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青禾林晚晴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假死后军夫疯我笑 全集》,由网络作家“你之前是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回1985年,我第一眼就看见丈夫抱着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她身子弱,你让让她。”前世他总这么说。直到我被女配设计流产,他仍逼我给生病的妹妹输血。“她只是失去孩子,我妹失去的可是健康啊!”他怒吼。这次我笑着签字离婚:“好,我让,命都让给你们。”当我“死”于医疗事故那天,他正陪妹妹过生日。我的骨灰盒送到时,妹妹笑说:“姐姐终于把姐夫让给我了。”后来他疯了,翻遍全国找我,却只找到我藏起的军功章。“她偷偷收着这些做什么?”他红着眼问。妹妹得意道:“装深情呗,想让你愧疚。”他捏碎妹妹的腕骨:“你也配提她?”最后他死在战场,怀里紧攥我的照片。而我抱着新生儿,迎接新生。冰冷的河水呛进肺腑,沉重的绝望裹挟着意识沉沦。1988年寒冬,沈青禾的生命终...
《重生八零:假死后军夫疯我笑 全集》精彩片段
重生回1985年,我第一眼就看见丈夫抱着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她身子弱,你让让她。”
前世他总这么说。
直到我被女配设计流产,他仍逼我给生病的妹妹输血。
“她只是失去孩子,我妹失去的可是健康啊!”
他怒吼。
这次我笑着签字离婚:“好,我让,命都让给你们。”
当我“死”于医疗事故那天,他正陪妹妹过生日。
我的骨灰盒送到时,妹妹笑说:“姐姐终于把姐夫让给我了。”
后来他疯了,翻遍全国找我,却只找到我藏起的军功章。
“她偷偷收着这些做什么?”
他红着眼问。
妹妹得意道:“装深情呗,想让你愧疚。”
他捏碎妹妹的腕骨:“你也配提她?”
最后他死在战场,怀里紧攥我的照片。
而我抱着新生儿,迎接新生。
冰冷的河水呛进肺腑,沉重的绝望裹挟着意识沉沦。
1988年寒冬,沈青禾的生命终结在一条幽暗的水沟里,推她下去的,是那双她曾唤过“妹妹”的手——林晚晴。
而她的丈夫,那个叫陆振国的军人,此刻大概正温声安慰着那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妹妹吧?
意识被撕裂又重组,猛地吸进一口带着消毒水和陈旧家具气味的空气。
沈青禾睁开眼,视线从模糊到清晰,定格在眼前刺目的一幕:1985年夏末,她刚刚分配到军区医院工作的单人宿舍里。
她名义上的丈夫,陆振国,穿着笔挺的绿军装,正小心翼翼地扶着林晚晴坐在她那张铺着干净蓝格子床单的床上。
林晚晴,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也是她母亲早逝悲剧的源头——林晚晴那个所谓的母亲,当年活生生逼死了她产后虚弱的亲妈!
此刻,林晚晴脸色带着点恰到好处的苍白,微微蹙着眉,柔弱地倚在陆振国臂弯里,像一朵需要精心呵护的娇花。
“青禾,你醒了?”
陆振国闻声转过头,眉头习惯性地微蹙着,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要求她包容一切的意味,“晚晴刚才有点头晕,我扶她进来歇会儿。
她身子骨弱,经不起折腾,你让让她,让她在你床上躺会儿。”
又是这句话。
“她身子弱,你让让她。”
前世,这句话是刻在她心上的诅咒,是每一次委屈求全的开场白。
每一次,她为了让这个“家”看起来像个样子
,为了让陆振国能对她稍微和颜悦色一点,她都让了。
让出了自己的空间,让出了自己的尊严,让出了自己的一切,直到最后,连命都让了出去。
沈青禾的目光掠过林晚晴那看似柔弱、眼底却藏不住一丝得意挑衅的眼神,最后定格在陆振国那张刚毅却对她写满漠然的脸上。
前世临死前那彻骨的冰寒和恨意,如同岩浆般在重生后的胸腔里奔涌、咆哮。
让?
好啊。
这一次,她会让得彻彻底底,连本带利,把他们想要的一切,包括他们自己,都亲手送入地狱。
她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极其平静、平静到近乎诡异的微笑。
1 旧景刺心夏末的阳光透过窗棂,在简陋的水泥地上投下斜斜的光斑,空气里浮动着细微的尘埃。
沈青禾坐在靠墙那张掉了漆的旧木桌旁,手里捏着一支钢笔,笔尖悬在离婚申请书的签名栏上方,微微颤抖。
不是因为犹豫,而是因为这具身体残留的本能反应——对陆振国根深蒂固的、近乎可悲的眷恋,正与重生灵魂里汹涌的恨意激烈撕扯。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陆振国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军帽檐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衬得那紧抿的唇线更加冷硬。
他目光扫过沈青禾手中的纸,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大步流星地跨进来,一把夺过申请书。
“离婚?”
他声音低沉,带着军人特有的不容置喙的力度,“沈青禾,你又闹什么脾气?
还嫌不够乱?”
他的视线锐利地刺向她,仿佛她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破坏平静的罪魁祸首。
沈青禾抬起头,眼神像淬了冰的琉璃,清亮却毫无温度。
那股前世累积的怨毒在胸腔里冲撞,几乎要破体而出。
她看着他,这个曾是她丈夫、却从未给过她半分温暖的男人,一字一句,清晰地反问:“陆振国,林晚晴头晕,你送她去卫生所,或者回她自己宿舍,很难吗?
为什么偏偏要送到我这里?”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他胸前那枚崭新的三等功奖章,刺得眼睛生疼,“这是我的床,陆振国。
不是她的。”
陆振国被她过于冷静的眼神看得心头莫名一滞,随即又被她话语里的“斤斤计较”激起了烦躁。
他捏着那张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纸,语气充满了不耐和
一种高高在下的指责:“就为这点小事?
晚晴不舒服,就近找个地方休息怎么了?
她从小身体就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是你妹妹,你就不能体谅点?
非得在这种时候计较这些鸡毛蒜皮?”
他走近一步,带着压迫感,似乎想用气势让她屈服,“把字签了?
签什么?
撕了它!”
他作势就要撕毁那纸离婚申请。
“这点小事?”
沈青禾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像碎玻璃划过铁皮。
积压了两世的委屈和愤怒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她努力维持的平静假象。
“陆振国!
你告诉我,什么才是大事?
是她林晚晴的母亲当年是怎么逼死我妈的吗?
是她林晚晴现在登堂入室睡我的床吗?
还是你——”她猛地站起身,眼眶赤红,指着陆振国的鼻子,指尖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你身为我的丈夫,却永远、永远站在她那边,把她的‘不舒服’当成圣旨,把我的感受踩在脚下?!”
她胸膛剧烈起伏,重生后一直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带着前世血泪的控诉:“你永远只会说‘她身子弱,让让她’!
我让了!
我什么都让了!
可你们呢?
你们让给我什么?
是羞辱?
是漠视?
还是……”她喉咙哽咽,后面的话被巨大的悲愤堵住,化作无声的控诉,只有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陆振国被她这从未有过的激烈反应和直指核心的质问震住了。
印象中的沈青禾,总是沉默的,隐忍的,最多只是眼神黯淡地看着他,从未像此刻这样,仿佛一只被逼到绝境、亮出所有獠牙利爪的母兽。
尤其是她提到“逼死我妈”时,那眼中刻骨的恨意,让他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了一下。
他张了张嘴,那句习惯性的“晚晴不是那样的人”却卡在喉咙里,第一次觉得有些难以出口。
他看着沈青禾因激动而苍白的脸,看着她眼中滚动的泪光和那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恨,一种莫名的、陌生的慌乱悄然爬上心头。
“青禾……”他试图开口,语气里少了几分强硬,多了些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迟疑和……辩解?
“过去的事……晚晴的母亲是她的母亲,晚晴她……她无辜?”
沈青禾嗤笑一声,眼泪终于滚落,砸在桌面上,晕
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声音却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陆振国,收起你那套说辞。
我不欠她林晚晴的,更不欠你的!
这字,我今天签定了!”
她劈手夺回那张被陆振国捏得有些发皱的离婚申请书,不再看他一眼,俯下身,钢笔尖重重地落在签名栏上。
笔尖划过粗糙的纸面,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某种切割的钝响,决绝地斩断着最后一丝牵连。
她签得很快,很用力,仿佛要把所有的屈辱、不甘和前世今生的怨恨都灌注在这三个字里——“沈青禾”。
最后一笔落下,力透纸背。
她直起身,将申请书“啪”地一声拍在陆振国胸前,力道大得让他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拿着。
从今往后,你陆振国,和她林晚晴,爱怎样就怎样,与我沈青禾,再无瓜葛!”
她说完,看也不看陆振国瞬间变得异常难看的脸色,转身从床底拖出自己的旧皮箱,开始沉默而迅速地收拾自己仅有的几件衣物和几本医学书籍。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分留恋。
陆振国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张签了名的离婚申请书,纸张边缘硌着他的掌心。
他看着她决绝的背影,看着她毫不犹豫地将属于她的东西丢进箱子,心口那股莫名的慌乱骤然加剧,变成了一种沉甸甸的、让他喘不过气的闷痛。
他嘴唇翕动了几下,那句“别闹了”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隐隐觉得,这一次,似乎有什么东西,真的不一样了。
有什么东西,在他浑然不觉的时候,已经被他亲手……打碎了。
沈青禾合上箱子,扣好搭扣。
拎起箱子的那一刻,她背对着陆振国,声音平静无波,却比刚才的嘶吼更冷,更空洞:“陆振国,你记住今天。
记住你是怎么逼我的。
以后,别后悔。”
她拉开门,午后的阳光汹涌而入,瞬间吞噬了她单薄的身影。
门在她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陆振国独自留在骤然变得无比空旷和死寂的宿舍里,手里那张轻飘飘的纸,此刻却重得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慌意乱。
他低头看着纸上那三个力透纸背、带着凌厉锋芒的字——“沈青禾”,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那个总是默默站在他身后、无论他怎样忽视苛责似乎都永远不会离开的女人,好像
……真的被他弄丢了。
一种巨大的、不祥的空洞感,毫无征兆地攫住了他。
2 血债血偿日子在表面的死寂下潜藏着汹涌的暗流。
沈青禾搬出了军区家属院,在医院附近租了间狭小但清净的单间。
她像一株在寒冬里蛰伏的野草,沉默地扎根在军区医院妇产科的岗位上,用忙碌和精湛的医术麻痹着自己,也悄然布局。
前世模糊的记忆碎片被她反复咀嚼,林晚晴的弱点,陆振国的自负,都成了她复仇棋盘上需要精准落子的坐标。
她刻意避开与陆振国有关的一切,那份签了字的离婚申请书,如同石沉大海,陆振国那边竟也诡异地没了下文。
沈青禾冷笑,他大概还笃定她只是闹脾气,最终会像以前一样低头吧?
平静在一个暴雨倾盆的深夜被彻底打破。
急诊室刺眼的灯光下,沈青禾刚处理完一个急症产妇,额上还沁着细密的汗珠。
小护士急匆匆跑来,脸色发白:“沈医生!
快!
刚送来一个孕妇,大出血,情况很危险!
是……是你们家属院的林晚晴!”
林晚晴?
沈青禾擦拭手指的动作微微一顿,眼底瞬间结冰。
她快步走向抢救室,隔着玻璃门,一眼就看到了里面混乱的景象。
林晚晴躺在抢救床上,身下的床单被鲜血染红了大片,她脸色惨白如纸,痛苦地呻吟着。
而床边,紧紧握着林晚晴冰凉的手,满脸焦灼和心疼的,正是她名义上的丈夫,陆振国。
他高大的身躯微微佝偻着,军装外套被雨水打湿了大半,凌乱地贴在身上,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湿漉漉地贴在额角,整个人透出一种狼狈的紧张。
他不断低声安抚着林晚晴:“晚晴别怕,哥在!
医生马上就来了!
坚持住!”
这副情深意切的模样,是沈青禾前世到死都未曾得到过的半分温柔。
沈青禾推门而入,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她的出现,让陆振国猛地抬起头。
看到她身上那件象征着医生身份的白大褂,他眼中瞬间爆发出强烈的、近乎命令的急切光芒,几步就跨到她面前,不由分说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那力道极大,捏得沈青禾骨头生疼。
“沈青禾!
快!
快救她!”
陆振国的声音嘶哑,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她流产了!
出了好多血!
你是妇产
科医生,你最有经验!
快给她止血!
快啊!”
他的眼神,他的动作,他的语气,没有一丝一毫对她这个“妻子”的关心,只有对林晚晴毫不掩饰的、几乎要溢出眼眶的担忧和命令。
仿佛沈青禾的存在,仅仅是为了救他心尖上的人。
沈青禾低头看了一眼被他铁钳般箍住的手臂,再抬眼看他布满血丝、只容得下林晚晴的眼睛,心底最后一丝残留的温度彻底熄灭,只剩下冰冷的嘲讽和滔天的恨意。
她猛地用力,狠狠甩开了他的手!
力道之大,让猝不及防的陆振国都踉跄了一下。
“陆振国同志,”她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像暴风雨前的死寂,带着公事公办的疏离,“我是医生,职责是救治病人。
但请你搞清楚,这里是医院,不是你的连队。
还有,请你放手,不要干扰医护人员工作。”
她冰冷锐利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刮过陆振国错愕的脸,然后不再看他,径直走向病床。
专业的素养让她迅速屏蔽掉个人情绪,快速检查林晚晴的状况:宫缩乏力,出血凶猛,胎盘剥离不全……情况确实凶险。
她立刻指挥护士建立静脉通道扩容,准备缩宫素,同时下达医嘱:“准备手术室,立刻清宫止血!
通知血库,备血!
病人失血过多,可能需要紧急输血!”
抢救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沈青禾戴上无菌手套,拿起器械,目光专注而冷静,仿佛床上躺着的是一个与她毫无瓜葛的陌生人。
只有她自己知道,每一次靠近林晚晴那张因失血而扭曲的脸,前世被推入冰冷水沟的窒息感就疯狂地啃噬着她的神经。
手术进行到一半,出血暂时控制住,但林晚晴的血色素仍在急剧下降,急需输血。
护士焦急地拿着血型报告单跑进来:“沈医生,病人是AB型Rh阳性!
血库AB型血暂时短缺,调血需要时间!”
“AB型?”
沈青禾动作微不可察地一顿。
就在这时,一直焦躁地在手术室外踱步的陆振国猛地推开了手术室的门!
他无视了无菌原则,几步冲到沈青禾面前,目光猩红,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指着沈青禾,对着护士吼道:“抽她的!
沈青禾是O型血!
万能输血者!
抽她的血给晚晴!
快!”
<这荒谬又残忍的命
令,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捅进了沈青禾的心脏,瞬间将她冻结在原地。
手术室里瞬间死寂。
所有护士都震惊地看着陆振国,又看看脸色骤然惨白的沈青禾。
O型血并非万能,在紧急情况下也需慎重,更何况……沈医生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
她虽然穿着白大褂,可她也是一个女人啊!
沈青禾缓缓转过身,手术帽和口罩之间,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此刻不再是冰冷,而是燃烧着一种足以焚毁一切的、近乎绝望的火焰。
她死死地盯着陆振国,盯着这个她曾付出一切去爱、此刻却要她以命换他心上人命的男人。
前世临死前的冰冷河水,仿佛再次淹没了她。
“陆振国……”她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来,嘶哑得厉害,带着一种濒临崩溃边缘的颤抖,“你让我……给她输血?”
陆振国被她眼中那毁天灭地的恨意惊得心头一悸,但林晚晴越发微弱的呻吟像鞭子一样抽打着他。
他避开她的目光,语气带着一种被逼急的粗暴和理所当然:“现在只有你的血能最快救她!
晚晴快不行了!
她是你妹妹!
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抽点血怎么了?!
她失去的是孩子!
是健康!
你只是出点血而已!”
他吼着,仿佛沈青禾的拒绝是天大的罪过。
“只是出点血……而已?”
沈青禾重复着他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冰渣。
她猛地抬手,指向自己的小腹,那个前世今生都空空如也的地方,那里曾经也有过一个微小的、无人期待的生命火苗,最终在绝望和冰冷中熄灭。
巨大的悲怆和滔天的恨意如同海啸般席卷了她,冲垮了所有理智的堤坝。
她一把扯下口罩,露出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对着陆振国,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声,字字泣血:“陆振国!
你忘了吗?!
我也有过一个孩子!
我的孩子呢?!
我的孩子被你、被你们逼死的时候,谁来可怜过我?!
谁来救过它?!
你现在要我抽血救她?
救这个害死我孩子的凶手?!”
她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眼前阵阵发黑,那是极度愤怒和悲痛带来的生理反应。
前世流产时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和铺天盖地的绝望,与眼前陆振国狰狞逼迫的嘴脸重叠在一起,将她彻底撕裂。
“林晚晴
只是失去了一个她根本不想要的孩子!”
沈青禾指着床上意识模糊的林晚晴,声音尖利得刺破屋顶,“而我呢?
我失去的,是我唯一的骨肉!
是被你们联手杀死的!
是被你陆振国的冷漠和偏心杀死的!
你现在要我救她?
要我用自己的血去救这个刽子手?!”
她的控诉如同惊雷,炸响在手术室里,也狠狠劈在陆振国的心上。
他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击中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高大的身躯晃了晃,难以置信地看着状若疯魔的沈青禾。
孩子?
她有过孩子?
什么时候的事?
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
巨大的震惊和一种迟来的、灭顶的恐慌瞬间攫住了他,让他一时失语。
沈青禾看着他震惊茫然的脸,只觉得无比讽刺。
她不再看他,猛地转向护士,声音决绝如同斩钉截铁:“给她输!
用我的血!
抽!
现在就抽!”
护士被这急转直下的命令惊呆了,拿着采血袋,不知所措地看着沈青禾伸出的、布满细小针孔(那是她无数次练习静脉穿刺留下的痕迹)的手臂,又看看脸色惨白如鬼的陆振国。
“抽啊!”
沈青禾厉声喝道,眼神却空洞得可怕,仿佛灵魂已经抽离,“抽干我!
用我的命去换她的命!
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吗?
陆振国,林晚晴,你们满意了吗?!”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毁灭一切的疯狂和极致的疲惫。
冰冷的针头刺入她手臂的血管,鲜红的血液顺着导管迅速流入采血袋。
沈青禾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身体里的温度随着那红色的液体一起,迅速地流逝,连同她对这个男人、对这个冰冷世界最后一点残存的、可悲的念想,一起被抽离。
眼前陆振国震惊、茫然、痛苦交织的脸开始模糊、旋转。
耳边似乎还传来林晚晴微弱而诡异的呻吟,以及护士们惊慌的呼喊。
世界的声音在远去,黑暗温柔地包裹上来。
在彻底失去意识坠入无边黑暗的前一秒,沈青禾的嘴角,极其微弱地、嘲讽地向上勾了一下。
陆振国……游戏,开始了。
这一次,我用我的“命”,陪你们玩到底。
好好享受吧,享受这我“让”给你们的一切。
冰冷的黑暗彻底吞噬了她。
手术室里,只剩下心电监护仪尖锐的警报声、护士的惊呼、林晚晴痛苦的呻吟
,以及陆振国呆立原地,脸上血色尽失、如同被抽空了灵魂般的骇然。
3 悔之噬骨冰冷的太平间里,惨白的灯光无情地打在蒙着白布的推床上。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死亡混合的、令人窒息的气味。
陆振国像一尊被抽走了所有生气的石雕,僵立在推床前,脚下仿佛生了根。
几个小时前,手术室里那场惊心动魄的抢救和沈青禾泣血的控诉,如同最锋利的刻刀,在他脑海里反复切割。
她的嘶吼——“我的孩子呢?!”
——像魔咒一样回荡,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孩子……她真的有过他的孩子?
是什么时候?
为什么他毫无所知?
巨大的谜团和迟来的、噬骨的恐慌将他紧紧缠绕。
然而,另一个声音,来自医生疲惫而沉重的宣告,彻底将他推入了深渊:“……病人沈青禾,因急性失血性休克并发多器官功能衰竭,抢救无效……于凌晨4点17分,确认死亡。
请节哀。”
死亡。
沈青禾死了。
这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脏上,瞬间留下一个焦黑空洞的印记。
怎么可能?
那个总是沉默地跟在他身后,无论他怎样忽视苛责似乎都顽强存在的沈青禾,怎么会死?
就因为他逼她抽了那几袋血?
陆振国的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指尖颤抖着,几次想要揭开那层象征终结的白布,却又在即将触碰到时猛地缩回。
他不敢。
他害怕看到那张总是带着隐忍和黯淡的脸,此刻会变成毫无生气的青白。
“振国哥……”一个带着哭腔的、柔弱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林晚晴坐在轮椅上,被护士推了过来。
她脸色依旧苍白,裹着厚厚的毯子,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如释重负的轻松,甚至……一丝隐秘的快意。
她看着陆振国失魂落魄的背影,努力挤出更多泪水,声音哽咽:“姐姐她……她怎么会……都是我不好,要不是为了救我……”她抽泣着,扮演着无辜的受害者。
陆振国缓缓转过身。
他的动作很慢,仿佛关节生了锈。
当他的目光落在林晚晴那张精心表演着悲痛的脸上时,那里面曾经习惯性的怜惜和包容,如同退潮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封的审视。
林晚晴被他这陌生而冰冷的眼神看
得心头一悸,哭声都顿了一下。
“为了救你?”
陆振国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砂纸磨过粗糙的木头。
他重复着林晚晴的话,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重量,“是啊,为了救你。”
他向前走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轮椅上显得格外娇小的林晚晴,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她虚伪的皮囊:“晚晴,你告诉我,青禾说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林晚晴的瞳孔骤然收缩!
一丝慌乱迅速掠过眼底,快得几乎让人捕捉不到,随即被更汹涌的泪水淹没。
“孩子?
什么孩子?”
她茫然地摇头,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楚楚可怜,“振国哥,我不知道姐姐在说什么……她是不是……是不是因为太恨我,神志不清了?
我怎么会害她的孩子?
我根本不知道她有过孩子啊!”
她矢口否认,语气委屈又无辜。
“不知道?”
陆振国死死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沈青禾临死前那绝望而疯狂的眼神,那绝不可能是伪装的指控,像烙印一样刻在他心里。
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滋生:他是不是……一直都错了?
错得离谱?
就在这时,一个护士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走了过来,声音带着同情:“陆营长,这是……清理沈医生遗物时,在她办公室抽屉最里面找到的。
好像……是她的一些私人物品。”
遗物。
这两个字像针一样扎在陆振国的心上。
他几乎是抢一般地夺过那个文件袋,手指僵硬地撕开封口。
里面掉出几样东西。
一本薄薄的、封面印着素雅兰花的硬壳笔记本——是沈青禾的日记。
还有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却已有些发黄发脆的纸。
陆振国的心跳如擂鼓。
他颤抖着,先展开了那张纸。
是一张B超报告单。
日期清晰地印着:1985年11月7日。
正是他上次出任务回来不久的时候。
报告单上,一个小小的、模糊的孕囊影像下方,打印着一行冰冷的结论:宫内早孕,约6周。
患者姓名栏,是沈青禾娟秀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颤抖的签名。
六周……陆振国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他想起来了!
就是那次任务回来不久,他因为林晚晴“心情不好,想哥哥陪”,连续几天都去了林家,对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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