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沈家的好日子,喜上加喜。
她盯着那照片看了很久,久到指尖冰冷,泪水倒流。
她生日,他却陪着别人赴相亲饭局。
那一刻,病房如冰窖。
窗外雨水敲打玻璃,像谁在嘲笑她的天真。
她突然明白了,沈知屿不是“被夹在中间”的人,他只是早就选好了方向,只是一直骗她而已。
那晚之后,她再也没给他打过电话。
她开始把所有产检报告收进抽屉,把墙上那幅《期待》摘下来卷好,装进了她的行李箱。
她第一次,心生寒意——深到骨头缝里,化不开的那种寒。
4七个月的某个清晨,林岁宁在浴室晕倒。
醒来时,医生说是胎位略微不正,需要更多休息与注意。
她看着B超单上的图影,轻轻摸了摸腹部,声音颤着问:“严重吗?”
医生说:“目前不需要干预,但要密切观察。”
她点点头,拨通沈知屿的电话。
他说:“哦,医生会处理的吧。”
语气淡得像春日清风掠过水面,没有一丝重量。
她捏着手机,唇色发白:“我只是……希望你能来陪我。”
他顿了几秒,回道:“这几天项目忙,等过了这个阶段。”
她没说话。
电话那头的沉默像极了他们关系的隐喻——说不清,理还乱。
那之后,他依旧很少回来。
她靠着孕枕入睡,醒来时常常枕边冷清。
有几次半夜被抽筋痛醒,手伸过去,碰到的只有被窝的空。
她渐渐学会自己拿热水、自己按摩小腿,自己数着宫缩间隔。
她仍在等。
等他忙完,等他转身,等他发现她其实很怕。
但他没有回来。
来的是沈母。
她第一次上门,是带着一沓体检报告,语气像在问罪:“你一个高龄产妇,还不肯听医生的话?
我们沈家可养不起这种事事任性的女人。”
她忍着不发作,低声解释:“医生说问题不大。”
沈母冷笑:“你信医生,还是信我?”
她低头沉默,只想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可沈母不肯罢休,一句句像刀子往她心上戳。
“你以为一个插画师,能配得上我们沈家?”
“你就是仗着怀了孩子,想逼婚。”
“等你生完,看沈知屿怎么选。”
她紧握双手,指节泛白。
沈母走后,她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她不是没想过反驳,可每一句话都化作一阵心悸。
她不懂,那个