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能杀人,我早已千疮百孔。
鹰钩鼻保镖扶着自己错位的手腕,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跳,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忌惮和未消的凶戾。
他几次想冲过来,但看到我垂在身侧、沾着红酒和一点徐天骄血迹的手,又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另一个被顶了胫骨的保镖一瘸一拐地挪到徐天骄身边,试图将他扶起,却被徐天骄用仅剩的左手胡乱推搡着。
“滚开!
废物!
一群废物!
给我弄死他!
弄死他啊!!”
徐天骄歇斯底里地咆哮,因为剧痛和极致的羞辱,声音都变了调。
更多的人涌向门口,尖叫、推搡、咒骂。
水晶吊灯的光芒在晃动的人影中变得支离破碎。
没人再关注那件价值连城的汝窑洗,也没人再记得这场拍卖原本的目的。
所有的焦点,都在这突如其来的血腥冲突上。
就在这时,拍卖厅那扇沉重的、雕花包铜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不是被慌乱的人群挤开,而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的力量推开的。
几个人逆着向外奔逃的人流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深灰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
身材不算高大,甚至有些清瘦,但每一步踏出都异常沉稳。
他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两鬓有些斑白,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平静得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只在扫过地上哀嚎的徐天骄时,瞳孔深处掠过一丝极其锐利、又迅速被压下的寒芒。
他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黑色立领制服、气息沉凝如渊的青年,眼神锐利如鹰隼,行走间步伐完全一致,如同标尺量过,一左一右,将混乱的人流无形地隔开。
他们的出现,像一股冰寒的气流瞬间注入这沸腾的混乱中。
那些尖叫推搡的人,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动作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带着敬畏和好奇,偷偷打量着这突兀出现的一行人。
连呜哇乱叫的警报声似乎都变得不那么刺耳了。
鹰钩鼻保镖看到来人,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带着一种混合着敬畏和畏惧的复杂情绪,下意识地微微躬身:“三……三爷。”
被称作“三爷”的中年男人没有看他,也没有看地上嚎叫的徐天骄。
他的目光,越过混乱,越过狼藉,最终落在了我的身上。
那目光很沉,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