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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倾覆:抢个摄政王当夫郎全文

街道的日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冰冷的井水,带着淤泥腐烂的腥气,疯狂地灌入我的口鼻。肺腑像是被无数烧红的钢针反复穿刺,每一次徒劳的挣扎都耗尽了最后一丝生气。视线被浑浊的黑暗吞噬,意识沉入无底深渊。“沈知意,这是你自找的!”庶妹沈月柔那淬了毒的声音,穿透水波,成为最后敲入耳膜的丧钟。还有赵子安,那个我倾尽所有嫁妆养活了整个平阳侯府、倾心相待了两年的夫君,他模糊的面孔在水面晃动,冷漠地俯视着我的沉沦。恨意像剧毒的藤蔓,在濒死的窒息里疯狂滋长,缠绕住心脏,勒得它无法跳动。然而,死亡并未带来永恒的沉寂。一丝奇异的剥离感后,我的“视线”竟诡异地脱离了那具在井底缓缓下沉的冰冷躯壳。轻飘飘的,无形无质,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道牵引着,穿透冰冷的井壁、厚重的土层,掠过侯府雕梁画栋的屋...

主角:沈知意沈月柔   更新:2025-06-06 19: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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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意沈月柔的其他类型小说《凰权倾覆:抢个摄政王当夫郎全文》,由网络作家“街道的日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冰冷的井水,带着淤泥腐烂的腥气,疯狂地灌入我的口鼻。肺腑像是被无数烧红的钢针反复穿刺,每一次徒劳的挣扎都耗尽了最后一丝生气。视线被浑浊的黑暗吞噬,意识沉入无底深渊。“沈知意,这是你自找的!”庶妹沈月柔那淬了毒的声音,穿透水波,成为最后敲入耳膜的丧钟。还有赵子安,那个我倾尽所有嫁妆养活了整个平阳侯府、倾心相待了两年的夫君,他模糊的面孔在水面晃动,冷漠地俯视着我的沉沦。恨意像剧毒的藤蔓,在濒死的窒息里疯狂滋长,缠绕住心脏,勒得它无法跳动。然而,死亡并未带来永恒的沉寂。一丝奇异的剥离感后,我的“视线”竟诡异地脱离了那具在井底缓缓下沉的冰冷躯壳。轻飘飘的,无形无质,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道牵引着,穿透冰冷的井壁、厚重的土层,掠过侯府雕梁画栋的屋...

《凰权倾覆:抢个摄政王当夫郎全文》精彩片段

冰冷的井水,带着淤泥腐烂的腥气,疯狂地灌入我的口鼻。

肺腑像是被无数烧红的钢针反复穿刺,每一次徒劳的挣扎都耗尽了最后一丝生气。

视线被浑浊的黑暗吞噬,意识沉入无底深渊。

“沈知意,这是你自找的!”

庶妹沈月柔那淬了毒的声音,穿透水波,成为最后敲入耳膜的丧钟。

还有赵子安,那个我倾尽所有嫁妆养活了整个平阳侯府、倾心相待了两年的夫君,他模糊的面孔在水面晃动,冷漠地俯视着我的沉沦。

恨意像剧毒的藤蔓,在濒死的窒息里疯狂滋长,缠绕住心脏,勒得它无法跳动。

然而,死亡并未带来永恒的沉寂。

一丝奇异的剥离感后,我的“视线”竟诡异地脱离了那具在井底缓缓下沉的冰冷躯壳。

轻飘飘的,无形无质,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道牵引着,穿透冰冷的井壁、厚重的土层,掠过侯府雕梁画栋的屋檐,朝着一个方向急速飞去。

最终,我停在了一座肃杀沉寂的府邸上空。

森严的甲胄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寒光,空气里弥漫着铁与血的味道。

这里是摄政王府。

我的魂魄,被无形的线牢牢系在了那个男人身上——当朝摄政王,萧彻。

我看见他一身玄色蟒袍,坐在书房冰冷的太师椅里,烛火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深刻的阴影。

案头摊开一份密报,上面清晰地写着我的名字,沈知意,以及“坠井身亡”四个冰冷的字。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那张薄纸,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森冷的白。

那一刻,我清晰地感觉到一股不属于我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滔天怒焰,瞬间席卷了他整个灵魂。

没有眼泪,没有哀嚎。

萧彻只是沉默地站起身,走到窗边,负手望着沉沉夜色。

月光勾勒出他挺拔却孤绝的背影,像一柄即将出鞘饮血的绝世凶刃。

那是我第一次,从一个陌生人身上,感受到如此纯粹而恐怖的、为我而生的杀意。

复仇的序幕,由他亲手拉开,迅疾如雷霆。

平阳侯府被抄家的那日,昔日煊赫的门庭在铁蹄下化为齑粉。

赵子安和他父亲平阳侯的惨叫,在萧彻的侍卫统领一刀刀凌迟下,响彻了整个京城的上空,凄厉得连盘旋的乌鸦都惊飞。

那血腥的画面,连我这个飘荡的幽魂都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而我的好庶妹沈月柔,她穿着我当年最珍爱的、用我嫁妆里最上等的云锦裁制的嫁衣,被拖到了我沉尸的那口废井旁。

萧彻亲自到场,玄色的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周身散发的寒意比井水更刺骨。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月柔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薄唇只吐出两个字:“填了。”

侍卫们面无表情地执行命令。

一锹锹带着腥气的泥土劈头盖脸地砸下去,沈月柔凄厉绝望的哭嚎和诅咒,最终被沉重的泥土彻底掩埋,连同她身上那件刺目的嫁衣。

那口吞噬了我的枯井,成了她最后的坟墓。

萧彻自始至终,眼神冷得像极北的寒冰,没有一丝波澜。

当一切尘埃落定,昔日繁华的平阳侯府只剩断壁残垣,仇人的血浸透了每一寸土地。

萧彻独自一人,踏着废墟,走向那口被重新挖开的废井。

月光惨白,映着他毫无血色的脸。

他亲手,一点一点,从那污浊腥臭的淤泥里,挖出了我那早已腐烂不堪、面目全非的尸骸。

他脱下那件象征无上权柄的玄色蟒袍,小心翼翼地将那堆枯骨烂肉包裹起来,如同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然后,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他抱着那包着尸骸的衣袍,一步一步,走向了京郊最寒冷刺骨的寒潭。

潭水幽深如墨,寒气扑面。

他低头,用额头轻轻抵了抵那腐烂的骸骨,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一种毁天灭地的疯狂:“黄泉路冷,等等我。”

“不——!”

我无声的灵魂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却无法阻止他纵身一跃。

冰冷的潭水瞬间将他吞没,连同他怀里的我。

刺骨的寒意瞬间穿透了魂魄,那是比井水更绝望的深渊……“小姐!

小姐!

您醒醒!

花轿到了!”

一阵剧烈的摇晃,伴随着贴身丫鬟春桃带着哭腔的急唤,猛地将我沉沦的意识从冰冷的寒潭深处狠狠拽了出来!

窒息感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新鲜的空气涌入鼻腔。

眼前刺目的红晃得我头晕目眩。

我猛地睁开眼,大口喘息,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入眼是刺目的、绣着繁复金线龙凤的大红盖头,透过布料下缘的缝隙,能看到自己交叠放在膝上的手,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皮肤细腻,带着健康的血色。

身上是沉重华丽的
凤冠霞帔,压得脖子生疼。

身下是微微摇晃的花轿,外面锣鼓喧天,喜乐阵阵。

这是……哪里?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死在冰冷的井底,魂魄飘荡在萧彻身边,看着他为我复仇,看着他抱着我的尸骨沉入寒潭……“小姐,您可算醒了!

吓死奴婢了!

您刚才怎么突然就晕过去了?”

春桃带着后怕的声音在轿帘外响起,带着哭腔,“是不是这凤冠太重了?

您再忍忍,就快到了,平阳侯府马上就到了!”

平阳侯府!

花轿!

这四个字如同惊雷,在我混沌的脑海中炸开!

所有的记忆碎片瞬间归位,带着前世冰冷的死亡气息和刻骨的恨意。

我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两年前,我嫁给赵子安的那一天!

就是这一天,我穿着这身可笑的嫁衣,带着足以养活整个平阳侯府十年的丰厚嫁妆,满心欢喜地跳进了那个吞噬我的火坑!

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尖锐的刺痛让我彻底清醒,也压下了喉咙里翻涌的腥甜。

不是梦!

我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悲剧开始的地方!

巨大的恨意如同岩浆在血管里奔涌,几乎要将我焚烧殆尽。

赵子安!

沈月柔!

平阳侯府!

还有我那对偏心到骨子里的所谓父母!

前世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和背叛,一幕幕在眼前闪过,清晰得如同昨日。

“春桃,”我的声音因为极力压制情绪而微微发哑,却带着一种冰封般的平静,“我没事。

只是……有些闷。”

“那就好,那就好。”

春桃松了口气,“小姐您再忍忍,马上就到了。

姑爷……姑爷他一定等急了。”

姑爷?

赵子安?

我心底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

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也配?

花轿平稳落地,外面传来喜婆高亢的唱喏声和宾客的喧闹。

轿帘被掀开一角,一只属于男人的、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进来,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熟悉感。

是赵子安。

我盯着那只手,眼底的寒冰几乎要凝结成实质。

前世,就是这只手,在沈月柔的怂恿下,在井边狠狠地推了我一把!

那冰冷的触感和巨大的推力,仿佛还烙印在我的灵魂深处。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强忍着呕吐的欲望,没有去碰触那只手,而是自己扶着轿门,稳稳地走了下来。

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丝与这喜庆场面格格不入的疏离


我能感觉到盖头外,赵子安似乎愣了一下,那只伸出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

“新娘子下轿喽!”

喜婆尖利的声音适时响起,打破了这瞬间的凝滞。

她一把搀住我的胳膊,力道很大,几乎是半强迫地引着我跨过了门口的火盆。

噼啪作响的火苗舔舐着空气,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心中冷笑,这火盆烧得再旺,也烧不尽这侯府里藏污纳垢的肮脏,更烧不毁我心头那足以燎原的恨火。

繁琐的仪式在喧天的锣鼓和宾客虚伪的贺喜声中机械地进行着。

我被喜婆和丫鬟簇拥着,像个提线木偶般拜了天地,拜了高堂。

每一次弯腰,凤冠上沉重的珠翠都压得我脖颈生疼,如同前世背负的屈辱和债务。

高堂之上,我那名义上的父亲沈文博,抚着胡须,脸上是掩不住的得意与算计。

他旁边坐着我的继母王氏,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堆满了假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他们看我的眼神,不是看女儿,而是在看一座移动的金山!

前世,就是他们默许甚至纵容了赵子安和沈月柔,一步步榨干我的嫁妆,最后将我推入绝境!

拜完高堂,我被引着走向布置华丽的新房,需要在里面等待新郎官应酬完宾客后来掀盖头。

新房内红烛高燃,锦被铺陈,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甜腻到发齁的合欢香。

这味道让我想起前世赵子安身上常常沾染的、属于沈月柔的脂粉香气,胃里又是一阵翻搅。

我端坐在铺着大红鸳鸯锦被的喜床上,盖头遮蔽了视线,只能看到自己放在膝上、紧握成拳的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时间在死寂中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像钝刀子割肉,提醒着我前世的愚蠢和即将到来的背叛。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以及女子娇媚的低笑。

来了!

我全身的神经瞬间绷紧,如同拉满的弓弦。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股浓郁的、与新房合欢香截然不同的甜腻香气先飘了进来。

紧接着,是沈月柔那故作娇嗲、带着毫不掩饰得意与挑衅的声音:“姐姐大喜的日子,妹妹特意来给姐姐道喜呢!”

她莲步轻移,裙裾窸窣,径直走到我面前停下。

即使隔着盖头,我也能想象出她此刻脸上那副令人作呕的胜利者姿态。


妹妹真是有心了。”

我的声音透过盖头传出,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

沈月柔轻笑一声,那笑声像毒蛇的信子,丝丝钻入耳膜。

“姐姐客气了。

妹妹是真心替姐姐高兴呢。

子安哥哥……哦不,现在该叫姐夫了,”她故意顿了顿,语气里的亲昵和炫耀几乎要溢出来,“姐夫待姐姐可真是情深义重,妹妹看着都羡慕得紧。”

她弯下腰,凑得更近了些,那股甜腻的香气更加浓郁。

然后,她竟伸出手,动作看似亲昵实则带着恶意的轻佻,猛地撩开了我盖头的前沿一角!

刺目的光线和沈月柔那张精心描绘、写满了得意与恶毒的脸,瞬间闯入我的视线。

“姐姐你看,”她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带着炫耀意味地,轻轻拂过自己白皙颈侧一个异常清晰、泛着暧昧红痕的印记!

那是一个新鲜的吻痕!

位置如此显眼,毫不避讳!

“妹妹昨夜伺候姐夫……哦,瞧我,是伺候未来的姐夫大人,”她掩着嘴,咯咯地笑起来,眼神像淬了毒的钩子,死死盯着我,“姐夫他呀,可真是……龙精虎猛呢。

折腾得妹妹一夜都没睡好。

姐姐日后可得多担待些,别让姐夫太累着了。”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新房内堆积如山的嫁妆箱子,眼底的贪婪和嫉妒几乎要化为实质,语气里的讽刺浓得化不开:“说起来,姐姐这份泼天的富贵嫁妆,可真是及时雨呢!

侯府上下,包括妹妹我,往后可都得仰仗姐姐的嫁妆过日子了。

妹妹在这里,替姐夫……也替整个侯府,谢谢姐姐的‘慷慨解囊’了!”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在我心上!

前世临死前她那句“你的嫁妆养活了侯府上下,妹妹替姐夫谢谢你!”

与此刻的话语重叠,点燃了我心中压抑已久的滔天烈焰!

替我谢谢?

好!

这份“谢礼”,我沈知意,现在就收下!

在沈月柔那张写满恶毒得意的脸凑到最近,准备欣赏我崩溃或愤怒的表情时,我动了!

快如闪电!

右手猛地抬起,袖中滑出一个不起眼的、只有拇指大小的胭脂瓷盒——这是前世我偶然所得,知道其内混有番邦奇毒“美人泪”,沾肤即溃,无药可解!

是我重生后第一日就藏在身上的“礼物”。

“啪!”

瓷盒的
盖子被我拇指弹开。

“啊!

你做什么……”沈月柔的得意瞬间转为惊愕和一丝慌乱,下意识地想后退。

晚了!

我的左手如同铁钳,在沈月柔惊叫出声的同时,已死死扣住了她的后颈!

力道之大,让她动弹不得!

右手沾满了那色泽艳红如血、触之冰凉的胭脂膏体,带着我积攒了两世的怨毒与恨意,狠狠抹上了她那张此刻因惊骇而扭曲的脸!

动作精准、狠戾!

“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猛地从沈月柔喉咙里爆发出来!

我抹得极狠,从她光洁的额头,划过挺翘的鼻梁,再狠狠覆盖住她那双总是盛满算计和恶毒的眼睛,最后重重地擦过她因尖叫而张开的嘴唇!

艳红如血的胭脂在她脸上糊开,如同恶鬼的涂鸦。

“嗤嗤……”细微而恐怖的腐蚀声伴随着皮肉烧焦的恶臭,瞬间弥漫开来!

“我的脸!

我的脸!

好痛!

救命啊——!”

沈月柔疯狂地挣扎,双手想去抓挠那剧痛无比的脸颊,被我死死扣住手腕。

她脸上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肿胀,被胭脂覆盖的地方迅速泛起可怕的水泡,然后破裂、溃烂,流出黄红相间的脓水!

那张曾经娇媚的脸,顷刻间变得如同地狱恶鬼!

“沈知意!

你这个毒妇!

贱人!

你毁了我的脸!

我要杀了你!”

她撕心裂肺地哭嚎、咒骂,剧痛和毁容的恐惧让她彻底疯狂。

我猛地松开手,任由她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捂着脸痛苦地翻滚、哀嚎。

那刺耳的叫声穿透了门窗,惊动了外面的宾客。

我后退一步,冷漠地看着地上翻滚扭曲的“东西”,如同在看一堆肮脏的垃圾。

抬手,慢条斯理地用一方洁白的素帕,仔细擦拭着自己沾了胭脂的手指,每一个指缝都擦得干干净净。

“妹妹的‘谢礼’,姐姐我……”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一字一句,清晰地砸在她耳边,“收、下、了。”

门外脚步声、惊呼声、询问声骤然嘈杂起来,显然被新房里的惨叫声惊动了。

“砰!”

新房的门被大力撞开!

率先冲进来的是赵子安。

他一身大红喜袍,脸上还带着应酬宾客的酒意和喜色,此刻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月柔!”

他一眼看到地上捂着脸
、发出非人惨叫的沈月柔,再看到她脸上那恐怖的溃烂,顿时脸色煞白,又惊又怒地冲向我:“沈知意!

你对月柔做了什么?!”

紧随其后的是我的父亲沈文博、继母王氏,以及一群被惊动、挤在门口看热闹的宾客。

当看到新房内沈月柔那张可怖的脸和我冷漠站立的身影时,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现场一片死寂,只剩下沈月柔凄厉的哭嚎。

“做了什么?”

我看着冲到我面前、怒发冲冠的赵子安,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带着无尽的嘲讽,“夫君心疼了?

心疼你这朵解语花、你的心头肉?”

“毒妇!

你竟敢……”赵子安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要朝我脸上扇来!

就在他的手即将落下之际——“住手!”

一声威严的怒喝从门口传来。

众人下意识地回头望去,只见门口看热闹的人群如同被无形的刀锋劈开,自动让出一条通道。

一身玄色常服的摄政王萧彻,不知何时竟已站在了那里!

他并未穿朝服,但那通身久居上位的凛冽气势,比任何华服都更具压迫感,瞬间冻结了新房内所有的嘈杂。

他身后只跟着两名气息沉凝如渊的贴身侍卫,目光如同冰锥,扫过之处,人人噤若寒蝉。

他的出现,如同巨石投入死水,掀起了无声的惊涛骇浪。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充满了敬畏与惊疑。

堂堂摄政王,怎会突然出现在一个侯府的新房门口?

还管起了这等后宅阴私?

赵子安扬起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怒意瞬间被惊惧取代,慌忙收回手,躬身行礼:“摄……摄政王殿下!

您……您怎么来了?”

声音都带着颤。

沈文博和王氏更是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参见摄政王!”

萧彻并未理会他们,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越过混乱的人群,精准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隔着几步的距离,隔着地上翻滚哀嚎的沈月柔,隔着惊惶失措的赵子安和满堂宾客,他的目光,沉静、锐利,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直直地看向我。

那一瞬间,我仿佛又回到了魂魄飘荡在他身边的日子。

那目光里,没有陌生,没有审视,只有一种沉甸甸的、仿佛洞悉一切的……复杂。

是探寻?

是确认?

还是别的什么?

我说不清。

但心
脏却不受控制地狠狠一跳,前世他抱着我的尸骨沉入寒潭的画面,无比清晰地撞入脑海。

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他也……不,不可能。

我迅速压下这个荒谬的念头。

他是当朝摄政王,权势滔天,出现在这里,必然有其缘由。

或许,是我暗中让人递出去的那份关于平阳侯府通敌的“线索”,引起了他的注意?

“本王路过,听闻侯府有热闹,顺道看看。”

萧彻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每一个角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意。

他的目光终于从我脸上移开,扫了一眼地上惨不忍睹的沈月柔,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随即看向赵子安,语气平淡却暗含锋芒:“赵世子,今日是你大喜之日,新房里……倒是别致得很。”

“殿下恕罪!

殿下恕罪!”

赵子安冷汗涔涔而下,慌忙解释,“是……是这毒妇!

她嫉妒成性,竟下毒手毁了我表妹的容貌!

请殿下明鉴!”

他指着我的手指都在抖。

“哦?”

萧彻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玩味,目光再次落回我身上,带着无声的询问。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萧彻的视线,再次聚焦到我身上。

有惊惧,有鄙夷,有看戏的幸灾乐祸。

沈月柔的哭嚎声嘶力竭:“王爷!

王爷为我做主啊!

沈知意她毁了我的脸!

她是个蛇蝎毒妇!

她不得好死啊!”

继母王氏也跪在地上哭天抢地:“王爷!

您要为月柔做主啊!

我的女儿……她的脸……以后可怎么活啊!

沈知意,你好狠的心啊!”

沈文博则是脸色铁青,指着我怒斥:“孽女!

还不快跪下向王爷请罪!

向赵世子和月柔赔罪!”

面对千夫所指,面对萧彻那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我非但没有跪下,反而挺直了背脊。

前世临死前的冰冷和绝望,此刻都化作了支撑我站立的钢筋铁骨。

我抬手,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猛地一把扯下了那顶象征着“喜气”和“归宿”的沉重凤冠!

“哐当!”

镶嵌着明珠美玉的凤冠砸落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滚了几滚。

紧接着,我双手抓住大红嫁衣的衣襟,用力一撕!

“嗤啦——!”

清脆的裂帛声响彻死寂的新房!

那件耗费了无数金线银绣、象征着新娘身份的华丽嫁衣,被我从中撕裂,如同撕裂
一个荒诞的笑话!

嫁衣之下,赫然露出一身刺目的、没有任何纹饰的素缟白衣!

如同披麻戴孝!

满堂宾客,包括赵子安、沈文博、王氏,甚至地上哀嚎的沈月柔,全都惊得呆若木鸡!

连萧彻那深不见底的眼眸中,也掠过一丝极淡的讶异。

“请罪?

赔罪?”

我冷笑出声,声音清亮,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清晰地响彻在每一个角落,“赵子安,你配吗?”

我的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利刃,直刺向脸色惨白的赵子安:“你与我庶妹沈月柔,在我未嫁入你侯府之前,便已暗通款曲,秽乱私通!

颈上吻痕犹在,人证物证俱在!”

我指向地上捂着脸、狼狈不堪的沈月柔,她颈侧那个吻痕在溃烂的脸颊衬托下,更加刺眼。

“你赵家,哄骗我嫁入侯府,不过是为了我沈知意那份足以养活你侯府上下十年不止的丰厚嫁妆!

两年!

仅仅两年!

我带来的嫁妆,金银细软、田庄铺面、古董珍玩,已被你平阳侯府以各种名目,榨取得干干净净!

如同蝗虫过境,寸草不留!”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泣血的控诉:“这也就罢了!

你们贪得无厌!

榨干了我的钱财还不够,竟还要谋我的性命!

若非我命大,早已如你们所愿,葬身在那冰冷的井底,尸骨无存!”

“赵子安!

沈月柔!”

我目光如电,扫过地上那对狗男女,字字泣血,“还有你们,我的好父亲,我的好继母!

你们助纣为虐,为虎作伥!

你们喝我的血,吃我的肉,还要我的命!

你们,都是一群披着人皮的豺狼!

一群忘恩负义、猪狗不如的畜生!”

我的控诉如同惊雷,在死寂的新房里炸开,震得所有人耳膜嗡嗡作响。

宾客们脸上的表情从惊愕转为骇然,再变成难以置信的鄙夷,目光纷纷投向赵子安和沈家众人。

赵子安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气得浑身乱颤,指着我的鼻子:“住口!

沈知意!

你血口喷人!

一派胡言!

你……你这个疯子!

毒妇!

来人!

给我把这个疯妇拿下!”

“拿下?”

我厉声打断他,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烈焰,“赵子安!

今日,是我沈知意,要休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禽兽不如的东西!”

话音未落,我猛地从素缟白衣的袖中抽出一卷早已准备好的素
帛!

手腕一抖,素帛“哗啦”一声展开,上面赫然是用浓墨写就的、力透纸背的两个大字——休书!

“看清楚!”

我将休书高高举起,让所有人都能看到那刺目的字迹,“这是我沈知意,今日,于众目睽睽之下,休夫赵子安之书!”

“嫁妆喂了狗,命也差点丢。

此等夫家,禽兽不如!

此等姻缘,令人作呕!

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掷地有声的休夫宣言,如同九天惊雷,轰然炸响在平阳侯府的上空!

震得所有人魂飞魄散!

赵子安气得几乎晕厥,手指颤抖地指着我:“你……你……贱人!

反了!

反了天了!”

沈文博更是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嘶吼道:“孽障!

孽障啊!

我沈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满堂宾客哗然!

休夫!

闻所未闻!

见所未见!

这沈家大小姐,当真是疯了不成?!

就在这极致的混乱与死寂交织的顶点,就在赵子安和沈家众人恼羞成怒、几欲扑上来将我撕碎的瞬间——我的目光,穿透了混乱的人群,如同两道凝聚了所有勇气和孤注一掷的利箭,直直地射向了门口,射向了那个一直沉默伫立、如同定海神针般的玄色身影——摄政王萧彻!

他站在那里,玄衣墨发,身姿挺拔如孤峰。

周围的一切喧嚣、愤怒、恐惧,仿佛都与他无关。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沉静地迎上我的视线,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浓烈得化不开的情绪,有惊涛,有烈焰,还有一种……近乎宿命般的了然。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所有的哽咽和颤抖,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他,朝着那个前世为我屠尽仇敌、最终抱着我沉入寒潭的男人,清晰无比地、一字一句地,问出了那句石破天惊的话:“王爷!”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穿透一切的力量,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嘈杂。

“我的嫁妆喂了狗,我的命也差点丢在这豺狼窝里!”

我微微扬起下巴,素缟白衣在满堂刺目的红中,显得愈发孤绝而倔强。

“这样的火坑,我沈知意,不跳了!”

目光灼灼,如同燃烧的星辰,紧紧锁住那双深潭般的眼眸。

“王爷,”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和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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