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头一悸,哭声都顿了一下。
“为了救你?”
陆振国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砂纸磨过粗糙的木头。
他重复着林晚晴的话,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重量,“是啊,为了救你。”
他向前走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轮椅上显得格外娇小的林晚晴,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她虚伪的皮囊:“晚晴,你告诉我,青禾说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林晚晴的瞳孔骤然收缩!
一丝慌乱迅速掠过眼底,快得几乎让人捕捉不到,随即被更汹涌的泪水淹没。
“孩子?
什么孩子?”
她茫然地摇头,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楚楚可怜,“振国哥,我不知道姐姐在说什么……她是不是……是不是因为太恨我,神志不清了?
我怎么会害她的孩子?
我根本不知道她有过孩子啊!”
她矢口否认,语气委屈又无辜。
“不知道?”
陆振国死死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沈青禾临死前那绝望而疯狂的眼神,那绝不可能是伪装的指控,像烙印一样刻在他心里。
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滋生:他是不是……一直都错了?
错得离谱?
就在这时,一个护士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走了过来,声音带着同情:“陆营长,这是……清理沈医生遗物时,在她办公室抽屉最里面找到的。
好像……是她的一些私人物品。”
遗物。
这两个字像针一样扎在陆振国的心上。
他几乎是抢一般地夺过那个文件袋,手指僵硬地撕开封口。
里面掉出几样东西。
一本薄薄的、封面印着素雅兰花的硬壳笔记本——是沈青禾的日记。
还有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却已有些发黄发脆的纸。
陆振国的心跳如擂鼓。
他颤抖着,先展开了那张纸。
是一张B超报告单。
日期清晰地印着:1985年11月7日。
正是他上次出任务回来不久的时候。
报告单上,一个小小的、模糊的孕囊影像下方,打印着一行冰冷的结论:宫内早孕,约6周。
患者姓名栏,是沈青禾娟秀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颤抖的签名。
六周……陆振国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他想起来了!
就是那次任务回来不久,他因为林晚晴“心情不好,想哥哥陪”,连续几天都去了林家,对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