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刺耳。
他被打得偏过头,脸上迅速浮现清晰的指印。
他难以置信地转回头,看着我,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胸口剧烈起伏,眼神却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沈见川,别在我面前提那个女人的名字。
也别再跟我提孩子。
你不配。”
“你不就是恨我那天没管你吗?”
他抹了下嘴角,眼神阴鸷,带着被激怒的疯狂,“好!
我告诉你!
那天白薇宫外孕大出血!
差点死在手术台上!
人命关天!
你让我怎么选?!”
宫外孕?
我怔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所以呢?”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她宫外孕,你就能心安理得地挂断发着高烧的妻子的求救电话?
沈见川,在你心里,她白薇的命是命,我林晚的命,连同我肚子里你亲骨肉的命,就活该轻贱如草芥,对吗?”
“我不是……”他试图辩解,眼神里掠过一丝仓皇。
“够了!”
我厉声打断他,指向门口,“滚出去。
别让我觉得恶心。”
他站在原地,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佝偻,拳头攥得死紧,手背上青筋暴起,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像一头斗败的困兽,颓然地转身离开。
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我脸上的悲愤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冷的算计。
很好。
愤怒、愧疚、无力感……这些情绪已经足够把他搅得心神不宁了。
接下来,该给他致命一击了。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苏禾的号码,声音平静无波:“禾禾,可以开始了。”
三天后,一个看似普通的傍晚。
我换上了一年前买的一条素色连衣裙,头发松松挽起,脸上甚至还化了一点淡妆,掩盖了连日的苍白。
沈见川回来时,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我,明显愣了一下。
自从流产事件后,我第一次主动出现在公共区域等他。
“晚晚?”
他试探地叫了一声,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和紧张。
我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极其浅淡、甚至算得上温和的笑容:“回来了?
今天……能陪我出去吃顿饭吗?”
他眼中的惊讶更甚,随即被一种近乎受宠若惊的光芒取代,忙不迭地点头:“好!
你想去哪里?
我让江临定位置。”
“不用麻烦,就去我们第一次约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