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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敢…竟敢在他划定的牢笼里,偷偷描绘自由和星光?
她竟敢用设计来表达对他的不满和…那该死的脆弱?
“呵…”傅霆洲发出一声极冷的嗤笑,那笑声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滔天的怒意和一种被挑战权威的暴戾。
他的目光从画稿移到温念初因疼痛和恐惧而微微颤抖的脸上,那泪痕更加刺眼。
“痛苦?
挣扎?
渴望星光?”
他缓缓地,一字一顿地重复着画稿传递的信息,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温念初,看来是我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让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伤春悲秋,画这些…无用的垃圾!”
话音未落,在温念初惊恐绝望的目光中,傅霆洲双手猛地用力——“嘶啦——!”
崭新的、承载着她所有隐秘情感和灵魂呐喊的设计稿,在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下,如同脆弱的蝴蝶翅膀,被瞬间撕裂!
第一页,第二页,第三页… 纸张撕裂的声音尖锐刺耳,像刀子划在温念初的心上。
那些倾注了她无数心血的线条、色彩、灵感,那些在黑暗中支撑她的微光…在傅霆洲冷酷无情的动作下,化为片片残骸,如同被狂风撕碎的落叶,无力地飘散在冰冷的地板上。
“不!
不要!”
温念初失声尖叫,不顾一切地想要扑上去阻止,却被傅霆洲狠狠甩开,踉跄着撞在工位上,手腕剧痛。
傅霆洲将最后一点碎片也揉成一团,像丢弃最肮脏的垃圾一样,狠狠砸在温念初脚边。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神是彻底的冰冷和厌恶,如同在看一只不自量力的蝼蚁。
“记住你的位置,温念初。”
他的声音淬着毒,“你只是‘她’的影子,一个用来还债的工具。
你的设计,只能是为‘Eclat’服务的商业符号。
你连模仿晚晴都不够格,更不配拥有这些无病呻吟的妄想!”
他弯腰,冰冷的指尖再次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直视他眼中那深不见底的黑暗和毫不掩饰的鄙夷。
“再让我发现你画这些没用的东西…”他凑近她的耳边,气息冰冷,如同毒蛇吐信,“我就把你妹妹从医院接出来,让她也看看,她姐姐是如何不自量力、痴心妄想的。”
温念初的瞳孔骤然收缩!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所有的反抗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