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岁宁沈知屿的其他类型小说《她怀孕九月,他说他妈妈不同意全局》,由网络作家“淡宁羽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产检回来那天,林岁宁坐在出租车后座,窗外阳光正好。她小心翼翼地展开那张B超报告,孩子双顶径标准,胎心率平稳,一切都在预期中。医生笑着说:“可以准备待产了,恭喜。”她也笑了。那一刻,她真的以为幸福近在咫尺。手机振动了一下。屏幕跳出他的名字——沈知屿。她下意识点开,以为会是一句“等你回家”或“今晚想吃什么”。却是一行冰冷到极致的文字:我爱你,但孩子打掉吧。我妈不同意。指尖一颤,屏幕坠落在膝头。耳膜嗡鸣,出租车里播放着旧歌,像嘲讽。她努力回想,九个月前,是他单膝跪地为她戴上戒指,说:“有你有家,有孩子,才圆满。”而现在,他用一行字,干净利落地,把她推下爱情幻觉的万丈深渊。出租车猛然转弯,她扶住肚子。胎动轻颤,像孩子在询问——爸爸不要我们了...
《她怀孕九月,他说他妈妈不同意全局》精彩片段
产检回来那天,林岁宁坐在出租车后座,窗外阳光正好。
她小心翼翼地展开那张B超报告,孩子双顶径标准,胎心率平稳,一切都在预期中。
医生笑着说:“可以准备待产了,恭喜。”
她也笑了。
那一刻,她真的以为幸福近在咫尺。
手机振动了一下。
屏幕跳出他的名字——沈知屿。
她下意识点开,以为会是一句“等你回家”或“今晚想吃什么”。
却是一行冰冷到极致的文字:我爱你,但孩子打掉吧。
我妈不同意。
指尖一颤,屏幕坠落在膝头。
耳膜嗡鸣,出租车里播放着旧歌,像嘲讽。
她努力回想,九个月前,是他单膝跪地为她戴上戒指,说:“有你有家,有孩子,才圆满。”
而现在,他用一行字,干净利落地,把她推下爱情幻觉的万丈深渊。
出租车猛然转弯,她扶住肚子。
胎动轻颤,像孩子在询问——爸爸不要我们了吗?
她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街景,眼泪倏然滑落。
一切,从这一刻,改变了。
1林岁宁回国那天,天正热。
机场外的柏油路像在冒烟,阳光直直地洒在肩上,热得发烫。
她戴着墨镜,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拿着平板,正和助手视频确认展览布置。
“那个主视觉太暗了,换我上一张《朝露》。
位置调高一点,别挡到投影灯。”
她语气清淡,却不容置疑。
她的插画在海外小有名气,在国内尚属初试锋芒。
这次展览,是她为自己重新开始铺设的一场路演。
展览开幕当天,场地人潮涌动。
冷气不够强,她却站在画前,神情沉静,像她画里的风。
那幅名为《迷路》的画前,一个穿着深灰衬衫的男人站了很久。
他身形修长,剪裁得体,一双眼凝视着画中那只站在暴雨里的小狐狸。
林岁宁注意到他。
他却先开口:“它为什么不躲雨?”
她回道:“它在等人。”
男人转头看她,微微一笑。
“我是沈知屿。
沈氏文化的负责人,这次的主要赞助人。”
“林岁宁。”
她也笑了笑,“这幅画画的是我自己。”
他愣了愣,然后道:“原来你也在等人。”
她没答。
后来有记者来采访,他主动让出位置,说“主角该是她”。
结束后,他请她喝了杯薄荷气泡水。
她犹豫了一瞬,答应了。
那天夜晚的风也带
着薄荷味,她坐在小馆的露台边,他给她讲在博物馆读书的往事。
“我小时候也画过画,画得很烂。”
他说,“后来发现,还是看别人的画舒服些。”
“所以你选了文化产业?”
“所以我选了你。”
这句玩笑说得太轻,却像一颗石子,落在她心湖中央。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就像一场诗意的误入。
没有突兀,没有套路,像久别重逢。
之后,他们开始频繁见面。
有时是他主动来画室送咖啡,有时是她去他公司楼下送新作。
他总能准确地猜中她想吃什么,哪怕她只是说“今天想来点咸的”。
有一次她加班画图,凌晨两点突然想吃糖炒栗子。
他半小时后出现在门口,手里提着热腾腾的袋子,额头还冒着汗。
她打开门,愣了一下。
“你疯了?”
“你不是想吃?”
他扬了扬袋子,“刚出锅的。”
她盯着他看了几秒,低声道:“我只是随便说说。”
“可我不是随便的人。”
他说。
那一刻,她心动得猝不及防。
她以为他是那种世事练达的成熟男人,谈吐得体,进退有度;又细心体贴,尊重她的独立。
不是那种试图征服她的“强者”,也不是让她背负的“弱者”。
他只是……刚刚好。
她渐渐卸下防备,带他去见父母。
她妈妈说:“这个男孩眼神干净,不错。”
她爸爸说:“岁宁从来不带男人回家,看来是认真了。”
她点头笑:“我决定留下了。”
从此她停掉了海外的画展续约,把签证剪成两半,丢进垃圾桶。
画室里,他看着她画新作。
她问:“你不会突然说不想负责了吧?”
他挑眉:“我不像那么轻浮的人吧?”
她点头:“确实不像。”
沈知屿在她生活中留下的痕迹越来越深,他像是拂过落尘的微风,又像冬夜里的一盏灯,默不作声地照着她。
那晚,他们一起喝了点酒。
她醉得不深,却开始胡说。
“你会一直陪我吗?”
“会。”
“你妈会喜欢我吗?”
他笑:“你别管她。”
“你想要孩子吗?”
他愣了一下,认真看着她。
“岁宁。”
他叫她的名字,声音低而温柔,“你愿意……生个孩子吗?”
她那一刻心如擂鼓,却还是点了头。
她以为,这是他们共同许下的承诺,是从恋人到家人的信物。
她甚至开始偷偷画
婴儿房的草图,在心里为孩子取名。
她说:“要是男孩,叫知意;女孩,就叫宁初。”
他说:“你开心就好,我都喜欢。”
夜灯微暗,他轻吻她的掌心,像誓言落地无声。
可后来,她才知道,那一切不过是一场温柔的布局。
不是命运设下陷阱,是她自己,走得太用力,也信得太彻底。
2那段日子,像被施了魔法的春天。
他会在深夜为她炖银耳羹,小心装进保温杯;会记住她哪只手喜欢佩戒指,为她定制轻薄的孕妇款戒;甚至,她只说过一次自己怕痛,他便去查遍顺产与剖腹产的风险数据,郑重问她:“你怕的话,我们选最安全的。”
她几乎以为,自己找到了那个“命中注定”。
第一次产检,他陪着去,坐在妇产科外紧张得发抖。
“我以前连体检都怕。”
“现在呢?”
“现在……怕你疼。”
她笑,笑得眼尾都起了细纹。
回家的路上,他把B超照拿在手里反复看,说:“原来这么小,就已经是个生命。”
那一晚,她抱着他的胳膊睡着,梦见孩子在她肚子里踢了她一脚,小小的,不重,却格外清晰。
她醒来时,他还没走,在阳台抽烟。
看见她出来,他灭了烟,笑着说:“孩子以后要像你,聪明、安静、不倔。”
她心里一暖,走过去抱住他。
她真的信了,他是那个愿意与她共度风雨的人。
直到沈母的出现。
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家餐厅。
沈母穿着深蓝色的香云纱,眼神里藏着打量与审视。
她端着红酒,慢条斯理问:“听说你是学画的?
国外回来?”
林岁宁点头:“是,我自己接项目,做一些插画和出版。”
“那收入还可以?”
“够生活。”
她不卑不亢地回。
沈母微微一笑,眼尾压出轻蔑的褶皱。
“你知道我们家是什么样的吧?
知屿将来要接沈氏,你一个画画的,跟他不太匹配。”
沈知屿立即拉住她的手,回道:“妈,我们已经决定要孩子了。”
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
林岁宁那一瞬间几乎热泪盈眶。
可回家后,她无意间听见沈知屿接电话,声音低低的。
“……妈,你先别说这些……我会处理好的,别让她知道。”
她站在厨房门后,手里端着削好的苹果,动作僵住。
他发现她后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走来
。
“怎么不进来?”
她扯了扯嘴角:“你刚刚在讲工作?”
“嗯,老妈那边管得紧。”
“她不喜欢我,对吧?”
沈知屿沉默两秒,抱住她:“她就是嘴硬,过几天就好了。”
“你不会被她影响?”
他吻了吻她的发顶:“岁宁,你是我要娶的人,不是她。”
她又一次相信了。
甚至开始幻想婚礼的模样——她穿白纱,他牵着她的手,两人站在海边的草坪上,孩子在旁边笑。
那段日子,她一边画画,一边默默策划着未来,心里一遍遍练习孩子出生后的第一句话。
直到那场宴会。
是沈知屿父亲的朋友设的家宴。
沈母 insist 带她去,说是“家族介绍一下”。
林岁宁穿了件素色连衣裙,把头发盘起,站在人群里显得格外温婉。
可没几分钟,沈母便挽着旁人走过来,语带意味。
“这是岁宁,知屿的……朋友。”
旁人眼神一闪,笑着说:“听说你是画画的?
那以后就留在家里好了,别太折腾。”
林岁宁轻声道:“我会继续工作,这是我热爱的。”
沈母插话:“也不知道有了孩子,还能不能坚持这些小爱好。”
“是事业。”
她纠正。
“那可不能耽误我们沈家的香火。”
空气瞬间僵住。
沈知屿站在旁边,却始终没开口。
她看着他,那一刻心凉了一半。
回到车上,他轻声说:“我妈说话一向直,你别介意。”
“你不是说,会保护我吗?”
他搂住她,语气低软:“我也在两头为难,给我点时间,好吗?”
她不说话,手悄悄捂住肚子。
孩子在动,小小的,却像是感应了母亲的沉默。
那晚回家,她对着镜子,第一次问自己:如果他不再坚定,那她呢,还要坚持到什么时候?
3怀孕第五个月,林岁宁开始卧床养胎。
医生说她子宫壁薄,需要减少走动。
她听话地把画室搬回了家,只留下平板和水彩笔,一点点在日记本里画孩子的模样。
“现在应该像一颗小橙子了吧?”
她对着肚子轻声说,“快来动动,妈妈给你听听音乐。”
她用旧音响放起舒缓的琴音,孩子像听懂了一样,轻轻蹬了她一下。
她笑了,眼角含着未干的爱意。
可她发现,沈知屿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一开始,他说公司太忙。
她不疑有他。
后来,
朋友,沈家的好日子,喜上加喜。
她盯着那照片看了很久,久到指尖冰冷,泪水倒流。
她生日,他却陪着别人赴相亲饭局。
那一刻,病房如冰窖。
窗外雨水敲打玻璃,像谁在嘲笑她的天真。
她突然明白了,沈知屿不是“被夹在中间”的人,他只是早就选好了方向,只是一直骗她而已。
那晚之后,她再也没给他打过电话。
她开始把所有产检报告收进抽屉,把墙上那幅《期待》摘下来卷好,装进了她的行李箱。
她第一次,心生寒意——深到骨头缝里,化不开的那种寒。
4七个月的某个清晨,林岁宁在浴室晕倒。
醒来时,医生说是胎位略微不正,需要更多休息与注意。
她看着B超单上的图影,轻轻摸了摸腹部,声音颤着问:“严重吗?”
医生说:“目前不需要干预,但要密切观察。”
她点点头,拨通沈知屿的电话。
他说:“哦,医生会处理的吧。”
语气淡得像春日清风掠过水面,没有一丝重量。
她捏着手机,唇色发白:“我只是……希望你能来陪我。”
他顿了几秒,回道:“这几天项目忙,等过了这个阶段。”
她没说话。
电话那头的沉默像极了他们关系的隐喻——说不清,理还乱。
那之后,他依旧很少回来。
她靠着孕枕入睡,醒来时常常枕边冷清。
有几次半夜被抽筋痛醒,手伸过去,碰到的只有被窝的空。
她渐渐学会自己拿热水、自己按摩小腿,自己数着宫缩间隔。
她仍在等。
等他忙完,等他转身,等他发现她其实很怕。
但他没有回来。
来的是沈母。
她第一次上门,是带着一沓体检报告,语气像在问罪:“你一个高龄产妇,还不肯听医生的话?
我们沈家可养不起这种事事任性的女人。”
她忍着不发作,低声解释:“医生说问题不大。”
沈母冷笑:“你信医生,还是信我?”
她低头沉默,只想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可沈母不肯罢休,一句句像刀子往她心上戳。
“你以为一个插画师,能配得上我们沈家?”
“你就是仗着怀了孩子,想逼婚。”
“等你生完,看沈知屿怎么选。”
她紧握双手,指节泛白。
沈母走后,她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她不是没想过反驳,可每一句话都化作一阵心悸。
她不懂,那个
曾说“我养你”的男人,怎么变得那么远。
沈知屿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偶尔回来,也只是冷冷地坐在书房里。
饭她热过三次,他都没吃。
她告诉自己:“没关系,他只是累。”
但那天深夜,她起夜时听见书房里有人说话。
她没声没息地靠近门缝。
他在打电话,声音低哑:“她情绪有点不稳,可能是孕期影响。”
“你放心,等她生产完,我会处理的。”
“妈,我知道,她不是沈家的女主人。”
那一刻,时间凝固。
她退后一步,脚步虚浮,靠在墙上。
“等她生产完,我会处理的。”
每个字都像钉子,钉在她的心口。
她终于明白,所谓的“等待”与“忙碌”,只是他布好的缓兵之计。
她不过是他用来完成母亲任务的工具——一个带孕的工具。
她崩溃了。
那一夜,她没有哭。
只是安静地坐在床边,轻轻抚着肚子。
“宝宝,你听到了吗?”
她轻声说。
“我们要走了。”
第二天,她开始偷偷打包行李。
先是孩子的小衣服,小袜子,还有医院给的母婴手册。
再是自己的身份证、产检单、护照本,还有画册里未完成的插图。
她一边装一边想起那个夏天。
他第一次说喜欢她,是在画展上的人潮之间。
那时他眼神澄澈,说:“岁宁,你的画里有光。”
现在,那束光被他亲手熄灭。
5怀孕九个月的她,终于决定做最后一次产检。
这一天,阳光明媚,温柔地洒落在每一条街巷,像是为春天举行的一场盛大仪式。
可林岁宁走在路上,却觉得自己像在暴风雨中挣扎。
她紧握着手提袋,里面是那一纸厚厚的孕检资料和医院刚刚给的药方。
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包括那个原本该陪她到最后的男人。
孤独感如影随形,却也让她更坚定。
她清楚,这次产检之后,她的选择将彻底改变她的人生。
医院里,人来人往,医生和护士忙碌有序。
岁宁躺在产检床上,透过冰凉的探头,看见屏幕上孩子的轮廓,那小小的手指,微微握成拳头,像在向她诉说些什么。
她闭上眼,手轻轻放在隆起的肚子上,仿佛能听到生命的悸动。
医生微笑着说:“一切正常,孩子发育良好,随时可以准备分娩了。”
这句话像冰冷的宣判,也像最后的温柔安慰
。
她的心被无数复杂情绪撕扯着:喜悦、恐惧、孤独,还有即将面对的未知。
产检结束,她拎起包,准备离开。
刚踏出医院大门,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一条微信悄然跳出,来自那个曾经许诺“有你有家”的男人。
我爱你,但孩子打掉吧。
我妈不同意。
短短一句话,如同一场冰雹,击碎她心中所有的坚强。
她站在人群里,风拂过发梢,却听不见周围的声音。
她没有哭,没有挣扎,指尖轻轻滑过那条消息,冷静地删除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曾经的甜言蜜语、诺言、承诺,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
岁宁知道,这是一场无声的决裂。
回到空荡荡的家,她默默打开抽屉,取出一支笔和纸。
那是她为自己写的信,字字句句都是对他的告别和对未来的决心。
“你不敢为我负责,那我替你做选择。”
这句话,她写了无数遍,终于凝结成了力量。
她知道,这不仅是对他的回应,更是给自己的一份救赎。
收拾行李时,她把孩子的小衣服小袜子一件件叠好,放进行李箱里。
她还带上了那个三年前母亲送给她的手工绣布包,包里装着她所有的希望和梦。
她不敢回头看这个曾经充满梦想的家。
窗外阳光依旧明媚,洒在她脸上,却照不进她内心的阴霾。
她把那封信放在桌上,轻轻叠好。
没有留下电话,没有留下地址,没有留给任何人告别的机会。
岁宁知道,只有彻底的断裂,才能让她重新呼吸。
她踏上了去往远方的火车。
车窗外的风景飞逝,城市的高楼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田野与山脉。
她把手放在隆起的腹部,轻声呢喃:“安辞,我们一起开始新的生活吧。”
“安辞”——她给孩子取的名字,寓意“安然告别”。
这个名字,是她对未来最深的祝福,也是对过去最温柔的告别。
车厢内,旁人都在谈笑风生,她却静静地望着窗外的天空,眼角泛起隐隐的泪光。
不为悲伤,只为释怀。
三年的时间,她都在等这场背叛发酵到尽头。
如今,她终于握紧了自己的命运。
这一路,她想起曾经的甜蜜,也想起那些被阴影笼罩的时刻。
那个曾经对她说“我养你”的男人,最后却选择了母亲的安排,而非他们的爱情。
她在心
底默念:“有些人,终究只是过客。”
远方的天空逐渐染上暮色,晚风带着泥土的芬芳,轻拂她的脸庞。
她闭上眼,感受着生命的律动,仿佛孩子也在告诉她:“别怕,妈妈,我们会好的。”
她的嘴角微微扬起,带着坚决和期待。
这是一个告别,更是一个开始。
她知道,未来的路不会平坦。
但无论怎样,她都要用自己的双手,为自己和孩子,编织一个温暖的世界。
窗外的星光点点,如同无数双温柔的眼睛,注视着她,守护着她。
她的步伐渐渐坚定,心中的诗句缓缓流淌:“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岁宁轻声呢喃:“我不需要你了,我只要我们的未来。”
车轮轰鸣,带着她离开了这座城市,也带走了曾经的伤痛。
前方,是一片无垠的天空和自由的海洋。
她,和孩子,将迎来新的生命篇章。
6林岁宁离开了那座充满回忆的城市,带着肚子里即将出生的生命,选择了一个安静的沿海小镇。
这里没有豪门的喧嚣,没有冷漠的指指点点,只有无尽的海风和海浪,像母亲般温柔地拥抱着她。
她租了一间简朴的小屋,窗外便是宽广的海面。
每天清晨,海风透过窗棂,吹动她凌乱的发丝,带来咸湿的空气和远方船只的汽笛声。
那种纯净与自由,让林岁宁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她知道,孩子即将降临,而她要为他营造一个全新的世界。
生产的那天,天刚蒙蒙亮,海面染上一层柔和的粉蓝色。
医院里,医生护士们忙碌而温柔。
林岁宁紧握着自己的拳头,深吸一口气,感受着生命从她体内挣扎而出的痛楚与奇迹。
当那个婴儿终于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下啼哭,她的眼泪如决堤般流淌。
那是喜悦,是解脱,更是对未来的无尽期许。
她给孩子取名“安辞”。
“安”,寓意安然、平静,是她对过去所有伤痛的释怀;“辞”,是告别的意思,是她向那个背叛她的人做的最深刻告别。
安辞的名字,是一首无声的诗,是岁宁用心血写下的生命誓言。
孩子出生后,林岁宁投入全部的爱和精力。
她停止了过去浮躁的生活,开始用画笔表达内心的柔软与坚强。
那些色彩缤纷的画作中,有海浪拍打礁石的力量,有晨曦中摇
曳的灯塔光芒。
她的生活并不富裕,接私单画插画,挣来的钱刚够维持日常开销。
但这份自由和独立,是她用生命换来的最珍贵礼物。
夜深人静时,安辞若有哭闹,林岁宁总是第一时间抱起他,轻声呢喃:“妈妈带你离开,是对的。
我们会好好的。”
孩子的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角,仿佛在回应着母亲的誓言。
时间流逝,她的画作在社交平台上逐渐积累粉丝,却始终保持匿名。
她不愿让过去的伤痕被人知晓,只愿用作品诉说她的故事。
而远在都市的沈知屿,像一只困兽,拼命寻找着她的踪迹。
他的心被内疚和焦虑撕扯着。
他曾试图联系她,却只得到冰冷的沉默。
他试着打破母亲的意志,却遭遇无情的阻挠。
沈母依旧高高在上,冷声劝慰他:“女人嘛,换一个就是。
别太执着。”
这些话如同刀子,割在他的心上,却又无能为力。
每晚,沈知屿都梦见那个挺着大肚子、带着决然背影的林岁宁。
梦境中,她没有哭泣,只有沉默和坚强。
他醒来时,枕边是冷冰冰的空荡,像极了他心中那无法触及的遗憾。
沈知屿开始明白,他失去的,远不止一个孩子的母亲。
那是他曾经爱过的女人,是他曾经以为可以共度一生的灵魂伴侣。
但此刻,他只能在梦里与她相见。
而林岁宁,却已在远方,用自己的双手,为她和安辞绘出了一片新的天地。
那里没有谎言,没有背叛,只有风和海,以及自由的阳光。
她的未来,虽充满未知,却由她自己掌握。
每当她在画纸上描绘未来,笔下的色彩便闪耀着生命的力量。
安辞渐渐长大,第一次学会走路,第一次叫妈妈,第一次咿呀学语。
岁宁将所有爱都倾注给了他,像守护最珍贵的宝石。
这座小镇虽然平凡,却成了她们母子的避风港。
岁宁学会了坚强,也学会了在孤独中寻找自我。
她在画作中,注入了太多无法言说的情感。
每一笔,每一色,都是对过去的释怀和对未来的期待。
远方的风,吹过窗前的海岸,带来新的生命气息。
安辞睡去后,岁宁凝望星空,轻声念着诗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她的心底,早已不再需要那个曾经让她伤心的人。
现在,她只愿与孩
子,携手走向未来的路。
至于未来有多远,她并不恐惧。
因为,她知道,只有摆脱没有主见的人,才能拥抱真正的自由。
7三年后的初夏,阳光从高楼的玻璃窗斜射进宽敞的办公室,照在沈知屿脸上,却无法驱散他内心的阴霾。
他坐在沈氏集团总裁的位置上,拥有权势和财富,身边围绕着无数追求者,然而心底却空荡荡的,唯独一个名字挥之不去——林岁宁。
每个夜晚,他总梦见那个带着孕肚,坚决离开的背影。
“岁宁……”他在梦中呼唤,声音低沉而痛苦。
现实中,他也一直在寻找她的踪迹。
直到有一天,他在网络上无意间看到一幅画,画中的母亲抱着孩子,背靠蔚蓝大海,孩子的小脸朝向她,母亲正轻声念着一句诗:“人生若只如初见。”
画风熟悉得让他心头一紧,像是触碰到了遗失已久的温柔。
他辗转打听,终于找到了林岁宁的住址——一个静谧的海边小镇。
沈知屿整理了一下衣服,握紧手中那枚当年未曾送出的戒指,还有一束鲜花。
他站在她家的门口,心跳如鼓。
敲门声清脆响起,门缓缓打开。
林岁宁抱着安辞,正低头给孩子念着诗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安辞的眼睛清澈无邪,抬头望着门外的男人,眼中带着好奇,却没有认出这个久别的父亲。
沈知屿哽咽着开口:“岁宁,是我……我回来了。”
林岁宁微微皱眉,目光平静却带着些许疏离:“沈知屿,你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跪倒在门前,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岁宁,我知道,我亏欠你太多了。
我想补偿你……补偿你和安辞。”
她轻轻摇头,声音温柔却坚定:“补偿?
你知道,伤口不是一纸承诺能愈合的。”
沈知屿仰望着她的眼睛,哽咽:“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我愿意用我的余生,守护你们母子。”
林岁宁垂下眼帘,声音冷静:“你知道吗?
我当初带着孩子离开,是为了保护他,也是为了保护我自己。”
“那时候的你,根本没勇气反抗你母亲,更没勇气对我负责。”
“你答应过给我一个家,结果却让我一个人承担所有。”
沈知屿颤抖着声音,急切道:“岁宁,我是真的爱你,不管经历什么,我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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