一会儿就好。”
沈知屿的手很自然地滑下,轻轻揽住了我的腰,带着
安抚的力道,“等会儿跟几位重要的合作方打过招呼,我们就溜。”
他凑近我耳边,压低声音,带着点孩子气的狡黠。
他身上清冽的松木气息让人安心。
我笑着点点头,身体微微向他那边靠了靠。
五年时间,足够我重新拼凑起破碎的自己。
一份热爱的事业,几个真心相交的朋友,还有……沈知屿。
他像一道温暖而坚定的光,照进了我重建的生活。
就在这时,宴会厅入口处传来一阵不易察觉的骚动。
人群像被无形的力量分开,视线不由自主地聚焦过去。
我的心跳,毫无征兆地漏跳了一拍。
顾衍舟。
他走了进来。
依旧是人群的焦点,五年的时光似乎只在他身上沉淀下更深的沉稳与冷峻。
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一丝不苟,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利落线条。
他的面容依旧英俊得极具侵略性,只是眉宇间似乎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沉郁,眼神锐利如鹰隼,扫视着全场,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气场。
他身边跟着几位同样气场强大的高管,如同众星捧月。
三年了。
我以为再见到他,内心会毫无波澜。
但此刻,看着他被人群簇拥着,那份久违的、带着窒息感的压迫,还是如同冰冷的潮水,无声无息地漫了上来。
握着杯子的指尖,微微收紧。
沈知屿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瞬间的僵硬。
他揽在我腰间的手紧了紧,温热的掌心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着力量。
他微微侧身,不着痕迹地将我挡在了他身后半步的位置,隔绝了那道可能扫过来的视线。
“是他?”
沈知屿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我能听见,语气里带着了然和一丝冷意。
“嗯。”
我低低应了一声,垂下眼睫,努力平复着胸腔里那点不合时宜的悸动。
都过去了。
我告诉自己。
顾衍舟似乎正在与几位重要的合作伙伴寒暄,谈笑风生,游刃有余。
他身边的高管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他微微颔首,目光随意地扫视着全场,似乎在寻找下一个目标。
那目光,带着惯有的审视和掌控欲,如同无形的探照灯,掠过一张张或谄媚或敬畏的脸。
然后,毫无预兆地,停住了。
停在了我身上。
隔着衣香鬓影,隔着流光溢彩的水晶灯,隔着五年的时光与人事变迁。
他的目光,在触及我的那一刹
那,像是被定格的画面。
那里面翻涌起惊涛骇浪——难以置信的震惊,如同看到死而复生的幽灵;随即是铺天盖地的狂喜,像溺水者抓住了唯一的浮木;紧接着,那狂喜又被一种更深沉、更浓烈的东西覆盖,那是……一种近乎绝望的、沉痛的悔恨?
他脸上的从容和公式化的笑容瞬间凝固,消失得无影无踪。
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下颌绷得死紧。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死死地锁住我,里面翻滚着我看不懂的、却足以灼伤人的激烈情绪。
他甚至连身边正在和他说话的人都顾不上了。
他猛地推开挡在身前的人,动作带着一种失态的粗暴,大步流星地朝我的方向走来。
目标明确,不容置疑。
周围的声音似乎瞬间低了下去,无数道好奇的、探究的目光聚焦过来。
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沈知屿揽在我腰间的手臂瞬间收得更紧,身体完全挡在了我面前,如同最坚实的盾牌。
顾衍舟的脚步极快,带着一股凌厉的风,瞬间就到了我们面前。
他高大的身影形成一片极具压迫感的阴影,将我和沈知屿笼罩其中。
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冷冽的雪松混合着威士忌的气息,霸道地侵入我的感官。
他的视线,像烧红的烙铁,越过沈知屿的肩膀,死死地钉在我脸上。
那眼神里有太多东西,痛苦、渴望、失而复得的疯狂,交织成一片汹涌的漩涡,几乎要将我吞噬。
他完全无视了挡在我身前的沈知屿,仿佛他只是一个碍眼的障碍物。
他伸出手,那只骨节分明、曾经撕碎过蛋糕、也曾在离婚协议上签下冰冷名字的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朝我的手腕抓来!
他的动作太快,太突然。
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
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眼看就要扣住我的手腕。
沈知屿的反应更快。
在顾衍舟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我皮肤的瞬间,沈知屿的手如同铁钳般,精准而强硬地截住了顾衍舟的手腕!
力道之大,让顾衍舟的动作硬生生顿在半空。
两个男人,一冷峻,一温雅,此刻却如同对峙的猛兽,目光在空中狠狠碰撞!
无形的火花四溅。
“顾总,”沈知屿的声音响起,依旧温润,却像淬了寒冰的玉石,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带着毫不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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