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带到一个房间门口。
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一个精致的囚笼——宽敞,奢华,巨大的落地窗正对着后花园,但里面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空荡荡的梳妆台,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
“这就是您的房间了,太太。
浴室在里面。
有什么事,可以按铃叫我。”
林姨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轻轻关上了门。
沉重的雕花木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温念初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毯上。
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
她环顾着这个华丽而冰冷的牢笼,巨大的无助感和绝望感终于如同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泪水,再也无法控制,汹涌而出。
她将脸深深埋进膝盖,肩膀无声地剧烈颤抖。
帆布包里,那支承载着她所有梦想的绘图铅笔,静静躺着,像一根被折断的翅膀。
她签下了契约,卖掉了自己,也暂时保住了妹妹的命。
可是未来呢?
在这个冷酷的男人掌控下,在这座没有温度的华丽牢笼里,她温念初,还能找回她的名字,她的设计,她的光吗?
窗外的雨,似乎下得更大了。
而属于温念初的荆棘之路,才刚刚开始。
2 第二章:针线为矛,暗夜微光傅宅那间冰冷的“客房”,成了温念初暂时的栖息地,更像一个华丽的囚笼。
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带,却驱不散房间里的寒意。
林姨准时送来了早餐——精致得如同艺术品的餐点,却食不知味。
“太太,车已经备好了。
先生吩咐,今天送您去‘Eclat’工坊。”
林姨的声音依旧恭敬,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她看着温念初苍白却挺直的背影,欲言又止。
温念初放下几乎没动的牛奶,点了点头。
“谢谢林姨。”
她换上自己最体面的一套衣服——简单的米白色针织衫和黑色长裤,与这豪宅的奢华格格不入。
抱着那个旧帆布包,里面装着她视若生命的绘图工具和一些零碎画稿,她坐上了前往“Eclat”工坊的车。
车子驶离冰冷的云顶,穿过繁华的市区,最终停在一栋充满现代艺术气息的建筑前。
巨大的“Eclat”Logo闪耀着冷硬的光芒。
这里是无数设计师梦想的殿堂,如今却成了温念初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