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用尽全身力气才挤出一个字:“……累。”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眼神锐利得像要穿透我的皮囊。
最终,只是把项链随意丢在书桌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随你。”
语气淡漠,转身走向酒柜,“晚上有个应酬,不用等我。”
门轻轻带上,隔绝了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木质香气。
书房里死寂一片。
我靠着冰冷的书架滑坐在地毯上,后背被硬壳书硌得生疼,却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
赎罪?
他沈见川,高高在上的沈氏掌权人,需要向谁赎罪?
又赎的哪门子罪?
用我的爱情,我父亲的命,我未出世的孩子……来祭奠他所谓的“痛快”?
血债,要用血来偿吗?
可我身上流的血,早就在这三年的虚情假意里,被他一点点放干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成了沈见川身边最完美的提线木偶。
他需要我扮演恩爱夫妻,出席慈善晚宴,我就穿上他指定的昂贵礼服,挽着他的手臂,对每一个镜头露出标准微笑。
闪光灯下,他偶尔会侧头看我,眼神复杂,带着一丝探究。
我回以更甜美的笑容,心里却在冷笑:沈总,戏好看吗?
在家里,我沉默得像一抹影子。
不再为他准备早餐,不再过问他几点回来,不再在他醉酒时笨拙地煮醒酒汤。
他开始不习惯。
“林晚,”一次晚餐时,他放下刀叉,银质餐具碰撞出清脆的响声,打破了餐厅令人窒息的寂静,“你最近很不对劲。”
我慢条斯理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眼都没抬:“有吗?
沈总多心了。”
“沈总?”
他重复了一遍,语气危险地上扬,“你叫我什么?”
我抬眼,平静地迎上他深不见底的目光:“沈见川,或者,沈先生?
你喜欢哪个?”
他下颌线绷紧,眸色沉沉地盯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这个人。
空气凝固,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起身离席,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噪音。
他摔门出去后,我端起他那杯没动过的红酒,一饮而尽。
冰凉的液体滑入食道,却烧得心口一片滚烫的荒芜。
我知道他在查我。
书房里那本日记的位置,我动过。
书架上的书,我重新排列组合过。
他那样敏锐的人,不可能毫无察觉。
他甚至开始“示好”。
某天深夜回来,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