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柔软、带有微妙光泽的衬里,让腰部的过渡自然如兰花舒展的叶片。
她的改动极其细微,却如同画龙点睛。
样衣师按照她的建议修改后,效果立竿见影,整件衣服的灵动感和高级感瞬间提升了一个档次。
“N老师,您这个改动…太妙了!”
年轻的样衣师忍不住赞叹道。
温念初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心中并无波澜。
这只是最基础的工作,离她心中真正的设计还差得太远。
她将那份记录了她灵光一现的废稿纸,悄悄夹进了帆布包内层。
三天后,温念初按时将制作精良、甚至在某些细节上超越原设计的“幽兰”系列样衣送到了白薇的办公室。
白薇挑剔地检查着,本想找茬,却挑不出明显的毛病,尤其那件改动后的连衣裙,连她也不得不承认效果极佳。
“哼,算你还有点基本功。”
白薇不情不愿地签收了样衣,随即又甩给她一份更繁琐的配饰搭配任务,“这个,下班前给我。”
温念初默默接过,转身离开。
在她即将走出办公室门时,白薇的声音带着刻意的娇嗔从里面传来:“霆洲哥?
嗯,我在工坊呢…晚上去‘云顶’吃饭?
好啊,我想吃林姨做的红酒烩小羊排了,你上次答应陪我试那条新到的古董裙的……”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白薇炫耀的声音,却无法隔绝那份刻意制造的亲密感像针一样刺入温念初的耳朵。
“云顶”…那是她现在囚笼的名字。
傅霆洲答应陪白薇试古董裙?
他把她温念初当成什么?
一个住在“云顶”却毫无存在感的幽灵?
一股冰冷的怒意混杂着难言的酸涩涌上心头。
她快步走回自己那个昏暗的工位,拿起笔,却发现自己手在微微发抖。
不行,她不能被这些情绪吞噬!
她猛地打开帆布包,抽出里面藏着的私人速写本——那是她唯一的精神避难所。
她翻开本子,里面是她偷偷画下的设计稿。
没有商业的束缚,没有客户的挑剔,只有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渴望:用利落的剪裁诉说女性的力量,用流动的线条表达隐忍的情感,用大胆的色彩碰撞生命的火花…每一张稿子都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和独特的叙事感,与“Eclat”商业化的风格截然不同。
她拿起笔,指尖因为用力而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