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嘴,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滚出去。”
我闭上眼,不想再看他那张脸。
“林晚……滚!”
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来,牵动了小腹的伤口,剧痛让我蜷缩起来,冷汗瞬间浸透了病号服。
苏禾像护崽的母狮一样冲上来推搡他:“听见没有!
晚晚让你滚!
去找你的白月光!
别在这里脏了她的地方!”
沈见川被推得踉跄了一步,他看着我痛苦蜷缩的样子,脸色白得吓人,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名为“恐惧”的东西。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人心头发怵,然后转身,脚步有些仓促地离开了病房。
门关上的瞬间,我蜷缩在病床上,无声地痛哭起来。
身体和心脏的剧痛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撕碎。
苏禾抱着我,也跟着哭:“晚晚,别哭了,为这种人渣不值得……我们离开他!
走得远远的!
我帮你!”
离开?
我慢慢止住哭泣,抬起泪眼模糊的脸。
是啊,该离开了。
但绝不是灰溜溜地逃走。
沈见川,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要你百倍、千倍地品尝!
出院后,我回到了那个冷冰冰的、名为“家”的牢笼。
沈见川开始按时回家,甚至推掉了一些应酬。
他试图跟我说话,笨拙地让保姆炖各种补品,小心翼翼地观察我的脸色。
他眼里有愧疚,有不安,甚至有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
但唯独没有爱。
他像是在履行一种责任,一种……迟来的、施舍般的“仁慈”。
多么可笑。
我依旧沉默,像个没有灵魂的精致人偶。
他送来的东西,我照单全收,但从不碰。
他说话,我偶尔应一声“嗯”或“哦”。
这种刻意的、冰冷的疏离,比歇斯底里的争吵更让他焦躁。
他开始失眠,深夜里,我能听到隔壁书房传来他烦躁的踱步声,或者猛灌威士忌的声音。
有一次深夜,他带着浓重的酒气闯入我的房间,把我从床上拽起来,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林晚!
你到底想怎么样?!
孩子没了我也很难过!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
你能不能别再用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折磨我?!
白薇她只是……啪!”
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