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荒诞的笑话!
嫁衣之下,赫然露出一身刺目的、没有任何纹饰的素缟白衣!
如同披麻戴孝!
满堂宾客,包括赵子安、沈文博、王氏,甚至地上哀嚎的沈月柔,全都惊得呆若木鸡!
连萧彻那深不见底的眼眸中,也掠过一丝极淡的讶异。
“请罪?
赔罪?”
我冷笑出声,声音清亮,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清晰地响彻在每一个角落,“赵子安,你配吗?”
我的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利刃,直刺向脸色惨白的赵子安:“你与我庶妹沈月柔,在我未嫁入你侯府之前,便已暗通款曲,秽乱私通!
颈上吻痕犹在,人证物证俱在!”
我指向地上捂着脸、狼狈不堪的沈月柔,她颈侧那个吻痕在溃烂的脸颊衬托下,更加刺眼。
“你赵家,哄骗我嫁入侯府,不过是为了我沈知意那份足以养活你侯府上下十年不止的丰厚嫁妆!
两年!
仅仅两年!
我带来的嫁妆,金银细软、田庄铺面、古董珍玩,已被你平阳侯府以各种名目,榨取得干干净净!
如同蝗虫过境,寸草不留!”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泣血的控诉:“这也就罢了!
你们贪得无厌!
榨干了我的钱财还不够,竟还要谋我的性命!
若非我命大,早已如你们所愿,葬身在那冰冷的井底,尸骨无存!”
“赵子安!
沈月柔!”
我目光如电,扫过地上那对狗男女,字字泣血,“还有你们,我的好父亲,我的好继母!
你们助纣为虐,为虎作伥!
你们喝我的血,吃我的肉,还要我的命!
你们,都是一群披着人皮的豺狼!
一群忘恩负义、猪狗不如的畜生!”
我的控诉如同惊雷,在死寂的新房里炸开,震得所有人耳膜嗡嗡作响。
宾客们脸上的表情从惊愕转为骇然,再变成难以置信的鄙夷,目光纷纷投向赵子安和沈家众人。
赵子安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气得浑身乱颤,指着我的鼻子:“住口!
沈知意!
你血口喷人!
一派胡言!
你……你这个疯子!
毒妇!
来人!
给我把这个疯妇拿下!”
“拿下?”
我厉声打断他,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烈焰,“赵子安!
今日,是我沈知意,要休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禽兽不如的东西!”
话音未落,我猛地从素缟白衣的袖中抽出一卷早已准备好的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