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钝痛。
手背上扎着输液的针头。
床边站着我的闺蜜苏禾,眼睛肿得像桃子。
“晚晚……”她声音哽咽,紧紧握住我冰凉的手,“你吓死我了……孩子……孩子没保住……”我眨了眨眼,干涩得发疼。
意料之中。
“沈见川呢?”
我的声音沙哑得像破锣。
苏禾的表情瞬间变得愤怒又鄙夷:“他?
呵!
那个杀千刀的!
把你送来医院签了字就不见人影了!
护士说他去了楼上VIP病房区!
肯定是守着那个姓白的贱人!”
正说着,病房门被推开。
沈见川走了进来。
他身上的西装外套不见了,只穿着皱巴巴的衬衫,领带也松了,头发有些凌乱,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
整个人透着一种罕见的、风尘仆仆的疲惫。
但那份疲惫里,似乎还藏着一丝……如释重负?
他径直走到我床边,无视了苏禾刀子般的眼神,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脸上,带着审视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感觉怎么样?”
他开口,声音有些低哑。
我没回答,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枯井。
他皱了皱眉,似乎对我的沉默很不满,又或者,是心虚?
“白薇那边情况不太好,刚稳定下来。”
他像是解释,又像是陈述,“她……身体弱,需要人看着。”
“哦。”
我扯了扯嘴角,声音轻飘飘的,“那你还不快去守着?
她比我‘急’。”
“林晚!”
他语气陡然沉了下去,带着被戳穿的愠怒,“你阴阳怪气什么?
她刚经历那么大的事……她经历什么了?”
我打断他,声音依旧平静,却像淬了冰的针,“是差点流产?
还是已经流产了?”
沈见川脸色猛地一变,眼神锐利如刀:“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
我笑了,眼泪却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滑进鬓角,“沈见川,我的孩子没了。
就在我发着高烧,冒着大雨,自己开车来医院的路上,在我亲眼看着你小心翼翼扶着别的女人去产科病房的时候……没了。”
每一个字,都像从冰水里捞出来的,砸在地上,带着沉重的回响。
沈见川的身体瞬间僵住,脸上的愠怒凝固,化为一片空白。
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我的样子,看清我脸上汹涌的泪水和眼底那片死寂的荒芜。
“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