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线条冷硬的锁骨。
他一步步走下,步伐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威压。
灯光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眉骨很高,鼻梁挺直,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最令人心悸的是他的眼睛,深邃如寒潭,目光扫过来时,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审视和一种毫不掩饰的…厌恶。
他就是傅霆洲。
一个名字就能让海城商界震颤的男人。
他走到温念初面前,停住。
居高临下的目光像冰冷的探照灯,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一遍,那目光掠过她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帆布包时,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一丝轻蔑。
“温念初?”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却淬着冰碴。
“是,傅先生。”
温念初强迫自己抬头,迎上那道冰冷的目光,声音努力维持平稳,但尾音还是泄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傅霆洲没有回应,只是冷冷地勾起唇角,那笑容没有丝毫暖意,反而更添几分危险。
他转身走向巨大的黑色大理石茶几,拿起一份文件,“啪”地一声,甩在温念初面前的矮几上。
“签了它。”
温念初的目光落在文件封面上——《傅宅居住条例及傅太太行为守则》。
她拿起文件,指尖冰凉。
条款密密麻麻,苛刻得令人发指:未经允许,不得离开主宅范围。
所有通讯设备需报备,接受监控。
不得与任何非指定人员联系(名单附后)。
每日行程需报备管家。
保持安静,非必要不得打扰傅先生。
出席公开场合需完全遵从傅先生安排,不得擅自发言或行动。
…… 最后一条,像一记重锤砸在她心上:认清本分:你存在的唯一价值是作为‘N’提供设计,以及作为‘傅太太’扮演好一个沉默的花瓶。
你,温念初,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只有债务和服从。
“看清楚了?”
傅霆洲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一种残忍的平静,“签了它,记住你的位置。
你和你那点可怜的设计才华,在这里,只配藏在阴影里,供我驱使。”
他俯身,冰冷的指尖带着强烈的侵略性,猛地捏住温念初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直视他那双深不见底、毫无感情的眼眸。
“别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包括…”他刻意顿了顿,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带着一种审视替代品的嘲弄,“…包括你脸上这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