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非人惨叫的沈月柔,再看到她脸上那恐怖的溃烂,顿时脸色煞白,又惊又怒地冲向我:“沈知意!
你对月柔做了什么?!”
紧随其后的是我的父亲沈文博、继母王氏,以及一群被惊动、挤在门口看热闹的宾客。
当看到新房内沈月柔那张可怖的脸和我冷漠站立的身影时,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现场一片死寂,只剩下沈月柔凄厉的哭嚎。
“做了什么?”
我看着冲到我面前、怒发冲冠的赵子安,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带着无尽的嘲讽,“夫君心疼了?
心疼你这朵解语花、你的心头肉?”
“毒妇!
你竟敢……”赵子安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要朝我脸上扇来!
就在他的手即将落下之际——“住手!”
一声威严的怒喝从门口传来。
众人下意识地回头望去,只见门口看热闹的人群如同被无形的刀锋劈开,自动让出一条通道。
一身玄色常服的摄政王萧彻,不知何时竟已站在了那里!
他并未穿朝服,但那通身久居上位的凛冽气势,比任何华服都更具压迫感,瞬间冻结了新房内所有的嘈杂。
他身后只跟着两名气息沉凝如渊的贴身侍卫,目光如同冰锥,扫过之处,人人噤若寒蝉。
他的出现,如同巨石投入死水,掀起了无声的惊涛骇浪。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充满了敬畏与惊疑。
堂堂摄政王,怎会突然出现在一个侯府的新房门口?
还管起了这等后宅阴私?
赵子安扬起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怒意瞬间被惊惧取代,慌忙收回手,躬身行礼:“摄……摄政王殿下!
您……您怎么来了?”
声音都带着颤。
沈文博和王氏更是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参见摄政王!”
萧彻并未理会他们,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越过混乱的人群,精准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隔着几步的距离,隔着地上翻滚哀嚎的沈月柔,隔着惊惶失措的赵子安和满堂宾客,他的目光,沉静、锐利,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直直地看向我。
那一瞬间,我仿佛又回到了魂魄飘荡在他身边的日子。
那目光里,没有陌生,没有审视,只有一种沉甸甸的、仿佛洞悉一切的……复杂。
是探寻?
是确认?
还是别的什么?
我说不清。
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