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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就爽!误认战神后我暴打豪门 全集

一张白纸在番茄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拍卖会上,顶级豪门徐少当众泼我红酒:“就你也配坐前排?”全场哄笑中,我平静折断了徐少的手腕。“你弄脏了我的衣服。”徐家震怒,派杀手将我拖进废弃工厂。“给我打断他的腿!”徐少面目扭曲。钢管砸落瞬间,我的身体却本能地动了。“奇怪,”我甩掉指尖的血,“我好像杀过很多人?”徐家动用重型武器围攻,我却在爆炸火光中走出。“想起来了,”我对着镜头微笑,“我是西伯利亚训练营唯一毕业的‘人屠’。”---水晶吊灯的光太亮了,亮得能把人烤化。空气里浮着一股昂贵的味道,雪茄、香水,还有金钱本身那种冷冰冰的气息。拍卖师的声音在麦克风里嗡嗡作响,像隔着水传来的,报出一个能买下十条街的数字。前排那些后脑勺纹丝不动,仿佛那些数字不过是些无聊的纸片。我坐在最前排的角...

主角:徐天骄热门   更新:2025-06-19 20: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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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天骄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上来就爽!误认战神后我暴打豪门 全集》,由网络作家“一张白纸在番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拍卖会上,顶级豪门徐少当众泼我红酒:“就你也配坐前排?”全场哄笑中,我平静折断了徐少的手腕。“你弄脏了我的衣服。”徐家震怒,派杀手将我拖进废弃工厂。“给我打断他的腿!”徐少面目扭曲。钢管砸落瞬间,我的身体却本能地动了。“奇怪,”我甩掉指尖的血,“我好像杀过很多人?”徐家动用重型武器围攻,我却在爆炸火光中走出。“想起来了,”我对着镜头微笑,“我是西伯利亚训练营唯一毕业的‘人屠’。”---水晶吊灯的光太亮了,亮得能把人烤化。空气里浮着一股昂贵的味道,雪茄、香水,还有金钱本身那种冷冰冰的气息。拍卖师的声音在麦克风里嗡嗡作响,像隔着水传来的,报出一个能买下十条街的数字。前排那些后脑勺纹丝不动,仿佛那些数字不过是些无聊的纸片。我坐在最前排的角...

《上来就爽!误认战神后我暴打豪门 全集》精彩片段

拍卖会上,顶级豪门徐少当众泼我红酒:“就你也配坐前排?”

全场哄笑中,我平静折断了徐少的手腕。

“你弄脏了我的衣服。”

徐家震怒,派杀手将我拖进废弃工厂。

“给我打断他的腿!”

徐少面目扭曲。

钢管砸落瞬间,我的身体却本能地动了。

“奇怪,”我甩掉指尖的血,“我好像杀过很多人?”

徐家动用重型武器围攻,我却在爆炸火光中走出。

“想起来了,”我对着镜头微笑,“我是西伯利亚训练营唯一毕业的‘人屠’。”

---水晶吊灯的光太亮了,亮得能把人烤化。

空气里浮着一股昂贵的味道,雪茄、香水,还有金钱本身那种冷冰冰的气息。

拍卖师的声音在麦克风里嗡嗡作响,像隔着水传来的,报出一个能买下十条街的数字。

前排那些后脑勺纹丝不动,仿佛那些数字不过是些无聊的纸片。

我坐在最前排的角落里,位置偏得几乎要碰到旁边过道保镖的裤腿。

身上的旧夹克是地摊货,洗得发白,领口还磨起了毛边,在这片珠光宝气里,像个误入异世界的乞丐。

屁股底下的丝绒椅子软得过分,反而让我浑身不自在。

我盯着自己摊开在膝盖上的手掌,指节粗大,掌心带着薄茧,指甲缝里似乎还残留着昨天修车时蹭上的机油黑印。

这双手,和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

就像一颗生锈的螺丝钉,被强行拧进了一架精密运转的黄金机器里。

拍卖槌落下,又一件天价古董被某个看不见面容的富豪纳入囊中。

四周响起稀稀落落、礼貌矜持的掌声。

“下一件拍品,北宋汝窑天青釉葵花洗……”拍卖师的声音拔高了一个调门。

空气似乎都因这件重宝的登场而凝滞了一瞬。

就在这时,一股浓郁的酒气混合着某种张扬的、侵略性极强的香水味,像一团滚烫油腻的雾气,猛地从我头顶笼罩下来。

哗啦!

冰冷粘稠的液体兜头浇下,顺着我的头发、脸颊、脖子,一路淌进衣领里,瞬间浸透了单薄的夹克和里面的T恤。

黏腻的红酒滴滴答答,在地毯上砸出深色的斑点。

刺骨的凉意激得我一个哆嗦。

“啧,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混进来,坐前排了?”

一个极其傲慢、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像是用砂
纸在磨玻璃,每一个字都刮着人的耳膜。

哄笑声像一群被惊飞的乌鸦,猛地从四面八方炸开。

前排那些纹丝不动的后脑勺,此刻齐刷刷地扭了过来。

一张张精心保养、带着优越感和毫不掩饰的嘲弄面孔,聚焦在我身上。

目光像探照灯,冰冷、锐利,带着一种观赏动物园珍稀动物般的玩味。

我慢慢抬起头。

徐天骄就站在我面前,一手插在剪裁完美的银灰色西裤口袋里,另一只手随意地拎着一个空了一半的水晶红酒杯,杯沿还沾着一点暗红的酒渍。

他很高,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张脸确实称得上英俊,可惜被眉宇间那股盛气凌人的戾气和纵欲过度的苍白给彻底毁了。

嘴角噙着一丝极其刻薄、极其恶劣的笑意,眼神像在看一堆垃圾。

“保安!

保安呢?”

他故意拔高音量,对着空气喊道,目光却牢牢钉在我狼狈的脸上,“查查这人的邀请函!

别是什么混进来蹭吃蹭喝、手脚不干净的玩意儿,脏了我们徐家的场子!”

他身后的阴影里,两个穿着黑西装、戴着耳麦、肌肉几乎要撑爆西装的壮汉无声地踏前半步,如同两座沉默的铁塔,压迫感十足。

其中一个鹰钩鼻保镖,眼神尤其阴鸷,像淬了毒的钩子,在我身上来回刮着。

整个拍卖厅彻底安静下来。

连拍卖师都忘了继续介绍那件价值连城的汝窑洗,尴尬地僵在台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和徐天骄身上,等待着看一场由顶级豪门阔少导演的、碾压“贱民”的好戏。

空气里弥漫着无声的兴奋和残酷的期待。

红酒顺着我的额发滴落,滑过眼角,带来一丝涩意。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黏腻的酒液在皮肤上流淌的轨迹,冰冷,滑腻,带着发酵葡萄特有的甜腥气,一直钻进衣服里,贴着皮肤往下淌。

心脏在胸腔里跳得有点沉,一下,又一下,敲打着肋骨。

不是因为恐惧,更像是一种……被强行唤醒的、沉睡已久的冰冷触感。

血液似乎在皮肤下缓慢地流淌,冲刷着某种尘封的东西。

我抬起手,动作很慢,甚至显得有些迟钝。

不是擦脸,而是用指腹,极其认真地抹过夹克左肩上一块被红酒染透的深色污渍。

粗糙的布料被酒水浸透,颜色变得深暗、肮脏。

“我的衣服。


”我开口,声音不高,甚至有点沙哑,像是许久没说话的人突然发声。

但在这片死寂得能听到针落的拍卖厅里,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被你弄脏了。”

徐天骄脸上的刻薄笑意瞬间僵住,随即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猛地爆发出更大的、更加刺耳的狂笑,肩膀都在抖动。

“哈哈哈!

听见没?

他说他的衣服?

他那件地摊上捡来的破布?

脏了?

哈哈哈!”

他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指着我的鼻子,对着四周那些同样露出嘲讽表情的宾客,“听听!

一个下贱东西,居然敢跟我徐天骄提他的破衣服?

你知不知道……”他的狂笑和嘲讽戛然而止。

因为我动了。

快!

快得超出了所有人的视觉捕捉能力!

快得不像一个被红酒浇透、坐在角落里的“下贱东西”能做出的动作!

没有预兆,没有蓄力。

就在徐天骄指着我的鼻子、笑得前仰后合、身体重心最不稳的那一瞬间,我的左手如同一条蛰伏已久的毒蛇,猛地从身侧弹起!

五指张开,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精准和冷酷,不是抓向他的脸,也不是推搡,而是闪电般扣住了他那只正指着我的、戴着百达翡丽腕表的右手手腕!

入手的感觉很细,皮肤保养得过分光滑,像女人的手,腕骨凸出,包裹在昂贵的定制西装袖口下。

“呃?”

徐天骄的笑声被卡在喉咙里,脸上还残留着狂笑的表情,眼神却瞬间被巨大的错愕和一丝刚刚萌芽的、难以置信的惊惧取代。

他似乎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下一个瞬间,我的右手紧随而至。

不是拳头,而是并指如刀,掌缘带着一股极其短促、极其刚猛的力量,如同高速旋转的钝器,狠狠地、精准无比地砸在了他右手手腕的桡骨和尺骨连接处!

喀嚓!

一声清脆得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地炸响在落针可闻的拍卖大厅里!

像是一根干透的树枝被硬生生折断!

“啊——!!!”

凄厉到变调的惨嚎猛地从徐天骄口中爆发出来,瞬间刺穿了所有的寂静!

他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惨白和极致的痛苦扭曲!

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双腿一软,上半身猛地向前佝偻下去,那只被我扣住手腕的右手以一个极其诡异
的角度软塌塌地垂落着,腕部呈现出一种非自然的弯折。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前一秒还在肆意嘲弄的宾客们,脸上的笑容彻底冻僵。

那些看好戏的、优越的眼神,瞬间被巨大的惊骇和茫然取代。

不少人下意识地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圆,仿佛看到了什么完全超出理解范围的恐怖景象。

拍卖师手里的拍卖槌“哐当”一声掉在木台上。

时间只凝固了不到半秒。

“少爷!!!”

两声暴怒的厉喝如同炸雷,打破死寂。

徐天骄身后那两座沉默的铁塔,终于从极度的震惊中反应过来!

那个鹰钩鼻保镖反应最快,双眼瞬间充血,如同暴怒的野兽,蒲扇般的大手带着撕裂空气的劲风,朝着我的脖颈狠狠抓来!

另一名保镖则猛地矮身,一记势大力沉的扫堂腿,卷向我的下盘!

配合默契,狠辣无比,意图瞬间将我制服!

劲风扑面,带着死亡的气息。

我甚至没有回头去看那致命的扫堂腿。

在鹰钩鼻保镖那巨大的手掌即将触碰到我皮肤的刹那,我的身体仿佛拥有了自己的意志,向左后方极其细微地侧滑了半步。

这一步,妙到毫巅,恰恰让那带着腥风的爪击擦着我的耳廓掠过,指尖刮起的风甚至带起了我鬓角的湿发。

同时,我的左腿膝盖如同装了弹簧,毫无征兆地向上、向内猛地一顶!

砰!

一声闷响,像是沉重的沙袋被击中。

那名使出扫堂腿的保镖,正全力扫出的右腿胫骨,不偏不倚,狠狠撞在了我顶起的膝盖上!

“呃啊!”

他发出一声短促痛苦的闷哼,扫腿的力量被硬生生截断,巨大的反震力让他重心瞬间不稳,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脸上满是惊怒交加的痛苦。

而就在我侧身、顶膝的同时,我的右手已经离开了徐天骄那断裂的手腕。

五指张开,如同鹰爪,精准无比地迎向鹰钩鼻保镖因抓空而力道用老、来不及收回的右手手腕!

又是“喀”的一声脆响!

但这次更轻微,是腕关节被强行错开的声音!

“啊!”

鹰钩鼻保镖发出一声痛呼,整条右臂瞬间酸麻无力地垂了下去。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从徐天骄惨嚎,到两名保镖凶狠扑击,再到他们一个抱着腿后退、一个手臂被废,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

整个拍
卖厅彻底乱了!

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惊呼声、椅子被慌乱撞倒的噼啪声、酒杯摔碎的脆响……如同沸水般猛地炸开!

人群像受惊的羊群,惊恐地推搡着,尖叫着,疯狂地向门口涌去,想要逃离这个突然变成修罗场的奢华之地。

刚才还井然有序的拍卖场,瞬间陷入一片狼藉和恐慌。

混乱的中心,只有我,还有瘫在地上、捂着自己断腕、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发出杀猪般哀嚎的徐天骄。

我站在原地,微微低着头,看着自己那只刚刚轻易折断了别人手腕、又错开了另一条手臂关节的右手。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骨头的触感——坚硬,又脆弱。

红酒顺着发梢滴落,落在手背上,温热黏腻。

一种极其陌生的感觉在心底翻涌。

冰冷,坚硬,带着铁锈和硝烟的气息。

刚才的动作……太快了。

快得不像是“我”能做出来的。

没有思考,没有犹豫,身体像是被另一个灵魂接管,精准、狠辣、高效得如同机器。

折断手腕,避开攻击,错开关节……行云流水,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我……”我张了张嘴,喉咙有些干涩。

目光扫过地上哀嚎的徐天骄,扫过那两个又惊又怒、一时不敢再上前的保镖,扫过周围狼藉一片、惊恐逃窜的人群。

“我好像……”我低声自语,声音淹没在混乱的噪音里,“杀过很多人?”

这个念头突兀地冒出来,像一颗冰冷的子弹射入脑海。

没有依据,没有记忆片段,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直觉。

一种对暴力、对摧毁、对剥夺生命……近乎本能的熟悉感。

仿佛这双手,天生就为毁灭而生。

混乱像墨汁滴入清水,迅速在拍卖大厅晕染开。

刺耳的警报声终于姗姗来迟,呜哇呜哇地嘶鸣起来,红光闪烁,更添几分末日般的疯狂。

穿着制服的保安挥舞着警棍,试图维持秩序,却被惊恐的人潮裹挟着,寸步难行。

我像一块礁石,沉默地立在喧嚣的浪潮中心。

徐天骄杀猪般的嚎叫是背景音里最尖锐的部分,他蜷缩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昂贵的西装沾满了红酒渍和自己的口水鼻涕,那只断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耷拉着,每一次抽动都带来新一轮的惨叫。

他怨毒的目光穿过混乱的人腿缝隙,死死地钉在我身上,如果目
光能杀人,我早已千疮百孔。

鹰钩鼻保镖扶着自己错位的手腕,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跳,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忌惮和未消的凶戾。

他几次想冲过来,但看到我垂在身侧、沾着红酒和一点徐天骄血迹的手,又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另一个被顶了胫骨的保镖一瘸一拐地挪到徐天骄身边,试图将他扶起,却被徐天骄用仅剩的左手胡乱推搡着。

“滚开!

废物!

一群废物!

给我弄死他!

弄死他啊!!”

徐天骄歇斯底里地咆哮,因为剧痛和极致的羞辱,声音都变了调。

更多的人涌向门口,尖叫、推搡、咒骂。

水晶吊灯的光芒在晃动的人影中变得支离破碎。

没人再关注那件价值连城的汝窑洗,也没人再记得这场拍卖原本的目的。

所有的焦点,都在这突如其来的血腥冲突上。

就在这时,拍卖厅那扇沉重的、雕花包铜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不是被慌乱的人群挤开,而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的力量推开的。

几个人逆着向外奔逃的人流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深灰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

身材不算高大,甚至有些清瘦,但每一步踏出都异常沉稳。

他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两鬓有些斑白,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平静得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只在扫过地上哀嚎的徐天骄时,瞳孔深处掠过一丝极其锐利、又迅速被压下的寒芒。

他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黑色立领制服、气息沉凝如渊的青年,眼神锐利如鹰隼,行走间步伐完全一致,如同标尺量过,一左一右,将混乱的人流无形地隔开。

他们的出现,像一股冰寒的气流瞬间注入这沸腾的混乱中。

那些尖叫推搡的人,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动作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带着敬畏和好奇,偷偷打量着这突兀出现的一行人。

连呜哇乱叫的警报声似乎都变得不那么刺耳了。

鹰钩鼻保镖看到来人,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带着一种混合着敬畏和畏惧的复杂情绪,下意识地微微躬身:“三……三爷。”

被称作“三爷”的中年男人没有看他,也没有看地上嚎叫的徐天骄。

他的目光,越过混乱,越过狼藉,最终落在了我的身上。

那目光很沉,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像
是要穿透我的皮囊,看清里面究竟藏着什么。

没有愤怒,没有指责,只有纯粹的、冰冷的探究。

“年轻人,”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现场的嘈杂,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平静威压,“这里是‘云顶’,不是街头巷尾。”

他的目光在我被红酒浸透的夹克上停留了一瞬,又落在我那只垂着的手上,仿佛能透过皮肤看到指骨间残留的力量痕迹。

“徐少的手,是你折的?”

我迎着他的目光,没有躲闪。

心脏依旧沉缓地跳动着,但刚才那种冰冷的、仿佛灵魂出窍般的陌生感已经退去了一些。

血液里的躁动平息了,只剩下一种事后的……麻木?

还有一丝连自己都感到困惑的漠然。

“他弄脏了我的衣服。”

我的声音有些哑,重复了之前的话,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三爷的眉毛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他身后的两个青年眼神瞬间锐利了几分,如同出鞘的匕首。

“衣服?”

三爷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一件衣服,换徐家少爷一只手?

这笔账,你觉得徐家会怎么算?”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更加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色的光芒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混乱的厅堂里不断闪烁。

“警察来了!”

有人大喊。

三爷的目光依旧锁在我身上,仿佛那由远及近的警笛只是微不足道的背景音。

他微微侧头,对身后左侧那个眼神最锐利的青年低声吩咐了一句:“阿城,带这位小兄弟从侧门走。

处理干净。”

那个叫阿城的青年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上前一步,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动作简洁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他的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在执行一项再普通不过的任务。

我看了三爷一眼。

他的眼神深不见底,看不出是善意还是恶意,更像是一种权衡后的“清理现场”。

又看了一眼地上依旧在嚎叫咒骂的徐天骄,还有那两个对我虎视眈眈却又不敢妄动的保镖。

警察?

那意味着无穷无尽的麻烦、询问、笔录。

意味着要解释我为什么会坐在这里,为什么能轻易折断徐天骄的手腕,为什么能瞬间废掉两个职业保镖的攻击……我没有动。

阿城的手势没有收回,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像一尊没有情绪的雕塑。

警笛声已经
到了门外,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大厅里残余的人群骚动得更厉害了。

就在这嘈杂混乱的顶点,我的身体,先于我的意识,做出了选择。

我迈开了脚步,不是走向大门,也不是走向阿城指示的侧门方向,而是径直走向了拍卖台后方那片相对安静、堆放着一些尚未开封的拍品箱子的阴影区域。

那里似乎有一个工作人员通道的小门。

阿城眼中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讶异,但并未阻拦。

三爷的目光追随着我的背影,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探究。

我推开那扇不起眼的、写着“员工通道,闲人免进”的铁门,闪身而入。

冰冷的、带着尘埃和消毒水味道的空气扑面而来,隔绝了身后拍卖大厅的喧嚣、警笛的嘶鸣,还有徐天骄那怨毒到极点的嚎叫。

“杂种!

你给我等着!

我要你死!

我要你全家死绝!!!”

铁门在身后沉重地关上,将一切隔绝。

通道里光线昏暗,只有顶上一盏惨白的节能灯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水泥墙壁冰冷粗糙。

我靠在冰冷的铁门上,微微喘息。

刚才爆发出的力量和速度,似乎抽走了身体里的一部分热量,留下一种奇异的空虚感。

右手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骨节发出轻微的咔吧声。

衣服上的红酒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冰冷刺骨。

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很浓,掩盖不了淡淡的铁锈味——不知是来自管道,还是我手上残留的、徐天骄的血。

我低头,看着自己摊开的右手。

指节粗粝,掌纹深刻,覆盖着一层薄茧。

这双手,昨天还在拧油腻的扳手,给漏气的轮胎打气。

今天,却轻易地折断了另一个人的骨头。

动作快得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

“杀过很多人……”刚才那个冰冷的念头再次浮现,带着一种沉甸甸的、令人窒息的分量。

我用力甩了甩头,试图驱散这荒谬又令人不安的想法。

一定是幻觉。

是应激反应。

是肾上腺素飙升带来的错觉。

沿着狭窄的员工通道快步向下走。

没有遇到任何人。

通道尽头是一扇沉重的防火门,推开后,是酒店后巷。

垃圾箱散发着一股酸腐味,几只野猫被惊动,嗖地窜进黑暗里。

巷子外就是车水马龙的大街,霓虹闪烁,行人匆匆,仿佛刚才拍卖厅里的
血腥一幕从未发生。

我拉高夹克的领子,遮住被红酒染透的衣领,低着头,迅速汇入街边的人流。

城市的喧嚣瞬间将我吞没,汽车的尾气、商店的音乐、行人的谈笑……一切熟悉又陌生。

身体的感知似乎被放大了无数倍,每一个擦肩而过的人,每一个投向我的目光,都让皮肤下的肌肉微微绷紧。

一种近乎本能的警觉,像无形的丝线缠绕着神经末梢。

回到家——一个位于老城区筒子楼顶层的、不足十平米的单间。

打开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狭小的空间。

一张吱呀作响的单人床,一个掉漆的旧衣柜,一张堆满螺丝刀、钳子和半拆开收音机的破桌子。

墙壁上贴着几张褪色的汽车海报,角落里放着几桶没吃完的方便面。

安全了?

我靠在冰冷的铁皮门后,缓缓滑坐在地上。

疲惫感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但大脑却异常清醒,甚至带着一种亢奋后的尖锐感。

徐天骄那张因痛苦和怨毒而扭曲的脸,那声清脆的骨裂,保镖扑来时带起的劲风……画面在眼前反复闪回。

我脱下被红酒浸透的夹克,随手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深红的酒渍在昏黄的灯光下像凝固的血。

走到角落那个用砖头垫着、漆面斑驳的搪瓷洗脸盆前,拧开水龙头。

哗啦啦——冰冷刺骨的自来水冲在手上。

我低着头,用力搓洗着指缝。

水很凉,刺激得皮肤微微发麻。

一遍,两遍……指缝里的机油黑印被洗掉了,皮肤搓得发红。

可那种感觉还在——那种捏碎骨头时的触感,坚硬、脆弱、带着令人作呕的闷响,透过指尖的神经,顽固地烙印在记忆里。

“喀嚓……”那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我猛地关上水龙头,双手撑在潮湿的搪瓷盆边缘,水珠顺着指尖滴落,在盆底积起一小滩浑浊的水。

抬起头,看向墙上那面布满水渍、已经照不清人脸的破镜子。

镜子里的人影模糊不清,脸色苍白,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眼神空洞,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茫然和……一丝尚未褪尽的冰冷。

这张脸,普通,甚至有些憔悴,是那种扔进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出来的脸。

可就在刚才,就是这双手,做出了那样的事。

“我到底……”我对着镜子里模糊的影子低语,声
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是谁?”

问题在狭小潮湿的房间里回荡,没有答案。

只有水管深处传来的、遥远空洞的滴水声。

咚咚咚!

粗暴的敲门声如同擂鼓,毫无预兆地在死寂的深夜里炸响!

不是敲,更像是用铁棍在砸!

老旧单薄的铁皮门板剧烈地震颤着,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开门!

查水表的!”

一个粗嘎的男人声音在门外吼道,蛮横,毫无掩饰。

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猛地一沉!

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涌向四肢,又在下一秒冻结。

查水表?

凌晨两点?

不是警察!

警察不会用这种方式,也不会喊这种蹩脚的借口!

几乎是砸门声响起的同时,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没有思考,没有犹豫,像一根被压到极限的弹簧猛地松开!

我整个人如同贴着地面的影子,猛地向侧后方翻滚!

轰!!!

就在我身体离开原地的刹那,那扇脆弱的铁皮门连同门框,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面整个儿轰塌!

扭曲变形的门板带着凄厉的金属撕裂声向内爆开,狠狠砸在我刚才站立的地方!

烟尘混合着铁锈味猛地弥漫开来!

几道强光手电筒的光柱如同冰冷的利剑,瞬间刺破弥漫的烟尘,将狭小的房间切割得支离破碎!

刺眼的光芒让我本能地眯起眼睛。

门口,堵着四条高大的黑影。

清一色的黑色作战服,蒙着只露出眼睛的黑色面罩,手里端着短小的、枪管粗壮的霰弹枪!

冰冷的杀气如同实质的寒流,瞬间灌满了这不足十平米的空间。

为首的一个,身材格外魁梧,露出的三角眼里闪烁着残忍兴奋的光,正是拍卖厅里那个鹰钩鼻保镖!

他肩膀上扛着的,赫然是一根沉重的、用来破门的撞城锤!

“找到你了,杂种!”

鹰钩鼻的声音透过面罩,带着瓮声瓮气的狞笑,枪口稳稳地指向我翻滚后藏身的床铺角落。

没有任何废话!

另外两名枪手在破门的同时,已经如同猎豹般扑了进来!

动作迅捷、凶狠、训练有素!

一人直扑我藏身的角落,霰弹枪黑洞洞的枪口喷吐着致命的威胁!

另一人则极其专业地快速扫视房间,枪口警惕地指向其他可能藏人的角落——衣柜、桌底。

太快了!

配合默契,显然是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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