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受惊的小鹿。
顾衍舟立刻揽紧了她,保护姿态十足。
看着这一幕,我脸上的笑容反而加深了些,带着一种奇异的、洞穿一切的释然。
“那些,”我的声音清晰地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都是‘顾太太’的东西。
不是我的。”
我顿了顿,目光最终落在顾衍舟那张英俊却写满薄情的脸上,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顾衍舟,这些年,你找错人了。”
说完,我不再看他脸上瞬间凝固的表情,也不再看林晚眼中骤然掠过的巨大慌乱。
我转过身,毫不犹豫地拉开了厚重的公寓大门。
门外走廊的风,带着自由的气息,猛地灌了进来。
我迈步走了出去,一次也没有回头。
身后那扇象征着财富、地位和三年屈辱婚姻的大门,在我身后沉重地、决绝地关上。
“砰——”一声闷响。
隔绝了过去,也斩断了所有虚假的牵连。
三年。
时光呼啸而过,足以将刻骨铭心的伤痛磨平棱角,也能将怯懦的灵魂淬炼出坚硬的外壳。
衣香鬓影,水晶吊灯的光芒流转,将整个宴会厅映照得如同白昼。
空气里浮动着高级香槟的清冽、昂贵香水的馥郁,还有人们刻意压低的、带着各种目的的谈笑声。
这是顾氏集团为庆祝拿下城东地王而举办的商务晚宴,云集了这座城市金字塔尖的所有面孔。
我站在相对安静的落地窗边,手中握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气泡水。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杯壁。
身上这件墨绿色的丝绒晚礼服剪裁精良,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曲线,衬得皮肤愈发白皙。
颈间一条设计简约的铂金细链,是我身上唯一的珠宝。
与五年前那个需要靠模仿别人来博取存在感的影子相比,此刻的我,安静,独立,带着一种经过沉淀的疏离感。
“累了吗?”
温润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
我侧过头,对上沈知屿含笑的眼眸。
他穿着合体的深灰色西装,身姿挺拔,气质清隽儒雅。
他自然地伸出手,将我耳边一缕被风吹落的碎发轻轻别到耳后,动作亲昵而自然。
“还好。”
我摇摇头,对他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只是不太习惯这种场合。”
“再坚持一会儿就好。”
沈知屿的手很自然地滑下,轻轻揽住了我的腰,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