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医生,你最有经验!
快给她止血!
快啊!”
他的眼神,他的动作,他的语气,没有一丝一毫对她这个“妻子”的关心,只有对林晚晴毫不掩饰的、几乎要溢出眼眶的担忧和命令。
仿佛沈青禾的存在,仅仅是为了救他心尖上的人。
沈青禾低头看了一眼被他铁钳般箍住的手臂,再抬眼看他布满血丝、只容得下林晚晴的眼睛,心底最后一丝残留的温度彻底熄灭,只剩下冰冷的嘲讽和滔天的恨意。
她猛地用力,狠狠甩开了他的手!
力道之大,让猝不及防的陆振国都踉跄了一下。
“陆振国同志,”她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像暴风雨前的死寂,带着公事公办的疏离,“我是医生,职责是救治病人。
但请你搞清楚,这里是医院,不是你的连队。
还有,请你放手,不要干扰医护人员工作。”
她冰冷锐利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刮过陆振国错愕的脸,然后不再看他,径直走向病床。
专业的素养让她迅速屏蔽掉个人情绪,快速检查林晚晴的状况:宫缩乏力,出血凶猛,胎盘剥离不全……情况确实凶险。
她立刻指挥护士建立静脉通道扩容,准备缩宫素,同时下达医嘱:“准备手术室,立刻清宫止血!
通知血库,备血!
病人失血过多,可能需要紧急输血!”
抢救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沈青禾戴上无菌手套,拿起器械,目光专注而冷静,仿佛床上躺着的是一个与她毫无瓜葛的陌生人。
只有她自己知道,每一次靠近林晚晴那张因失血而扭曲的脸,前世被推入冰冷水沟的窒息感就疯狂地啃噬着她的神经。
手术进行到一半,出血暂时控制住,但林晚晴的血色素仍在急剧下降,急需输血。
护士焦急地拿着血型报告单跑进来:“沈医生,病人是AB型Rh阳性!
血库AB型血暂时短缺,调血需要时间!”
“AB型?”
沈青禾动作微不可察地一顿。
就在这时,一直焦躁地在手术室外踱步的陆振国猛地推开了手术室的门!
他无视了无菌原则,几步冲到沈青禾面前,目光猩红,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指着沈青禾,对着护士吼道:“抽她的!
沈青禾是O型血!
万能输血者!
抽她的血给晚晴!
快!”
<这荒谬又残忍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