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晚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冷血总裁的赎罪日记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拉克夏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结婚三周年纪念日那天,我在沈见川书房发现个带密码的日记本。鬼使神差输了我生日,锁开了。牛皮封面,一行烫金手写字:“赎罪计划”。日期从我们结婚那天开始。9月15日,计划第一步:让林晚爱上我。指尖冰凉。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往下翻。10月20日,她果然和资料里写的一样蠢。带她去看了场俗套的烟花,回来就主动吻我了。很好,感情升温顺利。林家的债,该收点利息了。烟花的绚丽仿佛还在昨天,他当时低头吻我,眼里映着光,我以为那是爱。原来全是演技。我抖着手继续翻。次年3月8日,林氏资金链彻底断裂。老头子终于来求我了,像条摇尾乞怜的老狗。看着他为女儿向我低头的样子,痛快。但还不够,林晚必须更痛。我爸,那个永远挺直腰杆的男人,上个月心梗去世。临死前还...
《冷血总裁的赎罪日记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那天,我在沈见川书房发现个带密码的日记本。
鬼使神差输了我生日,锁开了。
牛皮封面,一行烫金手写字:“赎罪计划”。
日期从我们结婚那天开始。
9月15日,计划第一步:让林晚爱上我。
指尖冰凉。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往下翻。
10月20日,她果然和资料里写的一样蠢。
带她去看了场俗套的烟花,回来就主动吻我了。
很好,感情升温顺利。
林家的债,该收点利息了。
烟花的绚丽仿佛还在昨天,他当时低头吻我,眼里映着光,我以为那是爱。
原来全是演技。
我抖着手继续翻。
次年3月8日,林氏资金链彻底断裂。
老头子终于来求我了,像条摇尾乞怜的老狗。
看着他为女儿向我低头的样子,痛快。
但还不够,林晚必须更痛。
我爸,那个永远挺直腰杆的男人,上个月心梗去世。
临死前还拉着我的手,浑浊的眼睛里全是愧疚:“晚晚…爸没用…拖累你了…见川他…对你好吗?”
我说好,特别好。
他闭了眼,没看到我咬破的嘴唇。
又一年1月17日,她怀孕了。
计划外。
麻烦。
但或许……能让她摔得更惨?
让她也尝尝失去至亲骨肉的滋味?
我下意识捂住平坦的小腹。
那个意外到来又匆匆离开的小生命……我以为是我不小心。
一股腥甜涌上喉咙。
脚步声由远及近,沉稳有力,是沈见川回来了。
“啪!”
日记本被我猛地合上,塞回书架最深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书房门被推开。
沈见川站在门口,深灰色高定西装衬得他肩宽腿长,眉眼深邃依旧,曾经让我沉溺的英俊,此刻像淬了冰的刀锋。
他手里拎着个丝绒盒子,嘴角噙着一丝惯常的、没什么温度的浅笑。
“杵这儿干嘛?”
他走近,目光扫过我苍白的脸,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不舒服?”
以前他这样问,我会扑进他怀里撒娇。
现在只觉得冷。
他打开丝绒盒子,里面躺着一条钻石项链,流光溢彩。
三周年礼物。
“喜欢吗?”
他取出项链,冰凉的指尖触到我的后颈皮肤,激起一片战栗。
我浑身僵硬,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怎么了?”
他察觉到我的抗拒,动作顿住,声音沉了几分。
我垂着眼,指甲深深掐进
掌心,用尽全身力气才挤出一个字:“……累。”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眼神锐利得像要穿透我的皮囊。
最终,只是把项链随意丢在书桌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随你。”
语气淡漠,转身走向酒柜,“晚上有个应酬,不用等我。”
门轻轻带上,隔绝了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木质香气。
书房里死寂一片。
我靠着冰冷的书架滑坐在地毯上,后背被硬壳书硌得生疼,却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
赎罪?
他沈见川,高高在上的沈氏掌权人,需要向谁赎罪?
又赎的哪门子罪?
用我的爱情,我父亲的命,我未出世的孩子……来祭奠他所谓的“痛快”?
血债,要用血来偿吗?
可我身上流的血,早就在这三年的虚情假意里,被他一点点放干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成了沈见川身边最完美的提线木偶。
他需要我扮演恩爱夫妻,出席慈善晚宴,我就穿上他指定的昂贵礼服,挽着他的手臂,对每一个镜头露出标准微笑。
闪光灯下,他偶尔会侧头看我,眼神复杂,带着一丝探究。
我回以更甜美的笑容,心里却在冷笑:沈总,戏好看吗?
在家里,我沉默得像一抹影子。
不再为他准备早餐,不再过问他几点回来,不再在他醉酒时笨拙地煮醒酒汤。
他开始不习惯。
“林晚,”一次晚餐时,他放下刀叉,银质餐具碰撞出清脆的响声,打破了餐厅令人窒息的寂静,“你最近很不对劲。”
我慢条斯理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眼都没抬:“有吗?
沈总多心了。”
“沈总?”
他重复了一遍,语气危险地上扬,“你叫我什么?”
我抬眼,平静地迎上他深不见底的目光:“沈见川,或者,沈先生?
你喜欢哪个?”
他下颌线绷紧,眸色沉沉地盯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这个人。
空气凝固,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起身离席,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噪音。
他摔门出去后,我端起他那杯没动过的红酒,一饮而尽。
冰凉的液体滑入食道,却烧得心口一片滚烫的荒芜。
我知道他在查我。
书房里那本日记的位置,我动过。
书架上的书,我重新排列组合过。
他那样敏锐的人,不可能毫无察觉。
他甚至开始“示好”。
某天深夜回来,带着
一身酒气,将一个印着卡通图案的纸袋放在我床头柜上。
里面是城西那家排队两小时才能买到的网红栗子蛋糕,我以前跟他提过一次。
“路过,顺手。”
他声音带着微醺的沙哑,眼神却清醒锐利,试图从我脸上捕捉一丝波澜。
我只看了一眼那精致的包装,然后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谢谢,我不吃甜的很久了。”
身后传来他压抑的呼吸声,以及纸袋被揉皱、丢进垃圾桶的闷响。
他在试探。
试探我的底线,试探我到底知道了多少。
而我,也在等。
等一个能让他摔得更狠、痛得更深的时机。
日记里那句“让她也尝尝失去至亲骨肉的滋味”,像淬毒的针,日夜扎在我心上。
那个时机,很快就来了。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席卷了城市。
我毫无预兆地发起了高烧,浑身滚烫,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气。
窗外电闪雷鸣,雨点疯狂敲打着玻璃。
卧室里只有我一个人。
沈见川下午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出去了,脸色是我从未见过的凝重和……焦灼?
为了谁?
手机就在床头,我抖着手拨通了他的号码。
漫长的忙音。
一遍,两遍。
在我几乎要放弃时,电话终于通了。
“喂?”
背景音很嘈杂,有模糊的电子音在报着什么“XX号病患……”,像是在医院。
“见川……”我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鼻音,“我发烧了……好难受……你能不能……”话没说完,就被他急促地打断,带着明显的不耐:“晚晚,我现在有急事!
非常急!
你自己叫江临送你去医院!
或者打120!”
“可是……听话!
晚点再说!”
电话被猛地挂断,只剩下冰冷的忙音。
“嘟…嘟…嘟……”像最后的宣判。
我举着手机,维持着那个姿势,直到屏幕彻底暗下去。
窗外的闪电劈开夜幕,瞬间照亮我脸上冰凉的液体,分不清是雨水打湿了窗户,还是别的什么。
急事?
有什么急事,能让他连听妻子一句完整的话都做不到?
那个在医院的人,是谁?
一个名字呼之欲出——白薇。
那个存在于他日记隐秘角落,存在于他助理江临偶尔欲言又止中的名字。
他年少时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后来远嫁国外。
最近,听说离婚回来了。
心口像被豁开一个大洞,冷风裹挟着冰碴子
往里灌。
比高烧更冷的绝望攫住了我。
我撑着滚烫的身体爬起来,头重脚轻,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沈见川靠不住,我只能靠自己。
随便裹了件大衣,抓起玄关的车钥匙,冲进瓢泼大雨里。
雨水瞬间浇透全身,冷得刺骨。
深夜的医院急诊科灯火通明,人满为患。
我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烧得视线模糊,排在长长的队伍后面,冷得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视线无意间扫过通往VIP产科病房的专用通道。
一道熟悉得刻入骨髓的身影闯入眼帘。
沈见川。
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一个穿着宽松病号服的女人。
女人很瘦弱,长发披肩,侧脸温婉,脸色有些苍白,一只手轻轻护着小腹。
即使隔着雨幕和距离,那份呵护的姿态也刺痛了我的眼睛。
白薇。
他所有的“急事”,所有的“不耐烦”,都有了答案。
沈见川低着头,正对白薇说着什么,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和专注。
白薇似乎有些不适,微微蹙眉,他立刻紧张地停下脚步,扶住她的手臂,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
那是我怀孕时,做梦都得不到的半分怜惜。
冰冷的雨水顺着头发流进脖子,我却感觉不到冷了。
一股巨大的、毁灭般的疼痛从小腹深处猛地炸开,瞬间席卷全身。
“呃……”我闷哼一声,腿一软,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冰冷潮湿的地砖上。
温热的液体,汹涌地涌出身体,浸透了单薄的家居裤,在浅色的地砖上迅速洇开一小片刺目的红。
周围瞬间响起惊呼。
“天啊!
血!”
“孕妇!
快!
医生!
这里有人大出血!”
“快抬担架!”
混乱的人声、奔跑的脚步声、尖锐的警报声……像隔着一层厚重的水幕传来,模糊不清。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向那个通道口。
沈见川似乎被这边的骚动惊扰,皱着眉朝这边望了一眼。
隔着攒动的人头和冰冷的雨气,我们的目光,在混乱的急诊大厅,短暂地交汇了一瞬。
他脸上的温柔瞬间冻结,瞳孔猛地一缩,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慌乱?
然后,黑暗吞噬了一切。
醒来是在惨白的病房里。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刺鼻的味道。
小腹空荡荡的,残留着清晰的、被硬生生剥离
的钝痛。
手背上扎着输液的针头。
床边站着我的闺蜜苏禾,眼睛肿得像桃子。
“晚晚……”她声音哽咽,紧紧握住我冰凉的手,“你吓死我了……孩子……孩子没保住……”我眨了眨眼,干涩得发疼。
意料之中。
“沈见川呢?”
我的声音沙哑得像破锣。
苏禾的表情瞬间变得愤怒又鄙夷:“他?
呵!
那个杀千刀的!
把你送来医院签了字就不见人影了!
护士说他去了楼上VIP病房区!
肯定是守着那个姓白的贱人!”
正说着,病房门被推开。
沈见川走了进来。
他身上的西装外套不见了,只穿着皱巴巴的衬衫,领带也松了,头发有些凌乱,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
整个人透着一种罕见的、风尘仆仆的疲惫。
但那份疲惫里,似乎还藏着一丝……如释重负?
他径直走到我床边,无视了苏禾刀子般的眼神,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脸上,带着审视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感觉怎么样?”
他开口,声音有些低哑。
我没回答,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枯井。
他皱了皱眉,似乎对我的沉默很不满,又或者,是心虚?
“白薇那边情况不太好,刚稳定下来。”
他像是解释,又像是陈述,“她……身体弱,需要人看着。”
“哦。”
我扯了扯嘴角,声音轻飘飘的,“那你还不快去守着?
她比我‘急’。”
“林晚!”
他语气陡然沉了下去,带着被戳穿的愠怒,“你阴阳怪气什么?
她刚经历那么大的事……她经历什么了?”
我打断他,声音依旧平静,却像淬了冰的针,“是差点流产?
还是已经流产了?”
沈见川脸色猛地一变,眼神锐利如刀:“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
我笑了,眼泪却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滑进鬓角,“沈见川,我的孩子没了。
就在我发着高烧,冒着大雨,自己开车来医院的路上,在我亲眼看着你小心翼翼扶着别的女人去产科病房的时候……没了。”
每一个字,都像从冰水里捞出来的,砸在地上,带着沉重的回响。
沈见川的身体瞬间僵住,脸上的愠怒凝固,化为一片空白。
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我的样子,看清我脸上汹涌的泪水和眼底那片死寂的荒芜。
“你……”他
张了张嘴,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滚出去。”
我闭上眼,不想再看他那张脸。
“林晚……滚!”
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来,牵动了小腹的伤口,剧痛让我蜷缩起来,冷汗瞬间浸透了病号服。
苏禾像护崽的母狮一样冲上来推搡他:“听见没有!
晚晚让你滚!
去找你的白月光!
别在这里脏了她的地方!”
沈见川被推得踉跄了一步,他看着我痛苦蜷缩的样子,脸色白得吓人,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名为“恐惧”的东西。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人心头发怵,然后转身,脚步有些仓促地离开了病房。
门关上的瞬间,我蜷缩在病床上,无声地痛哭起来。
身体和心脏的剧痛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撕碎。
苏禾抱着我,也跟着哭:“晚晚,别哭了,为这种人渣不值得……我们离开他!
走得远远的!
我帮你!”
离开?
我慢慢止住哭泣,抬起泪眼模糊的脸。
是啊,该离开了。
但绝不是灰溜溜地逃走。
沈见川,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要你百倍、千倍地品尝!
出院后,我回到了那个冷冰冰的、名为“家”的牢笼。
沈见川开始按时回家,甚至推掉了一些应酬。
他试图跟我说话,笨拙地让保姆炖各种补品,小心翼翼地观察我的脸色。
他眼里有愧疚,有不安,甚至有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
但唯独没有爱。
他像是在履行一种责任,一种……迟来的、施舍般的“仁慈”。
多么可笑。
我依旧沉默,像个没有灵魂的精致人偶。
他送来的东西,我照单全收,但从不碰。
他说话,我偶尔应一声“嗯”或“哦”。
这种刻意的、冰冷的疏离,比歇斯底里的争吵更让他焦躁。
他开始失眠,深夜里,我能听到隔壁书房传来他烦躁的踱步声,或者猛灌威士忌的声音。
有一次深夜,他带着浓重的酒气闯入我的房间,把我从床上拽起来,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林晚!
你到底想怎么样?!
孩子没了我也很难过!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
你能不能别再用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折磨我?!
白薇她只是……啪!”
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卧室里
格外刺耳。
他被打得偏过头,脸上迅速浮现清晰的指印。
他难以置信地转回头,看着我,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胸口剧烈起伏,眼神却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沈见川,别在我面前提那个女人的名字。
也别再跟我提孩子。
你不配。”
“你不就是恨我那天没管你吗?”
他抹了下嘴角,眼神阴鸷,带着被激怒的疯狂,“好!
我告诉你!
那天白薇宫外孕大出血!
差点死在手术台上!
人命关天!
你让我怎么选?!”
宫外孕?
我怔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所以呢?”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她宫外孕,你就能心安理得地挂断发着高烧的妻子的求救电话?
沈见川,在你心里,她白薇的命是命,我林晚的命,连同我肚子里你亲骨肉的命,就活该轻贱如草芥,对吗?”
“我不是……”他试图辩解,眼神里掠过一丝仓皇。
“够了!”
我厉声打断他,指向门口,“滚出去。
别让我觉得恶心。”
他站在原地,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佝偻,拳头攥得死紧,手背上青筋暴起,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像一头斗败的困兽,颓然地转身离开。
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我脸上的悲愤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冷的算计。
很好。
愤怒、愧疚、无力感……这些情绪已经足够把他搅得心神不宁了。
接下来,该给他致命一击了。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苏禾的号码,声音平静无波:“禾禾,可以开始了。”
三天后,一个看似普通的傍晚。
我换上了一年前买的一条素色连衣裙,头发松松挽起,脸上甚至还化了一点淡妆,掩盖了连日的苍白。
沈见川回来时,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我,明显愣了一下。
自从流产事件后,我第一次主动出现在公共区域等他。
“晚晚?”
他试探地叫了一声,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和紧张。
我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极其浅淡、甚至算得上温和的笑容:“回来了?
今天……能陪我出去吃顿饭吗?”
他眼中的惊讶更甚,随即被一种近乎受宠若惊的光芒取代,忙不迭地点头:“好!
你想去哪里?
我让江临定位置。”
“不用麻烦,就去我们第一次约会那
家旋转餐厅吧。”
我站起身,语气平淡。
他立刻应下,眼神一直胶着在我身上,带着小心翼翼的观察和一丝失而复得的惊喜。
他甚至亲自去衣帽间给我拿了件外套,动作有些笨拙。
那家餐厅在市中心最高的摩天大楼顶层。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万家灯火如同散落的星辰。
我们坐在靠窗的位置。
氛围优雅,小提琴声悠扬。
沈见川显得格外“用心”。
他点了所有我“喜欢”的菜——其实都是他自以为我喜欢的。
他笨拙地试图找话题,讲着一些商场上的趣事,眼神时不时落在我脸上,带着讨好的意味。
我安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小口吃着盘子里的食物,味同嚼蜡。
中途,我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他立刻跟着站起来:“我陪你?”
“不用。”
我淡淡拒绝,转身走向洗手间的方向。
在拐过走廊,确认脱离他视线范围的瞬间,我脸上的平静瞬间碎裂,脚步加快,心脏狂跳。
推开安全通道厚重的防火门,苏禾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衣服,戴着同款假发和帽子,已经等在那里。
“快!”
她低声催促,迅速和我交换了外套和手包。
整个过程不到二十秒。
我换上苏禾带来的不起眼的黑色运动服,戴上棒球帽和口罩,将帽檐压到最低。
苏禾则迅速整理好我的连衣裙和假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挺直脊背,模仿着我的姿态,走向洗手间方向。
我则闪身进入安全通道,顺着楼梯向下狂奔。
心跳如雷,每一步都踩在悬崖边缘。
旋转餐厅里。
沈见川等了将近十分钟,还不见我回来,眉头渐渐拧紧。
一种莫名的不安攫住了他。
他叫来服务生询问洗手间方向。
“那位女士吗?
好像已经离开有一会儿了……”服务生有些不确定。
沈见川脸色骤变,猛地起身冲向洗手间。
不顾礼仪地推开女洗手间的门,里面空无一人!
恐慌瞬间淹没了他。
他掏出手机,疯狂拨打我的号码。
关机。
他立刻拨通江临的电话,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失控:“江临!
立刻定位林晚的手机!
查餐厅所有出口监控!
快!”
电话那头的江临显然被老板的失态惊到了,连忙应是。
沈见川像疯了一样在餐厅里寻找,甚至冲进后厨,引起一片骚乱。
监控很快调出来了,画面显示“我”(苏禾假扮的)从洗手间方向出来后,直接走向了观光电梯。
沈见川死死盯着屏幕,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独自进入电梯,按下了一楼的按钮。
他立刻冲向专属电梯,手指颤抖着按下一楼,不停地拨打我的电话,依旧是关机。
“接电话……林晚……求你接电话……”他对着冰冷的忙音低吼,额角青筋暴起。
电梯到达一楼。
沈见川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冲出来,目光疯狂扫视着金碧辉煌的大厅。
没有!
哪里都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就在他濒临崩溃的边缘时——“轰隆——!!!”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扭曲声和玻璃爆裂声,猛地从大楼外面传来!
整个地面都仿佛震动了一下!
尖叫声瞬间划破夜空!
沈见川猛地扭头看向落地窗外,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
只见大楼侧面车水马龙的主干道上,一辆失控的银色跑车,狠狠撞断了护栏,翻滚着冲下陡峭的河堤!
那辆车……那辆限量版的阿斯顿马丁Vanquish……是他送我的结婚两周年礼物!
车牌号,他闭着眼睛都能背出来!
“不——!!!”
一声撕心裂肺、不似人声的绝望嘶吼从沈见川喉咙里爆发出来!
他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踉跄着扑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目眦欲裂地看着那辆翻滚变形的跑车,如同一个破败的玩具,最终被浑浊的河水吞没,只留下巨大的漩涡和漂浮的油污!
“晚晚——!!!”
他疯了一样想往外冲,却被闻讯赶来的保安死死拦住。
“先生!
危险!
不能出去!”
“放开我!
那是我老婆!
她在车里!!”
他双目赤红,状若癫狂,一拳狠狠砸在拦着他的保安脸上,力气大得惊人。
场面一片混乱。
警笛声、救护车声由远及近,刺破混乱的夜空。
江临带着人也赶到了,看到眼前惨烈的一幕和老板崩溃的样子,脸都白了,连忙带人强行架住失控的沈见川。
“沈总!
沈总您冷静点!
救援队马上就到了!”
“放开我!
我要去找她!
林晚!!”
沈见川像一头彻底失去理智的困兽,拼命挣扎,嘶吼声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和恐惧,“她怕水!
她最怕水了!
晚晚——!”
冰冷的河水下,黑暗,窒息。
苏禾
穿着特制的潜水服,在预先勘察好的位置,用工具熟练地打开了变形的车门,迅速解开“我”身上的安全带,将一个绑着配重、穿着我衣服的假人模特推了出去,任由它沉向河底更深处。
然后,她拉着真正的我,沿着预先布置好的引导绳,在浑浊的水流和漂浮的碎片中,悄无声息地潜向远处一个隐蔽的排水涵洞出口。
整个过程冷静、迅速,配合默契。
当我们湿淋淋地从冰冷的涵洞里爬出来,坐上苏禾提前停好的、毫不起眼的灰色小车时,河堤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警灯闪烁,救援船只的探照灯在水面上来回扫射,人群的惊呼和议论声嘈杂一片。
隔着车窗,我最后看了一眼那片混乱的中心。
远远地,似乎能看到沈见川被人死死架着的身影,他对着吞噬一切的河水,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雕塑,无声地崩溃。
苏禾一脚油门,小车汇入夜色中的车流,迅速消失。
“东西放好了?”
我抹了把脸上的水,声音有些抖,不知是冷的,还是别的。
“放心,”苏禾目视前方,语气冷静,“流产手术报告,还有那支你一直留着、没拆封的验孕棒……都放在副驾驶的手套箱里了。
他会找到的。”
我闭上眼,靠在冰冷的椅背上,疲惫像潮水般涌来。
沈见川,游戏开始了。
你的地狱,我亲手为你打开。
三个月后。
南太平洋一个地图上几乎找不到的小岛。
阳光炽烈,空气里弥漫着咸湿的海风和热带水果的甜香。
我顶着一个新名字“Lin”,在靠近码头的地方,盘下了一间小小的、刷成天蓝色的杂货铺,兼卖手冲咖啡。
皮肤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穿着简单的亚麻裙和人字拖,头发随意地挽起,几缕碎发被海风吹拂在脸颊。
生活平静得像一湾透明的海水。
直到那天傍晚。
我正在柜台后研磨咖啡豆,门口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欢迎光……”我抬起头,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门口站着一个男人。
高大,却瘦得惊人。
曾经合体的昂贵西装如今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像是借来的。
头发凌乱,胡子拉碴,深陷的眼窝下是浓重的阴影,嘴唇干裂起皮。
只有那双眼睛,依旧深邃,却布满了猩红的血丝,死死地、一瞬不瞬地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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