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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她于星光之笼 全集

爱吃爆炒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第一章:卖身的画笔与冷酷的牢笼冰冷的雨水无情地敲打着狭小工作室唯一的那扇窗,将窗外“Eclat”新季高定发布的巨幅广告牌冲刷得模糊又刺眼。广告上,超模身着缀满水晶的华服,在聚光灯下闪耀着遥不可及的光芒。而窗内,温念初伏在堆满布料碎屑和设计稿的旧木桌上,指尖因为长时间握笔而微微痉挛。桌上摊开的,是顾铭轩要求的最后修改稿——一套为某地产大亨千金设计的“梦幻”订婚礼服。蕾丝堆叠,珠绣繁复,极尽奢华之能事,却像一只精心包装的糖果,甜腻得毫无灵魂。这不是温念初想要的设计,她的心在呐喊,渴望在布料上倾注情感,讲述故事,而非堆砌财富的符号。手机屏幕突兀地亮起,刺破了工作室里唯一的昏黄灯光。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是“仁和医院”。温念初的心猛地一沉,指...

主角:顾铭轩温念初   更新:2025-06-16 16: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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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铭轩温念初的其他类型小说《囚她于星光之笼 全集》,由网络作家“爱吃爆炒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第一章:卖身的画笔与冷酷的牢笼冰冷的雨水无情地敲打着狭小工作室唯一的那扇窗,将窗外“Eclat”新季高定发布的巨幅广告牌冲刷得模糊又刺眼。广告上,超模身着缀满水晶的华服,在聚光灯下闪耀着遥不可及的光芒。而窗内,温念初伏在堆满布料碎屑和设计稿的旧木桌上,指尖因为长时间握笔而微微痉挛。桌上摊开的,是顾铭轩要求的最后修改稿——一套为某地产大亨千金设计的“梦幻”订婚礼服。蕾丝堆叠,珠绣繁复,极尽奢华之能事,却像一只精心包装的糖果,甜腻得毫无灵魂。这不是温念初想要的设计,她的心在呐喊,渴望在布料上倾注情感,讲述故事,而非堆砌财富的符号。手机屏幕突兀地亮起,刺破了工作室里唯一的昏黄灯光。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是“仁和医院”。温念初的心猛地一沉,指...

《囚她于星光之笼 全集》精彩片段

1 第一章:卖身的画笔与冷酷的牢笼冰冷的雨水无情地敲打着狭小工作室唯一的那扇窗,将窗外“Eclat”新季高定发布的巨幅广告牌冲刷得模糊又刺眼。

广告上,超模身着缀满水晶的华服,在聚光灯下闪耀着遥不可及的光芒。

而窗内,温念初伏在堆满布料碎屑和设计稿的旧木桌上,指尖因为长时间握笔而微微痉挛。

桌上摊开的,是顾铭轩要求的最后修改稿——一套为某地产大亨千金设计的“梦幻”订婚礼服。

蕾丝堆叠,珠绣繁复,极尽奢华之能事,却像一只精心包装的糖果,甜腻得毫无灵魂。

这不是温念初想要的设计,她的心在呐喊,渴望在布料上倾注情感,讲述故事,而非堆砌财富的符号。

手机屏幕突兀地亮起,刺破了工作室里唯一的昏黄灯光。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是“仁和医院”。

温念初的心猛地一沉,指尖冰凉地划过接听键。

“温小姐吗?

这里是仁和医院心外科。

温晚晴患者的二次手术不能再拖了,最迟下周必须进行。

手术费和后续治疗费用,请您务必在三天内缴清,否则……” 护士公式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后面的话像冰冷的针,狠狠扎进温念初的耳膜。

那个数字,庞大得足以让她窒息。

她卖掉所有能卖的东西,借遍了能借的人,杯水车薪。

工作室的租金也拖欠了两个月,房东的最后通牒就在抽屉里。

“我知道了…谢谢您,我会想办法。”

她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挂了电话,世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窗外“Eclat”的光芒透过模糊的雨帘,像一只冰冷的眼睛,嘲笑着她的困顿与渺小。

视线落在桌角那份烫金的文件上——傅氏集团的“特殊人才引进协议”。

三天前,一个自称傅霆洲助理的男人将它放在这里,留下了一句话:“温小姐,这是你唯一的‘生路’。

签了它,你妹妹的手术费,傅氏承担。

否则……”协议条款苛刻得如同卖身契:成为傅氏集团旗下顶级奢侈品牌“Eclat”的匿名签约设计师,代号“N”。

所有设计成果、知识产权归傅氏所有,她将永久放弃署名权。

同时,附加一条令人窒息的秘密条款——与傅氏集团总裁傅霆洲缔结为期两年
的婚姻关系,期间必须绝对服从,履行一切“妻子”义务(包括但不限于出席必要场合、满足雇主要求),不得泄露婚姻关系,不得干预对方私生活。

违约的代价,是她和她妹妹都承受不起的天价赔偿。

傅霆洲…那个名字在海城商界代表着绝对的权力、冷酷和神秘。

传闻他手段狠戾,不近人情,视女人如无物。

嫁给他?

温念初只觉得一阵反胃。

这无异于将自己送入华丽的坟墓。

可是…晚晴…妹妹苍白却充满求生欲的脸庞浮现在眼前,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是对姐姐全然的依赖和信任。

温念初闭上眼,滚烫的泪水无声滑落,砸在修改稿那俗气的蕾丝图案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指尖颤抖着,拿起那支承载着她无数梦想的绘图铅笔,此刻却重若千斤。

生路?

这分明是通往地狱的单程票。

但她没有选择。

笔尖划过纸页,留下一个决绝而绝望的名字——温念初。

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无声地滑过雨幕,驶入海城最顶级的半山别墅区“云顶”。

车窗外,修剪齐整的名贵花木在雨水中低垂,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冰冷秩序感。

温念初抱着她唯一的行李——一个装着几件换洗衣物和旧绘图工具的帆布包,指尖用力到泛白。

车子停在一座宛如现代艺术馆的玻璃幕墙建筑前,巨大的门厅挑高得令人眩晕。

管家面无表情地拉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踏入玄关,一股冷冽的松木香混合着某种无机质的金属气息扑面而来,空旷得能听到自己脚步的回声。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俯瞰全城的无敌夜景,璀璨灯火如同散落的星河,却无法照亮这栋房子分毫的暖意。

“温小姐,请在这里等候。”

管家将她引至空旷得吓人的客厅,便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温念初站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像一件被随意搁置的行李。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墙上那座价值不菲的极简挂钟发出规律的“嘀嗒”声,敲打着她的神经。

不知过了多久,沉稳而压迫感十足的脚步声从旋转楼梯上传来。

温念初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

男人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丝绒睡袍,领口微敞,露
出线条冷硬的锁骨。

他一步步走下,步伐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威压。

灯光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眉骨很高,鼻梁挺直,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最令人心悸的是他的眼睛,深邃如寒潭,目光扫过来时,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审视和一种毫不掩饰的…厌恶。

他就是傅霆洲。

一个名字就能让海城商界震颤的男人。

他走到温念初面前,停住。

居高临下的目光像冰冷的探照灯,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一遍,那目光掠过她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帆布包时,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一丝轻蔑。

“温念初?”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却淬着冰碴。

“是,傅先生。”

温念初强迫自己抬头,迎上那道冰冷的目光,声音努力维持平稳,但尾音还是泄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傅霆洲没有回应,只是冷冷地勾起唇角,那笑容没有丝毫暖意,反而更添几分危险。

他转身走向巨大的黑色大理石茶几,拿起一份文件,“啪”地一声,甩在温念初面前的矮几上。

“签了它。”

温念初的目光落在文件封面上——《傅宅居住条例及傅太太行为守则》。

她拿起文件,指尖冰凉。

条款密密麻麻,苛刻得令人发指:未经允许,不得离开主宅范围。

所有通讯设备需报备,接受监控。

不得与任何非指定人员联系(名单附后)。

每日行程需报备管家。

保持安静,非必要不得打扰傅先生。

出席公开场合需完全遵从傅先生安排,不得擅自发言或行动。

…… 最后一条,像一记重锤砸在她心上:认清本分:你存在的唯一价值是作为‘N’提供设计,以及作为‘傅太太’扮演好一个沉默的花瓶。

你,温念初,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只有债务和服从。

“看清楚了?”

傅霆洲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一种残忍的平静,“签了它,记住你的位置。

你和你那点可怜的设计才华,在这里,只配藏在阴影里,供我驱使。”

他俯身,冰冷的指尖带着强烈的侵略性,猛地捏住温念初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直视他那双深不见底、毫无感情的眼眸。

“别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包括…”他刻意顿了顿,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带着一种审视替代品的嘲弄,“…包括你脸上这点和
她相似的影子。

你连模仿她都不够格,只是我用来…打发时间、顺便讨债的工具。”

他的话像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入温念初最脆弱的地方。

她终于明白那份若有似无的熟悉感和深深的敌意来自何处——替身。

她是谁的替身?

那个“她”又在哪里?

巨大的屈辱感瞬间淹没了她,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眼眶酸涩得厉害,但她死死咬住下唇,不让一滴泪落下。

下巴被他捏得生疼,仿佛要碎掉。

温念初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冰冷俊美的脸,一股强烈的恨意和倔强从心底涌起。

她猛地挣脱开他的钳制,后退一步,脊背挺得笔直,尽管脸色苍白如纸。

“傅先生,”她的声音出乎意料地清晰,带着一丝破碎的沙哑,“协议我会签。

但我不是任何人的影子,我叫温念初。

我的设计,也绝不是一文不值。”

傅霆洲似乎没料到她竟敢反驳,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讶异,随即被更深的冰冷覆盖。

他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名字?

设计?”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睡袍的袖口,姿态优雅却充满压迫,“在这里,你不需要名字,只需要代号‘N’和身份‘傅太太’。

至于你的设计…呵,等你能创造出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再说这种大话吧。

现在,签字。”

温念初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她拿起笔,在《守则》的最后一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笔迹有些扭曲,却异常用力,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什么。

“很好。”

傅霆洲满意地看着那份签好的文件,仿佛完成了一笔肮脏的交易。

“林姨会带你去你的‘房间’。

明天,会有人送你去‘Eclat’工坊。

记住,”他转身走向楼梯,声音冷酷地传来,“安分守己,别给我惹麻烦。

否则,后果你知道。”

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留下温念初独自站在空旷冰冷、弥漫着昂贵松木香气的客厅里。

窗外璀璨的灯火映在她苍白的脸上,像一幅凄美的画。

林姨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一个面容和善却眼神复杂的中年妇人。

“温…太太,请跟我来。”

温念初抱着她的帆布包,像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跟在林姨身后,穿过长长的、铺着厚厚地毯却依旧冰冷的走廊。


被带到一个房间门口。

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一个精致的囚笼——宽敞,奢华,巨大的落地窗正对着后花园,但里面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空荡荡的梳妆台,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

“这就是您的房间了,太太。

浴室在里面。

有什么事,可以按铃叫我。”

林姨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轻轻关上了门。

沉重的雕花木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温念初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毯上。

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

她环顾着这个华丽而冰冷的牢笼,巨大的无助感和绝望感终于如同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泪水,再也无法控制,汹涌而出。

她将脸深深埋进膝盖,肩膀无声地剧烈颤抖。

帆布包里,那支承载着她所有梦想的绘图铅笔,静静躺着,像一根被折断的翅膀。

她签下了契约,卖掉了自己,也暂时保住了妹妹的命。

可是未来呢?

在这个冷酷的男人掌控下,在这座没有温度的华丽牢笼里,她温念初,还能找回她的名字,她的设计,她的光吗?

窗外的雨,似乎下得更大了。

而属于温念初的荆棘之路,才刚刚开始。

2 第二章:针线为矛,暗夜微光傅宅那间冰冷的“客房”,成了温念初暂时的栖息地,更像一个华丽的囚笼。

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带,却驱不散房间里的寒意。

林姨准时送来了早餐——精致得如同艺术品的餐点,却食不知味。

“太太,车已经备好了。

先生吩咐,今天送您去‘Eclat’工坊。”

林姨的声音依旧恭敬,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她看着温念初苍白却挺直的背影,欲言又止。

温念初放下几乎没动的牛奶,点了点头。

“谢谢林姨。”

她换上自己最体面的一套衣服——简单的米白色针织衫和黑色长裤,与这豪宅的奢华格格不入。

抱着那个旧帆布包,里面装着她视若生命的绘图工具和一些零碎画稿,她坐上了前往“Eclat”工坊的车。

车子驶离冰冷的云顶,穿过繁华的市区,最终停在一栋充满现代艺术气息的建筑前。

巨大的“Eclat”Logo闪耀着冷硬的光芒。

这里是无数设计师梦想的殿堂,如今却成了温念初才
华的牢笼。

她被助理引至工坊最底层——一个专门处理基础缝纫、打版和制作样衣的区域。

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面料的馨香和熨斗蒸汽的味道,但气氛却压抑得令人窒息。

工位密集,光线有些昏暗,只有头顶几排冰冷的LED灯管提供照明。

忙碌的工人们低着头,手指翻飞,偶尔投来的目光带着好奇、探究,更多的是冷漠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你就是新来的‘N’?”

一个略显尖利的女声响起。

温念初抬头,看到一个穿着当季“Eclat”最新款套裙、妆容精致的年轻女人站在面前。

她下巴微扬,眼神挑剔地在温念初身上扫视,毫不掩饰那份居高临下。

温念初认得她——白薇,傅霆洲身边最近炙手可热的“红人”,也是“Eclat”名义上的首席设计师助理,实际上享受着远超其能力的资源。

“我是。”

温念初平静地回答。

白薇嗤笑一声,随手将一叠厚厚的资料和一个U盘丢在温念初空荡荡的工作台上。

“喏,这是下个月要出的‘幽兰’系列基础款样衣任务。

要求都在里面,版师那边已经打好基础版了,你负责监督样衣制作和细节调整。

记住,”她刻意加重了语气,涂着蔻丹的手指点了点资料,“傅先生要求极高,别拿你那些不入流的想法去改动设计。

老老实实按图做,三天后我要看到合格的样衣送到我办公室。

做不好…你知道后果。”

任务量巨大,要求苛刻,时间紧迫。

这分明是下马威。

温念初看着那叠资料,沉默地点了点头。

她没有争辩的资本。

白薇满意地看着她顺从的样子,却又似乎觉得不够解气。

她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带着恶意的炫耀:“对了,昨晚霆洲哥带我去试了‘星辰之泪’,就是那条压轴的高定项链…他说,只有最纯净的光才配得上它。”

她故意停顿,欣赏着温念初瞬间僵硬的表情,继续道:“哦,你可能不知道‘星辰之泪’是为谁准备的吧?

那是霆洲哥心里永远的白月光——晚晴姐的遗物。

可惜啊,有些人,东施效颦,连触碰的资格都没有。”

晚晴…遗物…白月光… 这几个词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温念初的心脏。

书房里那张模糊照片上女子的面容,仿佛
瞬间清晰起来。

原来那个“她”,叫晚晴,已经…死了?

而傅霆洲,竟用一条项链作为永恒的纪念?

那她温念初,这个活生生的、被强行绑在这里的人,又算什么?

一个可悲的、用来睹物思人的影子?

连触碰遗物的资格都被白薇拿来羞辱?

屈辱和钝痛感在胸腔里蔓延。

温念初紧紧攥住了拳头,指甲再次陷入掌心,用疼痛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她不能失态,不能在这里倒下。

“白小姐说完了吗?

我要开始工作了。”

温念初的声音冷得像冰,没有一丝波澜。

她甚至没有再看白薇一眼,径直坐下,打开了那叠资料。

白薇没看到预期的崩溃或愤怒,有些不甘地哼了一声,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扬地走了。

温念初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那些恶毒的话语和锥心的刺痛压下去。

她打开电脑,插入U盘,屏幕上显示出“幽兰”系列的设计图。

线条流畅,色彩清雅,以兰花为灵感,本应是充满东方韵味的佳作。

但仔细看,细节处却透着一股匠气和堆砌感,缺乏真正的灵魂。

她闭上眼,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星辰之泪”的名字,想象着它璀璨冰冷的光芒,想象着傅霆洲凝视它时可能流露的、她从未见过的温柔…心口又是一阵窒息般的闷痛。

不!

她猛地睁开眼。

她不能沉溺在这种无望的痛苦里。

她的价值,不在这里,不在那个男人的憎恶里,更不在别人的影子下!

她的价值,在她的笔尖,在她的布料上,在她心中那些从未熄灭的设计之火里!

她开始工作。

摒弃一切杂念,像一个最精密的机器,投入到样衣的制作监督中。

她熟悉各种面料的特性,对版型的理解深入骨髓,对工艺细节的要求近乎苛刻。

她穿梭在工位之间,与样衣师沟通,指出微小的误差,提出更优化的缝纫方案。

她的专业和专注,让原本带着轻视的工人们渐渐收起了怠慢。

然而,才华的光芒即使在最底层也无法完全掩盖。

在监督一件兰花刺绣连衣裙样衣时,温念初发现原设计图稿在腰部拼接处的处理显得生硬,破坏了整体的流畅感。

她沉思片刻,拿起笔,在旁边的废稿纸上飞快勾勒了几笔——将硬朗的直线改为略带弧度的拼接,并建议使用一种
更柔软、带有微妙光泽的衬里,让腰部的过渡自然如兰花舒展的叶片。

她的改动极其细微,却如同画龙点睛。

样衣师按照她的建议修改后,效果立竿见影,整件衣服的灵动感和高级感瞬间提升了一个档次。

“N老师,您这个改动…太妙了!”

年轻的样衣师忍不住赞叹道。

温念初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心中并无波澜。

这只是最基础的工作,离她心中真正的设计还差得太远。

她将那份记录了她灵光一现的废稿纸,悄悄夹进了帆布包内层。

三天后,温念初按时将制作精良、甚至在某些细节上超越原设计的“幽兰”系列样衣送到了白薇的办公室。

白薇挑剔地检查着,本想找茬,却挑不出明显的毛病,尤其那件改动后的连衣裙,连她也不得不承认效果极佳。

“哼,算你还有点基本功。”

白薇不情不愿地签收了样衣,随即又甩给她一份更繁琐的配饰搭配任务,“这个,下班前给我。”

温念初默默接过,转身离开。

在她即将走出办公室门时,白薇的声音带着刻意的娇嗔从里面传来:“霆洲哥?

嗯,我在工坊呢…晚上去‘云顶’吃饭?

好啊,我想吃林姨做的红酒烩小羊排了,你上次答应陪我试那条新到的古董裙的……”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白薇炫耀的声音,却无法隔绝那份刻意制造的亲密感像针一样刺入温念初的耳朵。

“云顶”…那是她现在囚笼的名字。

傅霆洲答应陪白薇试古董裙?

他把她温念初当成什么?

一个住在“云顶”却毫无存在感的幽灵?

一股冰冷的怒意混杂着难言的酸涩涌上心头。

她快步走回自己那个昏暗的工位,拿起笔,却发现自己手在微微发抖。

不行,她不能被这些情绪吞噬!

她猛地打开帆布包,抽出里面藏着的私人速写本——那是她唯一的精神避难所。

她翻开本子,里面是她偷偷画下的设计稿。

没有商业的束缚,没有客户的挑剔,只有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渴望:用利落的剪裁诉说女性的力量,用流动的线条表达隐忍的情感,用大胆的色彩碰撞生命的火花…每一张稿子都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和独特的叙事感,与“Eclat”商业化的风格截然不同。

她拿起笔,指尖因为用力而泛
白,在本子上飞快地涂抹。

线条变得狂放,色彩变得浓烈,仿佛要将胸腔里翻涌的屈辱、不甘、愤怒和那一点点隐秘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痛楚,全部倾泻在纸上!

画稿上,一个模糊的女性身影在荆棘丛中挣扎,破碎的布料缠绕着她,但她的指尖却竭力伸向头顶微弱却真实存在的一点星光…画到动情处,泪水毫无预兆地模糊了视线,一滴砸落在稿纸上,晕开了荆棘的轮廓。

“你在画什么?”

一个冰冷低沉、毫无温度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如同惊雷炸响!

温念初浑身一僵,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她猛地合上速写本,仓惶转身。

傅霆洲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一丝不苟,眼神却比西装的线条更冷硬。

他的目光,如同冰锥,直直刺向她慌乱中抱在怀里的速写本,最后落在她脸上尚未干涸的泪痕上。

那泪痕,仿佛触动了他某根最厌恶的神经。

他眼底的冰冷瞬间化为实质的怒火和…一种被冒犯的、深沉的憎恶。

“拿出来。”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每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地面。

温念初下意识地将速写本抱得更紧,后退了一步,脊背抵住了冰冷的工位隔板。

“这…这是我的私人物品。”

“私人物品?”

傅霆洲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绝伦的笑话,他上前一步,强大的压迫感让温念初几乎喘不过气。

他猛地伸出手,不是去抢本子,而是狠狠捏住了温念初纤细的手腕!

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啊!”

温念初痛呼出声,怀里的速写本脱手掉落。

傅霆洲看也不看,另一只手粗暴地将本子捞起。

他无视温念初惨白的脸色和手腕上迅速浮现的红痕,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冷漠,翻开了速写本。

一页页充满生命力、饱含情感的设计稿暴露在他眼前。

那些稿子,那些线条,那些色彩…充满了与她为“Eclat”工作时截然不同的灵魂!

尤其是最新那页,荆棘中的身影,破碎的布料,挣扎的姿态,渴求的星光…像一面镜子,映照着她此刻的处境和她内心的反抗!

这,不是“N”该有的东西!

这更不是他允许存在的情绪


她竟敢…竟敢在他划定的牢笼里,偷偷描绘自由和星光?

她竟敢用设计来表达对他的不满和…那该死的脆弱?

“呵…”傅霆洲发出一声极冷的嗤笑,那笑声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滔天的怒意和一种被挑战权威的暴戾。

他的目光从画稿移到温念初因疼痛和恐惧而微微颤抖的脸上,那泪痕更加刺眼。

“痛苦?

挣扎?

渴望星光?”

他缓缓地,一字一顿地重复着画稿传递的信息,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温念初,看来是我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让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伤春悲秋,画这些…无用的垃圾!”

话音未落,在温念初惊恐绝望的目光中,傅霆洲双手猛地用力——“嘶啦——!”

崭新的、承载着她所有隐秘情感和灵魂呐喊的设计稿,在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下,如同脆弱的蝴蝶翅膀,被瞬间撕裂!

第一页,第二页,第三页… 纸张撕裂的声音尖锐刺耳,像刀子划在温念初的心上。

那些倾注了她无数心血的线条、色彩、灵感,那些在黑暗中支撑她的微光…在傅霆洲冷酷无情的动作下,化为片片残骸,如同被狂风撕碎的落叶,无力地飘散在冰冷的地板上。

“不!

不要!”

温念初失声尖叫,不顾一切地想要扑上去阻止,却被傅霆洲狠狠甩开,踉跄着撞在工位上,手腕剧痛。

傅霆洲将最后一点碎片也揉成一团,像丢弃最肮脏的垃圾一样,狠狠砸在温念初脚边。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神是彻底的冰冷和厌恶,如同在看一只不自量力的蝼蚁。

“记住你的位置,温念初。”

他的声音淬着毒,“你只是‘她’的影子,一个用来还债的工具。

你的设计,只能是为‘Eclat’服务的商业符号。

你连模仿晚晴都不够格,更不配拥有这些无病呻吟的妄想!”

他弯腰,冰冷的指尖再次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直视他眼中那深不见底的黑暗和毫不掩饰的鄙夷。

“再让我发现你画这些没用的东西…”他凑近她的耳边,气息冰冷,如同毒蛇吐信,“我就把你妹妹从医院接出来,让她也看看,她姐姐是如何不自量力、痴心妄想的。”

温念初的瞳孔骤然收缩!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所有的反抗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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